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諸祁不對勁
樓下,諸奶奶和諸爺爺坐在沙發上與張松柏不知道在說什麼,諸奶奶第一時間發現了諸祁從樓上下來,眼睛亮了亮,期望略帶緊張的站起來,眼神灼灼的盯着諸祁,“諸祁,小瑜兒是不是醒了?”
“嗯。”諸祁淡淡的將手上的空碗交給許嬸,漫步走到沙發上坐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太好了!小瑜兒終於睡夠了!”諸奶奶差點喜極而泣,“我上去看看小瑜兒!”邊說著邊興奮激動的往二樓走。
“她又睡過去了。”諸祁淡淡的聲音讓諸奶奶往前跑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的激動興奮沉了下來,回過頭來緊盯着諸祁,緊張擔心的開口,“又睡過去了?為什麼會又睡過去了?”
當天,諸奶奶和諸爺爺確定了熊明緋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后,就在熊剛半威脅半懇求下暫時放過了熊明緋,之後她們心情不錯的來到諸祁和傅瑜的小家,想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傅瑜和諸祁,讓她們高興高興。
她們來到的時候,諸祁已經清醒了過來,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他的自愈能力很好,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會再流血了。
當時,他攬着傅瑜躺在床上,靜靜的看着好像一個睡美人一樣沉睡過去的傅瑜,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滿足幸福。
諸奶奶記得很清楚,她當時敲門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抹淺淺的滿足和幸福,彷彿世上最好的東西已經被他得到了一樣,他這輩子再也沒有任何遺憾。
直到現在,諸奶奶依舊無法忘記那一抹淺淺的滿足的笑意,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自家孫子露出這樣輕鬆的笑意,似乎自那場車禍后,她就沒有再見過。
眼前的畫面很美,諸奶奶都不忍心去打破!
她淺笑了笑,拉着諸爺爺的手臂就要轉身往外走,她們想說的消息是不錯,不過這一副溫馨幸福的畫面更美!
不過她剛拉着諸爺爺轉身,就被諸祁發現了並叫住了,諸祁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沒有計較她們的打擾,甚至愉悅的詢問她們有什麼事。
諸奶奶就興奮激動的將她和諸爺爺兩人怎樣將熊剛、熊有琳玩得團團轉的事迹說了出來,告訴他,熊明緋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熊剛對花家產生了怨恨,花家的中央電腦被她們炸了,花氏被封被查,花勛也被帶進了警察局……
諸祁聽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悠然的開口,“奶奶,之後的事就交給我吧!”
諸奶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她和老頭子出手不過是警告一下某些人,讓那些人不要忘記了她們兩個老傢伙的存在。
說完了想說的話,諸奶奶見諸祁再次將視線落在傅瑜身上,非常識趣的拉着諸爺爺轉身離開。
可是在走到房間門口時,腦海里想起之前張松柏的推斷,諸奶奶回頭看了看睡得很沉的傅瑜,心底劃過一絲不安,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問道,“諸祁,小瑜兒睡了多久?”
她記得當時自己很緊張,緊緊的握着諸天霸的手臂,視線緊緊落在諸祁身上,期待又害怕他的回答。
諸祁似乎不太在意,視線輕輕淺淺的落在傅瑜身上,嘴角微勾,“這條美人魚已經睡了一天了!”
“睡了一天了?”諸奶奶似乎聽見了心底咯噔了聲,握着諸天霸的手臂似乎更緊了,聲音也似乎破碎了一分。
諸祁當時似乎依舊不太在意,不過聲音冷冽了兩分,“她現在正是虛弱期,昨天晚上又做了大量的運動,身體有點承受不了,所以就陷入了睡眠中。”
諸奶奶聞言,心情鬆了松,確實,小瑜兒此時本就處於虛弱期,雖然不再像前兩天一樣起不了床,不過也不適宜劇烈的運動,現在她應該是回到前兩天的狀態,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事了!
諸奶奶深深看了傅瑜一會,壓下心底的擔憂,拉着諸爺爺轉身往外走。離開了諸祁和傅瑜的小家后,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隔壁張松柏所在的別墅,將傅瑜此時的情況告訴他,難掩擔心的詢問道,“松柏,小瑜兒這情況正常嗎?”
張松柏沉吟了一會,沉沉的開口,“如果沒有那些特殊藥物的存在,這個情況是正常的!瑜丫頭這段時間本就非常虛弱,應該要以休息為主,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她們昨天晚上的情況又緊張又刺激,瑜丫頭精神身體都嚴重消耗,她此時的身體應該好像前兩天那樣虛弱!”
諸奶奶只感覺自己的心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那麼現在能查出那些特殊藥物對小瑜兒的影響嗎?”
“不能!”張松柏沉沉的搖頭,“此時瑜丫頭的身體很虛弱,什麼情況都有可能,不能判斷是那些特殊藥物的作用,最早也要讓瑜丫頭過去了這幾天的虛弱期!”
諸奶奶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之後的每一天,她都會定時的去傅瑜和諸祁的小家探望傅瑜,卻每一次都看見傅瑜好像一個睡美人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的安睡。
諸奶奶的心越來越沉,每次看見諸祁都欲言又止,想要將那個未知的情況告訴他,卻又不想他失去臉上那清淺的幸福。
第四天,傅瑜依舊沉睡不起,諸祁不知道是發現了她的異樣,還是終於發現傅瑜的情況不太對勁,臉上的清淺笑意終是淡了下來,並將張松柏叫了過來為傅瑜診治。
張松柏早做好了準備,帶着一堆儀器過來,詳細的為傅瑜檢查,接連檢查了三遍,檢查了大半天的時間,張松柏沉聲的開口,“是那些特殊藥物,它們正在影響瑜丫頭,將會影響到什麼程度,暫時無法確定!”
“無法確定?”諸奶奶心下沉了又沉,下意識的握緊諸爺爺的手臂,下意識又帶着幾分緊張和擔憂的看向諸祁,果真發現他臉上的清淺笑容再也看不見一分。
諸奶奶的心疼了疼,張口說道,“諸祁……”
諸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帶半點情緒,無悲無喜,淡淡的,沒有任何味道的,諸奶奶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甚至撇過頭去,不忍看諸祁的神色。
諸祁似乎也沒有再看她,將視線落在張松柏身上,淡淡的開口,“怎麼回事?”
張松柏似乎也不敢對上當時諸祁的視線,將視線落在傅瑜身上,聲音非常低沉,透着壓抑,“瑜丫頭雖然提前已經注射了解毒劑,不過她的身體對藥物非常敏感,所以那些特殊藥物還是對瑜丫頭有影響!”
諸祁沒有說話,甚至連神色都沒有變化,情緒沒有半點波動,可是如果仔細看,如果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的神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好像他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收斂了,強制的壓下了所有所有的情緒,沒有半點外露,讓人完全無法看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莫名的,這樣的諸祁讓人膽顫,讓人心驚,讓人不願意靠近。
張松柏似乎就有點受不了他身上的超低氣壓,不由自主的往一旁退了一步,語調比之前更快了幾分,“這幾天我都在研究那些特殊藥物,發現那些特殊藥物主要是影響人的智力和神經!”
那些特殊藥物是諸奶奶和諸爺爺帶回來的,那兩輛悍馬里有她們安排的人,一部分人負責炸毀花家的中央電腦,一部分人按照官寧給出的路線,偷偷潛入那間特殊房間,收集一部分花瓣回來給張松柏研究。
這兩件事都完美完成了,花家的中央電腦被炸毀,同時收集了一大籮的特殊花瓣回來給張松柏研究。
張松柏這幾天每日每夜的研究那些花瓣裏面的特殊藥物,已經將裏面的成分分析了出來,也將解藥研究了出來,只是他暫時沒有給傅瑜服食那些解藥。
“根據檢查結果,那些特殊藥物對瑜丫頭的主要影響就是會讓她沉睡!可是我現在無法確定瑜丫頭會沉睡多久!”
頓了頓,張松柏的語調又快了兩分,“可以確定的是,瑜丫頭至少會沉睡半個月!這段時間裏,我會嘗試一點點的給瑜丫頭注射解毒劑,並且觀察那些解毒劑對她的作用!”
“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決瑜丫頭身體裏的特殊藥物,絕對不會讓瑜丫頭出事!”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一個月後還你一個正常的瑜丫頭!”張松柏的語調一聲比一聲快,最後冷汗都冒了出來!
由始至終,諸祁一句話都沒有說。
張松柏保證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諸祁,見他沒有反應,咽了咽口水,拖着那一堆儀器,好像火燒尾巴一樣飛速消失在房間內,“我現在繼續去研究那些特殊藥物!”
如果是平時,諸奶奶肯定會不客氣的取笑張松柏的膽小,可是當時的她對當時的諸祁同樣心驚膽顫,甚至連說話都帶着幾分顫音,“諸祁,你放心,松柏雖然有時不太靠譜,可是他的醫術非常靠譜,有他在,小瑜兒不會有事的!”
諸祁依舊沒有說話,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傅瑜。
諸奶奶張了張口,最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握着諸爺爺的手臂轉身往外走,將裏面的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接下來一段時間,張松柏開始在傅瑜身上試驗他的解毒劑,結果是傅瑜沒有排斥,可是好像也沒有吸收,她體內的特殊藥物沒有任何變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傅瑜好像睡美人一樣的沉睡,無憂無慮的躺在床上,她的氣色很好,沒有半點病態,卻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每一天,諸奶奶都渴望傅瑜能夠睜開眼睛,可是每一天都只能看見諸祁不帶一絲情緒的冷臉,應該說,隨着時間的過去,諸祁身上的超低氣壓一天比一天嚇人,一天比一天更讓人膽戰心驚。
自從知道傅瑜變成了睡美人後,他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絲人的情緒,每一天都是淡淡的淡淡的,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沒有憤怒,更沒有喜悅,比白開水還要淡,無色無味,完全讓人無法探知他的內心世界。
諸奶奶曾經嘗試過找諸祁談心,結果,她說了兩句再也說不下去,只希望傅瑜能儘快的清醒過來,哪怕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也比現在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好!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天,諸奶奶握着諸爺爺的手,與張松柏一起來探望傅瑜,張松柏例行的為傅瑜注射了解毒劑,觀察了一段時間,她們三個老傢伙就待在樓下一邊商討傅瑜的情況,一邊渴望傅瑜能快點清醒過來。
忽然,看見一向待在房間裏陪傅瑜的諸祁下來,雖然諸祁的神色還是淡淡的不顯山不露水,無色無味,可是諸奶奶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忽然光顧,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小瑜兒是不是已經醒過來了?”
其實問這句話時,諸奶奶的心情非常忐忑,一半不太抱希望,一半又希望傅瑜真的清醒過來了,卻沒有想到,竟真的聽見了諸祁回應,傅瑜已經清醒過來了!
諸奶奶驚喜得原地跳起來,卻沒有想到諸祁下一句竟然是,她的小瑜兒竟然又沉睡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諸奶奶急得在原地打轉,轉了兩圈,灼熱的視線落在似乎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張松柏身上,“松柏,快,快,快去看看小瑜兒是什麼情況!”
“哦!哦!”張松柏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的身體比他的思想更快了一步,已經站了起來,往二樓走去。
這次諸祁沒有開口阻攔,卻也沒有跟隨張松柏一起往二樓走。
諸奶奶此時沒有任何心思理會諸祁,她此時的心裏只有傅瑜,快步追着張松柏一起往二樓走。
諸爺爺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急匆匆往樓上跑的諸奶奶,轉眸看向淡淡的無悲無喜坐在沙發上的諸祁,冷沉威嚴的開口,“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這一個月來,諸祁看似什麼都沒有做,每一天都在房間裏陪伴傅瑜,彷彿已經自暴自棄了。
“爺爺,我要成為王者,我要站在世界的最巔峰。”諸祁淡淡的看着諸天霸,淡淡的開口,聲音平淡沒有半點波動,好像白開水一樣。
這白開水一樣的聲調讓人無法聽出他話語裏面的霸氣強橫,卻又莫名的讓人膽顫心驚,莫名讓人看見這個男人的決心,看見他的野心,看見他的殺伐。
諸天霸深深看了他一眼,半晌若無其事的拿起一張報紙悠然的看起來,“自己的老婆自己保護!”
諸祁沒有說話,拿出手機,手指輕輕在上面滑動,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大約半個小時后,張松柏和諸奶奶從樓上走下來,兩人的腳步都帶着明顯的輕快,諸奶奶臉上闊別了一個月的樂呵呵再次浮現出來。
“老頭子,小瑜兒沒事了!她沒事了!”諸奶奶走到諸天霸身邊,樂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與他分享自己的喜悅。
“嗯。”諸爺爺從報紙里抬起頭,看向她的眸光輕柔了柔。
張松柏也長鬆了口氣,看着諸祁抬高了幾分聲調開口,“瑜丫頭體內的特殊藥物正在慢慢消去,再調養半個月左右,就能完全清除那些特殊藥物了!”
這一個月來他過得真的非常壓抑,幾乎不敢面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責備過他,沒有催促過他,沒有給過他半點臉色看,可是那超低氣壓卻嚇得他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讓他能儘快研究出讓瑜丫頭清醒過來的辦法!
現在終於雨過天晴了!
“嗯。”諸祁從手機上抬起頭,聲音依舊淡淡的,神色依舊淡淡的,沒有喜悅,沒有放鬆,比白開水還要淡。
張松柏剛剛鬆開的那口氣窒了窒,松不是,壓下去又不是,心下再顫了顫,瞪着諸祁,再也忍不住咆哮出聲,“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你張爺爺我受得住!”
他寧願被這臭小子臭罵一頓,都不想面對他這樣不溫不火卻又莫名嚇人的臉色!
“謝謝。張爺爺這段日子辛苦了。”諸祁無論聲音還是神色還是比白開水還要淡。
“……”張松柏張大了嘴,看着這樣比白開水還要淡的諸祁,想罵又不知道該罵什麼,不罵又感覺自己異常憋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感覺心底憋了一股氣,氣得他胸膛劇烈起伏,卻又發泄不出來。
諸天霸冷沉的瞥了他一眼,視線再次落回到報紙上,眼底深處似乎劃過一片流光,那似乎是痛快和得瑟。
諸奶奶也發現了諸祁的異樣,眸底劃過一片擔憂,“諸祁……”小瑜兒已經清醒過來了,而且已經確定了已經沒事了,他怎麼還沒有恢復過來?
“奶奶,你們這一段時間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明是關心的話,卻半點波動都沒有,讓人聽不出裏面有半點關心的意思,卻又不顯敷衍。
“諸祁,你……”諸奶奶眼底的擔憂更濃,臉上也湧出了一片明顯的擔憂,擔憂的走向他,卻被諸爺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諸天霸放下手上的報紙,站起來,霸氣的拉着諸奶奶往外走,聲音卻帶着幾分輕柔,“這段日子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們回去睡覺。”
諸奶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只知道睡覺睡覺睡覺!”諸祁現在這模樣,她哪睡得着?
“自己的老婆自己保護,保護不了那是他無能,你幫他操什麼心?”諸天霸霸氣的說道,拉着諸奶奶的力度加重了兩分,強橫的拉着她走出諸祁和傅瑜的小家。
“天霸,諸祁他不對勁!”諸奶奶沉聲對諸天霸說道。
諸天霸認真地看向她,“君兒,他是我們的孫子!”
諸奶奶愣了愣,隨之釋然的輕笑出聲,“是啊!他是我金艷君的孫子,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倒下!”頓了頓,輕嘆出聲,“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在他的身上看到更多幸福的笑容!”
“幸福是要自己去創造的,他有這個能力,只需要給他一點時間,他的幸福就會到來,且不會輕易被剝走!”諸天霸冷沉認真的開口。
“嗯!我相信他!我期待那一天!”諸奶奶沉沉的點頭。
張松柏看了看丟下他一人的諸天霸和諸奶奶,撇了撇嘴,又看了看白開水般的諸祁,泄氣的嘆了聲,“我前世肯定是欠了你們諸家!”說完,無力的轉身離開。
諸祁沒有反應,再次將視線落在手上的手機上。
沒過多久,一個雍容自若,清風閑庭的身影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沉沉的看着他,“諸祁,雖然我還是不太贊成小瑜與你在一起,不過你確實是一個非常適合她的人選!”
諸祁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安少閔沉沉的與他對視,片刻,他率先收回視線,雍容的靠在沙發上,“我們已經決定了將安氏遷回來,爺爺、奶奶、爸爸和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安家將會成為小瑜最強的後盾!”
“我知道你這把劍已經準備好了,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的去披荊斬棘,為小瑜打造一個最強的王國,小瑜的安全你不需要擔心!”
“我沒有想過將她交給任何人保護。”諸祁的聲音依舊沒有半點波動,依舊比白開水還要淡。
安少閔聞言,沒有生氣,平靜的開口,“我知道經過了這件事,你再也不放心任何人,也知道小瑜肯定會非常願意陪你一起披荊斬棘,共同打造一個屬於你們的最強王國。可是你應該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小瑜此時的身體不適宜陪你一起披荊斬棘!”
“我不會將她交給任何人。”諸祁淡淡的淡淡的無喜無悲的看着他,不顯激動,沒有強調,卻莫名讓人看清他的決心,看見他的堅決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