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肉無言 第39章 暗槽里的物品
當我和徐麟風看到暗槽里的手槍里,我們兩人無疑是非常驚詫的,在這個密室里,湯文松竟然給予了徐麟風一把武器,或者說,他猜到我會和徐麟風一起行動,所以這把手槍,是給我們兩個人的......
這樣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胡譚拆開手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便對我說:“這裏面子彈滿着,你說這個湯文松,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不清楚,你先......藏在身上吧。”
我覺得,這把手槍放在徐麟風身上,比放在黎浩銘或是瓊子身上都能讓我更加擁有安全感,另外一個,陳妄,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不可能像信任徐麟風一樣的信任他。
徐麟風默默地將手槍放進衣服裏面的兜里,他正放着,突然想起了些什麼事,便對我說:“哎,卧槽,我怎麼穿着自己的這件警服......哎,不對,不是我自己的,但是很合身。”
確實,因為在湯文松迫使下,犯下了一些錯誤的徐麟風之前正處於被送審的狀態,所以他身上穿着那身警服並不正常。
我對他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湯文松謀划的,你有沒有發現,黎浩銘和瓊子的穿着也很不正常,雖然並不是職業裝,但是黎浩銘穿着一身乾淨的白色衣服,這與他狼狽的髮型明顯格格不入,還有瓊子,她一身灰色,而陳妄,是黑色的帽衫,說到我......”
我看了看我自己的衣服,和我暈倒過去時是一樣的,正再一次的指出了我的特殊性。
“我這一身,倒是沒什麼變化。”我對徐麟風說道。
“哎,要我說,湯文松就是一個有錢的精神病,這些東西什麼的,都是拿錢砸出來的。”徐麟風抱怨的,從語氣能聽出來,他實在是受夠了湯文鬆了。
“不只是這樣,你肯定也感受到了,在犯罪這方面,湯文松完完全全能算的上天才。”
“唉,你說這種人,竟然都不走正道。”
“這其中的緣由,我只知道與他死去的戀人有關,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向徐麟風解釋着......
不過,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這麼多細節,只能跟徐麟風說出個大概,想必,他與湯文松共處於車上時,湯文松是不可能跟他說這麼多東西的。
“要不?咱們出去看看?不會說每個人床底下都有一把槍吧?”徐麟風猜測到。
“也好。”我回了他一句。
當我們兩個人走出房門時,看見中間的大廳空無一人,其餘三人好像都在自己的房間裏獃著,既然剛才我們撿到了一把槍,那麼說明,可能其餘三人也都各得到了一把武器,所以,我們兩人還是不敢冒然走進其他人的房間,正在猶豫着,陳妄從他寫着“H”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我們看到,他手裏拿着一個老式的照相機。
對於相機的型號,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手裏拿着的那個,像是十幾年前很流行的膠捲機器。
陳妄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顯然,他不知道手上的這個相機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相機,從哪找到的?”徐麟風問他。
“床底下的一個暗槽裏面。”陳妄回答道,他的眼神依然盯着相機,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這時,黎浩銘和瓊子彷彿是一起出來的,黎浩銘問瓊子,他們兩人拿着的東西都令人人頭一驚。
黎浩銘拿着的是一把菜刀,這把菜刀的刀刃上,也不知是鐵鏽,還是凝固的鮮血,觀察那個刀身,可以看出這個物件實屬有些年頭了。
而瓊子手裏拿着的,竟然是一副手銬,這副手銬造型很另類,不想是萬疆國的產品,和拿着菜刀疑惑的黎浩銘不同,瓊子的眼神中,存在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陳妄看着其餘幾個人,他發現徐麟風和我的手中並沒有拿着什麼東西,便首先問起了我:“你,找到什麼東西了嗎?”
“我......我跟你們四個不一樣,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處於這個大廳里。”
陳妄看着我,聽了我的話,他沉默的思考了一會,接着,他看向徐麟風,問道:“你呢?”
徐麟風聽完,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可能是兜不住了,便把事先放在衣服里的手槍拿了出來,眾人看見那把手槍,猛地露出了驚恐之感,三個人的目光同時匯聚在徐麟風的身上,徐麟風不知道怎麼是好,便又將手槍收了起來,對他們說道:
“我也不知道湯文松是什麼個意思,不過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亂來。”
這時,大廳中間屋頂上的屏幕亮了起來,而屏幕中,出現了湯文松的身影,當時,我不認識他,因為我沒有親眼見過這個人,而是一旁的徐麟風說了一句:“湯文松?”,不過在屏幕中的湯文松,並不像是在直播,而像是一個視頻中的人物,我能看出來,那塊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個事先錄製好的視頻。
我們仔細觀察着屏幕中的湯文松,他像是拿着一個自拍架拍攝的,他所在的場景,像是一座廢棄的工廠,他的眼前,是一個人,當我看清那個人的樣子時,心頭一驚,我見過這個女人,他是噴泉案中的那個女性死者,趙一梅,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着,而繩索,連結在旁邊的一座大型機器上,那個機器,我叫不出來名字。
鏡頭慢慢的轉向湯文松的右邊,可以看到,那裏坐着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便是在噴泉拋屍案中死亡的男性死者,錢二甲。
正在我驚奇時,湯文松的臉慢慢的轉向鏡頭,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樣子,他的外貌斯斯文文的,全然不像是已知印象中的那種變態。
不過,人不可貌相,我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活脫脫的是一個禽獸,而在這個視頻里,湯文松應該是要殘害趙一梅和錢二甲吧。
我想着,繼續看了下去。
一旁的錢二甲好像是在求饒的樣子,他渾身幫着繩子,嘴上貼着膠帶,而湯文松並沒有看他,默默地打開了一旁機器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