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老婆,一切都是真的(大結局)

第131章 老婆,一切都是真的(大結局)

從度假莊園回來有幾天時間了,安子儒彭珺的事發酵沒多久就砸下大筆錢撤了熱搜,網上的傳播算是控制住,可現實中,安彥兩家亂了套。

彥家老管家孫叔自然是不敢瞞着彥老,事發第二天就委婉告知了,彥崇陽當著晚輩們的面沒發脾氣,私底下半條命都氣沒了。

情人和女婿攪在一起,普通人家出現這事都不會輕易過去,別說是舒城彥家。

因此,彥錦深除了參加公司有必要的會議,大半時間都在老宅待着。

彥崇陽:“聯繫到人了嗎?”

彥璟放下手機,抿唇搖頭。

安子儒和彥簫兩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這時候聯繫不上人也屬正常,安子儒自然是不敢現在回彥家撞槍口,至於彥簫,她這人極好面子,丈夫出軌,對象還是自己父親的情人,自尊心不允許她狼狽出現在眾人眼中。

“繼續打,必須給我把人找到!”彥崇陽臉色鐵青,丟下話憤恨離去。

他年輕時雖不說名聲多少,但也不想在老來時落的晚節不保,不論是安子儒還是彭珺,都不會輕易放過。

“已經派人去找了。”彥錦深靠在沙發上打了通電話,吩咐林安以彥氏集團的名義買下近幾天舒城各大報社頭條版塊,聲明彥簫與安子儒決定離婚,現已分居。

彥璟聽了他的話,心裏頭很詫異。

在他的印象中,錦深做事是從來不會顧慮什麼彥家、老頭名聲的,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可這次的處理方式與以往大不相同。

掛完電話,彥錦深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只勾唇一笑,沒做解釋。

頭版頭條掛了兩天,彥簫主動回了彥家,直截了當提出要與安子儒離婚,並且狠心要求讓安子儒凈身出戶。

沒過多久,安易臣兄妹趕來。

安晚雨哭着求她不要那麼狠心,有什麼事等爸爸回來再說。

“回來?”彥簫冷笑起來,“你覺得他還有臉回來嗎?”

他消失幾天,她就找了幾天,心慢慢被磨成硬石,她發誓只要她活着,就不會讓他跟那個賤女人有好日子過。

“媽,如果離婚會讓你好受些,那就離吧。”安易臣至始至終都很冷靜,似乎經歷上回父母鬧離婚的事之後就看開了。

彥簫紅着眼看向老人,咬牙問:“爸,那賤人呢?你打算怎麼處置?”

“滾出舒城吧。”

“就這麼簡單?!”彥簫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毀了我的家庭,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她?”

“我早就說過她心術不正,不要讓她進彥家,可你偏不聽。”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喧囂自己的情緒,本能把錯誤都歸結在別人身上,甚至想到很久之前的事。

她指着彥錦深,罵道:“還有你的那個賤人,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是她安子儒怎麼會去楓楊縣,他留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人能插足!”

彥錦深眸色一冷,“閉嘴。”

他還沒有因為耽誤了雙方長輩見面聊結親的事找她,她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怎麼,她敢做還不敢承認嗎?”彥簫哭喊着,顯然已經崩潰:“你等着,她就是嫁給你也會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早晚會……”

彥錦深伸手扼住她的下顎,讓她閉嘴后警告:“別逼我打女人。”

“媽!”

安易臣要上前,被彥璟搶先一步,“錦深,先放手。”

彥璟怕他衝動,攔下之後讓安易臣把人帶上樓。

彥錦深表情冷漠,對自家老頭說:“這段時間最好看住她,別讓她出去丟人現眼。”

老人動了動嘴,瞧他要走,出聲叫住:“錦深啊,跟蘇家約個時間吧,早點把你的事定下來。”

彥華出事之後,緊接着又是彥簫,接連的事倒是忽略了小兒子同蘇老頭孫女的親事,趁着他身體健朗,早點辦了。

……

雙方約在臘月二十八,世安苑見的面。

蘇家除蘇倩外都到場了,彥家來了彥老和彥璟,人數雖然不多,但見面禮卻給的很足。

飯桌上,剛開始說的都是客套話,酒過三巡就不在拘謹、客氣。

“蘇丫頭,我跟你喝一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彥崇陽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他知道她能懂。

蘇陌淺起身回敬,心裏其實早就不想以前的事。

最後,敲定的日期是六月初,婚前準備只有四個月,對他們來說時間有些緊,但錯過這個日子,就要到年底。彥錦深不想等那麼久,打算動用一切財力物力把所有前期準備工作全部完成。

“我跟爸的意思是,訂婚宴不用太盛大,兩家近親一起吃個飯就行。”蘇建軍說完補了句,“結婚宴席由你們決定。”

蘇家向來不提倡鋪張浪費,畢竟身份擺在那。可結婚宴不一樣,這是一輩子的大事,該有的不能缺。

“這是自然。”彥老點頭,提及了彩禮的事,“從我名下劃一套別墅給小蘇,車子的話……老三,問問小蘇的意見,改天你去選一輛,其他的,我會讓家裏老管家詳細列清單出來。”

彥璟應聲,越過彥錦深問:“喜歡什麼樣的車?”

“三哥你決定就好。”蘇陌淺朝他一笑,心裏泛着嘀咕。

在此之前,她壓根就沒考慮過彩禮禮金方面,所以現在事情被拉到桌面上很彆扭。論財力,蘇家是遠不如彥家的,這無疑給蘇家增添了壓力。

“他給你就收着,別想那麼多。”彥錦深從桌下攥住她的手,低頭輕喃:“老頭整一暴發戶心態,他就愛瞎顯擺,咱不跟他見識。”

為了哄媳婦,不遺餘力的黑老子能手非他莫屬。

蘇陌淺低頭想了會兒,說:“那我們做婚前財產公證。”

“……”

彥錦深被她氣笑,緊了緊握着她的手,“你把四哥當什麼人了,嗯?”

婚前財產公證,是人做的事嗎?

“這是為了保護雙方的利益,沒什麼的。”雖然她沒什麼可保護的,可不想兩人的婚姻因為金錢利益的那些事被別人詬病。

“利益沒你重要。”彥錦深換了個說法:“還是說,在你那裏是比我重要的?”

“才沒有。”

蘇陌淺被他繞得出不來,嗔怪道:“你好煩哦。”

“乖。”彥錦深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招來長輩清咳提醒,才稍稍收斂。

飯局結束,蘇哲送長輩回去,彥璟陪同彥老走了,就剩下兩人。

最近上映了幾部口碑不錯的電影,蘇陌淺早就想看,但這些天兩人都有事,拖到今晚才看上。

電影散場后,彥錦深送她回蘇家,兩人在門口膩歪半天,誰也沒提離開。

彥錦深:“婚紗照想在哪拍?”

“就在舒城吧。”

這座城市有他們倆共同的回憶,她想穿着婚紗用相機記錄下來。

“那就選一組出海拍。”彥錦深決定。

時間雖然有些緊,但他不想倉促敷衍了事,更不想她以後回想起來會有遺憾。

蘇陌淺點頭。

“婚紗的樣式圖明天讓秘書發給你,你先選着。”早在求婚時,他就已經安排人設計婚紗式樣圖,為得就是讓她穿上自己喜歡滿意的婚紗嫁給自己。

“好。”

蘇陌淺向後退了兩步,“那…我回去了。”

“去吧。”

彥錦深倚在車旁,目光追隨她,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才坐回車內。

*

婚禮的事全程有彥錦深親自盯着,這樣一來蘇陌淺就輕鬆很多,顯得很閑。閑暇之餘,她將自己的微博經營起來,在顧方淮的照顧下接了幾個推廣,創業之路算是緩慢起步。

接近年關,舒城各大公司開始放假。

年三十那天,蘇倩從臨市珠城飛回來,一家人團聚,在家裏吃了年夜飯。

因為兩人婚事定下來,初一那天,彥錦深帶着禮來拜年,當晚歇在了蘇家,第二天兩人一同回了彥家。

初七那天,氣溫驟降。

到了午後時分,下起了雪。

蘇家兩位長輩假期結束,今天回帝都,蘇陌淺跟着蘇哲去送行。

到了機場,蘇哲去辦行李託運,留蘇陌淺一人在車裏等着,安子儒就在這時出現。

他敲了敲窗,站在車邊等着回應。

蘇陌淺微微擰眉,降下了車窗:“你有什麼事?”

“找個地方聊聊吧。”安子儒擔心她不同意,着急補了句:“關於你媽媽的事。”

他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和彭珺的事被曝光之後,他有家都回不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找錯人了。”蘇陌淺眼眸微閃,剛要按下升窗鍵,安子儒就把手按在窗戶上,“在這聊也行。”

“我…我對不起你媽媽,當年如果不是我一念之差,或許你真的會是我的孩子。”安子儒抹了把臉,眼神放空,陷入回憶中。

當年,他是不知道蘇玥是蘇家的女兒,那會兒他正處在最關鍵時期,行差一步就會前功盡棄,可他並沒有一開始就選彥簫。

“可你用她換了你進體制的機會。”蘇陌淺諷刺一笑。

蘇玥跟誰生下了自己,根據當年她描述的那些大致是能猜到的,以那人現在的地位,是不可能認一個私生女,蘇陌淺也沒那意思,她只想過好自己日子。

“為了一己私慾,你毀了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蘇陌淺面無表情,冷漠問:“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安子儒找來就是追憶過往的,一定別有目的。

安子儒臉色微變,“彥簫要跟我離婚,這事你知道吧?”

蘇陌淺揚眉,不置可否。

“我想知道彥家的態度。”

從質監局局長到縣城幹部,無疑是墜落谷底,若是彥家再出手阻撓,那麼他這輩子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蘇陌淺冷聲道:“與其在這問我,不如回去向彥簫求情,說不定她會顧念你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放你一馬。”

她覺得他真是渣到了極致,年輕時為了前途拋棄蘇玥,到老了還作妖婚內出軌,就是現在想得還是自己的前途。

蘇哲回來打消了安子儒繼續找她說話的念頭,他看着離去的車,陷入沉思。

想當初自己找她談話威脅她離開舒城時,她只是個無名小輩,轉眼已經成了高攀不上的人了。

傍晚時分,雪已經堆得很厚。

蘇家三個小輩在院子裏堆起雪人,剛開始打算合作堆一個,可各自心裏都有小心思,最後默契分開。

蘇陌淺給自己堆得雪人拍照,用微信發給了彥錦深。沒過多久,那頭回了張照片,是只窩在懷裏貪睡的奶貓。

它現在已經不算貓崽,整個身子埋在男人家居服里,只露出小小的、毛絨絨的腦袋,軟乎可愛。

蘇陌淺看着看着就不高興了。

四哥的懷裏肯定又暖和又舒服。

她發現自己竟然跟一隻貓吃起了醋,心裏酸溜溜的,難受。本來還覺得六月結婚太早,現在恨不得明天就領證結婚。

許是沒得到回應,彥錦深又發了條語音過來,“怎麼不說話?”

蘇陌淺懨懨的,甩了張‘你的小寶貝已下線’表情包。

緊接着,電話來了,彥錦深在那頭問:“怎麼了?”

“沒事。”

“那就是有事了。”彥錦深猜測她還在外面,叮囑道:“多穿些衣服,別凍着。”

“昂,我準備回屋了。”

蘇陌淺轉身往房子裏走,軟糯問:“時間為什麼不能快一點呢?”

聽到這句話,彥錦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回:“初十訂婚宴,再過五天是情人節,那天去領證。”

蘇陌淺心裏泛着甜意,嘴上卻不饒,“你是不是就想多省一份禮物。”

彥錦深在那頭笑,沒說話。

今年正月十五是小年,陽曆又是情人節,之後它會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他覺得很有紀念意義。

“領完證,就搬過來住吧。”

搬過去?

蘇陌淺一怔,臉頰浮起紅暈。

那樣她就能窩在他懷裏,把小軟軟擠出去,四哥的懷裏,有且只能是她!

“嗯?”

蘇陌淺不知不覺把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清咳掩飾:“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掛了他的電話,蘇陌淺走進廚房,倒了杯水。

蘇倩瞧她臉蛋紅撲撲的,關切問:“別是玩雪玩發燒了。”

“沒有,就是有點熱。”蘇陌淺大口大口喝水,光想都害羞的不行,太沒出息了。

蘇倩圍着她轉了一圈,搖頭咋舌,一副我是過來人都明白你別掩飾的表情,“知道你馬上要嫁人了,但…矜持點哈。”

蘇陌淺:“……”

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訂婚宴在伊頓大酒店舉辦的,總共五桌,按照蘇家的意思一切從簡,只邀請了直親參加。但他們忽略了自家在舒城的影響力,即便低調舉行,也引來了數家媒體蹲點。

今晚,蘇陌淺穿着藕粉色抹胸長裙,與彥錦深那身煙灰色西服很搭。兩人挽手去各桌敬酒,收穫很多稱讚。

最後一桌,是兩方的密友。

蘇陌淺跟宋北北擠在一塊兒,累得夠嗆。

喬楠替她倒了杯果汁,“喝點吧。”

“謝謝楠姐。”蘇陌淺接過,感嘆:“這一天都沒挨到板凳,真的好累。”

“就當提前適應了。”喬楠說著,用公筷給她夾菜。

蘇陌淺見彥錦深被兄弟纏着喝酒,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安心吃起來。這還只是訂婚宴,真到了結婚那天,等結束怕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晚上八點半宴席結束,送走最後一波人後,蘇陌淺已經顧不上什麼禮節,直接往彥錦深懷裏一鑽。

蘇文韜看到也沒如何說,畢竟兩人就差領證和舉辦婚禮,再說他們不就盼着晚輩感情和睦。

正月十五那天,陽光明媚。

彥錦深一早就開車來到蘇家,陪同蘇老吃完早餐,開始對弈。

蘇哲觀棋時,就發現他不時往樓梯處看,一局結束后道:“上去叫小妹起床吧。”

蘇文韜盯着棋盤研究,揮手放行:“去吧。”

彥錦深遞給他感激的眼神,起身上了樓。

這是他第一次進她在蘇家的閨房,房間是蘇倩設計佈置好的,無論是裝飾還是顏色都很少女。

牆紙是淺粉色蒲公英,床單被套是藕粉與煙灰條紋,床頭擺着同色系抱枕,女孩裹在被子裏,只露出個小腦袋。

她睡得很熟,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進來。

彥錦深走到床邊,輕輕剝開被子,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眼角浸着笑。

“唔……”

蘇陌淺揮開他捉弄自己的手,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正好把臉對着他。

男人彎腰直接含住她的唇,輕輕臨摹唇瓣,等她掙扎時撬開齒關長驅直入,加深了這個起床吻。

蘇陌淺睜開惺忪的眼,濕漉漉地盯着他,委屈巴巴的,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動物。

彥錦深被她看得當場石更了,眸色加深,偏偏她還不自知,腦袋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甚至攀上肩膀開始索吻。

男人壓下來,被她挑逗的神經緊繃……餘光略過半拉上的窗帘,驚得起身站起來,這是蘇家,蘇老和蘇哲還在樓下等着兩人下去。

好在,最後的理智將他拉了回來,彥錦深平復好一會兒,才將原始衝動壓下去,啞着嗓子催促她起床。

“幾點了?”蘇陌淺從床上坐起來,好自然地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口。

“快十一點了。”

“???”

聽到時間,蘇陌淺猛然驚醒,快速從床上下來,鑽進了洗手間,“還來得及嗎?”

彥錦深跟過去,安撫道:“不用着急。”

“不行,我想在13:14分的時候領到。”女孩子對儀式感、時間代表的意義都看的很重,幾人懸在2月14日這天,她就想再特別一些。

蘇陌淺洗漱完,簡單地化了淡妝,看彥錦深的內襯是白色,也換上白色毛衣,最後拿了同色系外套,離開家。

時間特殊的緣故,民政局排隊的人很多,按照他們中午才到是不可能在一點左右走完全部流程拿到證的。彥錦深不想她失望,動用了點關係,走了特殊通道。

兩人的結婚證到手,領證時間:2月14日13:14分。

從民政局出來再到車內,蘇陌淺已經把屬於她的小紅本翻了好多遍,嘴角忍不住揚起。

彥錦深把結婚證放進內側口袋,目光柔情似水:“老婆,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從今天起,就是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了。

聽到這聲‘老婆’,蘇陌淺潸然落淚。

身邊這個男人,終於是她的了。

一年前,他們還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一年後卻走到了一起。這其中有多不容易,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往後餘生,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將不離不棄,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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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纏愛:嬌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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