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不放過
第一醫院。
雖然於期用衣服給董信止了血但子彈打在致命的部位,董信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呼吸,於期還在搶救。
接到匿名報警的是西城禁毒隊,陳英帶人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董信和於期,於期身上有大量的粉末,於期的血檢是陽性的,初步確定於期身上的粉末是毒品。
“於老闆吸毒這怎麼可能!”小秋一萬個不敢相信。
“現場呈現給我們的景象是,於法醫毒癮發作倒在血泊里,我們不能排除是毒癮發作的於法醫殺害了讓她戒毒的董小姐!”
“於老闆怎麼可能殺董小姐!如果是於老闆殺的董小姐那麼槍呢,殺害董小姐的是子彈,於老闆根本就沒有配槍!”
“我們不能排除她是在黑市買的槍,我們的人已經在案發附近找到了一把□□,□□上沾了血跡,經過DNA鑒定□□上的血是於法醫的!”雖然□□上沒有留下指紋但也不能排除於期的嫌疑,因為於期是法醫。
現在高真芳腦子裏很亂,那天於期的聲音不對勁她卻沒有發現,她怎麼可以那麼粗心的,如果她打電話去問問沈驚鶴就好了,但她卻沒有,她卻沒有!
“高警!”
“一切等於期醒過來再說,可以嗎,陳隊長!”
“可以。”陳隊長和自己的同事先離開了。
於期醒來之後獃獃地躺在病床上,彭醫生也沒法瞞她董信沒救過來的噩耗,“於法醫你不要太傷心了,董小姐她已經走了,她的家人也來了,後天吧,後天他們就要送董小姐回家了,你不要去送董小姐一程!”
於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董小姐死了,她的阿信沒了,不敢想像,眼淚就流下來了,彭醫生一邊給她擦一邊安慰,“董小姐雖然先走了但她一定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真的,董小姐一定是這樣希望的,真的!”
彭醫生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跟着於期一起哭起來了,“為什麼啊,小於你說為什麼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們為什麼要害你啊!”
於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流淚,彭醫生任憑自己的眼淚流滿面只給於期擦眼淚。
第二天,於期一身黑色來送董信最後一程,她和董信的家人親眼看着董信放開她的手一臉慘白的進了焚化爐,然後又眼睜睜地看着董信的弟弟抱着董信的骨灰盒上了車,他們開車帶董信回家了,於期則被送到了戒毒所,關於是怎麼染上毒品的於期什麼都不說,不管誰問她就是閉嘴不說,沈驚鶴來也沒辦法開導她,只能和她靜靜地坐在戒毒所後院的大榕樹下。
於期抬頭看着遠處的藍天和白雲,藍天和白雲在董信的眼睛裏變黑了,在於期的眼睛裏也突然變黑,於期突然轉頭眼神狠厲掐住沈驚鶴的脖子,面目猙獰,要掐死沈驚鶴,沈驚鶴沒有反抗就這樣讓她掐着就這樣看着她慢慢加大手上的力氣。
“你們這些賤人,我一個不留,一個不留!”看着沈驚鶴的臉變紅變紫,於期有種說不出來的亢奮,臉上到處倒是猙獰的笑容,幸虧禁毒所的警員及時發現及時制止要不然沈驚鶴肯定會被於期掐死。
於期突發癲狂被關進了禁閉室,沈驚鶴想保釋她出去但遭到了拒絕,不止禁毒所所長奉勸他要理智連陳英也勸他最近不要接近於期。
“於法醫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昨晚她毒癮發作到處破壞,三個警員聯手才能把她制服,打了鎮靜劑之後她才徹底安靜下來,於法醫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你堅持要帶她出去只能害了她!”陳英隱約感覺到這個沈醫生不是一般的心理醫生,能向所長申請帶人出去這足以可想像他背後的勢力不亞於容家。
“如果你真的喜歡於法醫就請讓她在這裏把毒戒了!”
沈驚鶴只好作罷,再去病房陪於期一個小時然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於期的情況有所好轉能跟人打招呼了,她和病友一起去食堂吃飯剛打好飯就看到了,眼睛死盯着,手拿着筷子就快步上去,正在打飯的金小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旁邊的人嚇到了慌張退到旁邊,金小路剛看清於期的臉血就濺了他一臉,插在他脖子上的筷子跟隨他的□□抖了兩下。
“殺人了,殺人了!”
“媽啊,殺人了!”
金小路沒能搶救過來,筷子插入他脖子的位置是致命的,為了安全起見於期被押回了東城警局。
東城審訊室里。
於期臉上的血還是溫的,她一直陰冷地笑着,活脫脫的就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小秋拿來毛巾含淚幫她擦掉臉上的血。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鬼樣了,在戒毒所殺人,你是不是想把牢底坐穿啊!你太令我失望了!”高真芳又心疼又氣憤,她為什麼不說出來,大家一起把殺害董小姐的兇手抓捕歸案繩之以法不好嗎,她非要用這種罪惡的手段去解決。
於期把雙手放到桌面上低頭看着手腕上的手銬,然後抬頭冷冷地盯着這些人。
高真芳心情激動不適合再審問只好先出去,小秋也受不了這副模樣的於期,審訊室里只剩下陳英和於期兩人。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曾經也想自己私自解決問題但最後我還是冷靜了下來,希望你也能冷靜下來。”
“於法醫你還是不肯說嗎,說出來,即使那個害你的人權勢再大我們也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私自殺人是犯罪的,我不希望你再弄髒自己的手。即使最後你殺了他們報了仇自己也會被判刑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於法醫!”陳英不想於期再做傻事懇求她把實情說出來。
於期突然咯咯地笑起來小聲地說了一句,陳英被嚇了一跳沒有聽清楚。
“於法醫你說什麼?”
於期拂身湊近陳英小聲地再重複一遍,陳英睜大了眼睛沒再說什麼。
警局外的行人路上。
高真芳和陳英並排走着,警局裏很壓抑,高真芳喘不過氣來只好到外邊喘一口氣。
那句話一直迴響在陳英的腦海里但陳英沒有說出來,“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以及戒毒所的監控錄像證明,於法醫行兇的是有目的性的,被害人是毒販,於法醫和這個毒販可能發生過衝突結過仇!”
高真芳真的不知道於期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金小路,“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次抓捕毒販的原因?”
“這不太可能,在那次抓捕毒販的過程中於法醫幾乎沒和金小路有過接觸,於法醫因為這件事而殺人這不太可能。”
“會不會她只是毒癮發作導致神經錯亂,只是隨機殺了金小路!”
“昨天於法醫毒癮沒有犯了而且她神志清醒,還跟戒毒所里的幾個人打過招呼,我們還是先調查一下於法醫以前和這個金小路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衝突,以至於於法醫要殺死他!
高真芳他們才開始着手調查金小路就傳來於期逃獄的消息,一個小時前於期毒癮犯了,高真芳只能讓戒毒所那邊的同志把她帶回去,於期在半路突然襲警打傷警員逃走了。
“於老闆到底想做什麼?”
“西城禁毒警局已經對她進行了通緝,高警我們怎麼辦?”
“聯繫交通部門時刻注意防止於期出市!”
“我們真的要抓於老闆嗎?”
“這是林局下達的命令,立刻行動!”高真芳神情異常嚴肅,大家沒再說一個字。
東城第一監獄。
權達的家屬過來探監,權達被送到了探監室,自從權達進來就沒人來看過他,他的家人這時候突然過來他有點激動,他走進探監室一看是他老妹,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獄警讓他們有什麼話快點說。
“你怎麼才來,爸媽籌夠錢撈我出去沒有!”權達不相信家人會真的不管他,他可是家裏唯一的男丁,以後父母還要靠他養老呢能不撈他出去嗎。
權達老妹站起來走過去,權達也站起來迎接,權達老妹袖子裏的刀一捅,權達張大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倒下了,權達老妹再踹他兩腳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就離開探監室,獄警趕來的時候權達已經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