第652章 懶喪癌少女的遺願清單126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告訴她,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可她卻消失了。
他了解她,她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穆澤第一時間質問穆老爺子,想要找出她的下落。
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穆老爺子做的,除了穆老爺子也沒別人會做出這種手段,把她趕走。
他和穆老爺子爭吵,質問。
然而穆老爺子卻說她是自己要離開的,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穆澤不停的打她的電話,始終是已關機的狀態。
他跑遍了整個災區,但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明白,是她故意躲着她,他才會找不到。
他知道不應該去勉強什麼,但他就是想見她一面,告訴她心裏的感覺。
那份噴薄欲出的情感無處宣洩,憋在心口漲的生疼。
他總是忍不住想她還受着傷,身體那麼差,在這個危險的地區,孤苦無依該怎麼辦。
從災區回到家,他心裏還存有一絲僥倖,她會不會在家裏等他。
然而,冰冷的家裏空無一人。
曾經她存在過得痕迹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走了,帶走了屬於她所有的東西,整個家裏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冷清,冰冷。
他後悔,沒有早一步回來,這樣也許就能挽留住她。
他忽然產生一種他不配擁有愛的感覺。
所有他愛的人,最終都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甚至連一個告別都沒有。
獨留他一人甚至陷入痛苦的情緒中。
穆老爺子要去他上任總經理,被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了,任由別人怎麼說,他都不聽,一意孤行的要回醫院。
祖孫兩人的關係達到冰點。
他的手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不影響診治病人。
他開始正常的上班,下班,想要恢復以往的生活,可終究不一樣了。
他缺失了一份最重要的東西,感覺整個人都空了,每天如同機械一般的麻木生活着。
而現在,他缺失的部分終於找回來了。
穆澤再次感謝上天,給他相遇重逢的機會。
雖然這個相遇的過程有些微妙,但總得來說結果是好的。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
床上酣睡着的何若夢翻了個身,把手腳都伸出被子外,緊緊抱住鬆軟的棉被,清新的陽光的味道,讓她因為醉酒微蹙的眉心舒展開來。
看她睡的香甜滿足的樣子,穆澤微微勾起唇角,把她的手腳又重新塞進被子裏,掖了下被角。
因為喝完酒渾身發熱,而且身上還穿着衣服有些難受,何若夢不由自主的掙扎着把被子再次踢開,手腳並用,胡亂折騰。
穆澤無奈的看着她折騰,想等到她安靜下來再把被子蓋好。
可她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動作反而愈演愈烈,開始扯起來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她扯得大開的領口,穆澤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眸光幽深暗沉,翻滾着一片漩渦。
他扯了一旁被蹂躪的皺巴巴的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被禁錮的一動不能動,何若夢感覺難受的不行,連呼吸都有點不暢快,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發出一聲難耐的嚶.嚀聲,臉色瞬間變了,大力的掙扎着。
看到她有些不對勁,穆澤連忙鬆開壓制住她的手。
嘔……
禁錮沒有了,何若夢一個滾身趴在床邊,吐的不能自已。
慌亂之中,床上,被子上,身上,地上,所見之處嘔吐物沾染的到處都是。
她晚上沒吃東西,只喝了那一杯酒,吐出來的都是水。
香醇甜美的酒在胃裏發酵,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酸味。
吐了一會,直到什麼也吐不出時,何若夢有氣無力的扒着床邊,昏昏沉沉,意識不清的癱在那裏。
對於她的嘔吐物,穆澤沒有露出絲毫嫌棄的表情,只是緊皺着眉,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看她吐的差不多了,穆澤起身接了一杯溫水慢慢喂她喝下去。
看了一眼浸濕的床單,還有她身上沾濕的衣服,穆澤緊蹙起眉心。
床單髒了,今晚這張床是睡不成了。
他可以把主卧給她用,但她身上的臟衣服也要換掉,最好再洗個澡。
可看她醉成這個樣子,似乎是不可能完成洗澡那麼高難度的事情……
但這樣臟着也不是回事,穆澤輕聲哄道:“乖,醒一醒,泡個熱水澡好不好”
“好”
何若夢半眯半睜着眼睛,無意識的嘟囔道。
身上濕濕的,難受。
聽到她答應,穆澤把浴池放好水,抱着她進了浴室,然後把人放在地上用手扶住她亂晃的身體。
惡魔的斗篷他已經扔到衣筐里,她身上只穿着單薄的毛衣,清晰的勾勒出身體的弧度。
她的頭無力的低垂,靠在他的肩膀上,齊肩的短髮散落在兩側,臉頰暈染着誘人的紅暈,剛喝過水的櫻唇泛着光澤,待人採擷。
他的眸光又暗了幾分,極力控制住想要破籠而出的衝動。
她現在意識不清,不能再欺負她了。
穆澤把她放在浴池邊的矮凳上,嗓音暗啞低沉道:“水放好了,我先出去,有事情叫我”
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何若夢整着一雙朦朧的雙眼,眼神渙散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可怎麼看也看不清,鼻尖聞到熟悉的薄荷味,讓她眼眶瞬間變的紅紅的,憋了憋嘴唇委屈的小聲哼嚀:“你怎麼總在我要腦袋裏,想忘都忘不掉……”
穆澤暗了眸子,沉聲問道:“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啊!做夢都不放過我,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何若夢噘着嘴不滿的伸出手指,發泄似的捏了捏面前人的臉頰。
忽然,她神色嚴肅下來,一臉正式的問道:“要不要和我睡?”
何若夢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對方反應,而是小聲嘀咕道:“夢裏開車也算開車吧?反正都是夢,應該都差不多……”
穆澤此刻臉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眸色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這傻姑娘腦子裏到底都在想點什麼?
如果今天他沒有遇到她,她是不是就隨隨便便找個人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