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堅信他活着
電梯門一開,梁信馬上走出去,醫生和護士收到前台的信息一直在這裏等待。
電梯門一開就有人推着病床過來。
護士說:“梁先生,你把少夫人放下來吧,我們不會讓少夫人出事的。”
醫生也是一臉嚴肅道:“請相信我們。”
“你就交給醫生吧。”
梁信把唐酥放在可移動病床上,被醫生和護士推進病房。
醫生做了一系列的初步診斷,鬆口氣道:“只是情緒太過激動,基本上沒有什麼事。”
梁信的上樓還在流血,醫生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就瞧見了他的上樓。
“梁先生,你是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特殊血型,既然受傷了為什麼不說!趕緊,帶梁先生去處理傷口!”
特殊血型!
霍七姑如遭雷擊!
這個特殊血型讓她聯想到好多東西,梁信被帶過去急診處理傷口。
霍七姑緊隨其後,站在門口看着護士給梁信處理傷口。
不像……
他長得根本就不像她的孩子。
一定是碰巧都是特殊血型。
護士很快幫梁信包紮好,梁信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抬頭髮現是從霍七姑那邊傳來的。
“七姑?怎麼了?”
霍七姑聲音顫抖問道:“我都沒有聽跟你說過你的家鄉。”
“我沒有家鄉”梁信自嘲一笑。
能擁有什麼家鄉?他本來就是孤兒。
“沒有家鄉,這是什麼意思?”七姑追問。
她已經極力在控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太激動。
可是在這樣的巧合,怎麼能不激動!
“我是個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城東的孤兒院,前幾年拆了。”
轟隆一聲,霍七姑腦子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城東——孤兒院——”
梁信奇怪為什麼七姑對自己這麼感興趣,轉過頭去,七姑竟然淚流滿面,嚇得他不知所措。
“七姑!你!”
霍七姑伸出手,摸着梁信的臉,那手傳來的溫度,梁信渾身僵硬,不知道霍七姑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你是我的孩子——”
“什、什麼?”梁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的父親他也是特殊血型RR。這種是基因突變,全球只有幾百例。”
這回輪到梁信不淡定了,因為他真的是這個血型!
“斯年告訴我,他找到了我的兒子,並且已經送檢了我們的DNA,他說的這個人,一定是你。”
“這——這也不一定。”梁信想起前兩天,秦羽無緣無故拔了自己的頭髮。
本以為只是一次整蠱,誰知道,這裏面還有這個門道。
霍七姑把他渾身的抗拒看在眼裏,她抿了抿嘴:“你是不是在怪我?”
梁信道:“我怎麼會怪你,不是,也許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也許只是巧合!”
“我相信你就是!”霍七姑抓住他的雙臂,一臉快哭了的神情,“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對唐酥做的這些事情很過分?所以不願意認我。”
梁信逼不得已,又不想傷害到霍七姑,連忙說道:“七姑,一切等明天結果出來行不行,如果我們沒有關係,你不就空歡喜一場?”
那到時候多尷尬,梁信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什麼事情,但是七姑的臉皮這麼薄,以後還要經常見面。
現在梁信也不給太多的希望給霍七姑。
天蒙蒙亮的時候,唐酥終於醒過來了。
她在夢裏看見霍斯年墜海,霍斯年睜着鋒利的黑眸,向她求救。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他掉下去。
“斯年!”
她猛地坐起身。
梁信不知道在跟誰發信息,聽到聲響下意識把手機藏到褲兜裏面,病床上的唐酥,一頭大汗,眼神無助又驚恐。
梁信剛走過去就被唐酥抓住袖子:“斯年他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找回來?”
梁信搖頭:“剛才那邊已經給了確認的信息,在這場空難里,無人生還,搜查隊準備撤離了。”
“不可以!怎麼可以撤離!”
人都沒有找回來!
唐酥發了瘋似得拔掉針頭,還沒落地就被梁信攔住。
“少夫人,你不要亂動。”因為忽然拔掉針頭,她手背都流血了,梁信看得觸目驚心。
“斯年,他沒有死,他沒有死,讓他們別走。我們出錢,我們出錢讓他們去找人好不好,梁信,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
唐酥的聲音嘶聲裂肺,就連梁信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都忍不住動容。
“少夫人……節哀。”
節哀?
不!
沒有節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唐酥弄出來的動靜很大,把醫生和護士都引進來了。
可是唐酥連醫生都不讓靠近。
醫生轉身看着護士說道:“去拿鎮定劑過來。”
一聽到鎮定劑,唐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沖開了梁信和一眾醫生護士,赤腳跑到房門外,她朝着電梯走去,但是時間太長,就改道樓梯。
這裏是vip區,在頂樓,唐酥跑到一半就不行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夾雜着談話的聲音。
“快點!”
“不要讓少夫人跑了。”
不知道跑到第幾層,唐酥實在沒有力氣了,咬牙推開防盜門,在一邊氣喘吁吁。
“跑快點!”
“就是,你們跑快點!”
外面不斷傳來聲音,越來越近,隨後腳步聲跟人聲又越來越遠……
唐酥雙腿發軟,靠在門后軟軟的滑下來。
這時她摸到自己的手背還在流血,那黏糊糊的血在地上。
糟糕!
她得儘快跑,那些人很快的發現她在這裏。
唐酥起來跑了還不到一分鐘,果然聽到身後那群人又追過來了。
她打開窗戶,順着窗爬到樓下那層,又溜進了樓梯。
這下世界都清凈了,她在樓梯間撿到別人不要的衣服換上,順利逃出醫院。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霍斯年就這麼沒了。
東太教父的時日無多了,最近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他現在長時間都住在醫院,每天用的藥水都是特製的,是一筆不少的數目。
他不能讓自己死,不能讓自己死!
他還沒看到霍斯年遭天譴,怎麼可以死去……
就在這時推門走進他的病房。
“東太先生。”
“什麼事?”
“我們已經證實了,霍斯年死了!”
東太教父渾濁的雙眼像是注入了活水:“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