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1~4
“在寫這篇小說前,我想先說說幾句,我寫這篇小說緣因幾點私人問題,以前曾對許多人說:‘我要寫小說’,但很少有人見到我寫的那些無病呻吟之句,只因我一直在學習,並沒有做多的去寫,所以清大家予以諒解,謝謝!其二就是我想該是時候弄點名堂給極不理解我的父母瞧瞧了,唉,除了這樣,我還能怎樣?第三就是悼念我的先師-古龍先生,雖然人家不認識我,也不可能認識我,但我一直把他和金庸老爺子當我的恩師,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無顏,是他們讓我結識了武俠,認識了文學,在此,我想說;“師傅、師傅...請賜予我力量吧!”呵呵~!好了,好了,閑話少敘,不過我得先申明,我這篇小說有點模仿古龍,大家見了也不要膩味,寫的好,鼓個掌,不好嘛...唉,撲街就撲街吧...”
—前話
“有人的地方,就有善惡忠奸;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失望和絕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波濤海浪。wenxuemi。com”
—題記
第一章—血紅色的煙
有人說,世上最美的是美人;也有人說,世上最美的是花兒;更有人說,世上最美的,是純真;
還有很多、很多的人說...而我說,世上最美的是—煙,那種飄裊朦朧的美,勝過蜷睡在紗帳里的嬋娟處子的**、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和無知的純真。它的美是捉摸不住的,人是個奇怪的東西,往往得不到的東西卻越是想得到,甚至願披露它迷離詭異的面紗而去死...
但有人願意去為一陣煙而去死么?有,真的有。這世上本就有許多說不清的事,又何在乎多了這一宗?
可這煙,不是一般的煙,因為它是血紅色的,它的美就如它的色彩一般,凄艷而詭異...
新近江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什麼地方冒出來這麼一個殺手...
下文則是他的資料:
姓名:無相貌:無愛好:視殺人為藝術。特徵:每次殺人後都會燃放一種血紅色的煙。
作案地點:江南濃翠山莊大漠嘯北山莊洛陽雲煙樓揚州八寶齋
作案時間:四起案件間隔時間均為十三天,第一起作案的時間是農曆二月二十一,那天卻剛好是普賢菩薩的生辰,所以江湖上的人稱他為‘血煙普賢’。
被殺人物:江繞漓鐵鬍子雲起山錢進前
煙雲,煙雲,有煙自然有雲;煙,是血紅色的,雲又是什麼顏色的?雲,是“七彩雲”!
第二章:七彩異雲攢寶樓
黃昏,日漸西昃。朦朧的夜色似將侵襲整個大地,灰沉沉一片。萬物都儼無生機般,四處靜謐,活像老狐狸以假死來蒙過愚笨的灰熊,又像戰慄的臣子迎謁至高無上的帝君一樣。天地間,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意。
殺意濃,風雲涌。
不知何時,起了風,風吹過,木葉簌簌,大地似乎冷的透不過氣來,起了一身的疙瘩。
風越發恣意,不知從哪裏吹來了一朵雲,一朵七種顏色的雲,七彩雲。
這雲似乎很邪乎,卻又不知說它哪裏邪,也許正因為說不出,所以才邪。
風一直吹,雲一直飄,吹到一處,就飄到一處。風,總會停的,雲總會散的,人呢?
風,終於停了;雲,卻沒有散,飄到了一座七層樓上。風沒有吹散它的邪氣,卻越發助漲了它的詭異。這樓似乎也沾了些氣息,也顯得有點說不出的詭異來。
樓,高樓,七層高的樓,七星樓。
樓下一群街頭販子當街吆喝着,有賣大餅的老夫老妻,有賣胭脂水粉的油頭漢子,有挑着擔子賣酒的小夥子,一幅幅生動而奇妙的鬧市光景。
賣餅的老頭正摸着被老婆揪紅的耳朵,兩眼還不時地溜了溜她老婆的臉色;她老婆則涎沫子鋪天蓋地般往他臉上蓋,口中嚷罵著污言穢語。路人問其緣由,那老頭忙把手去捂他老婆的嘴,還沒捂住就被他老婆的咪咪眼一瞪,唬回去了。這不問不打緊,一問起來,有聽眾了,女人撒村罵街的本事全在她身上亮了出來:“這老不死的,偷偷背着老娘攢錢,攢錢就算了,還背着老娘我去喝花酒,這遭瘟的,世上天天有人死,怎偏生不死了你這王八...老娘哪天也沒準送頂綠帽子給你帶...”還沒說完,問的人已經偷偷的溜走,在一旁偷偷的笑了。
賣胭脂水粉的油頭漢子正招呼位三十多的老姑娘,時不時的調侃幾句,揩點油水,那老姑娘羞答答的抿着嘴笑,連說,你壞,你壞!這時那老妻罵老夫罵得正凶,忽聽得“綠帽子”三個字,那油頭漢子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
老姑娘也“噗嗤”一笑,卻又斂了笑意正兒八經的問道:“綠帽子是什麼,送不得人么?”
油頭漢子壞笑道:“只要你喜歡,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最好是送給你不喜歡的人。”
老姑娘道:“那我送給你好不好?”
油頭漢子道:“好,好得很!”
兩人互視一笑,壞壞地笑。
賣酒的小夥子見沒人顧他的生意,便管自拿起瓢舀了瓢就口吃起來,吃完了猶自言自語地道:“這樣的好酒竟沒人來買,可惜,可惜,實在可惜!”
旁邊一個賣白菜的漂亮小姑娘嗲聲嗲氣的招呼着客人,還不時地朝小夥子暗送秋波。
夜幕下的鬧市,竟無絲毫的疲憊之態,似乎比生機勃勃的清晨更有活力。
這是不是有點反常?卻又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世上的事本就有許多事是解釋不清楚的。
鬧市本來很鬧,鬧得什麼也聽不見;可忽然“哧”得一聲猝響,上空的七層樓中忽然射出一柱煙花,一柱七彩煙花。下面的每個人都聽見了,更看見了。
就在七彩煙花在空中綻放的那一霎那,鬧市中的一切都變了...
第三章:活下的人
一霎那是多久?一霎那間又能做些什麼?
老僧言:“一夜一日有三十須臾,一須臾有四百個彈指間,一彈指有二十瞬,一瞬又有二十念,一念即是一霎那。”
一霎那間,可以決定一些人的生死;一霎那間,可以使使一個腰纏億貫的富豪,淪落為眾多街頭行乞中的一個。
一霎那間的生離死別、榮辱貧富,太多太多了。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事是無法逆睹的,面對諸如的事,我們只能含着血淚,去默默面對。
這一霎那間,老態龍鐘的老夫妻,似乎尋回到了幾十年前年輕時的活力,腿腳不顫,背也不駝了,臉上的褶皺也似乎連着那煙花的綻放而一瞬消失了。
“老頭子”雙手箕張,宛若鷹鷲的利爪般撲向了人群,迅鷹過處,羊屍遍地。
“老太婆”往頭上一搔,手中已捏了一撮也不知是頭髮還是淬了毒的芒針,油亮油亮的,漫天花雨般撒向了人群。
油頭漢子和“老姑娘”兩人正看着對方壞壞的笑,那笑意忽然由這一霎那間,變得那麼的深邃、捉摸不透,似帶着三分愛,七分恨,更帶着十二分惡毒。笑意未渙,忽然“老姑娘”流雲水袖一褪,右手飛翻,一柄峨眉分水刺急刺油頭漢子的眉心。
這一刺的風情,似乎比那笑意更難以捉摸、更加惡毒。
也不知有多少人曾在一霎那間喪於這一刺的風情之下。
可是事有反常,人,自然有非凡之人。
油頭漢子彷彿心神已被這一刺的風情所迷住,又恍若神往太虛玉宇去了,動也不動的。
明知會死而不能逃避的人,是否都是這麼安詳冷靜的面對呢?
錯,只有面對死亡而冷靜沉着的人,才會活下來。
“老姑娘”死的時候都帶着滿臉的疑惑,不相信她竟會死在對手的手裏。
不相信對方竟對自己新力未生,舊力已竭的那一瞬間推料的如此準確,更何況生死那一瞬間拿捏得如此分毫不爽,竟用眉心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刺;然後反手一攫,她的腕骨立斷,接着頭被掰蘿蔔一樣掰斷了。
相信,有時會誤導自己;不相信,有時會給自己留下最大的遺憾。
賣酒的小夥子正喝着酒,就在那一霎那間,旁邊一個賣白菜的小姑娘隨隨便便似的扔了棵白菜過來,這勁道卻比以摔碑手手法扔塊磚頭還帶勁。小夥子頭剛偏了過去,小姑娘的一柄劍已悄無聲息的刺了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本還在好好地喝着酒,忽然就有一柄劍朝自己刺了過來,如果是你遇到這類事你會怎麼樣?會驚慌,還是會面無表情?我想,大部分人會慌得不知所措的。可這小夥子卻笑了,一口還未喝完的酒水笑噴了出來,噴在了那小姑娘的臉上。
小姑娘就什麼也看不清了,然後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因為小夥子從擔子裏分出來的一把雁翎刀已在她那雪白的喉嚨上留了一道痕迹,一道足以致命的痕迹。
年輕的生命、姣好的容顏,已隨着這道痕迹而成為痕迹。
她的錯誤就在於太菲薄自己的容貌了,她在那裏賣菜,即便瞎子也會看得出,她是在那做戲!
夜,越來越深;人,越來越少。
微風起,吹散了薄霧朦朧。只見夜色中的鬧市,只剩那一對“老夫妻”、油頭漢子和小夥子了。
其他的人呢?似乎已入寐,只是這一覺再也醒不來了。
風更急,四人互視了一番,嘴邊都掛着一絲笑意,一絲詭異的笑意。
為什麼他們得如此的殺害對方,不遺餘力呢?
因為這就是人生,有些事不得不去做,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這其間沒有第三者可選。
薄霧又從四面八方攏了過來,這一次,風再也吹不散。這一次,死的又是誰呢?
薄霧中,殺意頓起,似乎誰也改變不了他們其中幾個人的死亡。
可偏在這時,七層樓上又“哧”的一聲,射出一柱煙花來在空中綻放了。
然後,這薄霧也不知怎麼的就散了,裏面的人,也不知怎麼的就不見了。
如果你不親眼所見,你就絕不會相信,在第一柱煙花綻放之前,這裏曾是一個鬧市,然而之後就忽然就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而在第二柱煙花之後,這兒又似乎是沒有墓碑的墳地。
地上“睡覺”的人呢?
地上的血跡呢?
似乎都隨着這薄霧的散去而蒸發了。
難道是詐屍了?
可那四個活着的人呢?
第四章:樓中人
夜,初夜;月,一輪新月悄悄從雲中探出了頭。
月光如水銀般灑瀉下來,照着這沉重無息的大地,大地似乎更加靜謐了。
七星樓的第七層樓中,不知何時,裏面的人已掌上了燈,燈光雖然微弱,但在這夜色凝重的夜晚裏分外的扎眼。
燈,一燈如豆。
一張鋪滿鵝黃信箋的木桌上,擺着一盞宮娥罩紗燈。燈座是新的,紗罩卻是舊的。燈光透映,坐在木桌旁的六個人的臉上,似乎帶着種格外沉痛的哀傷。
居中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是這七星樓的樓主龍飛星,年事雖值高齡,兩雙手卻保養得比少女還好,少女的手也有瑕疵,可這雙手,再怎麼在雞蛋裏挑骨頭的人,也在上面找不到一絲的缺點。可誰也看不出,這雙手曾使多少人喪命;因為他的手從不沾半點鮮血,他的手比他的命還珍貴,他的手所做出來的暗器,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躲得過。
旁邊一位老者,穿着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藍布衫,手裏托着根旱煙“嗶卜,嗶卜”的吸着,兩眼無神,心思彷彿已隨着這裊裊煙雲,飄向了遠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決難相信名動江湖的“藍先生”是如此的簡樸,與唐門一貫奢侈的作風大相逕庭。
還有一位老者卻很考究,考究的大紅金邊箭衣,考究的八寶粉底靴,考究的漢玉扳指,無不襯顯出他這個人是多麼的考究。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考究”。
還有三個人,都是年輕人。看他們此時的臉色像是誰欠了他們債一樣,恨不得咬那人一口。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無論誰無緣無故的死了老子,臉色都不會比他們其中任何的一個要好看的。
其中一個魁梧的年輕人,緊緊地捏着拳頭,雙眼模糊,不知是淚、還是血。他叫鐵髭,可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鬍子;只因為他爹叫鐵鬍子,他爹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的兒子像他一樣威武軒昂。
一個二十多歲卻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人,苦着臉,耷着頭,藉着燈光在桌子上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盤。算盤是金子打就的,可他穿的衣裳,卻是幾文錢可以在路邊買到的貨色。
如果能一文錢買得到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花一文錢去買的,通常他只會花半文錢就能買得到。因為他叫錢惜文,揚州八寶齋齋主錢進前的兒子。
還有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一直靜靜地握着把雁翎刀削着指甲,他想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微微顫抖着的手和他發白得如同死魚肚皮般的臉色,已經表達了他內心的躁動、和脆弱。
江小刀,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忽然老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刺殺了,再怎麼冷靜,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來的。
六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做着自己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裏的主人說話了:“少主不知去哪了,你們說,我們還要等多久?”
沒有人回答,因為已有人代他們回答了。
不知何時吹起了一陣微風,風吹散了彩雲,吹熄了桌上的燭燈,就在彩雲和燈光消失的一瞬,一個人像風一樣飄進了樓內。
那人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白衣裳,普普通通的往那一站,他做什麼似乎都是普普通通的,可是卻又顯得是那麼的不普通、那麼的各別。
那人的雙眸在月色光下閃爍着,彷彿還帶着笑意,說道:“萬分抱歉,讓各位等了許久了。”可他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抱歉之意,彷彿他們等他是應該的,是他們的殊榮。
藍先生慢吞吞的抽了一口,慢吞吞的吐着煙圈,慢吞吞的笑道:“我們等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等你不是為了聽你說一句抱歉的。”
那人對於他的譏誚沒有半分的慍色,似乎早就明白他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刻薄,他說出來的話,本就是這樣尖酸。如果他說出來是阿諛恭維的話,那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笑道:“我只不過剛才下去看了看,看那些人有沒有些噱頭。”
老考究問道:“看出了什麼?”
“什麼也沒看出。”老考究彷彿很失望,那人卻又不急不慢的笑道:“但我卻看出了一件事。”
老考究道:“什麼事?”
那人道:“叫他們去殺那個人,簡直是飛蛾撲火。”
龍飛星道:“這我們早已知道了。”
那人笑道:“不過有時候,火焰一口氣吞不下飛蛾時,火焰反而會被飛蛾撲滅的。”
藍先生、老考究、龍飛星齊聲道:“很好!”
當他們談話的時候,鐵髭的拳頭握的更緊了、錢惜文打算盤的節奏更快了、江小刀的手更顫抖了,當他們一起說“很好”時,他們三個再也忍不住了;鐵髭的拳頭向木桌砸去、錢惜文的算盤似乎已到破碎前的極限、江小刀的手因顫抖而向刀刃劃去。
那個人站的地方本來離他們很遠,可忽然一下子就站到了他們身邊。
然後江小刀的刀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那個人的手裏,再手一揮,刀又到了算盤上;算盤也不知怎麼的隨着刀移動了,剛好移動到了拳頭落下的地方,拳頭落下時,又不知怎麼的剛好握在了刀柄上。
鐵錢江三人道:“什麼意思?”
那人笑道:“沒什麼意思,我只不過要你們明白,怒火是留給敵人的,不是用來發泄的。”
江小刀冷冷地道:“雲無月,我希望你也明白一件事。下次開玩笑時,不要拿我的刀來開玩笑。”
雲無月笑了,道:“嗯,我記住了。”說完就往樓梯走去。
老考究道:“你去哪?”
“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
“女人”
“女人?”
“嗯,一個女人,一個如煙般迷離的女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夜色更深,萬物更加靜謐了,只聽到一聲嘆息。
一聲沉重而哀痛的嘆息。
可這嘆息聲還沒消停,便被這無邊無盡的黑夜所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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