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
“那個不是我們宇宙的東西。”
古一深情深沉起來，“在我發現它是外來物時，規則已經忽略它了。”
“如果輕舉妄動，我看到不知名的危險會接近，所以就這樣放置着。”
“但是之前我告訴你要監看好恩尼亞，是因為本在水面下的某些危機，浮到水面上來了。”
“本來在那天之前我還看不清楚，但是那天我看到，就在不久以後，這個世界會被邪惡籠罩，被黑暗的力量吞噬。”
“那個導致這一切的點，就在恩尼亞身上。”
當年有個異世界的靈魂被這個宇宙的規則接納，來到這個世界時，她也感到驚奇，於是偷偷去看過幾次那個男孩。
只是那時她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一顆以太寶石。
直到最近半年，她突然感覺到以太的存在，而那個黑暗的存在寄宿在男孩的身上，長久以後隱藏着，直到他開始使用寶石的力量。
應該怎麼做？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在觀察中她發現與其說是以太寄生於恩尼亞，不如說它依附着恩尼亞的生命才能存在，恩尼亞才是能主導的人。
最簡單的方法，只要恩尼亞不存在的，以太也會不再存在。
現在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即使是她也看不清的許多東西。
所以，再等等。
“救那個女孩有很多辦法，我和你就能幫她把以太分離，地球上還有其他使用黑暗能量的人，但是不要讓兩個以太寶石相遇，要讓它們離得遠遠的，絕對不能有接觸或者靠近的機會！”
同位寶石接觸了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也有可能變成最壞的情況。
斯蘭特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知道了，老師。”
—
回到自己的聖殿以後，斯蘭特奇把三人帶到一間房間，準備分離以太寶石。
實際上他沒有控制黑暗能量的能力，他只是使用了某些道具，加上一些獨門的技巧。
他拿出上次跟恩尼亞用過的可以收納無限寶石的容器。
這個東西是用很特殊很珍貴的材料做成的。
全宇宙也沒有幾個。
以太的力量比較特殊，有寄生的特性，所以在分離時需要用到某些法術。
只有地球的至尊法師才會。
所以幸好索爾他們選擇來地球，否則都不知道他們該怎麼做。
分離的過程很順利，只是以太寶石發出黑紅色光芒在半空緩緩朝球形的容器移動時，突然往某個方向偏移了，斯蘭特奇眼疾手快用容器抓住寶石，才沒有讓它離開。
“怎麼回事？”
他看着剛才寶石突然偏移的方向沉思片刻。
斯蘭特奇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打給恩尼亞的，電話接通以後他問。
“恩尼亞，你現在在哪？”
“什麼？”
另一邊，恩尼亞正在直升機上，他剛剛結束一個外出的任務，正要回去。
“我當然在紐約。”
“...哪個方向？你介意給我開個定位嗎？”
“哈？”
“快開！”
“好，好吧。”
雖然不知道法師要幹什麼，但恩尼亞還是乖乖給他開了定位。
“嘖，果然是這樣，沒事了。”
斯蘭特奇掛了電話，若有所思的看着定位的方向和剛才寶石偏離的方向一致。
索爾不知道他還認識復聯的人，他還沒說話，斯蘭特奇就送客了。
“你們可以走了，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出門左轉就是外面。”
“好吧。”
索爾聳聳肩，看起來他沒有耐煩多聊一會了。
“我們先走了，法師，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
斯蘭特奇回了他一句。
“會的。”
—
帶着洛基和簡站在大街上，索爾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們回阿斯加德嗎？”
“不。”
洛基接着就說，他擲地有聲的否決。
“好不容易出來，我才不要那麼快回去！”
索爾只能眼神無奈，他看了看洛基的臉，又看着天空，“呃，啊，那我們可以去哪裏，我又不能帶你回復仇者們那裏住。”
“你們可以去我家，住幾天還是沒問題的，就是得打地鋪。”
“不用。”
洛基轉手就甩給索爾一張卡。
“我們住酒店。”
“洛基，你要玩幾天？”
索爾接住卡，看着他問他。
“海姆達爾不是叫我們五天後回去嗎，這才一天，着急什麼。”
他說著就想走，索爾只好跟上他的腳步。
簡看着兩人往前走的樣子，她似乎又被忽視了，索爾似乎在意他的弟弟都比女朋友多。
雖然心裏有塊地方很難受，但是這些天下來，她也看清楚了。
也想清楚了。
在索爾失蹤的那段時間，無論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聯繫上他，在電視上看見他在紐約奮戰，她才發現自己什麼都幫不了他，哪怕是到他身邊都那麼困難。
原本她作為一個優秀女人的驕傲，似乎越來越被削弱，不得不承認，凡人有的時候真的只是凡人。
這個男人太優秀，太迷人，他不是個凡人。
在等待中她的自信越來越衰退，她意識到自己或許只要愛下去，就回不到以前的強大。
她會越來越被動，因為在索爾的世界，有許多事情她無法參與，無法決定。
這段戀情該何去何從。
她這一次能等得打他回來找她，他也沒有要放棄她的意思，但下一次，下下次有危險，她依舊只能等着索爾去保護她，她連一點動作都不能有，只能等着。
他們相交的世界那麼少，她的一切都在地球，而索爾必定是要回家的。
或許該結束了，只是想到這句話她就心痛起來，畢竟是自己愛上的男人。
還很不想分開，他真的太好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除了等待的時間，就只有相互心動的開始，後來，就好像延續不下去了，因為許多雜亂的因素都擾亂她的心緒和信心。
她真的有勇氣再愛下去嗎？索爾不是會拋棄她的那種人，他甚至很大方的和他的父母介紹了她，但是她自己都感到不自然，也不能融入。
以後會怎麼樣，她完全無法想像，去阿斯加德生活？她真的做得到拋棄地球嗎。
原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想承認所以糾結，不能勉強索爾陪她留在這裏。
索爾和洛基並肩同行得越走越遠，簡只看得到他們越來越小的背影，他們兩個人就像平行的兩條線。
這時候男人才突然反應過來有一個人沒有跟上，他回過頭喊道，“簡！你在幹嘛？”
是這樣嗎。
簡沉沉嘆了一口氣。
她再抬起頭來時，已經眼神有了某些變化。
洛基側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女人，他在心裏默默的說，正確的選擇，然後他就撇過頭去，不想看這一幕。
但他也離不開啊。
感覺到手上的重量，洛基臉黑了一度，他似乎很想抬腳就走，但是還是不得不站在索爾身邊，動也動不了，只能看着女人走過來。
為什麼他要經歷這一切！不要！
他才不想看蠢哥哥的分手現場！
而且還夾在中間...洛基臉色精彩到一個新境界。
索爾還在狀況外，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着簡走到自己身前一步。
然後她開口了。
“索爾，我們分手吧。”
“...”
一陣輕柔的風在街道上吹過，對視的兩人看着彼此的模樣，都不知道說什麼。
索爾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眼神陰沉起來，其實他心裏明白是自己讓簡不得不這麼選擇。
簡看着他，明白似乎已經不必多說。
“我不能走進你的世界，所以我宣佈放你自由，再見了。”
最後她狠狠的抱住索爾一下。
索爾看着她也抱緊了她，他閉上眼睛，難得看到他神情哀傷，“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簡搖了搖頭，她抿緊嘴唇，然後離開他轉身，之後再也沒回過頭，腳步沒有猶豫就那樣在這條街道上走遠，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索爾都沒有移開目光。
這一切都結束了。
索爾第一次愛的人類女子，終於還是離開了他。
簡走遠了以後，才蹲下身把臉埋在腿上，眼淚止不住的湧出眼眶，原來果然有這一天，和一個神談一場戀愛，就像是一個夢境。
只是最終沒能沉迷不醒。
如果可以沉迷不醒就好了。
......
索爾心情壞到極點，洛基把他拖到酒店以後，把他扔在床上，就不想再理他。
—
早晨，紐約復仇者大廈，恩尼亞為自己最近的焦慮感覺不適，他最近總是做噩夢，在夢裏醒來看到托尼在自己身邊，才能感覺那種心情消退了一點。
夢裏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黑暗混搭的空間。
托尼最近也很忙，他似乎在準備新的盔甲。
“恩尼亞？”
男孩正獃獃的坐在床上，上衣捲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
一隻手伸過來碰了碰他，然後把他抱回自己懷裏。
“你又醒得早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腦袋，最近真的太忙，昨晚也是恩尼亞一個人先睡的，他深夜才爬上床。
他安撫似的撫摸讓恩尼亞很想像小動物一樣哼出聲來。
他眯起來眼睛，在男人的動作下越來越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