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有想法
一場飯局，讓趙凡知道了新建好的兩層菜市場，約好和穆天榮過幾天去看，他自己第二天就跑了過去。
一下車，趙凡看到地方就有了決定，這個菜市場必須是他的，不是單獨的一塊區域，而是整個。
中午，趙凡接到穆天榮的聯繫，詢問能不能提前去菜市場。
正在菜市場外面的趙凡眼也不眨的答應：“沒問題。”
一個小時后，趙凡看到一起來的穆天榮和許安。
“許經理這是……”
穆天榮：“這個菜市場，就是許經理投資建的。”
趙凡眼神微閃，居然是許安建的。
“許經理，人不可貌相啊，厲害！”
他衝著許安豎起拇指。
許安露出苦笑，擺手說：“趙先生可別誇，我現在正頭疼着呢。”
“這話怎麼說？”
穆天榮開口：“說來話長，邊走邊說吧。”
“好。”
許安拿出鑰匙，打開菜市場的大門：“這個菜市場是我們公司投資的，我手裏有錢就跟着投了，當時我也沒看圖紙，誰知道建成后竟是個室內菜市場，還是兩層的……”
隨着許安講述，趙凡弄清了前因後果，也知道這個菜市場已經建好三個月，根本不是穆天榮說的才建好。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穆天榮，趙凡說：“三個月就沒招來一個願意入駐的？”
“都嫌攤位租金高，根本不樂意入駐。”
“租金多少？”
“每月五百。”
五百？
趙凡嘴角一抽：“據我所知，小販們在外面擺攤賣東西，一月最多交幾十。”
運氣好的，可能連幾十都交不了，畢竟陽城不大也不小，只要敢擺，哪裏都是擺攤的地方。
許安嘆氣：“可不是，所以這地方就落下了。”
穆天榮說：“落下沒有好處啊，這不等到了趙先生？趙先生，一圈下來，你覺得這地方怎麼樣？”
趙凡也沒藏着，大方表示他滿意。
“很不錯。”
穆天榮：“適合趙先生做生意吧？”
環顧四周，趙凡點頭：“確實適合。”
許安眼睛一亮：“趙先生打算怎麼租？”
趙凡沒答，而是問道：“你們公司有什麼租法？”
“剛才說過，這裏面一個攤位，一個月的租金是五百，以這個為……”
趙凡打斷他：“我要租，最少一層。”
最少一層！
許安聽出其中含義，當即表示：“一個月五萬。”
趙凡搖頭：“太貴。”
事實上，趙凡本人並不覺得這個價格高，但談價格嘛，都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他也得拿一個優惠的價格。
“趙先生，一個月五萬怎麼貴呢？要知道我們這個菜市場單層就三百五十平，又是室內，不受風吹玉山……”
許安舉例，一大串話后，表示這個價格非常適合。
“許經理說的有理，但許經理，我得說，這菜市場三個多月都沒人進，三個多月，許經理明白我的意思吧？”
許安乾咳：“話不是這麼說的，趙先生。”
“怎麼不是這麼說？三百五十平的佔地，也得起到作用才有用，要不然就是個白白放着的廢棄場地。”
趙凡刻意加重“廢棄”兩字，看到許安變得難看的臉色，他泰然自若。
兩方抓着這個說法來回拉扯，誰也說服不了誰，眼看着兩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穆天榮開口。
“兩位，兩位靜靜，聽我說一句怎麼樣？”
趙凡和許安目光一轉，全都看向穆天榮，前者是深知穆天榮和許安之間有謀划，後者則是安靜等待。
“穆行長有什麼說法？”
“趙先生覺得這個地方租金一年五萬太貴，而許經理則覺得五萬租金已經算便宜，說來說去，都是覺得租金沒法談攏，既然這樣，乾脆點，趙先生有意向買這個菜市場嗎？”
寂靜中，趙凡瞥眼許安，他就說怎麼會有場莫名的酒席，還通過穆天榮的嘴把這個菜市場扯出來。
這兩人分明是知道他這段時間在跑手續，所以動了想法。
說白了，許安和穆天榮一開始就想把這個菜市場推到他手裏。
看了眼四周，趙凡不得不承認他心動，現在房子不值錢，買下這個菜市場，要花的錢十有八九比他所想的要低。
雖然他需要這個地方，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太膈應。
“趙先生想的怎麼樣？”穆天榮再次開口。
頭腦一轉，趙凡回神：“穆行長的提議非常不錯，但關鍵是，我拿不出錢。”
說到這裏，趙凡嘆了口氣：“你們也知道，最近我是又買房又去拍賣會，完了這段時間又註冊了公司，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這手裏已經不剩多少錢，真要買了這個地方，最後只能砸手裏。”
算計他是吧？
沒問題，他應這個算計，不過穆天榮和許安也別想空手套他，必須做出表態。
穆天榮笑了：“趙先生有沒有想過貸款？”
“貸款？穆行長的意思是……”
趙凡臉上猶豫，心裏卻生懊惱，光顧着賺錢，卻忘了還有銀行貸款這一條。
穆天榮是陽城夏行行長，以他的地位，在某些關節上稍微鬆鬆手，他能貸到的錢款就不會少。
這邊趙凡在琢磨怎麼讓穆天榮給他做貸款，另一邊，穆天榮侃侃而談。
“拿東西抵押，從銀行這邊做貸款，別的不說，就說趙先生全款買下的那套別墅，拿到銀行做抵押，我在中間活動活動，做到三百萬絕不成問題。”
貸款三百萬？
趙凡心裏一動，嘴上卻道：“我那房子，只能貸三百萬？”
穆天榮：“趙先生，我們去別處細談？”
“可以。”
出了大門，幾人上車，穆天榮再次提起貸款。
“趙先生想做的生意肯定不小，與其拿自己的錢做全部投資，還不如從銀行抵押做貸款，到時候還了利息，錢沒多花，生意也做了，不是兩全其美？”
放在別人身上，穆天榮絕不會提這件事，但他看得出，趙凡年紀不大，魄力卻不輸任何老油條，他會同意從陽城夏行貸款。
“穆行長說的很好，但這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