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何錯之有(3)
“住口,不要臉的娼口婦,秦戰北,給我出來。”柳湘芸那會信她的話,剛才,她明明是收到了一條短訊,就是這個娼口婦發的,婚都離了,還一起睡,真是不要臉極了。
“你留點口德吧!幾十歲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還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這麼地沒有教養,你說,你堂堂一個部長夫人,這要是傳出去,那多不好呀!秦家顏面都給你丟盡了。”
陳玉芬眼尾掃到了從過道那邊涌過來的一批記者,心裏真是興奮呀!柳湘芸,原來你這麼能搞啊!看最後吃虧的是誰,也是,二十幾年前,她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去找記者來將她們的醜行公諸於世呢?噢!不是她笨,而是她沒有這個女人狠心,她不能不顧秦家所有的人感受,不能將秦煜湛往火坑裏推,他量政界之人,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這種事要付出代價的,至少,當年的升級是沒有指望了,領導會說,這影響多不好呀!
“你們都做得出,就不怕我說出來。”回頭,柳湘芸順着陳玉芬的眸光望過去,看到了那一大群記者跑過來,是的,記者是她打電話通知的,他們想讓她不好過,她就要讓她們不好過,她一生的準則,誰都不可以爬在她頭上去拉屎,秦戰北要與前妻偷情,那就讓他偷過夠,她會讓他身敗名裂。
玉芬瞟了那群越走越近的記者,偏頭,她就看到了秦戰北已經醒來,精神有些倦怠,他不明白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還在伸懶腰,渾身都疼吧!玉芬向他閃了一個暖昧的眼風,嘴畔笑意勾深。
“陳玉芬,你不敢開吧!秦戰北,你給我出來。”
正在穿衣的秦戰北也聽到了柳湘芸的聲音,起初,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坐在那兒沒動,凝神聽着,當柳湘芸的第二聲:“秦戰北,狗娘養的,你給我出來。”時,他火速從床鋪上躍起,意識漸漸回籠,某些片段在他腦海里飄蕩,天啊!昨天晚上,他留在玉芬這兒過夜了,他與玉芬,昨晚發生關係了么?他記不起來了,頭暈得厲害,可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的確是還在玉芬住的酒店裏啊!他不會是昨晚真與玉芬發生了什麼吧!而且,外面好吵,感覺好多人,他的頭象要爆炸了。
“柳湘芸,你真要進來,如果沒看到他,你說要怎麼辦?怎麼還我清白?”
玉芬擋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笑說,那笑若有似無,給人的感覺十分陰森:“讓開,陳玉芬,剛才不是你發信息給我么?我收到信息才過來的,你即然敢發,為什麼不敢開門啊?你讓開。”柳湘芸抬起手臂一把將玉芬推開,整個身體已經擠進了門檻,剛跨進房,就看到了秦戰北已經衣冠楚楚地立在床前,整個面情有些呆懵,也許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只是,在看到秦戰北那一刻,尤其是他眉角的那枚大刺刺的口紅,讓柳湘芸急紅了雙眼。
“湘芸,你聽我解釋。”秦戰北沒想到事情發成這個樣子,柳湘芸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他想向柳湘芸解釋,然而,她卻不管不顧地衝上來,象瘋了一樣。衝著秦戰北就兇猛地甩了兩個耳光。
“秦戰北,你居然背叛我,你這個狠心狗肺的男人。”秦戰北立在原地,生生挨了柳湘芸幾巴掌,秦戰北緊緊地扣住了柳湘芸的手臂,怕她再次象瘋狗一樣在他臉上亂刮。
“湘芸,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戰北,你當我眼睛瞎了,還是精神失常了。”柳湘芸看着他眉骨處的紅印,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湘芸,昨晚,戰北只是喝醉了,所以。”
陳玉芬還沒有解釋完,柳湘芸已經狂恨地甩開了秦戰北的手,向她撲了過來,玉芬嚇得趕緊繞到了秦戰北身後:“湘芸,你冷靜點,冷靜點啊!”
這一幕好象多年前出現過,只是,現在,小三與原配的位置調換了,還真是好笑,也很精彩,玉芬躲在秦戰北身後,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還不停地向前面怒火攻心的柳湘芸做鬼臉。看着柳湘芸抓狂,她心裏真是爽快極了。
她伸出一個頭,柳湘芸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捲曲的秀髮,狠狠且野蠻地拉扯,兇狠地,眼裏露出精光,象是狠不得想把陳玉芬置入死地,這樣的柳湘芸讓秦戰北很是陌生,相處了二十年,他從來都沒感覺柳湘芸如此心狠手辣。
“哎呀!湘芸,疼,疼啊!”玉芬撕心裂肺地叫,叫得令人心顫,秦戰北急了,一把握住了柳湘芸的手掌,一根一根地剝着她纖細的手指,好不容易剝開來,指節上也纏繞了陳玉芬太多的髮絲,看着她手指尖的髮絲,秦戰北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覺,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恰在這時,外面大批記者蜂湧而入,鎂光燈急劇地閃爍,大家紛紛湧上前,深怕錯過這精彩的一幕,明天又是頭版頭條,現在的新聞很難搞了,好不容易得到這個內幕,秦部長把前妻當情人,意欲舊情復燃,前妻變小三,小三變原配,如此身份的逆反讓人很期待這幕精彩的戲碼啊!
秦戰北看着眼前興奮不已的記者,一把將陳玉芬攔在了身後,這是誰找來的?是誰啊?除了柳湘芸還會有誰,她當真這麼恨,恨到想讓他身敗名裂,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這女人的心為什麼就這麼狠呢?冷嗖嗖的眸光凝向柳湘芸,第一次,他用着全然陌生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女人,同床共枕數十年,仿若第一次才認識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戰北,我。”柳湘芸也是第一次見到秦戰北這樣的目光,她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她喊這樣記者前來是事實,可是,為什麼明明是他不對,還反而要責怪她?她沒那麼軟弱,她可不是陳玉芬,老公被人偷走了,她就只能呆在屋子裏哭,什麼也不能做。
“是你讓他們來的?”他問她,見柳湘芸低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心寒的感覺慢慢地在心尖蔓延開來。
“柳湘芸。”‘啪’一聲,秦戰北第一次打了幾十年來捧在手心裏的女人,以前,無論她如何撒潑,如何鬧,他都會以一顆包容的心寵溺着她,仗着他的寵溺,她真的太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