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過年
新年的街道很冷清但卻掛了不少紅色的燈籠,臨街門面還放了歡迎新年的歌曲,太陽在城市的目送下沉下了高樓大廈,於期一個人提着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買了雞,心想回去是要煲還是要燜,走到公交站等車還沒等到公交車來呢,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就停在了她旁邊,下來兩個帶墨鏡的強壯男人,她還沒把袋子放下呢就被架上了車。
裝修樸素簡單的客廳里,於期戴了手銬被蒙上了眼睛,坐在沙發上的她被一個男人抱着,耳朵聽着電視在播法制節目,她不敢輕舉妄動,這是一個能非法攜帶槍支的組織,都怪高真芳不讓她配槍,如果她有槍還會被綁架到這裏嗎。
“不喜歡法治節目嗎?”男人的聲音很沉厚很有磁性是上次那個男人的聲音。
“綁架是犯法的,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別緊張,我只是請你來陪我過年而已,沒有惡意的,真的,我沒有惡意,我見你大過年的也不回家怕你寂寞所以就請你過來。”男人溫柔地解釋,聽的於期心裏有些毛。
“你這是請人來做客嗎,你這是綁架,快放了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摟緊於期,於期控制不住有點發抖,“你都這樣了還怎麼對我不客氣,時間不早了,你乖乖坐着,我去做年夜飯,你想吃什麼?”
“我要吃大魚大肉,我要上廁所,你把手銬打開了!”
“好,我給你打開手銬,可是你千萬不要亂來哦,你眼睛上的遮眼罩里藏有毒針,如果你暴力摘下裏面的毒針就會戳瞎你的眼睛,如果這次再把眼睛弄瞎了可就沒眼睛來換了。”
於期愣了一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男人給於期開了手銬,於期沒有亂動,上了廁所就坐回沙發上靜聽其變伺機而動。
兩人吃了晚飯之後就坐在客廳里準備跨年,於期聽到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春晚主持人的聲音,春晚開始了都已經八點了怎麼還沒人打電話給她拜年啊,這事要怎麼整啊!
“你的手機就在桌上,如果有人打電話我會讓你接的,不過該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男人一直揉着於期的肚子,“下次可不能吃這麼多了,消化不好會傷身體的。”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我想什麼你都知道,直接開門見山好了,你請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直說?”
“你這麼聰明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烏托之幫,一隻黑漆漆的地溝老鼠罷了。”
“看來你是調查過了,如果我是地溝老鼠那你又是什麼呢,上次你騙了我,我心裏很不舒服,即使這樣我還是,還是!”他還沒能鼓起勇氣來。
“我是正義的法醫,識相點,趕快放了我!”
“對,你是正義的法醫,我只是請你來過年的,過完年我就送你回去。”
於期不相信,男人只好實話實說,“好吧,其實我請你過來是想跟你生孩子,你願意嗎?”
男人的氣息一直打在於期的耳朵上,於期臉都紅了,“跟我生孩子,為,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好看又聰明,和你生的孩子一定又聰明又漂亮。”
於期顫了顫興奮起來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想要個卵子嗎,給你一個就是了!但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五百萬,錢一到,我立馬去醫院!”
“你理解錯了,我要的是愛的結晶。”
“愛,愛,愛的結晶!”於期愣了,嘴唇都紫了,“我,我有病,我怕傳給你!”
“正好我也有病,我們互相傳染。”她真的很逗,又逗又好又無情讓他愛而不得。
“你有病,什麼病?”
“相思病!”
“我正好認識一個醫術很高明的醫生,只好你放了我我就把他介紹給你治病,他很厲害的,什麼病都能治好!”
“不用裝,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意思。”
於期有些慌了,看來他真是想要把自己拉入他的幫派。
初一的早上於期被屋內的動作聲吵醒以為還是以前住宿舍的時候,翻了個身繼續睡,還嘟囔了一句,“我不想上班不想工作。”
男人都笑了,幫她蓋好被子就出去準備早飯了。
於期聽到電視裏還在重播春晚,手裏拿着一根筷子藏在袖子裏,“你在嗎,我後背有點癢,你過來幫幫撓撓!”
“好,就過去幫你。”在陽台上擺弄綠植的男人沒有多想過去了,坐到於期身邊,正要伸手呢,結果被於期按在沙發上,於期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左手摸着他的脖子,右手拿着筷子,“立刻馬上把眼罩拿掉不然我插死你,雖然筷子不利但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男人不慌不亂一個反手就掙脫了於期的束縛,很快就制服了於期拿掉筷子放到桌子上,“我只是請你來過年而已沒有惡意,過完年之後就會送你回去,如果你再這樣我可是會反悔的!”
於期看不見不敢再輕舉妄動,這時候不遠處的手機響了,是董信打來了,男人把手機拿給她。
“吃早飯沒?”
董信的問候很親切,於期只能像平時一樣笑呵呵地回答她,“吃了,你呢,殺雞殺鴨沒有?”
“殺了,對了,我給你發了一個666的紅包,你要回發我一個888的!”
於期翹起二郎腿笑道:“你倒是會算啊。”
董信和於期聊了十分鐘這樣,最後董信還是說了,“你爸給我打電話了,她問我小雲回不回去,我說她工作忙不回,要不然你有空打個電話回去吧,我媽叫我了,先這樣了。”
小雲都死了還怎麼回去,她已經死了,都死了,死了還怎麼回去啊,死了回不去了!於期一臉憂傷地坐在沙發上聽着客廳里的一切聲音回想她的小半輩子。
“你沒有暗示什麼吧?”
“我能暗示什麼,暗示我被臭老鼠抓了,讓她也主動被抓來解剖!”於期的聲音很大嚇到了男人,“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最好別給我機會不然我會弄死你!”
於期撂下狠話,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
東城警局
許青念拿着一個裝有頭髮的精美盒子來報案,高真芳做好登記后問了一些相關的事情,寄頭髮的人不是粉絲就是他得罪過的人,許青念用力回想也想不出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我這種脾氣能得罪誰啊!”許青念雖然是頂級流量明星但從不耍大牌,對待身邊的人都是親切的,對待工作人員都是彬彬有禮的。
“也許是哪個瘋狂的女粉絲寄的。”說到粉絲高真芳不禁提醒,“你這種公共人物應該保密自己的居住地址不然很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你先回去等消息。”
“高警官就憑我倆的關係你就這樣讓我回去等消息啊!”
按理來說特警隊只管刑事案件,這種普通的騷擾民事案件應該由一隊那邊來處理的,但現在是過年放假時間一隊同事忙不過來所以高真芳才來幫忙值班。
“她騷擾我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她還寄過很多莫名其妙的同東西給我,指甲啊、穿過的鞋子、用過的毛巾,我實在受不了了,請你快快幫我查到這個人!”
“會不會是你得罪過的粉絲,你有沒有以公益的名義騙過粉絲的錢?”之前高真芳他們也處理過這類案件,明星利用做公益的名義在網上高價出售一些個人用品,粉絲買回去之後覺得不值要求退貨但明星沒理會,粉絲直接粉轉黑,在社交平台上對明星進行各種謾罵,還給明星的工作室寄去一件帶血的衣服以此來恐嚇明星道歉賠償。
“小芳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
高真芳這才想起許青念的第二個身份,“你還是先回去等消息。”
“小芳,一起去喝一杯咖啡唄!”這才是許青念來報案的目的,高真芳直接拒絕,“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還是另約人吧。”
許青念怕引起高真芳的反感只好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