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奪舍重生
大腦昏昏沉沉地像灌了鉛一樣重,身體也感覺被大石碾壓過一樣,全身又酸又痛。
甩了甩頭,紫悠想甩去那種昏沉的感覺,讓腦袋清醒一點,黝黑的眸子有些遲鈍地打量着周圍。
‘咦?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
她記得自己剛才不還在跟上玄宗的掌門大弟子在鬥法嗎?
其實也算不上是鬥法,只能算得上是人家一路萬里追殺。
唉,那個什麼上玄宗的大弟子也太小氣了,用得着這麼認真嗎?
不就是偷了他幾顆千年靈植嗎?
不就是走的時候剛好看見了他洗浴時的裸體嗎?
用得着氣得臉色發青、怒髮衝冠,舉着把破劍,一直緊追不捨嗎?
這能怪她嗎?在修真界,誰不是一個除塵術搞掂?誰還沒事像個凡人一樣悶騷地來個花瓣浴?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只記得最後自己不敵,還沒來得及掏出法寶抵擋一二,就被對方一掌扇到了天際,然後……胸口一痛?彷彿還聽到了心脈斷裂的悶聲?然後……呢?
用力拍了拍自己脹痛的頭,大量混亂的記憶碎片紛涌而來,隨着越來清醒的大腦,雜亂的記憶被一點一點地串連起來。
哦,然後她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身體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被一伙人追殺?記得後來是躲進了一個小地下室?
靈動的黑眸仔細確認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再次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意識海,一段短暫而詳細的人生經歷像書頁一樣,一頁一頁地翻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強烈的恨意!
‘恨意?’
紫悠心裏一驚,難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沒有徹底消失?難道苦逼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她還得跟人搶身體的支配權?
穩了穩急促的心跳,紫悠認真地、細細地感受了好一會,意識海中並沒有除自己以外的魂體,看來只是原身死前的強烈不甘所殘留下來的一抹意識。
這就好,只要不是兩個靈魂搶奪一個身體,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那絲不甘,相信只要她幫原身報完仇,了卻她的心愿,自然而然就會煙消雲散的。
放下心來的紫悠,一點一點地將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和自己的記憶融合起來,片刻,她睜開了那雙暗幽幽的黑眸。
臉上先是一陣茫然,接着是一陣愕然,最後彷彿天蹋下來般,臉色極度難看,眼中也是電閃雷鳴!
2030年?6月?末世?東州國?
哦!真是太好了,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竟然讓她奪舍到了三千世界裏的一個小界面,一個類似於她原來界面的凡人世界。
“好,真是太好了!”
“啊……好個屁啊!”
“我的法寶啊!我的靈石啊!我的丹藥啊!我的靈植啊!我的三千平超大儲物鐲啊!”
“都沒了,都沒了,一百多年花盡心思搶來的寶貝一朝化為烏有了。”
“啊,我要回去,天道老人家啊,您不能這麼任性啊,姑娘我也就偷了幾株靈植,怎麼能這麼殘忍地把我扔來這個連靈氣都沒有的世俗界呢?”
一邊哀嚎着,紫悠一邊抱着腦袋,額頭不停地往牆壁上撞着!
啊!她要再去死一死,再死一次說不定就能回到原來的身體裏面了,那麼多的寶貝一下就沒了,這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角落裏,一隻幼小的可愛銀灰色小動物幼崽,卻睜着一雙寫滿疑惑的冰冷紫眸,像看傻冒一樣地盯着那個自從醒來就抱着腦袋往牆壁上撞的傻女人。
‘這個人類雌性不會是個傻的吧?不但說的話難懂,連做出來的事,也叫他這個智商遠超人類的聖獸看不懂!’
‘想我雷傲做為雷電空冥獸中的聖獸王者,在晉級神獸的關鍵時刻被仇敵突襲,只能強行撕裂空間逃脫,現在還因為受傷退回了幼崽期,這麼慘都沒有自殺,她一個人類雌性有什麼好想不開的?’
‘法寶他聽懂了,靈石、靈植、丹藥這些他大概也懂,就是那些人類魔法師修鍊所用的東西。’
‘不過什麼叫她要回去?什麼叫沒有靈氣的世俗界?’
在小肉爪子上蹭了蹭有些發癢的圓溜溜的黑鼻頭,智高超高的雷傲只略想了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看來這個女人也是突然被人扔到了這裏,想回去卻回不去了,至於沒有靈氣的世俗界,不懂就不懂,只要不妨礙他修鍊就行。’
這時候的雷傲,還完全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一直以為自己還在奧托斯大陸,只是撕裂空間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定位,偶然間來到了人類世界,只要等他養好傷,就可以再次回到他熟悉的森林。
腦袋都快撞暈了,也沒有任何要離開這具身體的動靜,紫悠只能灰心喪氣地抱着腦袋,再次癱坐在了地上,一臉的欲哭無淚。
看來這次真的是有來無回,一切靠自己了!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接受自己再次變成了個窮光蛋的事實,而且連修為都沒有了,唯有神識退到了最初級還勉強能用一用。
而且……這空氣中是什麼鬼?像能量但又不是靈氣。
空氣中的靈氣竟然寡淡到都快無法察覺了,沒有靈氣讓她怎麼修鍊?讓她怎麼去打劫?不打劫修鍊資源從哪來?寶貝從哪來?
做為散修,她除了一套中品水系修真功法以外,沒有宗門,也沒有同伴,什麼法寶、丹藥、修練靈石等等一切都要靠自己,好不容易才勉強修練到了金丹後期!
本來以為這次偷到幾顆靈植,就可以煉出破障丹,衝擊元嬰是十拿九穩了,沒想到上玄宗的那個煉丹天賦極高的大弟子這麼小氣,又沒有偷他珍貴的丹藥,也沒有偷他丹方啊!至於嗎?
說起這個身體的原身,這個叫夏梅的女孩也是真倒霉,生下來就是早產,身體羸弱,一直是大病沒有,但小病不斷。
更大的不幸是,她剛被生下來,在城裏打工的父親就因工去世了,而母親不久后也丟下她走了,只留下了一個年邁的爺爺獨自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