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霍格沃茨的打工人

“二十八萬……沒想到居然這麼少……”陸仁感嘆道，畢竟二十八萬看起來非常多，但平均在整個地球，大概三萬人里才有一個，真真正正的萬里挑一。而且陸仁也理解了為什麼魔法界如此畏懼與非魔法界的交流：萬一哪天魁地奇世界盃的地點被暴露給麻瓜政府，幾顆核彈就能讓魔法界蒸發近三分之一的人口！

雖然場地施展了麻瓜驅逐咒，但是核彈可不會轉彎，而之前的經驗表明，物理傷害對巫師也是有效的——不然鄧布利多的鼻子怎麼會被阿不福思打歪呢？所以一旦魔法界暴露在非魔法界眼中，正面對抗魔法界毫無還手之力。

魔法界唯一的勝點就是偷襲，暗中掌控非魔法界高層。或者選擇與麻瓜們合作，取得雙贏。

“魔法界人口一直稀少，英國魔法界只有三千多人。”麥格教授抿了抿嘴唇，“好了，孩子，我們回霍格沃茨吧。”

“三千人……伏地魔合著就是一村霸啊……”陸仁瘋狂吐槽，在他心中，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比沒鼻子怪伏地魔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

既然拿到了魔杖，又花了鄧布利多預支的薪水，那自然要好好工作。不過一開始的工作有些出乎陸仁的意料：他將和城堡管理員費爾奇一起清理、維護霍格沃茨城堡。

阿格斯·費爾奇是個啞炮，同時也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管理員。他性格古怪，最大的愛好應該介於擼貓與抓捕違反校規的學生之間。他經常與洛麗絲夫人在學校的走廊中徘徊，一邊試圖抓住違反校規的學生，一邊抱怨精靈皮皮鬼的惡作劇。總的來說，是個不討人喜歡的教工。

接下來的整整一周的時間裏，陸仁都在和費爾奇一起打掃各種落滿了灰塵的教室，污濁的盥洗室，有些臟乎乎的地板和各種大塊玻璃窗。

二人一個是啞炮，另一個則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沒一個會用魔法的，所以他們的清潔工作也完全是人工的，純人工，不含任何魔法添加。

陸仁經常早上八點就要起來，一直干到晚上六點，八六七工作制。每當晚上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陸仁都會抽空預習一下新學期的課本。至於課本從哪裏來？知道有求必應屋位置的人難道還需要花錢買課本嗎？

新的周一，一大清早陸仁就被家養小精靈帶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你這一周乾的不錯，”鄧布利多穿着一身星星睡袍，放鬆的坐在辦公室的扶手椅上，從面前的盤子裏捏起一個手指餅乾，就着一杯剛泡好的紅茶，將餅乾吃了下去，“費爾奇先生很欣賞你，他說這麼吃苦耐勞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

“一分錢一分貨，我收了錢自然會辦事，”陸仁不着聲色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餅乾，“今天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想吃的話請隨便，我這裏餅乾管夠，今天叫你來主要是因為西弗勒斯那裏需要一個幫手，我就把你推薦了過去。”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西弗勒斯可能會有不同的意見，但是我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陸仁有些無語，自己一個魔咒都不會，不給教授添亂就夠好了，結果現在還要去給斯內普打下手，這是要提前鍛煉斯內普帶孩子的能力嗎？

陸仁本以為自己這兩個月將把清潔工這個角色客串到底，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跟項目！而且可以說幾乎是最好的去處了，畢竟魔葯課和前世的化學課有一定的共同點，自己也不能算是零基礎了。

而這一周的時間，陸仁也把《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魔法藥劑與藥水》還有《神奇動物在哪裏》這三本書大致看了一遍，畢竟沒有任何娛樂措施，看看書也能解解悶。

很快，陸仁就抵達了魔葯課教室，斯內普在沒有課的時候會在這裏配製一些不算珍貴的魔葯。

魔葯課教室是位於霍格沃茨城堡地牢中的一個巨大的地下教室。陸仁估計這裏至少能夠容納至少二十名學生在這裏上課。陸仁穿過教室，忍住不去打量牆上擺滿的各種浸泡着動物標本的玻璃罐，而斯內普教授已經在講台旁邊靜靜的等着了。

當陸仁走進教室的時候，斯內普瞥了一眼講桌上的沙漏，時間剛剛好，這個小鬼頭沒有磨磨蹭蹭的，接到任務后就直接從鄧布利多那裏過來了。

他又打量了一下陸仁：面目清秀，黑色的頭髮稍有些長，但是並不油膩，一看就是天天洗頭的人，身材勻稱，四肢修長，穿着一件黑色套頭衫，外面罩着一件白大褂，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

‘穿着得體，乾淨衛生，看起來是個利索的人’斯內普想到。“開學後記得穿巫師袍，現在還沒有開學，你暫時可以這麼穿。”

“在開始工作之前，我有幾條紀律要強調一下——雖然我完全無法理解鄧布利多派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頭過來有什麼意義，但是今天的實驗你確實可以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斯內普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確實慢吞吞的，聽起來有些油膩，很難讓人有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陸仁靜靜的聽着，他並不想發表什麼驚人言論來給面前這位教授留下特別的印象。

“請陸仁先生用心記好，我不會再重複第二次。一旦違背，就立刻從這裏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首先，想要發言需要先舉手，經過我同意之後才能提問。但是有問題必須提問，不要試圖用你的小腦瓜去獨自解決它，這是不可能的。”

“第二點，不要妄圖使用你在別的地方學到的小計倆來偷懶，更不要愚蠢地去嘗試什麼可以輔助魔葯形成的咒語，你們所需要用到的魔咒只有清理咒和癒合咒。”

魔藥學是極為精準、嚴格的學科，一點點變化都會讓魔葯產生極為巨大的變動，干擾實驗結果。

“第三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魔藥學是整個霍格沃茨之中最嚴謹危險的學科，請嚴格按照我講解的步驟進行操作，不要用你那天真的小腦瓜去省略、添加或者修改我的步驟。我會給你安排最簡單的工作。”

話音已落，斯內普就看到面前的少年舉起了手，他深吸一口氣，“怎麼了？對於我剛才所說的紀律，你有什麼不滿和疑惑嗎？陸仁先生。”

陸仁也深吸了一口氣，“是的，教授，我並不會使用清理咒和癒合咒。”

斯內普突然感覺眼前有些發黑，胸口有些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