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鵲橋上的喜鵲從來都睡不好覺
陸仁一邊思索着可能出現的方案,尋找自己的對策,一邊拉着赫敏的手跟着她漫無目的走着。等他停下了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並不是胖夫人的畫像,而是巨怪棒打波拿巴的掛毯。
“嗯,今天寢室里一定有很多人洗澡,那還要排隊,真的太煩了,所以我打算來這裏洗澡。”赫敏給陸仁解釋了一下。
“嗯,我也不喜歡排隊洗澡。”陸仁點了點頭,打開了有求必應屋的門
……
赫敏把地上紙團扔進廢紙簍里,然後把散在屋子裏的袍子,襯衣,長筒襪和褻衣一件件的撿起來,然後塞進房間裏的洗衣機內——這些衣服都濕了,得洗一下再烘乾。她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如同一條死狗的陸仁,不禁翻了個白眼:“床單都濕成這個樣子了,你躺上面就不難受嗎?起來!”
“不要……”陸仁顫抖了一下,不想動彈。
“快起來!我把床單一起洗了,這樣明天早上就幹了!”
“不要。”
赫敏搖了搖頭,把脖子上的領帶鬆了松,又把左腳上掛着的鞋子踢掉,“你起不起?”
陸仁翻了個身,擺成了一個大字,要是以往的他,那是個“木”字。
赫敏扔掉了幾件多餘的飾品后就跳到了床上,床板發出了一聲吱嘎聲,然後她正面壓在了陸仁身上,讓陸仁有些呼吸困難的同時,他的姿勢也變成了一個“太”字。
“赫敏不要啦!”陸仁把頭冒了出來,他有些驚恐的說道。
赫敏又翻了個白眼,你這幅樣子,合著剛剛恨不得把蛋塞進去的人不是你?而且看你的表現,你也不是不要的狀態啊。
“聽話!”
杏!
床板又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聲音戛然而止,但很快又響了起來,周而復始……
正可謂,牛郎織女喜相逢,卻讓喜鵲一夜不合目。
第二天,赫敏非常貼心的給陸仁準備好了洗乾淨的衣服,然後容光煥發的領着陸仁走出了有求必應屋,去教室上課了。
三強爭霸塞這件事,對霍格沃茨的學生產生了明顯的影響。開學典禮后,陸仁不管走到哪裏,人們似乎都只談論一個話題:三強爭霸賽。大家都在熱烈的討論着:誰會是霍格沃茨的勇士,爭霸賽會有哪些項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那裏的學生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不少人都覺得,如果陸仁年滿十七周歲,那這次霍格沃茨的勇士非他莫屬,但誰讓他不到十七歲呢?
於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就變成了熱門人選,當然,除了他,還有拉文克勞的羅傑·戴維斯,格蘭芬多的安吉麗娜等人也很有希望。至於斯萊特林,絕大部分學生都覺得斯萊特林那群高年級學生要是被選上,那這個裁判可能是瞎子。
城堡也被徹底的打掃了一遍。幾幅骯髒的肖像畫被擦洗乾淨了,盔甲也變得鋥光瓦亮,費爾奇一看到有學生忘記把鞋擦乾淨,就兇狠地大發雷霆,兩個一年級的女生被他嚇得犯了歇斯底里症。
這讓陸仁覺得有些不以為然。看來,面對“外國友人”,霍格沃茨做得不比那些中原學校好到哪裏去,都是一副跪舔的樣子。他覺得噁心壞了。
這讓他聯想起小學時,美國一所學校過來做交換,結果整個學校為此大掃除,當外國幼崽來到班中的時候,更是人人沸騰,爭先恐後的向他們獻媚,賣弄着自己那幾句英文。人家則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他們還嫌煩呢,他們大抵是覺得這群鄉巴佬根本不懂什麼社交距離吧?
每當想起自己當年那幅面孔,陸仁就噁心的作嘔,感覺自己的人格都被扔進了化糞池裏。但又能怎麼辦呢?大環境就是這樣的。
最終,在麥格教授的訓斥聲中,陸仁憤怒的爆發了。那是一節變形課,納威無意中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棵仙人掌上了,因而引來了麥格教授嚴厲的責備。
“隆巴頓,請你行行好,千萬別在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露餡兒,讓他們看出你連一個簡單的轉換咒都沒有掌握,這會讓霍格沃茨顏面——”
砰!
麥格教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都打斷了,她看見陸仁滿臉通紅的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她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的課上捶桌子。
“教授!太羞恥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的父母要來霍格沃茨參觀呢!”陸仁在其他同學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我不是很明白,難道我們每個人都會用轉換咒就能讓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人刮目相看了嗎?為什麼我們處在如此卑微的地位?我們有那麼悠久的歷史,像鄧布利多那樣偉大的領導人,我的每一個同學都是那麼的優秀,我們還打贏了對黑魔王的戰爭——兩次!所以為什麼,我們如此的卑躬屈膝?我們的自信力呢?”
“大家都瘋了……在我看來,根本沒有必要!稍微收拾一下就得了,何必搞得和親爹要來參觀一樣?”
“我認為更應該想辦法贏得爭霸賽冠軍,而不是對每個同學吹毛求疵——該吹毛求疵的是他們,他們才是外來的人!”
陸仁一頓連珠炮一樣的話語,最終贏來了十分扣分和禁閉,但麥格教授確實沒有再訓斥學生們了,霍格沃茨里的風氣也正常了許多,至少大家覺得陸仁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們才是主人,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
要挺直腰板去見客,在陸仁看來,對外交流全是小事,真正的能說話的是拳頭,硬拳頭和軟拳頭,而不是嘴皮子和鞠躬。
不過腰板挺直和對爭霸賽的期待並不衝突。
剩下的幾天過得飛快,大家的心思都在即將到來的兩校和勇士選舉上面,霍格沃茨的空氣里都瀰漫著一種浮躁的情緒。課堂上,沒有人專心聽課,大家都想着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來了,就連魔葯課也不像平常那樣難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