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還是走在後面的夏小舟發現秦子瑜一直跟着他們,問了一句:“這位小姐,你一直跟着我們,有何貴幹?”這才讓高宣想起了她來。
高宣對此的回答,是忽然上前擁住了秦子瑜的肩膀,然後介紹:“這是秦子瑜!”又低頭柔聲對她說,“我跟璽哥這麼久沒見面,乍一見面,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忘記給你們做介紹了,你不會怪我吧?”
秦子瑜乍一被他擁住肩膀,已經是夠吃驚夠心跳加速了,沒想到他隨即又幾乎覆到她耳邊說了這樣幾句話,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到了她耳後,她的心跳瞬間跳得越發快了,並且一直持續到他們去到賓館,洗了把臉后,才終於稍稍平定下來。
很快,秦子瑜又見到了高宣的其他一眾兄弟,並且從他們口中,得知了自己竟是高宣帶到他們面前的第一個女人,她欣喜之餘,又不由有幾分疑惑,如果高宣只是讓她假扮他幾天女朋友,實在犯不着將她帶到自己兄弟們面前來啊?
秦子瑜很快就明白了高宣這麼做的真實用意。她的衣服因為被大家口中的‘老七’來敬高宣酒時,不小心將酒灑在了上面,不能再穿,於是司徒璽吩咐夏小舟帶她去客房收拾一下。
當她從衛生間洗好澡,並穿好夏小舟讓人送來的衣服,拉開衛生間的門時,冷不防就看見高宣和夏小舟正站在門口說話。因為站的角度的問題,她很容易就看見了高宣在看向夏小舟時,眼裏隱忍的深情,等到夏小舟離開之後,他眼底的失落悲愴和痛苦掙扎,就更是再也遮掩不住,悉數流露了出來。
那一瞬間,秦子瑜忽然就明白了高宣對夏小舟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也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為什麼要請她假扮他的女朋友,並大張旗鼓的將她介紹給他的兄弟們。原來他根本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沒有遺憾,沒有牽挂的結婚,所以才臨時抓了自己這個擋箭牌來!
弄明白高宣帶自己一起回C城來的真正目的后,秦子瑜滿心都是可笑與悲哀,她之前怎麼敢不自量力的認為她之於高宣來講,總歸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特別的呢?她怎麼敢?
可是她卻同時發現,她一點討厭妒忌不起夏小舟來,那個女人,長得並不算特別漂亮,卻自有一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親和力,讓但凡接觸過她的人,無論男女,都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晚上散了場后,司徒璽和夏小舟一起開車送他們回賓館,他們離開時,把車鑰匙一起留給了高宣。高宣也不推辭,目送他們離開后,便直奔賓館前台,問服務員要了下午他開的房間隔壁的房間。
秦子瑜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一路上都沉默着沒說話。
高宣也是一直沒說話,只是在進了房間后,說了一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早點休息吧。”同時將房卡和行李遞給了她。
秦子瑜順從的點了點頭,接過房卡和行李轉身往隔壁房間走去,卻在轉過身之後,忍不住無聲的苦笑起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今晚上有機會跟高宣共處一室的,賓館的房間很大,沙發也很大,她原本還想着她今晚可以睡那裏,也算是為以後留一個念想吧!
卻沒想到,高宣竟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她。
第二天,因為昨晚上輾轉反側至大半夜都沒睡着,秦子瑜自然而然起遲了,睜開眼睛一看,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她一下子慌了,手忙腳亂穿好衣服,再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連頭髮都來不及好好打理,只是隨意梳了梳,便跑出房門,按響了隔壁高宣房間的門鈴,一邊按還一邊懊喪,她怎麼就睡到這個時候呢,也不知道高宣有沒有敲過她的房門?見她睡到這麼遲才起來,又會有什麼看法?
卻沒想到她按了半天門鈴,都沒等到高宣來敲門。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高宣極有可能是扔下她一個人在賓館,自己出去了。
抱着殘存的幾分僥倖心理,秦子瑜回到房間,猶豫着撥通了高宣的手機:“喂,高總……”
再說高宣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后,也是近乎一夜未睡,只是靠在窗邊抽煙至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兒。
但他終究是男人,年輕力壯,且心中有事,因此雖只小眯了一會兒,洗了個澡后,立刻便又精神奕奕起來。
在賓館的自助餐廳里用過早餐之後,他看了看時間還早,估計司徒璽還在忙,於是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起來。
十一點左右,高宣估摸着司徒璽應該忙完了,便調轉車頭,往海澤大廈開去。
開到半路上,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見是秦子瑜打來的,高宣才忽然想起,自己竟忘記還有一個她在賓館裏了,心裏便攸地浮上了一抹愧疚來,他其實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的!
他接起電話,盡量用柔和一點的聲音說道:“我昨天約了璽哥練手,現在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方便帶着你,所以沒有叫你。你不是說你是第一次來C城嗎,你要不自己四處逛逛,若是看上什麼東西,一應花費,都等回S市后找小北報銷。”
等了片刻,電話那邊秦子瑜才說道:“不必了,我有點不舒服,正好在賓館裏休息。”
掛斷電話之後,高宣越發後悔起此次不該將秦子瑜牽扯進來,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秦子瑜看他目光的不同,偏偏他只有一顆心,而那顆心又已滿滿盛了一個夏小舟,他給不了她,甚至可以說他給不了任何一個女人她們想要的幸福!
可是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能先應付過眼前,再去想以後的事了。
高宣去到海澤,跟司徒璽一起離開公司,先是去吃了午飯,然後又去自由搏擊館練了兩個小時的手,再把話跟司徒璽說清楚后,一直懸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