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駭人真相
“每個人都有追逐夢想的權力，夢想也終究會有實現的那一天。然而當經過千百年，乃至上萬年的不懈努力后，一旦發現夢想的終點與現實的差距是那麼的巨大，甚至與夢想背道而馳……究竟該如何繼續接下來的道路，每個人的選擇都不盡相同！”
“小寶大人好博學呀，說的什麼……奴家一點都聽不懂呢！”
“哼！故弄玄虛，不知所云！”
“切～沒頭腦的傲嬌女！你當然聽不懂小寶大人話中的玄機了！”
“賤人！你說什麼？！”
“哎呀～我的頭好痛，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先讓莫前輩把話說完！”
“呀～軟綿綿的好可愛啊！兔子姐姐，你真的認識宗主大人嗎？”
“聖人有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阿彌陀佛！”
……………………
“你們這幾個混蛋！！”
眉頭不停的跳動，連帶着身體都跟着輕顫了起來。雙拳緊攥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見自己語重心長的說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聽進去，莫小寶甚至有了立刻滅世的衝動！
“也別怪幾個小傢伙聽不進去！你這又臭又長的鋪墊實在太催眠了，就不能簡單扼要一點！”
“哼～從來都不會好好說人話，我們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嘎～山哥娥姐說的一點都沒錯！”
“汪～！”
…………………………
哎～太累了！
要不還是趕緊毀滅掉算了！
即便莫小寶早已跳脫沉淪心智如鐵，可是面對眼前眾多奇葩，他還是徹底的破防了。
“莫前輩！既然夢想已然達成，又怎麼會感到失落呢，這好像有些解釋不通啊！”
“不錯，你很聰明！我要說的，正是你想問的！”
好在佔據了身體主動的洛雲瑤還算正常，莫小寶也總算找到了可以走下的台階。
“我～沒有……我只是胡亂說的！”
見一向神情肅穆的莫小寶，竟然罕見的向自己投來一縷欣慰的目光。小臉瞬間漲的通紅的洛雲瑤，急忙慌亂的低下頭去，不停蹂躪折磨起了自己的衣角。
“額～！我簡單扼要的說一下！”
呆望着突然扭捏含羞的洛雲瑤，激靈靈汗毛倒豎的莫小寶，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有修者耗盡一生所追求的終點，無外是化羽飛升到達仙界！”
“仙界？我們仙界究竟有哪裏好？為什麼他們都要不遺餘力的破界而來呢？”
一聽到仙界二字，洛雲瑤體內再次傳出了那道清冷的聲音。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化羽飛升獲得永恆的生命，逍遙仙界享受無盡的人生，這有什麼不對嗎？”
對於修者追求的最終目標，柳夢嫣等人再清楚不過了。見洛雲瑤體內那個來自仙界之人竟然如此態度，眾人立刻齊刷刷把質疑的目光投向了她。
“雖然我們仙界所有人的靈根慧覺，都要比修真界強上一頭。可是跳出三界不在輪迴？無盡的生命！？據我所知……放眼整個仙界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什麼！這怎麼可能！？”
“那天仙，金仙，大羅金仙……聖人們，都做不到嗎？”
雖然飛升化羽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是柳夢嫣等人還是無法接受有人如此破碎他們的期望。
“不要說什麼天仙金仙，就連仙界三聖都先後耗盡仙元，身隕道消重歸於塵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
當聽到連仙界聖人都抵抗不了時間的消磨，最終還是和普通人一樣落入了輪迴，柳夢嫣等人心中一直以來堅守的信仰和期盼，瞬間破滅了。
“因為聖人先後的隕落，整個仙界和你們一樣，都陷入了迷茫和混亂之中。”
“我們魔界也是一樣！隨着五大魔尊的消失，也都亂成了一團。為了找回正確的道路，各大勢力為了爭奪資源積蓄力量……唉～”
“怎麼會這樣？！”
“我的天！連聖人都……”
“阿彌陀佛！”
信仰崩塌，三觀顛覆！
聽過洛雲瑤體內兩人先後介紹了仙界和魔界的情況后，柳夢嫣等人徹底傻了眼。
“正確的道路？！那究竟是什麼呢？”
……
…………
………………
洛雲瑤突然喃喃自語般的一句話，瞬間讓焦慮不堪的木樓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
皺眉苦思了許久后，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把急於尋求答案的目光，無比期盼的投向了面沉如水的莫小寶。
“劫非劫，夢非夢，一朝夢醒，兩難皆空！”
帶着一絲莫名的苦笑，旁觀等待了許久的莫小寶，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
“修真者一直以為化羽飛升，破碎虛空可以到達仙界魔域，進而達成窮極一生所追求的理想夙願。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所謂的飛升破壁，不過是被這個位面排斥出去罷了！”
“排斥！？”
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解釋稱呼飛升破壁的道理，雙眼瞪的溜圓，洛雲瑤等人異口同聲的詫異道。
“你們應該知道，自己所身處的世界並不是唯一的。所謂的仙界魔域不過是與修仙界平行共存的，另一個混沌位面罷了！”
“所以呢！？”
莫小寶的話淺顯易懂很好理解，求知慾大起的柳夢嫣等人，立刻變成了好奇寶寶。
“當有人打破規則，擁有了足以威脅位面存亡了能力時，他所身處的位面就會強行把他驅逐出去！”
“驅逐！排斥！”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飛升的大能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破界的，而是被規則之力流放的可憐蟲！”
“阿彌陀佛！那彼岸佛國……”
信仰搖動崩塌，莫小寶的解釋無異於一道滅世驚雷，徹底把眾人驚得魂飛魄散。
“仙界！魔族！還有所謂的佛陀世界，都只不過是規則之力更加強橫的牢籠罷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自認跳脫輪迴的聖人魔尊佛陀，最終湮滅於世的原因！”
……
…………
………………
雖然無法辨別莫小寶的解釋是否正確，可洛雲瑤等人還是驚駭的無以復加。
“！”
如果真的像莫小寶所說，飛升破界不過是從一個牢籠到另一個牢籠的遷移，那修者們苦心追求的終點還有什麼意義。
雖歷盡千難萬苦，到頭來還是難免身隕道消，那求仙之路還有什麼意義。
“當有人發覺歷經無盡滄桑，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為了逃脫鏡花水月的困局，仙魔兩界的人全都回首過去，期盼能尋找到正確的道路……真正的鴻蒙仙界！所以他們才不遺餘力的想要重返修真界……這個尋夢開始的起點！”
“我的天啊！！！”
信息量實在太大，一時間無法消化理解的洛雲瑤等人，除了目瞪口呆的喊天呼地，腦海中早已變成了一片空白。
“鴻蒙仙界！？這麼說……真正的仙界果然存在？那朧月方尖碑是通往其中的鑰匙嗎？”
洛雲瑤體內那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言語中明顯帶着難掩的焦急。
“雖然通往鴻蒙仙界的接引天梯，化作了七座朧月方尖碑。可是如果要聚齊了藏在其中的七顆鴻蒙靈珠，確實可以打開通往鴻蒙仙界的大門！”
立刻肯定了洛雲瑤的猜測，莫小寶並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
“難怪我們魔界那幫傢伙拼了命的想要入侵修真界，原來是想圖謀朧月方尖碑中的鴻蒙靈珠！”
豎瞳媚眼，若有所思咬着俏皮的紅唇，剛剛還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洛雲瑤，瞬間換了一副模樣。
“仙界！魔域！都要圖謀修真界！那我們可怎麼辦啊！”
身為修真界原住民的柳夢嫣呂秀清和悟旅聽到此處后，全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仙界！魔域！
無論從戰力還是底蘊來說，都是降維滅殺級別的存在。如果他們真的對這個位面有所圖謀，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會土崩瓦解付之一炬。
“你們也不要太過恐慌！因為有規則之力的束縛，無論是聖人還是魔尊，他們都無法破界到這個位面！”
“可是……霄雲峰上，還有雲瑤身體裏……”
雖然莫小寶解釋的很輕鬆，可是柳夢嫣等人一想到霄雲峰上那兩個恐怖的大佬，再看了看小臉慘白的洛雲瑤，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嘎～那兩個混蛋不過是分身投影罷了！要不是……我早就把他們抓回來種蘿蔔了！”
“呸～蠢貨！被幾個垃圾金丹期困住，差點沒變成烤鴨子，還嫌不夠丟人嗎？”
“汪～要是派我去，我能讓他們……”
“嘔～噁心！”
好不容易等到幾個年輕人沒聲了，以徐無山為首的幾個老怪物又開始互相貶損內訌起來。
“都給我閉嘴！！！”
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狠狠責罵著呲牙咧嘴鬧成一團的幾個大齡問題兒童，滿頭黑線的莫小寶恨不得一人賞他們一耳光。
“因為超出規則之力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都會被驅逐，所以今後你們要面對的……就是那一百零八個來自仙魔兩界的修真者！”
……
…………
………………
見臉色陰霾的莫小寶，把握在手中的小冊子狠狠摔到了眾人身前，木樓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從今天開始，一人一徒，給我好好磨練他們。我要閉關修鍊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修仙驛站的所有事務都交給莫小寶打理。你們要在他的帶領下認真備戰，儘早消滅那些即將破界而來的天罡地煞魔星！”
怒沖沖快速安排解釋了一遍后，完全不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做慣了甩手大掌柜莫小寶，轉身就踏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切～我才不要收徒弟呢！”
“嘎～我的問情劍法還沒融會貫通，我沒時間！”
“我踏馬一天除了種地就是做飯，哪有時間教徒弟！”
“汪～想做我的徒弟，他們還不夠資格！”
一聽說莫小寶讓自己收徒弟，徐無山幾人立刻嗷嗷怪叫的推託起來。
“哼～我忘了告訴你們了！”
緩緩停下尋階而上的腳步，猛然駐足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的莫小寶，卻連頭都沒有轉一下。
“你們幾個交上來的靈石即將耗盡，剩下的……”
你們幾個混蛋！自己看着辦吧！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