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燁遇牛
一處山洞中，李燁盤坐在蒲團上，手中握着一個巴掌大小的錦囊，心中默念【開袋咒】。
不一會，錦囊洞開，射出一道光芒，照在地上。
當光芒散去，原地出現了一堆物件，有瓶瓶罐罐、玉盒、四隻玉簡、盤蛇玉佩，還有一小堆散發著光輝的靈石以及一堆符紙、靈筆、靈墨等雜物。
李燁先是拿起四隻玉牌，放到眉心，默念【讀簡咒】，一一查看。
這四隻玉簡，一隻記載的是蛇道人養蛇的心得，一隻記載的是蛇道人修鍊的功法【蛇蛻寶章】，一隻記載的是一門法術，喚做【萬蛇噬心咒】，最後一枚玉簡則記載的是一種叫做【靈爆符】的符籙。
李燁再打開玉盒，裏面都是一些靈材，都頗為珍貴。
至於那枚盤蛇玉佩既是修鍊【蛇蛻寶章】的根基，也是施展【萬蛇噬心咒】的法器。
至於，那些瓶瓶罐罐，裏面一部分是用來喂蛇的靈丹，一部分是用來修鍊的靈丹。
最後李燁看向那一小堆靈石，估計着大概有五百枚左右，心中不禁感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他初來時，一貧如洗，全身上下一枚靈石也沒有。
這才不過一兩天，自己的腰包就豐厚起來了。
李燁默念【收物咒】，將所有東西重新收入錦囊，走出山洞。
山洞外面是一個水潭，裏面漂浮着，一塊塊被凍成冰塊的蛇肉。
這裏雖然離他殺蛇道人的地方不遠，但是也足夠隱蔽，有蛇肉作為食物，他可以在此地隱修一番。
想到此處，他取出玉牌，拿出靈石投了進去，直到【符咒研究室】的圖標亮起才停止。
看了一眼【符咒研究室】的建造時間為三個月，李燁又將玉牌放在胸口，放好。
往下的日子，李燁服用丹藥，修鍊【寒冥真訣】。
化開冰塊，蛇肉煮羹，蛇血蛇骨制靈墨。
這一天，李燁再次將衝著香爐中的法力黑蛇猛吸，黑蛇化為黑霧，瘋狂湧入鼻孔、嘴巴。
臉色由紅變紫，又由紫變黑，再由黑變紅，身體周圍的靈氣波動也漸漸平靜，被另外一種波動所代替。
【這就是法力嗎？】
李燁感受着體內與靈氣既然不同的存在，內心歡喜不已。
整整三年的苦修，他吃蛇肉、吃山果都快吃吐了，終於突破到了練氣第二轉驅法，這個境界就可以使用法術，畫符籙，使用符籙。
想到法術，他手中共有三門。
第一門是【血緣屍法】
第二門是【萬蛇噬心咒】
第三門則是【符咒研究所】根據【靈爆符】研究出來的【千蜂萬蝶靈爆咒】。
【血緣屍法】他修不了，因為這門法術需要用直系血親製造煉屍。
不好意思，他的血親估計都死絕了。
【萬蛇噬心咒】想要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威力，必須修鍊【蛇蛻寶章】。
【蛇蛻寶章】還沒有【寒冥真訣】的威力強，李燁當然不想轉修。
那最後能修鍊的法術只有【千蜂萬蝶靈爆術】。
這門法術是【符咒研究所】研究【靈爆符】時，研究出來的，而且這次研究的成功，直接讓灰色科技樹突破到了一階，解鎖了更多的建築。
有符有咒，便是法術。
但是符有形，咒無聲。
因此咒音只能靠符來記錄，在一門法術中，記錄咒音的符叫做咒印。
調息好體內的法力，李燁拿起靈筆，蘸上靈墨，在符紙上緩緩畫下【千蜂萬蝶靈爆咒印】。
當李燁收起最後一筆，整個咒印熠熠發光，就在光芒即將收斂下去的時候，符紙自燃了。
李燁搖搖頭，再次拿起一張符紙，蘸上靈墨，再次書寫。
如此反覆十餘次，李燁方才得到一張成功的咒印。
好在咒印一張便夠了，不然，李燁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李燁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咒印放在眉心，緩緩將法力度入其中，咒印激發，符紙化為飛灰。
紅色的咒印浮在眉心，一亮一暗如同呼吸一般。
耳邊傳來遠在天邊，又近似眼前的吟唱。
一個恍惚，李燁回過神來，一段無法言喻的咒語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底。
那正是【千蜂萬蝶靈爆咒】。
有了咒，接下來便是符了。
李燁再次拿出符紙，蘸墨，下筆。
【靈爆符】雖然不好畫，但在耗費一百多張符紙后，李燁還是得到了二十多張。
畫好靈爆符，李燁還要把這些符紙折成蜂。
折了半天，折的抓狂的李燁終於將所有符紙都折成了小蜜蜂。
看着放在手心的二十多個小蜜蜂，李燁來到山洞外，心中默念【千蜂萬蝶靈爆咒】。
只見二十多個小蜜蜂，騰空而起，按着李燁的心意，直撲水潭。
下一刻，水潭中炸出一個又一個水柱。
看着滿天灑下的水花，李燁大笑一聲，跳進了水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這三年，李燁沒修面，沒打理頭髮，一臉的大鬍子，頭髮打結，再加上整天打坐導致發福的身體，看上去像是一個狂野的粗壯大漢，那裏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書生氣，更沒有半點修行之人的飄逸。
沒有趁手的工具，李燁也不敢在頭上動刀，只是洗了洗澡，洗了洗衣服，便帶着東西出山了。
............
鄉間的土路上，李燁盤坐在一頭老牛背上，表面是在閉着眼打盹，但暗地裏一雙手正如穿花蝴蝶一般折着小蜜蜂。
這頭老牛是在一戶農莊買下來的。
當時他路過那戶人家，這頭老牛由於太過年老不能耕地，因此主人正打算殺了吃肉。
李燁只是看了那老牛一眼，那牛便跪倒在地，朝他不停的點頭，眼含淚光，哞哞的叫着，聲音凄涼，好似英雄遲暮。
李燁見它如此有靈性，便向主人家提出買下此牛。
那家主人那裏見過李燁這般粗野的扮相，驚懼之下便想要拒絕。
但最後，主人家還是將牛賣給了李燁。
一是因為，這頭牛為他家勞作了一輩子，任勞任怨，他不忍心殺。
二是因為，李燁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之後，李燁帶着老牛來到村口，盤坐在老牛背上，撫摸着老牛背上一道道早已深入肌膚的鞭痕，去掉老牛的鼻環，輕聲說道：“你被人牽着鼻子走了一輩子的路，從沒走過自己的路。今天你做主，你想去哪，我們便去哪。”
如此，便出現了李燁盤坐在老牛身上打盹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