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你居然為了維護他而打我？
“Carrie，我有事要回家一趟，珊珊這裏就拜託給你了。”歐歌說完這句話，也不等Carrie回話，就離開了。
Carrie怔怔的看着歐歌離去的背影，有些奇怪。
他扭過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珊珊，她的眼角似乎有淚痕遺留。
歐歌剛才和珊珊說了什麼嗎？
夜深沉，歐家別墅里。
歐父的卧房裏，家庭醫生唉聲嘆氣的說：“歐先生的情況已經惡化了，請你們做好心裏準備。”
什麼？
從S市特地趕回來的歐佳妮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她難以相信這個一向強勢的父親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一旁的歐母已經泣不成聲，她捂住嘴，不敢哭出聲，不知道她是為歐父的病情哭泣還是為了其他？
金世輝安撫着歐佳妮，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離開B市之前，歐父還語重心長的和他說讓他照顧歐佳妮，言語間似有交待後事的預兆，可是他當時沒有想太多，或許這個長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歐佳妮在曾經的一段時間是恨過這個父親的，可是現在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她似乎也恨不出來了。
歐歌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看到歐歌出現的歐佳妮，突然衝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給他，嘶吼道：“歐歌，你憑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母親打了多少電話給你嗎？”
歐歌怔了一下，原來那些電話是歐母打的。
“他不肯接電話，我母親打到我這裏，我匆匆茫茫趕回來，她還在給你打，可是你始終都不肯接，你怎麼這麼冷酷無情，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啊……”
歐佳妮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拍打歐歌，似想把這些年的怨氣和對歐歌的憤怒全部還給他。
歐歌任由歐佳妮打，這樣或許他可以好受點。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在今天之前，他從沒有想到這個他從不放在眼裏的男人會以這樣的情況離開他？
很難以接受嗎？
今天看到珊珊傷重的樣子，他突然對生老病死有了新的定義。
“夠了，佳妮，你別怪他。”歐母突然上前制止了歐佳妮。
歐歌和歐佳妮都怔住了，前者是意外，後者是奇怪。
歐佳妮身體僵硬了一下，她奇怪的看着母親，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媽，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
歐歌的神色僵滯了一下，他抬眸看向歐佳妮，眼睛充滿了質疑和審視。
歐母痛苦的搖頭，一直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越是這樣說，歐佳妮和歐歌越是起疑。
歐佳妮母女一定是隱瞞了他什麼事情。
如果是以前，歐歌才不會在意，可是最近歐母對他的態度大幅度的轉變，還有歐父突然病重，讓他心裏不得不懷疑，他們三個人是否合起來欺騙他？
歐佳妮知道她母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她對歐歌不該是這樣的，難道是父親告訴她的，可是父親不是說這件事永遠不能讓歐歌知道嗎？
“你們有事瞞着我。”歐歌面色冷峻，眼神隱含怒意的看着她們。
歐母心口哦泛疼，她似乎都不敢直視歐歌。
而歐佳妮看着歐歌，沒有說話，任憑他眼神兇狠，聲音逼迫，她都沒有開口，但是她的眼底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內疚和不自然。
歐歌捕捉到了。
她身邊的金世輝也看到了。
佳妮到底隱瞞了歐歌什麼？歐歌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歐歌的眼裏充滿了陰鬱，他直覺她們隱瞞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
“歐歌，你夠了，我們不欠你，一直都是你的自以為是在傷害我們。”歐佳妮忍受不了歐歌的質問和懷疑，反擊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可是她話音剛落，臉上就迎來一巴掌。
這巴掌不是歐歌打的，是歐母打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歐母的身上，歐母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歐佳妮，神色無比痛苦和自責，“佳妮……”
歐歌心裏突然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歐佳妮難以置信的看着歐母，這個從小到大都對她呵護備至不忍苛責更不曾打過她的母親，今天居然為了歐歌而打她？
“媽，我是你的女兒，就算他是你的兒子，他對你做過什麼，你居然為了維護他而打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歐母捂住臉，淚水從眼角流出來，滴落在地板上。
歐歌的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他震驚的望着歐母和歐佳妮，她們在說什麼？
什麼兒子？什麼女兒？
她們是在騙他的對不對？
“為什麼不說，你和爸爸苦心瞞着他，怕的就是刺激他，可是他呢，他能體會的到嗎？”
歐歌的手顫了顫，臉色越發難看，一雙手握成拳頭，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歐佳妮說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下一秒，他所有的淡定都變成一場笑話。
“佳妮，你別這樣，算媽媽求你好不好？他從小就沒有母愛，別在這樣傷害他好嗎？”歐母何曾這樣為他說過話？
歐歌的心突然被針扎了一下，刺痛的他腦袋暈眩。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清醒一下。
“媽，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再忍讓他，他憑什麼，憑什麼……”
歐佳妮失控的說。
歐母想要制止她，歐歌卻開口了，“讓她說。”
反正也說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歐佳妮不說，歐歌相信只要他願意查也能查出什麼。
歐母目光含淚的看着歐歌，眼裏充滿了內疚和自責，淚水從眼眶裏涌落下來。
歐佳妮身體僵硬了下，原本充滿了諷刺的話語突然堵在喉嚨處，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房間裏，氣氛沉悶壓抑。
歐歌見歐佳妮突然噤聲了，臉上充滿諷刺的笑容，他腳步一頓一頓的邁向她，神色冷漠，聲音冷冽：“你為什麼不說了？是擔心我戳穿你和你母親的小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