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謀生計1
見將/軍心情甚好,姚夭不迭的想說些什麼,被將/軍臨時打亂陣腳。將/軍安排了師傅在家教習,姚夭不出門在家學習女紅、琴棋書畫、禮儀等。此舉,徹底的讓姚夭安心待在府里,沒了外出的由頭,女兒家學習些,總歸沒壞處。
不讓姚夭出門,將/軍還有自己的一點私心,不管姚夭與丞相府是何關係,現在她是將/軍府的人,沒人能傷她分毫。將/軍是打算負責到底,真的要養她一輩子,將/軍府不缺姚夭那口糧。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姚夭不在此刻與將/軍爭辯。堆積的怨氣,無處可泄,便在晚宴結束后,領着身旁伺候的丫鬟,大搖大擺的霸佔將/軍的私人溫泉。說不過打不過,耍賴倒是能占上幾分勝算。
將/軍門前開滿了很漂亮的花束,姚夭也叫不出名字,便拿了一個籃子,帶着丫鬟拿着剪子,統統給收入囊中,待會用來泡花瓣浴。丫鬟在一旁阻止不了,只能小心看着,生怕將/軍突然回來,看見便不好了。
剪了將/軍的花還不解氣,把採摘的花統統丟在溫泉里,還要泡上一個香香的澡。不管丫鬟怎麼規勸,今日胡鬧的決心,是怎麼都不能改變。將/軍太可氣了,不做出一些舉動,難消心頭之恨。
早在主僕二人在將/軍房前那一出,將/軍便發現了,阻止了新元前去打擾的舉動,竟然躲在一旁瞧了真切。那些花,可是將/軍府花匠悉心照料的稀有品種,現在成了姚夭手中不值錢的泄憤之物。
禍害了他的花,還不肯罷休,還要繼續禍害他的溫泉。為何,嘴角掛着的笑,那麼的魅惑人心。將/軍眼睜睜看着那丫頭,肆意妄為,採摘來的花朵轉眼飄飄散散裝點了溫泉,徒增了一點別樣風情。
丫鬟花蕊心疼那些無辜遭殃的花,規勸無用只好縱容小姐的舉動,只盼着明日將/軍發現,能輕饒了小姐才是。姚夭推掉自己的衣服,還邀請花蕊一起下來,被再次拒絕。
府里人都知道這是將/軍的私人領地,沒人來此處閑逛。收撿姚夭的衣服,發現她背後有一處花形標記,好奇的指出來。“小姐背後的花,好漂亮。”姚夭不知,復詢問在哪裏。“什麼花?我怎麼不知道。”
有人告訴她,背後還有這麼一個標記,可她並未瞧到,只能回房了在說。花蕊讓姚夭泡着,自己去入口守着,不然有其他人進來便不好了。姚夭擺手,倒也落得自在,一池的花瓣,她還想多泡一會,浪費了多可惜。
整個人呈現放鬆的姿態,卸下所有的枷鎖,此刻她只是姚夭,不是他們所說的二小姐、小妹,她只是自己。
她做了一個夢,不屬於她,且又是她的夢。那些殘留的記憶,是來至現代的經歷和過往,與姚夭一樣的面貌,她天真浪漫,扎着朝氣的馬尾,穿梭在大街小巷。身體漸漸失去知覺,陷入水池裏,手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姚夭整個人陷入昏迷,且不知周身發生了什麼。
有人牽住她的手,兩人在水中沉淪,姚夭一直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卻能感覺他在對自己笑。他也是自己認識的人,可惜自己想不起來他是誰。背後的標記散發著微熱的紅光,姚夭周身一片暖光,對面的人包圍在神秘的光圈裏。
明明沒多深的溫泉,卻感覺一直在下沉。時間仿若停在這一刻,姚夭的思緒,有種錯覺產生,若一直這麼待着,她都願意。那神秘的面孔好像變成將/軍的臉,她眨動着迷離的眼眸,想擁抱對面的人,那個身影消失,變成包裹着自己。
被將/軍拉起來,姚夭已經昏睡了,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長久的浸泡,姚夭身上散發著花香味,膚白如玉,手指也不見傷痕。將/軍拿一旁的衣服,包裹住姚夭,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卻什麼都不說。
泡個澡都能睡着,這丫頭還真不讓人省心,姚夭氣息平穩,並無大礙。將/軍把人抱回房間,讓花蕊幫着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次折回溫泉。退下自己的衣服,將/軍心血來潮的舉動,導致身上同樣沾染上花香。復日被身旁的人,偷偷取笑了好久,他都不苟言笑,任被其他人逗趣,心間卻生出別樣的情感。
這丫頭,悄悄被他放在心間,還縱容的一塌糊塗。隔日,姚夭未見將/軍找她麻煩,新元只說將/軍忙着軍務,不在府里。姚夭不知,將/軍躲着不見人,是不想讓那丫頭髮現,自己也偷偷泡了溫泉,且還染了一身的香味。避而不見,也只是權宜之計,可不想讓姚夭笑話。
姚夭能出門,也是幾日不見將/軍,待在府里實在無趣,領着花蕊出府,竟無人攔着,且身後還跟着幾名暗衛保鏢。一路暢行無阻,竟大搖大擺的出來了,這感覺太好了,生怕這一幕不真實,拉着花蕊一溜煙跑的不見蹤跡。
兩人哪兒也沒去,直接來到上次將/軍帶着來的酒家,叫了幾盤點心,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不愜意。現下無旁人,便讓花蕊坐下,跟着一起品嘗點心。瞧見賣糖葫蘆的商販,姚夭想到上次沒吃的美食,便心癢難奈的前去,還要把之前的錢一併給了。
見到姚夭,商販老闆熱情的拿了最大的,姚夭付了兩份的錢,老闆一時愣住,姚夭說上次匆忙沒給錢,這次是專程來照顧老闆生意。姚夭還問了老闆,平常都在這邊賣糖葫蘆嗎?想着哪天再來吃,找不到老闆怎麼辦。
老闆詢問姚夭家住哪裏?姚夭並未告知,神秘的一笑,拿着糖葫蘆便離開了。生怕姚夭下次找不到,老闆直言,說了一家店名,便不在多言。接下來的發展,就看老天怎麼安排了。
這京/城的糖葫蘆,也就只剩下他這一家,那姑娘想吃,還會再來的。糖葫蘆老闆笑了笑,轉去其他地方叫賣。暗中堅守的人,復也消失不見,告知君子這個消息,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