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隱藏着的目的(2)
教學樓四樓……
這裏是離政教處最遙遠的地方。
此刻,男廁所那邊。即使已經過了清掃時間許久。但是,那塊“清潔中”的牌子,卻仍四平八穩地擺在門口的過道上。
只是,廁所內的情形……
非但沒有在清掃,反倒聚集了一大群的人,氣氛凝重而詭異。
某人低垂着漂亮的腦袋,背貼着牆壁,可憐兮兮的縮在最角落,顫抖得比寒冬臘月里的瘦狗還厲害。
“我賭這傢伙是個人妖!”初三四班的老大將兜里的十塊錢丟在洗手台上。
“我賭這傢伙是個女生……”初三二班的老大丟了十塊錢在洗手台上……
“我賭這傢伙……”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還伴隨着籃球撞地的咚咚聲響。不多時,腳步聲接近了廁所。有小跟班機靈地出去截人。可是,反而被……
“哎喲!”一掌推開。
接着,廁所的們被人用大腳板重重踹開,廁所像是都在震動。
一個手長腳長的青年剛踏進廁所,籃球則在他指尖旋轉。
那張俊臉上,滿是傲然的狂態,他的黑髮半濕,也不知是淋了雨,還是運動后的汗濕……
眾人當然知道來人是誰。因為,他就是皇震霽班上的體育委員毛振初。
鍾婉玲和毛振初是他們這個鎮子上的風雲人物。
而這個毛振初,他的成績雖然不像鍾婉玲那樣出類拔萃。卻也算是優異了。聽說,他打算考著名的貴族學校——星華學院!
同時,他還是現任的初中籃球隊隊長。主打前鋒,人高馬大,球技一流,在球場上拼殺時,魅力直逼流川楓與仙道,帥得叫人流鼻血。附近鎮上的高中,初中女生迷毛振初迷得要死。在球場上,每當他的手沾到籃球。場子周圍觀賽的女生都會尖叫!
只是,他雖然英挺迷人,脾氣卻讓人不敢恭維。根據傳言,那張俊臉,唯一會露出笑容的場合,是痛宰敵手,看見對方的球員與教練抱頭痛哭的時候。
還有個傳言,那就是毛振初一直在暗戀鍾婉玲……雖然很多女生都因此而將鍾婉玲當成了敵人。但是,鍾婉玲這棵樹太大了。沒有人敢得罪她。雖然她是孤女,但是她太有名了。
鎮長和校長巴不得鍾婉玲一直在鎮上當活招牌……
毛振初指尖上的籃球依舊在轉,而他的視線卻落在了那個躲在角落裏皮皮抖的東西。
“喂!你怎麼在這裏?”毛振初的聲音像是春雷一樣,讓在場的人耳朵都嗡嗡響個不停。皇震霽更是差點兒就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我……我媽媽叫我買菜回家……”剛才還囂張異常的不良少年這會兒轉身變成了個大孝子……
“我……我……我回去複習……”
“我和兄弟約好了喝酒……”
還有個實在找不到理由的居然……
“我……我……我回家遛狗……”
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紛紛出籠,連洗手台上的押金都不敢拿!像是看到惡魔似的,個個滿臉驚慌,爭先恐後地往外跑。
廁所內轉眼清場完畢,只剩下兩個人。
眼看其他人都溜了,縮在最角落的皇震霽當然也想落跑,只是他才剛剛離開牆角,腿還沒有邁開,毛振初就開口了。
“站住!”毛振初嫌惡地看着皇震霽:“鍾婉玲和你家管家正在到處找你!”
“對……對不起……”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我問你……”毛振初不耐煩地吼了他一句。
“是……是……”
“鍾婉玲真的是你堂姐?”要不是鍾婉玲說皇震霽是她堂弟,他才不想幫忙找這個傢伙。雖然他是班幹部,但是他不喜歡管閑事。
“……”皇震霽眨巴着眼睛抬頭看着毛振初。
“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要真的是鍾婉玲的親戚,最好讓她多省點兒心!真是的,看着你就噁心!”
然後,轉身離開了廁所。皇震霽連忙跟上……在廁所門口,他們遇到了滿頭大汗的鐘婉玲。
皇震霽看到鍾婉玲就像落難者看到上帝一樣……
眼淚在眼眶裏滾啊滾……
鍾婉玲謝過了毛振初,帶着可憐兮兮的皇震霽走出了學校,坐上了來接他的車子。然後……
小手嚯然封住封住他的衣領大吼:“你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蹤,老管家差點兒就跳樓了!現在,你給我說清楚……”
皇震霽偷眼瞄了一眼隨後坐上車的管家。
跳樓?
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跳樓。那個管家會跳樓?
但是,他還是在她的“淫威”之下。“老實交代”……
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他的手染上了泥土就找水洗手。沒想到遇到了那幫山大王。居然嚷着要扒了他的衣服確定性別。更過分的是居然還下賭注……
聽完他的敘述,她皺眉低咒:“那幫混賬東西!”
“你……你不要生氣……”某隻像小狗一樣討好地看著鐘婉玲。
“其實……”管家嚴肅的聲音實時響起。兩雙眼睛同時看向管家。
管家若有似無地咳嗽兩聲瞟了一眼自家少爺。這才正聲道:“其實,只要鍾小姐一直對外聲明少爺是鍾小姐的堂……呃……堂弟。那麼,少爺就會更安全……”
喂喂喂喂……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只是對毛振初撒謊而已。有他幫忙……”那個人不喜歡皇震霽,她不那樣說毛振初會幫忙?如果她說皇震霽是她堂弟,那麼他至少會看在從幼兒園就一個班的份兒上幫忙啦!她真想不出管家到底在想些什麼?
“無論如何,也請鍾小姐多多關照我家少爺。”管家那表情大有劉備託孤的味道在裏頭。搞得她都覺得車子裏的氣氛陡然悲壯了一起來。
一個不小心的悲壯,讓她被車子載着到了他家。
一座歐式花園別墅。
如果她沒有搞錯,他家這幢別墅是鎮子上最好的別墅。建成幾年了,可是一直沒有人住。搞了半天,原來這幢別墅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