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瘋狂秦煜湛(3)
但是,這兩下打在肉身,痛在人心啊!這兩巴掌意義深遠,說明秦風鶴已經氣到只差沒有吐血而亡,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讓他的兒子向他跪下,秦戰北心裏也相當清楚。
“爸,是這樣嗎?我要知道事實,爸,如果真是這樣,我給柳湘芸離婚。”
秦戰北跪在地板上,顫着聲音問父親,他即便是再愛柳湘芸,也絕對不可能容忍她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
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將自己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地慢慢剷除,讓他最後變得一無所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孽……子。”秦風荷閉了閉眼睛,艱難地吐出。
好,他明白了,秦戰北騰地站起身,父親已經間接給出了答案,雖然沒有直接告訴他,但是,從父親提到柳湘芸名字上的抵觸情緒看來,他的中風柳湘芸難逃干係,記得當時,她們一行人將父親送進了醫院,大家都手忙腳亂,柳湘芸最後來了,說是幾個好友硬拖着她去打牌,如今細細想來,仔細推敲,應該是善後去了,恐怕是躲在書房裏吧!
“爸,你放心,我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一場愛情換來的是家破人亡,讓他猶如做一個惡夢,驀然回首,才發現原以為美麗伊人不過是曇花一現,瓊瑤小說里的女人主公僅止於小說,他當初就是喜歡上了柳湘芸的美貌,后卻是因為她過於善良的內心,還有她能言善道,很會待人接物,交際能力也非常強,他相信,她會是他事業上的一把好幫手,而不似像一個悶葫蘆般一直默不作聲陳玉芬。
更何況,她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所以,當初,他吃了稱砣,鐵了心,一定要把那個女人娶進家門,沒想到,南軻一夢,罪惡的夢終有醒來的一天,如今,恰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用去查證,一切已經擺在了眼前。
秦戰北起身,慢慢地走向了門邊,感覺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了棉團里。
回去的時候,柳湘芸還在屋子抽着煙等着他,見他因來,喜孜孜地迎上去。
“戰北,回來了。”秦戰北將沉重的身體埋於寬大的紅色沙發里,眸光象一柄利箭穿過薄薄的空氣掃射向了煙霧繚繞着那張絕俏麗的容顏,曾經,他覺得是一張美艷絕倫的俏臉蛋兒,如今,看在眼裏,為什麼就變了樣?那面容像極了電視劇里的蛇妖吧!
見秦戰北看自己的眼光如此陌生與古怪,柳湘芸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心中居然升起一縷恐懼與不安,還有絲絲縷縷的煩燥。
“柳湘芸,簽字吧!”他將手上的一張紙展現在了她的面前,還遞給她一支墨水鋼筆,這本來是準備給陳玉芬的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柳湘芸低頭看着攤開的離婚協議書,整個人頓時傻了眼,天啊!秦戰北要給她離婚,他不是要給陳玉芬離婚么?為什麼對象變成是她了?不,不可以,她不能簽這個字,大名一旦烙下,就代表着她一無所有,這輩子所有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戰北,為什麼?”柳湘芸才不得不正視秦戰北的態度,她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會過去,她料定秦戰北愛自己,絕對不可能將她趕出這個家,然而,現在,僅有的希望破滅了,還是說,她賭自己在秦戰北心中的地位,並不是那麼穩固與牢靠。
“簽字吧!”不要問為什麼?你我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秦戰北很想這樣回答,然而,他不想再與她說隻字片語,只是疲倦地閉上了雙眸。
“我不接受,秦戰北,憑什麼要給我離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柳湘芸開始發飆,她與秦戰北走過二十幾年的風風雨雨,就這樣離了,她不甘心,絕不甘心呵!
“不簽也可以,你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秦戰北睜開眼睛,定定地凝望着這個自己愛了二十幾年,愛到幾乎半月失心智的女人,態度堅決,沒有半絲緩和的餘地。
“戰北,為什麼要與我離婚?我那一點對不起你。你說。”柳湘芸哭了起來,哭得聲斯力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戰北望着她,抿着薄唇不語,片刻后,才幽幽地道:“收起你的眼淚吧!它已經不值錢了,你說,柳湘芸,你但凡有一丁點兒知覺,但凡是一個人,都應該還有一點兒良知吧!我為了你,失去了太多的東西,親情,兒子的心,婚姻,將一個家搞得支離破碎,你但凡被我的愛打動過,你都不會對我父親下得了狠手,是,自古有俗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是,你為了秦家的財產的確費盡了心思,一切的榮耀與富貴都是秦家給你的,能給你,自然也能收回,今天,我要你象二十幾年前一樣,身無分文地走出秦家的大門。”
並不是心血來潮,秦戰北說這番話的時候很鎮定,象是已經經過了一番的深思熟慮,毅然決定要與柳湘芸離婚。
看來是秦風鶴中風事件被他知曉了,看來,這個坎她是邁不過去了,柳湘芸在心中陰狠笑了幾聲。
“戰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真是絕情,真是冷酷啊!好歹,我也在你身邊陪伴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能忍心讓我留宿街頭嗎?”
柳湘芸使出媚功,伸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秦戰北。“滾開。”秦戰北絕然地衝著她冷喝,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曾經,那麼感覺那麼溫暖的懷抱,那麼舒服的感覺,此刻,剩下的只有悲涼!
見秦戰北如此抵觸她,看來,她們之間是走到了盡頭,柳湘芸從地板上爬跪起來,扯唇笑了,笑得有些顛狂。
“秦戰北,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么?”她把玩着自己塗著丹寇的指甲,妖嬈地說著。
“要離婚可以?但是,我可不是陳玉芬那個軟柿子,任你捏來捏去,想要走出秦家的大門,秦家的財產分我一半,我立刻就走。不用你趕。”
大有一副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強勢態度在內。
秦戰北終於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廬山真面目,真的為了錢,她才與他在一起,他在想,如果他不是顯赫一世的秦風鶴的兒子,如果他不是一個高幹子弟,估計這個女人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瞧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