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婚平浪靜(1)
兩人下樓,他開車,照顧着她坐了進去,夏薇怡等他上車之後說:“你跟政府親還是跟我親,別總是分不清遠近!”
“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燃放,我怕碰見熟人。”馮原第一回因為老婆決定不要這張老臉了。
夏薇怡切了一聲:“少騙我,大街上哪有執法的人?這是除夕夜!”
馮原笑:“真有。”
兩人開車出去買煙花,特別不好買,買了一個小時也沒買到,馮原心裏其實高興,表面卻裝作很不開心,最終把人給哄了回去,答應給她講一個他過去的秘密。
夏薇怡時不時就提一個這種要求,馮原心裏根本就沒故事,不知道該講什麼,她期待的一定是刺激的,但他只能瞎編。
開車回去的一路上,他一邊專心致志地開車,一邊在專心的基礎上分心想故事情節,要達到她的好奇期待值,又不能把她刺激大發了,否則他免不了睡前被她“咬”,在老丈人這邊睡覺得注意行為,被她“咬”完之後難免要自己動手解決。
夏薇怡變得愈發依賴他,不管是在爸媽面前還是外人面前,都會不自覺地跟他撒嬌。
而他也逐漸適應了。
吳露露跟兩人吃過一回飯,那是在確定了夏薇怡懷的是女孩兒之後。
好朋友之間不生疏,夏薇怡就一會兒老公這個,一會兒老公那個,馮原被她使喚慣了,老婆指哪他就去哪。
吳露露背着馮原朝夏薇怡撇嘴:“以後別約我了,不約了!瞧瞧你們那副膩歪樣兒,氣的我都吃不下了,太刺激單身女子了吧!”
“生氣你也找啊。”夏薇怡享受的很。
江曼跟夏薇怡說了,男人不能慣,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太慣,慣男人就是在給自己挖坑,一天挖一點,日子長着呢,早晚自己栽在裏頭,直到摔疼了那天才抬頭髮現坑究竟有多深。
江曼還偷偷的教夏薇怡,隔一段時間就要總結一下婚姻狀態,找找問題,像工作一樣,總有好壞時期,不可能總好,也不可能總壞。而恰當的做法就是,時不時的對老公打一巴掌給個大甜棗,當然也不能作得太過分,否則會把婚姻作死了,巴掌不能使勁往男人臉上扇,得輕輕的,跟調了情一樣。
當這種形式的“作”成了夫妻間一種習慣,生活就處處是情調了。
夏薇怡起初還掌握不火候,作的過了,兩人沒少吵架,後來作的不痛不癢,馮原壓根就是對她的話左耳聽右耳冒,磨合了一段時間,從過年他休假開始,到現在還差一星期他就調職回來,她已經把他完全變了個樣子。
夏薇怡見過很多男人給女人擰礦泉水蓋,現在他也是,在外面自動的買完了水就一併擰開遞給她,有時她根本沒說要喝,他就自動的買完擰開遞給她,拿着瓶蓋等她喝完再擰上拿着。
這是曾經她非常羨慕的一幕,但今時今日終於實現了。
有一回,夏夏在大街山問他,也想搞懂男人的心理:“我沒說喝水,你買完擰開蓋子遞到我眼前幹什麼?”
馮原被夏夏問得一怔,而後反應過來,卻是低頭笑,這些生活中細微的習慣他從不曾察覺,若不是她說出來。
兩人接着再相視而笑,不知不覺,一些生活習慣就這樣養成,目前婚姻中她覺得他也會變得很體貼,不是百分百的木頭,朽木也可雕,只在技巧。
兩個人組成的人生就是一個故事,隨時可以自由轉變風格,事在人為,夏夏在學習經營婚姻的同時通過自身的努力,總算順利的讓婚姻變成了溫馨而甜蜜的,她面對着吳露露說:“還不能掉以輕心,一邊享受一邊我在經營,真是門學問,有一段時間都覺得沒法跟他過下去了。”
地點:陸棉工作的醫院裏。
時間:除夕夜前的7天,早晨……
陸棉從洗手間裏出來,碰上了同事丙。
護士甲的情緒正處在沮喪中,邊走邊低頭說:“分了,這回真的分了。”
棉棉問:“為什麼?”
護士甲開始吐槽:“這半年要忙死我了,他不但不理解,反而還各種嫌棄。”
“我最受不了的是前天的同學聚會,回來之後,他一直在說某女同學的頭髮漂亮,打扮得有女人味!他說這話根本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好嘛!我們那女同學是做什麼的,我又是做什麼的,我整天要戴一護士帽,因為燕尾喜歡的髮型也沒有了,下班為了見他我還得特地跑去打理一下頭髮?想得美。沒時間不說,經濟情況也不允許我天天這麼弄。”
“我們高中時的同學變化都很大了。我們那位女同學年薪幾百萬呢,男朋友是公司高管,拎的一個包就夠我們賺半年的,頭髮一般都不是自己弄的。偏偏我“前任”還沒有自知之明,人家都不記得他是誰了,他還一直要加人微信,最後人家尷尬的說不怎麼玩微信,就是沒給加!”
陸棉:有點無語……
“前任?”陸棉看同事丙,覺得好快。
護士甲點頭:“嗯,前任!”
陸棉低頭,從進醫院實習再到現在,接觸的女孩子都在抱怨戀愛這一方面。
陸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超大號“垃圾桶”。
每一個女孩子失戀了都會來跟她吐吐槽,使勁數落男人的不是。
話說,為什麼女孩子們都要跟陸棉吐槽呢,因為陸棉不會跟着當事人一起數落那男人的不是,也不會勸說和好,總之就是不會瞎說內讓人心堵得慌啊什麼的。女孩子失戀心情差總要發泄,哭一哭,再不就是找個人說說,陸棉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嘍!
久而久之,陸棉這個大號垃圾桶里就裝了無數個版本的分手故事,並且在偷懶的時候加以整理,把這些人渣們的特徵仔細分門別類,整理時順便還問了一下他們。
棉棉牢記,等到自己找男朋友的時候,一定要拿出這些分手故事裏的極品男主人公們對比一下,特徵稍微對得上號的,直接打死!
陸棉管周兆民一直都叫周先生,尊敬的周先生。
他是29歲的官二代,不,他自己也已經是官了呢……和她這個23歲的官二代,不,棉棉理了一下……是曾經的官的孩子,到了今天還說是官二代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所以,對比之下,一高一低的地位,顯而易見。
周兆民從病房出來,叫住陸棉。
陸棉回頭,又有什麼事?
“進來。”他玉樹臨風的站在病房門口叫她一聲。
陸棉東看看,西看看,緊張扭捏的跟着他進去了空無一別人只有他倆的病房,順便把門掩上……
周兆民坐下,問道:“除夕你們都是什麼班?”
陸棉站在門口,微微擰眉地想了想,然後堅持搖頭。
“嗯?”他不知道這一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說……呃,有一種出人的感覺。”
周兆民坐姿瀟洒,朝規矩站好的陸棉分析道:“我喜歡你們科室的護士又不假,你擔心什麼?”
是的,棉棉就害怕他禍害醫院的女孩子……
主要是他長得太帥,又有錢,關鍵難得的是氣質還一流!
他第一次問她打聽這事的時候,她嘴巴一塊就給說了,反應過來之後自責的半夜裏做惡夢,夢到他走路帶起一陣風,那風帶着劇毒,他從醫院走了一圈兒之後醫院裏的所有女孩子都遭殃了!
害得她因為這個夢擔心了三天,不過第四天睡醒她就重新推翻了這個夢,記得夢裏有一個女孩子被他毒的躺在地上口吐桃花,一朵一朵的冒出來……太扯了,夢太扯了……所以夢不是真的。
棉棉知道,他打聽這個是為了方便安排約會。
未婚的單身男女是父母心中的一塊心病,這個棉棉深有體會,自己才23罷了,老爸就着急嫁女兒了。
周兆民追到那位不知名字的同事之後如果成功結婚,也等於是在治病救人了吧,父母的心病也是病啊,對吧。
這樣一想,棉棉決定說了,萬一他是個好人,萬一……拯救了一個未婚女孩子,那未婚女孩子找對象的競爭範圍也小點了嘛……
“我可以適當給你透露消息給我的費用。”他說。
棉棉抬頭看他,在心裏“啊”了一下,只覺他不是那種聽一句只給一塊錢的富人。
想着想着,棉棉接着就沮喪了,沒出息也是有原則的啊,自己跟自己早都說好了不能在熟人面前沒出息,跟這個周先生雖然不熟悉,但這個人畢竟是跟堂哥認識的。
像是背乘法口訣一樣把誰除夕那天白天有班說了一遍,又把除夕那天晚上誰有班說了一遍。
周兆民聽了,點點頭。
棉棉低頭打開門出去,呼出一口氣,偷偷在為科室里的某護士擔憂,他一副大灰狼的樣子太可怕。
到了下班時間,棉棉換衣服準備下班回家了。
出去醫院,又碰上了!
“周先生!”棉棉微笑的打招呼。
周兆民指了指車:“我送你。”
棉棉:“這不太好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周兆民為她打開車門,蹙眉說道。
好吧,她走了過去。
要熟人的錢不好意思要,但坐車還是好意思坐的。
公交車到家要兩塊錢,出租車到家要37……45塊錢之間,有時候太堵車還會變成差不多50塊。
當然,打出租車不能跟打周先生的私人座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