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兇殘匪徒
曉茵,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麼難過,我的情緒也被你牽動着,難受得想哭,如果可以,我願意化作一縷清風,吹散你心底的陰霾和痛苦,只願你擁有最甜美的笑容。
“歐睿誠,你陪我去拿後備箱裏的那束百合花吧,我答應過曉雲姐,要照顧好她的親人,可是我卻沒有做到。”
周曉茵站起來,默然的望着前方,手指緊握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進嬌嫩的肌膚里,粘稠的鮮血浸染着掌心。
歐睿誠心疼得厲害,將她的手掰開,憐惜的用面紙擦掉她掌心裏鮮紅的血,“曉茵,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樣又能如何呢,那些壞人還不是活得逍遙自在,在乎你的人看到你這樣卻更加心疼你。你要振作起來打垮敵人,用法律的手段將兇手繩之以法,也讓死去的人安息,知道嗎?”
他捏着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着他,深沉的眸子裏透着讓人信服的力量,“只要你願意,我能夠幫助你完成你的心愿。而我需要你拋棄過去,從此安寧幸福。”
“歐睿誠,我心裏很痛。”
周曉茵沙啞的聲音落進男人的耳朵里,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她眼睛裏的淚意又湧上來,模糊了雙眼。
“別怕,你還有我。你想要殺人,我就是你手中最鋒利的刀刃,為你披荊斬棘,手刃仇人。”
歐睿誠胸口那種憐惜的疼痛又涌了上來,緊緊的將她往他胸口處帶,“曉茵,你告訴我,你想要毀掉誰,告訴我,我幫你解決一切。”
他怎麼忍心看到她落淚,她應該是渾身散發著溫暖的精靈,在他暗黑寒冷的心底投下一抹溫暖,讓他的人生多了一層意義。
周曉茵貼在他的胸口,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染濕了他的衣衫,痛苦凄然的聲音宛若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為什麼有些人可以為了一點利益而犧牲掉別人的性命,毀掉別人的家?他們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為什麼要害得別人家破人亡?”
“曉茵,別再哭了,看到你哭我心都碎了。”
歐睿誠一手摟着她,溫熱的指腹輕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溫和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撫平你心裏的傷痛。”
她淚光瑩然的臉,緊緊的揪着他的心,酸酸澀澀的,難受得厲害。
周曉茵哭了很久,終於從他的胸前退出來,沙啞的聲音里還有着難過,“我們下山去吧,紀老先生以前最喜歡百合花了。”
歐睿誠牽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曉茵,別再難過了,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改變,你要過得開心快樂,才能對得起在乎你的人。”
“歐睿誠,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爸媽好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她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她無恥的佔據了別人的身體。
“如你所願。”
歐睿誠深深的凝視着她,大掌里溫軟細膩的感覺傳進了他的心裏,那種牽挂和滿足瞬間填滿了他的心。
只想要和眼前的女孩一直走,讓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這種甜蜜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忽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打破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幾個頭戴着黑色頭套,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手持電棍和長長的砍刀,將歐睿誠和周曉茵包圍在這片靜謐的墓園裏。那些蒙面人眼睛裏流露出的殺氣宛若兇狠的惡狼一般,越來越靠近他們。
“周曉茵小姐,我們等了你很久了。”
陰測測的聲音在寂寥陰森的墓地愈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冷汗忍不住從背後冒了出來,周曉茵的手腳冰涼僵硬成一片。
周曉茵神經緊繃,脊樑挺得直直的,瞪着心懷不軌的幾個男人,竭力鎮定的說道:“你們是誰,攔住我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想我們之間是沒有冤讎的吧。”
“嘿嘿,我們是沒有冤讎,但誰讓你的性命值錢呢。如果不想受到傷害,你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手裏這些電棍和砍刀可是沒有眼睛的。”
為首的人惡毒的笑了起來,放肆的瞪着她,像逗弄落入陷阱的困獸。
“別害怕,有我在這裏,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歐睿誠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清朗決然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給了她一些勇氣,也驅散了她心裏的害怕,她壓制住心底的害怕,鎮定的瞪着眼前來勢洶洶的蒙面人。
“也就是說,你們幾位和我們並沒有深仇大恨,有人想要對付她,出錢讓你們綁架曉茵,是嗎?”
歐睿誠冷沉從容的聲音透着久居上位者的迫人氣勢,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就那麼瞪着幾個綁匪。
“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綁架她,我們出雙倍的價錢,只要你們不要招惹她,現在立刻離開。”
“歐睿誠。”
周曉茵感動得一塌糊塗,暖流順着血液流遍了全身。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男人,能夠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勇敢的站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別害怕,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相信我。”
歐睿誠將她護在自己的身邊,全身的神經高度緊繃起來,不敢有絲毫的分心,鎮定的和綁匪談條件。
“別吹牛了,你現在能拿得出來一千萬嗎?沒錢裝什麼英雄救美。”
那人嗤笑一聲,惡狠狠的瞪着周曉茵,帶着那些人越來越靠近,將她和歐睿誠包圍在一個圈裏。鋒利的砍刀閃耀着凜冽的寒芒,若是砍在人的身上,她甚至不敢想像會有多痛。
“若我拿得出來呢?幾位先生,既然你們知道周曉茵的身份,就應該知道周家在S市有着怎樣的地位,你們為別人綁架周家的女兒,就算拿到錢又如何,周家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難道你們打算下半生四海漂泊,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嗎?就算你們對這樣的生活無所謂,但是你們的父母妻兒呢,難道也要他們跟着你們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嗎?”
歐睿誠俊美冷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害怕,自然而然的推理讓那幾個人眼睛裏有了幾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