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過渡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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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千珠丸長出了一口氣,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增田屋發生的慘案竟然是近藤貞治自己做出來的事情,竟然要賠上了自己的侄子的一條性命,如此用心不得不讓人感到一陣后怕,他成為自己的師範或許還有其他的用意,一想到這裏千珠丸不由自主的身子顫抖了一下。wWw.
空蟬看到千珠丸顫抖了一下,低聲問道:“殿下,您怎麼了?”
千珠丸連連咬了一下牙齒,他已經漸漸明白了一些增田屋的事情,增田屋就是近藤貞治的一處金庫所在地,近藤貞治並不是其中唯一知情的,這些金子的大部分所有者也並非是他,但是他應該和那增田屋的老闆是保管者,增田雪姬應該就是他派往增田屋或則壓根就是勾搭成奸的人,兩人合謀,殺了增田屋的所有人除了增田雪姬,她失去了兩條小腿,為的就是讓別人不能懷疑到她的身上。
空蟬看到千珠丸的臉色變化了數下,低聲問道:“殿下,您是否已經猜測到了一些事來。”
千珠丸苦笑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道貌岸然啊,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一件事情看來要好好尋思尋思。”
他頓了片刻,悠悠地說道:“據我推測,這一筆黃金定然數量不少,不然近藤貞治也不會如此秘密做出這些事情來的,三個月時間,他還真忍耐得住。”
空蟬接口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增田屋的事情是近藤貞治乾的。”
千珠丸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下去,他思量着自己可以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何種角色才能夠得到最大的優勢,可是思來想去他還是沒有任何辦法,那筆黃金看起來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了。
既然如此,他斷然道:“空蟬,你立即將這件事情隱秘的通知給多羅尾大人,作為回報,我需要他一個承諾來歸還這個人情。”
空蟬疑惑道:“殿下要什麼?”
千珠丸望着空蟬,輕聲說道:“我需要他將你的契約書銷毀,以後你不再是甲賀的忍者,而是我,千珠丸的側室夫人,只要他口頭上答應的話也可以。”
空蟬哪裏想到千珠丸會說出這種話語來,讓一個忍者成為一名武士的側室夫人,是需要非常大的膽量的,在這個武士至上的環境中,這需要的不僅僅是膽量,或許還有不怕羞辱的肚量,她愕然的看着千珠丸,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
千珠丸輕輕笑了一笑,說道:“怎麼,你不答應嗎?”
空蟬“嗯”的一聲臉色通紅了起來。
……
多羅尾光吉聽到她女兒傳來的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比他的女兒來得更加驚愕,不過片刻之後他倒是恢復了平靜,漸漸猜出了千珠丸的點滴想法,低聲喃喃道:“沒有想到小小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深沉的城府,如此一來我們多羅尾一族看來難以和他剝離開來了,真是難以抉擇的選擇啊?”
他的兒子多羅尾光俊看着他父親的表情,低聲說道:“父親大人,既然他敢於做出這等在武家看來逆天的事情來,我們為何不和他賭上一場,既然他只要一個承諾,我們給他一個承諾好了。”
光吉一楞,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啊,既然是一個承諾,以後就算是發現了也可以否認的啊,反正就算是簽上了協議是可以立即撕毀的,何況一個口頭上的承諾,他看向了他的這個兒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光俊說道:“父親,既然他給了我們那麼大一個驚喜,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將這個好消息賣給觀音寺城來獲取我們最大的利益才好!”
“嗯!”兩人立即陷入了商量當中,以獲得最大的利益為主。
……
千珠丸看着外面的天際漸漸亮了起來,他的眼睛有一些紅潤,說實話他也非常想要知道這筆黃金的確切數量有多少,也想要獨自一人擁有它們,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現在的他要勢力沒有勢力,要實力沒有實力,只有乾瞪眼的份,與其白白讓狼心狗肺的近藤貞治得到這筆不義之財,不如得到多羅尾家的一個承諾,一個以後或許能夠起到巨大作用的承諾。
最起碼他還得到了空蟬真正的全部,不用害怕她離開自己了,現在的她可是隨時有可能離開的,就算是她自己不願意,她的家族也不會讓她如此長時間的在一個少年的身邊獃著的。
……
後面的事情就不是千珠丸能夠考慮的事情了,反正那個名字叫做增田雪姬的女子被遣送回了鄉下,倒底情況如何,他也沒有多加深究,只是後來有一個男子從那個鄉下跑了出來跟隨在了當時已經是一國之主的他身邊了,那個男子也有一個姓氏叫做增田,他的母親到底是不是增田雪姬,姓增田的男子沒有說,他也沒有去問。
近藤貞治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那筆黃金不知道所蹤,想要應該是充滿進了觀音寺城的倉庫內了。
空蟬便一直留在了千珠丸的身邊,在兩年後的一天終於成為了千珠丸的女人。
一個早上,當千珠丸在小廳中泡着剛剛從老師那裏學來的泡茶方法的時候。
“千珠丸,好香呀,好遠地方我就聞到這種味道了。”近藤貞治拉開了紙門,說著走了進來。
“哦,是師範,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您的到來,請多多原諒我。”千珠丸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壺急忙走上前去行禮道歉。
“哈哈,是我冒昧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剛剛倒好的花茶,澤了一口,“嗯嗯,不錯,不錯,有點點甜味。”
“師範大人,您請上座,我給您泡茶!那杯茶我沒有用茶道泡茶,所以還不能給您喝。”千珠丸看了看他,輕輕走到他面前說道。
近藤貞治險情有點奇怪的說道:“千珠丸,我家好象並沒有這種茶葉呀,只有用茶葉粉末構成的茶包,而那種飄香的名茶只有京都天皇家和大大名家有呀,你怎麼會有的?”
“師範,我是近江的一種特別香的花配合那些茶包窨制,利用茶葉的吸附性,使茶葉吸收花香而成。具明國茶經中所記載,窨制花茶的茶坯,主要是烘青綠茶及少量的細嫩炒青綠茶。加工時,將茶坯及正在吐香的鮮花一層層地堆放,使茶葉吸收花香;待鮮花的香氣被吸盡后,再換新的鮮花按上法窨制。而我家只有茶葉碎沫,所以也將就着用了。窨制數次后,在把那些茶葉拿出來與含苞待放的乾燥近江花按一定比例拼和后組成。”
他看了看漂在水上的幾片花瓣說道:“果然是花茶,不錯不錯!今天我就問問你茶道怎麼講?”
“茶道嗎?按字面上講就是茶之奧義!”千珠丸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貴族茶道生髮於‘茶之品‘,旨在誇示富貴;雅士茶道生髮於‘茶之韻‘,旨在藝術欣賞;佛道禪宗茶道生髮於‘茶之德‘,旨在參禪悟道;世俗茶道生髮於‘茶之味‘,旨在享樂人生。”
“何以貴族、雅士、佛道、世俗之道?”
“貴族之道,貴族茶道的茶人是達官貴人、富商大賈之流的人物,不必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但一要貴,有地位,二要富,有萬貫家私。於茶藝四要“精茶、真水、活火、妙器”無不求其“高品位”,用“權力”和“金錢”以達到誇示富貴之目的,似乎不如此便有損“皇權至上”,有負“金錢第一”。
雅士茶道,茶人主要是一些隱於世俗的居士,“入仕”的土為主體,還包括未曾發跡的土,有一定文化藝術修養的名門因秀。對於飲茶,主要不圖止渴、消食、提神,而在乎導引人之精神步入超凡脫俗的境界,於鬧情雅緻的品茗中悟出點什麼。茶人之意在乎山水之間,在乎風月之間,在乎詩文之間,在乎名利之間,希望有所發現,有所寄託、有所忘懷。
禪宗茶道,其茶道生髮於茶之德。佛教認為“茶有三德”,坐禪時通夜不眠;滿腹時幫助消化;茶可抑制**。這三條是經驗之談。釋氏學說傳入我國成為獨具特色的禪宗,禪宗和尚、居上日常修持之法就是坐禪,要求靜坐、斂心,達到身心“輕安”,觀照“明凈”。其姿勢要頭正背直,“不動不搖,不委不倚”,通常坐禪一坐就是三月,老和尚難以堅持,小和尚年輕瞌睡多,更難熬,飲茶正可提神驅睡魔;飯罷就坐禪,易患消化不良,飲茶正可生津化食;佛門雖清凈之地,但不染紅塵亦辦不到,且不說年輕和尚正值青春盛期難免想入非非,就是老和尚見那拜佛的姣姣女子亦難免神不守舍,飲茶既能轉移注意力、抑制**,自當是佛門首選飲料。
世俗茶道,茶是雅物,亦是俗物。進入世俗社會,行於官場,染幾分官氣。行於江湖,染幾分江湖氣;行於商場,染幾分銅臭;行於清湯,雜幾分脂粉氣;行於社區,染幾分市儈氣;行於家庭,染幾分小家子氣。熏得幾分人間煙火,焉能不帶煙火氣。這便是生髮於“茶之味”以“享樂人生”為宗旨的。“世俗茶道”,其中大眾化的部分發展前景看好。”
“呵呵,不像話!”
“是,師範,是我不對,請師範指教!”
“茶道就是茶道,並沒有這麼多話可以講,茶道就是喝茶之道,道則道非常道。”
“是,師範!”千珠丸跪在塌塌米上答道。
“不說了,你整理一下,去客廳去見一下你的幾位師兄。”近藤貞治看了看因為緊張而把茶葉沾在和服上的千珠丸說道。
“是,師範,我馬上就來。”千珠丸快速的整理了起來。
聽到小廳內丁丁當當的響聲,近藤貞治苦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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