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番外我有話跟你說
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蘇見信很心疼她,他也挺不知所措的。
他想摟着宇文靜,可是,她不讓他碰她。
深沉的眼眸一瞬一瞬盯着宇文靜,他對她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當宇文靜的視線瞟向一地零亂的衣物,她還瞟向地上的紙團時,蘇見信的深沉眼眸閃過一縷黠光,他微掀薄唇道。
“靜,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我昨晚幫你泡過澡了,應該能緩解疲勞和酸疼的……”剎那間,宇文靜哭喊着打斷了蘇見信的話,她的目光也從地上的紙團馬上收了回來,淚水迷濛的眼睛怨恨地瞪着他。
“蘇見信,我求你別說了,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才會高興。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了,我都不會愛你。我討厭你,我恨你!混蛋,我真的想弄死你。”
宇文靜滿載着怨恨的眼神,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讓蘇見信有一剎那感到恐懼,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就想到的,她醒來了會怨恨他,可是,他還是按照心裏的想法去做了。
他已經回不了頭了,與其看着她和齊睿在一起那樣心疼着,不如留她在自己的身邊,即便是他也同樣心疼着,好歹她是呆在他身邊的。
“靜,你看清楚事實吧,我們昨晚在一起了。我愛你,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感情,況且,昨晚是你要跟我走的,也是你抱着我不肯放開的。
我不是聖人,在你對我又親又抱又咬的情況下,我把持不住這也是正常的。我自己做過的事我沒有逃避,我願意負責,我能給你未來和承諾。”
宇見信的話好殘忍,她的心也如同被針給狠狠地扎了一下,瞬間,她更加痛心欲絕。
宇文靜自嘲地笑着,她的笑容苦澀,滿滿的酸楚也從心裏盪開,難過的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蘇見信的意思,她不能怪他,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呵……宇文靜,那你真的很該死了,你昨晚怎麼會跟這種無恥的混蛋在一起,和豬呆一起都比眼前這個混蛋強得多。
她曾經也對齊睿又抱又親又咬過,他卻是對她什麼也沒做,他才不會那樣傷害她,他不會趁人之危。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真的想不起來,她只記得她昨晚聽了他的電話出門了,和他在大排檔喝酒。
“蘇見信,你聽着,從這一刻起,我不管跟你發生過什麼,我宇文靜都跟你沒關係。你別再纏着我,我很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遠點。我心裏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你給的愛我要不起。”
宇文靜胡亂套上衣物,她憤然離開了酒店。
看到自己脖子和胸前的吻痕,她真有一種絕忘的感覺竄上心頭,她更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齊睿。
蘇見信套上衣物,他追了出去,宇文靜的表情恍惚,他怕她做傻事。
辦完退房手續,蘇見信一走出酒店,赫然地,他看到宇文靜站在來往的車流中,頓時嚇得他膽顫。
剎那間,蘇見信趕緊跑了出去,他焦急如焚地盯着宇文靜。
現在是上班時間,車輛很多,他看着宇文靜在車道里亂晃亂走,他都快被她嚇死了。
此時的他緊繃著一顆心,他猶豫了起來,並蹙起擔心的眉頭。
有些話已經湧上來了,他又強忍着吞了回去,逼着自己要狠絕,不能心軟。
現在的痛苦肯定是有的,他相信過段時間她一定能熬得過,他願意陪她一起熬過。
“靜,你快回來,別做傻事,沒有邁不過的坎的。”
宇文靜彷彿沒聽見蘇見信的叫喊聲似的,她的眼瞳瀰漫著絕忘,她恍恍惚惚走着。
越是聽聞他的聲音,她也越是亂跑。
她討厭他,她恨他,她最不想看見他。
她多想蘇見信告訴她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是,他的態度讓她很反感,她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臉活着。
宇文靜定定站在車道里,驀地,她閉上了眼睛,就讓過來的車把她撞死吧,她真不想活了。
“靜……”伴隨着撕心的喊聲,蘇見信也衝進了車道里,他一邊跟停下避讓的車說對不起一邊快速往宇文靜走去。
“神經病,搞不清楚你們這些人,想死也別害人啊!”一些過來的司機埋怨道。
蘇見信心裏五味雜陳,儘管理智已經為他作出了判斷,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感到掙扎和煎熬。
他想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的,最後,他還是狠心閉嘴了。
“靜……別這樣,都會過去的。”蘇見信沖了上來,他緊緊地抱着宇文靜,他擔心死她了,他多怕她發生意外。
蘇見信的碰觸讓宇文靜的情緒很是激動,她胡亂掙扎着,甩動着,她討厭他靠近她,更厭惡他的碰觸。
“蘇見信,你滾,別碰我!我嫌棄你弄髒我,我恨你!”
撕心裂肺的指責一直回蕩在蘇見信的心裏,驀地,他環着宇文靜的一雙健臂突地一僵,變得死硬,尖削的下巴更是緊繃著。
深沉的眼眸更是瀰漫著疼痛,他的表情也瀰漫著無限凄涼。
“靜,我們回去,我答應你,我滾得遠遠的,你別做傻事。”
也不管宇文靜願不願意走回路邊,蘇見信是半拖半拉她走的。
他硬是把她塞進自己的車裏,“我答應你把昨晚的事忘了,我不再提,你別尋死。錯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宇文靜的表情木然,她的眼神空洞得沒有焦距。
死不死,反正她現在跟死人也沒有區別了,還有意義嗎?
發生過的事真的能忘得掉嗎?他不再提,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好萬能的對不起,她心裏的痛就能好起來嗎?
蘇見信幫宇文靜系好安全帶,他往醫院的方向開去了,上班的時間快到了。
宇文靜坐在車裏,她呆然無語,她的頭轉向對着車窗,車裏的氣氛冷凝到極點。
但願,她從來不認識蘇見信的,她也不要他愛她。
齊睿特地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就放在副駕駛座上。
他想好了,今晚帶宇文靜去海景餐廳吃燭光晚餐,這個星期天,他要帶她回家見父母。
齊睿的車剛停好,他正要下車取花,冷不防的,他看到蘇見信那輛黑色奔馳越野車緩緩駛了過來,並倒車停在他白色奧迪旁邊的空車位上。
見是他,齊睿並沒有立即走開,他注意到了宇文靜在蘇見信車上,他們是一起來上班的,而他昨晚找不到她。
齊睿拿起副駕駛座上的紅玫瑰,他也把自己的車鎖好了,眯起深邃的眼眸,他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黑色奔馳副駕駛上的宇文靜。
她臉色蒼白,表情木然,眼眶紅紅的……最吸引齊睿注意的是她脖子上的吻痕,還有領口那裏若隱若現的吻痕。
那紅印不像是他走之前那晚留下的,比較像是新的。
驀地,齊睿捧着紅玫瑰的手緊了緊,他的身體在瞬間也變得有些僵硬,臉色也開始有些微的變色,那雙漆黑的眼眸冷得彷彿要射穿宇文靜。
宇文靜也看到齊睿了,他回來了,可是……瞬間,她鼻子直泛酸,眼眶裏也聚攏了一層薄霧,她很想哭。
他那樣盯着她,下意識的,她用手捂住了脖子,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清楚。
她髒了,他會不會嫌棄她?
“靜,下車吧,要不然快遲到了。”蘇見信下車了,他替宇文靜開車門,他微撩眼皮,僅是瞟了齊睿一眼,他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讓人見不着底的心思。
他慶幸,他昨晚賭對了。
宇文靜清楚地看到齊睿眼中兩簇溫怒的火焰躍動着,她心裏有着莫名的膽顫,她像做錯事的小學生那樣,她不敢望着齊睿。
他臉黑了,死沉沉的,兩旁的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浮動着,他應該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宇文靜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她緩緩下車了,“睿……”伴隨着柔細又夾着委屈的聲音,她慢慢抬頭看他了。
齊睿的俊臉綳得很緊,冷峻的眼神如霜雪般寒冷,雙眉有些猙獰。
“睿……我,我有話跟你說。”
齊睿的心已經被宇文靜脖子上的、領口處的紅印灼疼了,這麼清楚的結果難不成他還要傻傻地聽她跟他說過程嗎?
他不是傻瓜,他讓她等他回來,她都做了什麼?
咻地,齊睿走了,在電梯口那,他把手中的紅玫瑰扔進了垃圾桶里,隨後,他逕自進了電梯。
望着齊睿的冷絕背影,瞬間,宇文靜難過的淚水也溢出了眼眶,浸濕了她蒼白的小臉。
她的腳邁不開,她怔在原地,她也蹲了下來,她哭了。
“靜,你不用理他,你還有我。”
“蘇見信,你滾開,我不想看見你。你別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我覺得你很噁心。我會這樣,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你說齊睿傷害我,他在欺騙我,你呢?你跟他有什麼區別?你更混蛋!”
宇文靜激動地哭喊着,她十分怨恨地瞪着蘇見信。
“靜!”
“你別叫我,我討厭你!”氣憤地吼着,咻地,宇文靜起來了,她往樓梯口跑去。
蘇見信心痛地盯着宇文靜的身影,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現在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他現在也知道了,齊睿對她有多重要,為了他,她願意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