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
天光雲隱，夜晚已至。
古一法師即使靈魂維度也不能和他待在一個地方，且每次見他都只能通過夢境。
這是因為古一沒有經過靈魂寶石的接收，所以現在恩尼亞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作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上課。
他白天才是沉睡的，和古一法師不停的各種學習，晚上，反而是他學完休息的時間。
恩尼亞站在自己的屋子裏，時間這樣一來一去過得很快，托尼也將近兩個周沒有在這裏出現過。
他已經了解是托尼在相同的位置進入夢境，靈魂鬆懈的情況下，他們能見面，或許是因為托尼夢到了他。
而他靈魂現在的特殊就在於，如果說靈魂寶石是一個漩渦，一個黑洞，那麼他的靈魂因為這個黑洞主要吸引受此世界規則的靈魂，而他只能算半個本世界人，所以具有逃離吸引力的能力。
他想過接下來該怎麼做，那天問古一法師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古一猶豫了一會，實話和他說了，“在你墜落在沃米爾星以來，以太爆發現實寶石結合了靈魂寶石的力量，反轉了兩個世界的人的內在，也就是靈魂。”
“靈魂說其本質，也就是本我，而心靈與靈魂的區別，是心靈是表我。”
“就假設說一個人被心靈寶石控制，他會被控制身體的行動，但是這個控制不強，如果受到強烈撞擊也會醒來。”
“但是靈魂寶石控制一個人，可是是改變他的自我，感情，乃至觀念，由善轉惡，由惡轉善也不是不可能。”
“由於兩個世界的靈魂高度相似而本質非同，以太覺得只要把自己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複製一遍，就能達到它想要的目的。”
“但是一個平行宇宙的毀滅就是毀滅，無法逆轉那些靈魂和生命，大地和星空，而它的世界的大地和星空已經成為混沌，過去的生命也就是幻影而已。”
“他只是用靈魂寶石複製出不知道它怎麼保留下來的曾經的幻影，讓整個世界被這些虛幻的靈魂附身。”
“但這個辦法確實很好，這個世界現在的確成了它的世界，一摸一樣，但內在絕不會一樣，靈魂寶石的力量很強大。”
“被這種爆發出來的力量覆蓋控制了全宇宙，如果沒有人去做，或許就會保持這樣，直到力量消磨，幾百年以後有些生命長久的種族才能反應過來。”
“我就是要你去做這件事情，你要去找讓這個世界回來的辦法，斯蘭特奇現在也在外面努力，不過他應該發現他的時間寶石沒有辦法做到。”
恩尼亞難以置信的看着地面，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他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
這樣的事情竟然也能發生。
所以托尼才不記得他，就好像在他的記憶里他們從沒遇見，沒有相愛，確實如此。
古一看着他低垂的眼睛，摸了摸他的頭，“這個世界上總會出現意外，有時候是滅頂之災，但我們只能選擇對抗，你要忍耐。”
“雖然現在很寂寞，但是也只有你能改變這一切。”
恩尼亞聽到古一的話愣了愣，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得像知道什麼，他用迷茫的眼睛看法師。
“好了，我們繼續上課。”
古一閉上眼睛，沒有再說這件事。
—
恩尼亞找了些事情做，然後躺到床上看書，其實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的夜晚是一團混沌的黑灰白，與其說是夜晚，不如說是陰天。
可惜沒有雨聲，他喜歡雨從天降，人在屋子裏愜意的感覺，雨聲會成為封閉空間的伴奏和唯一的音樂。
正想着這些，他卻感覺到了壓力，就好像坐在床上的他的腿被什麼東西越壓越實，恩尼亞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在被某個人擁抱時非常熟悉的氣味。
托尼意識回來時，床上軟軟的身體被自己摟在懷裏，他緊緊攬着男孩的腰，似乎都有些上癮了，這個觸感。
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離開，起身搞明白這一切。
但是就那一瞬間他動一下都不想。
今天世界也是一樣的混亂，罪犯，爆炸，充滿了這個時代，似乎被超級英雄刺激，越來越多非同尋常的反派力量在地球出現。
不僅如此和人們的緊張關係也讓他們很難心情好，雖然世界改變以後，這個時間索科維亞事件沒有事實發生，但是人們還是同樣的人們，記憶深刻的記住了那時的矛盾和傷痛。
當有了傷痕，就不會真正原諒。
但，有了真正的救贖，過去都會淡去。
所以對托尼他們來說，這已經很好了。
現在只是關係冷漠，不受待見，總比又變成最糟糕的結果要好。
他是很想保護這個世界，可是最近他越來越感到，似乎是超級英雄在影響世界，使世界滑向一個極端。
過於超出的力量不能在不適應它的世界生存。
復仇者聯盟成立本是為了保護地球。
但或許他們做的事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在過去他想到的更好的保護地球的方法，就是奧創軍隊，但是...變成了一個錯誤。
而最近，他們忘記了既然整個世界都改變了，奧創居然還沒黑化，還待在小蜘蛛身邊，但它依舊是奧創。
是他們熟悉的那個。
因為一時疏忽了警惕，被它潛伏起來，再找卻已經找不到了。
所幸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奧創軍隊。
他還沒有去做，奧創在外面也沒有資源去做，它只能躲躲藏藏。
不論後面它想做什麼，只要一暴露托尼就會出發去抓它回來，然後永久銷毀，他不可能讓錯誤重現第二次。
於是這段時間找奧創，解決問題，打敵人，把他忙得焦頭爛額，他又一次深夜才趕回來，在路過那棟房子的地址時。
托尼一瞬間停在了原地，他不受控制的被吸引，想再去一次那裏看看。
於是他心裏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那棟房子刺激他未知的記憶，所以他才會這樣在意。
半夜三更他睡醒，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托尼撐起一隻手，男孩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已經一呼一吸輕輕進入睡眠。
他自己的手還抓着對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也是夢嗎。
所以他又來到了自己的夢裏。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為什麼一次次見到心裏都不感到陌生，他也不討厭這樣的肢體接觸，托尼饒有趣味的看着男孩的睡相。
看起來睡得很舒服，可惜他沒有這麼好的睡眠，還要做着有他的夢被打擾睡眠。
恩尼亞被抓住以後掙扎不開，何況他其實心裏暗暗竊喜，也不想離開，就順水推舟躺下了，不知不覺中就失去了意識。
大概是因為精神放鬆，他還自覺在人的懷裏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再意識到自己旁邊的人是醒着的。
恩尼亞背脊一僵，他抬頭看男人，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帶笑意的蜜糖色瞳孔，裏面映照出自己的縮影。
就好像過去一樣。
他不由得說了一句話，“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兩人對視着，都怔住看着對方，怎麼感覺剛剛那像是在撒嬌賣萌。
恩尼亞連忙爬了出來，無聲息的紅了后耳根，他坐在床上。
對托尼想說什麼，張嘴又說不出來，只能臉頰紅紅的看着對方。
看着坐在床上似乎有些羞澀的男孩，但是眼睛還是固執的看着自己，托尼也維持不住心裏的動靜。
“你到底是誰？回答我。”
恩尼亞心裏一抖。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像是說謊。
“我...”
在恩尼亞直視他的眼睛，要說出來時。
托尼的身影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
神秘面紗依舊沒有消失。
男人在床上醒來，他愣愣的看了一會天花板，事實到底是怎樣。
這是第二次見到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這個世界發生這樣的改變有關，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托尼躺在床上看了一下時間。
他在這棟房子入睡了四個小時。
該起身了，最近他得到索爾回地球帶來的消息，為了準備未來可能會有一場大型的戰爭。
看來又要開始組建新的戰力。
正因為一切都剛剛要開始。
還有許多迷霧籠罩着，但是他們不能停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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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以前的宇宙里，銀河護衛隊聚集在一起討論過以後，決定去阿斯加德。
“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那個王子了，他看起來是個還不錯的人，把靈球送去阿斯加德也可以吧，那裏也是很強大的地方。”
“可是阿斯加德軍隊真的不會利用這個無限寶石嗎？”
“我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了，現在山達爾星到處都是追蹤我們的滅霸的軍隊。”
之前他們偷偷靠近了一下山達爾星就險些被發現，現在宇宙里和新星軍團一樣強大的軍隊，也沒幾個地方。
“我們總要把靈球安置好的，要是再不快點我們被抓了才叫危險。”
“所以...”
“阿斯加德！”
“去完阿斯加德我們去伊戈的星球。”
“就這樣干！”
這兩件事都要處理，雖然宇宙改變導致他們做過的事情好像沒有做，但是也是遲早要處理，不然伊戈能比滅霸先毀滅世界。
他現在應該也已經知道星爵存在了。
最慶幸的是，這一次那個人不會死去了。
他們都還活着，還可以再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