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了理智
“你……你喝醉了。”陸明承僵硬的抬了抬手，輕輕環着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
“陸明承……你好香啊。”顧以檸伏在他的脖頸處，貪婪的嗅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很是安心。
女子黑亮的頭髮又長又軟，蹭在下巴上痒痒的，她的小臉臉紅紅的，貼在陸明承脖子上，一直燙到他心底。
“別動。”陸明承沙啞着嗓子拍了拍顧以檸不老實的腦袋。
“嗯？”迷迷糊糊的聽陸明承說話，語氣似與平常有些不同，顧以檸抬起腦袋，醉眼朦朧的看着他。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鼻間呼出的氣息，看顧以檸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
陸明承心中一動，到底沒了理智，朝那嬌軟的紅唇深深吻了下去。
顧以檸睫毛輕顫，在兩人耳鬢廝磨間瞬間沉陷，一發不可收拾。
似是很不熟練，陸明承總是弄破顧以檸的嘴唇，疼的她“嘶”的倒抽兩口氣，奈何不能開口，只得怒瞪着陸明承。
濃純的果酒香伴着口中的幾分血的腥甜味兒，少女眉眼明媚如畫，神色似有怒意，鼻樑雖並不是很高挺，卻帶着獨特的單純可愛。
陸明承放慢了動作，唇角一勾，輕輕翹開她的唇，去尋那深處的柔軟與香甜。一邊將顧以檸抱起，放在桌子上，雙手一環，將她圈在懷中那方寸之地。
顧以檸被他逼的節節後退，直到陸明承伸手扶過她的后脖子，整個人退無可退，身子半倚在桌子上，被陸明承圈在身下。
“唔……”陸明承舌尖一動，碰到了顧以檸嘴裏的傷口，疼得她悶哼一聲，想要推開他。
哪知陸明承卻被她這聲悶哼撩的瞬間沒了最後一絲清明。
他俯身輕啃顧以檸的脖頸，慢慢向下，用那帶着甜香的唇輕輕扯開顧以檸的衣帶，薄薄的單衣瞬間從肩頭滑落，撫上那圓潤光滑的肩頭，瞬間就讓陸明承想到了那日不小心看到顧以檸在浴桶里的情景……
陸明承只覺得腦袋充血，眼前一片朦朧，越發清楚的感受到少女那細嫩光滑的皮膚，眼前是那精緻漂亮的一字鎖骨，皮膚白皙的幾乎能看到裏面青紫的血管，被他這麼輕輕一撫便弄出了一片發紅的指印。
本就被弄的松垮的衣帶被他這麼一扯，顧以檸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薄荷綠的肚兜，那肚兜本就輕薄，此刻就這麼若隱若現的呈現在陸明承眼前，透過身前的溝壑，還能隱隱約約看到雪峰前的小小的兩顆紅豆，如一顆水蜜桃般，散發著香甜。
隔着衣料，陸明承俯身輕輕含住那身前的那顆小巧櫻桃，輕輕吮吸。手中的動作卻並未停下，滑過她纖細的腰肢，一路向下。
“別……”顧以檸只覺得有些不對，朦朧間，雙眼微睜，看到眼前的情況，整個人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奈何喝了酒身上一片癱軟，打在陸明承身上也不具有什麼作用。
“等等……”顧以檸想要退開，卻沒想到他力氣大的很，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看陸明承聽不到她講話的樣子，饒是平日覺得他長的溫潤如玉的顧以檸也有些怕了，她身子輕顫，眼底也帶了淚花，伸手推着陸明承，
“陸明承……你別……我害怕……”
感受到身下的人的輕抖，聲音里似是帶了哭腔，陸明承抬頭，看她眼底淚汪汪，身子縮的小小的，神色滿是不安與害怕，像只受驚了的貓兒。
“我害怕……陸明承……”
陸明承瞬間清醒了，看她衣衫半褪，身前一片青紅，脖頸下滿是紅紅紫紫的吻痕，唇角也破了，帶着些血跡，不由懊悔，是自己失了理智了……
陸明承一時有些無措的鬆開摟在她腰上的手臂，替顧以檸穿上衣服，心裏很是自責，一邊默背《道德經》，一邊想着怎麼會這樣……
顧以檸似乎真的怕了，又有些生氣，推開他的手，自己穿好了衣服，自顧自的進了屋子。
陸明承僵硬的靠在桌邊，吹着夜裏的涼風，漸漸冷靜下來，很是懊惱自己的衝動，他走出院子，隨手摺了支樹枝，在院后的大槐樹下，以樹枝為劍，揮手起舞，招招狠利，不一會兒竟打死了數百隻亂飛的蚊蟲，地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
顧以檸是被清晨此起彼伏的雞鳴聲叫醒的。
微微睜開眼，只覺得腦袋昏沉的發痛，她皺着眉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從床上坐起，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有些孤疑的看着自己格外凌亂的單衣，不明所以。
“怎……嘶……”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顧以檸就痛的閉了嘴，小心的撫上唇角，拿過枕邊的鏡子來看。
自己唇角似是被撕破了，還有些紅腫，再向下……脖子上竟有七八處紅紅紫紫的吻痕，肚兜皺的厲害，竟還有些幹了的水漬，胳膊、肩膀上滿是青紫，就連腰上都被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掌印！
顧以檸瞬間想起了昨晚的種種，想罵一句“禽獸”，奈何最不能張太大，只好揉着遭亂的頭髮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直到穿好了衣服，洗了漱，顧以檸才慢慢回過神來。
這……陸明承是有些過分……可是，好像也是她先撩撥的吧……早知道一開始就把這個“俏夫君”賣了賺錢了！也省了她見色起意，還能有點收入，少一個吃飯的嘴！真是酒色誤人啊……
顧以檸暗暗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磨磨唧唧的綁好了頭髮，又躊躇了好一會兒，才推開門走出屋子。
院中並沒有陸明承的身影，顧以檸暗暗鬆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收拾好凌亂的院子，顧以檸胡亂做了點早飯，配着自己炸的辣椒醬，吃了一整個饅頭，似是要把昨晚的尷尬和荒唐都吃下去。
剛刷了碗筷，心情舒暢了些，就聽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顧以檸神色一僵，果然，該來的尷尬時刻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