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博弈
她本來和那家單位的行政經理約好月初去見習體驗的,可現在馬上就月底了,她卻又遭了這樣的莫名之災,也不知道那個名額還會不會給她留着,那樣的好機會真的不多呀。
想到這些,晉賢賢那張清麗的臉上不由一陣黯然,心頭也滿是凄惶和急切……
“小姐,我煮了湯,你喝一碗吧。”這時房門被推開了,紅姐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哦,謝謝紅姐!”
紅姐的善意瞬間稀釋了她心頭的些許陰霾,在這異國他鄉,在這危機四伏的陌生地方,能有這樣一個人如此顧念她,也確實是一種幸運。
那只是一碗普通的甜湯,她卻喝的頗有滋味,喝完之後再次向紅姐道謝,卻發現紅姐那雙溫順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她若有所思,她對她笑笑,她立刻垂了眼睛去收碗。
“紅姐……”看她要走,晉賢賢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住了她,“你的主人……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和我說?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很快了吧!”紅姐卻匆匆的拋下一句話走了,剩下晉賢賢滿臉的憂慮和惱恨……
等晉賢賢再次醒來,卻是在一張白色的大床上,屋內的燈光昏暗朦朧,似乎還蒸蔚着紅酒的味道,渲染出曖昧的情調。
這是在哪兒?她不由吃了一驚,這不是她的床,也不是她那間最適合軟禁的走廊盡頭的房間……
忽然她的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她那雙明眸就對上了一雙幽亮犀利的墨色瞳仁,男人優雅又閑適的斜倚在沙發上,端着高腳杯,杯里瀲灧紅色,映着那抹銀白,晃動成一抹妖艷誘惑,但看在她的眼中卻恐懼之際。
“啊……”
她嚇壞了,忍不住低叫一聲,想坐起來,但卻發現渾身無力,上半身略略支起,然後很快又到在床上。
男人不動不言,依然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喝酒,直到將最後一口酒飲盡,才慢慢走過來,俯視着床上已是滿臉淚痕的她,低聲問,“很怕我?”
晉賢賢說不出話,眸子不敢對上那雙墨色瞳仁,只是一個勁的點着頭。
“呵呵……”男人卻笑了起來,低醇渾厚的聲音在卧室里回蕩,然後轉身走開。
壓迫感的猝然消失,讓晉賢賢暗暗鬆了一口氣,但就在她以為會被放過的時候,男人卻又回來了,俯下身,將手中的酒遞到她的唇邊。
“不……”她偏頭拒絕,明眸中一抹倔強。
“呵……”
男人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臉上,忽然又一聲長笑,然後一口將杯子裏的酒飲盡,杯子向後一擲,“啪——”的一聲脆響之後,立刻傾身壓下,噙住她的紅唇,將酒渡向她的口中,深吻。
男人濃烈卻清冷的陽剛氣息,還有口中那被一個柔軟溫熱的舌送過來的幽香澀甜的紅酒味道,讓身體綿軟的她意識也一陣稀薄,隨即她就恨死了這樣的自己,拚命凝聚那不多的抵抗力,對着那在口中作亂的舌狠狠咬去。
“嘶——”正沉醉的男人一時不慎,被她咬了個正着,吃痛一聲,撤退,墨色瞳仁微微一凝,隨後再次敷上,溫情卻已不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掠奪和侵襲瞬間席捲了她……
晉賢賢覺得自己就像那風雨中的一顆小樹苗,風來了,她無力飄搖、被迫招展,弱小的身軀被肆虐被蹂躪,被彎成任意的弧度,幾乎被那無休止反覆衝擊折斷了腰肢。
不知過了幾時,風勢稍減,雨勢傾瀉,澆頭而來,她這顆青嫩的小苗兒禁不住就在那雨中嗚咽顫抖,忘了身在何處。
夜來風幾番,雨凌亂……直到她徹底的失去意識!
清晨,陽光如瀑。
走廊里,紅姐托着幾件疊得平整的衣服,在一間卧室門口站了許久,才推開房門。
但當她的目光落在那亂卻空的大床上時,卻禁不住一陣吃驚,目光小心地在屋裏逡巡了片刻,確定真的沒人時,臉色不由瞬間一變。
“阿峰,人不見了,都是你……”她立刻一邊急切的下樓,一邊大聲埋怨,但當她的目光落在那被眾人簇擁着的意外身影上時,不由一慌,瞬間低了頭,“主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沒走,我……”
阿峰看了那背對着眾人的男人一眼,無異,這才一臉不滿的看向紅姐,“紅姐,你也是這裏的老人了,穩重點!”語畢又問道,“怎麼了?誰不見了?”
“抓來的那個小姐……”
“呃……”阿峰一愣,隨後道,“放心,跑不了……”
“就是因為她跑不了,我才急……”紅傑不由蹙起眉。
“啊……”阿峰聞言臉色也不由一變,然後再次看向男人。
男人並不理他,轉身向外走,眾人立刻跟着,阿峰則一臉忐忑。
大步流星、步履矯健的男人忽然在樓前石階上站定,抬頭,眾人也跟着仰首,然後就看見樓頂上的那一抹粉色的身影。
遠遠看去,面容憔悴,嘴唇紅腫,但沐着霞光,那狼狽中竟帶着一抹讓人喜不開視線的嫵媚艷麗……
坐在陽光下,沐着清晨爽冽的風,晉賢賢的一顆心卻悲傷壓抑的要命,她真的很想就這麼跳下去,在這個美好清新的早晨。
昨晚那惡魔的肆意索求,不只淘空了她的身體,還碾碎了她的尊嚴,她現在成了什麼,洩慾工具嗎?她真的很恨,恨到了極致……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反抗!
其實她很早就醒了,雖然她真的很疲累,渾身如拆卸了重組般的痛苦酸疼,那昨晚肆意享用她那青嫩身子的惡魔早就不在床上了,她就在那大床上閉着眼睛,默默流淚。
很久,她才起來,但卻並沒有去浴室洗漱,雖然她真的很想將惡魔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全部洗去。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該如何擺脫目前這種困境,不再被人欺辱和踐踏。
她住的那個房間在二樓最西面,設備齊全,外面甚至還有一個小套間,但是不管是向上去的路,還是向下去的路都用鐵柵欄封着,上面還掛着鎖,確切的說是一個舒適些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