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既然生命總是不停重複，新的來舊的去，他想要離開，循環往複，把靈魂投入長河，去到無限的盡頭。
不能離開那就破碎吧！
即使粉身碎骨，化為灰燼，他也要看一眼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
他也沒有真正失去過自己的心臟，一切都在他這裏，由他來決定。
他製造了那場醫療事故，讓本該得到自己心臟的人們一無所獲。
最後的最後，還是為自己報仇了。
後來他就突然來到了這個新的世界。
而現在，他想在這裏生活下去。
他在這裏醒來，每一天都感到快樂，因為那些人物，那些精彩的故事真的存在在這裏，在這個世上。
恩尼亞緊閉着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上帝關緊了他所有門，他給自己開了一道門，門背後是去往死亡，但上帝又給他開了一個令人驚喜的玩笑。
於是他才能到達這裏，不論自己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他都決定不去有多餘的悲觀和沮喪。
……
復仇者大廈，恩尼亞牽着莉婭走進門。
“先生，拉納達先生已經到了，現在在客廳坐着。”帶有英式氣質的男聲對着桌子後面正想伸手拿過酒水的男人說到。
“讓他們坐一會，我就過去。”
“先生，大白天的請您不要喝酒。”
“可是我現在需要提神，賈維斯，我可是通宵工作一晚。”
“您要帶着酒氣去見孩子嗎？”
“...fine。”
托尼放下杯子，遺憾的放了回去，拿出冰箱裏的飲用水。
腦海里想着那個有一張溫和笑臉的男孩，他回來第一時間就調查了那個男孩的資料，那個高空墜落真的太奇怪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賈維斯提供的監控錄像。
清楚了昨天的一包炸彈是怎麼來的。
一個沉着冷靜的男孩，面對困難謹慎，面對危險勇敢，還有...面對孩子時神情溫柔。
他應該是帶着那個小女孩一起來的，喝了水，他放下手裏的平板，走去客廳。
……
“也許你願意為我解釋一下你離奇出現在空中的原因？”
男人雙手交搭在腿上，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莉婭剛才被帶走自己去玩了，恩尼亞現在都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從男人坐下用那雙蜜糖色的眼睛探究的看着他起，他就一直坐立不安。
回答他？怎麼回答？
他自己都還沒搞清楚。
或許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確是一個變種人了？
他還是如實回答了這位先生。
“事實上我也並不清楚，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有異常。”
“但我是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能力。”
恩尼亞一張迷茫的臉對他說。
托尼大拇指抵着自己的下巴。
“也許你能讓我做個身體檢查？”
恩尼亞問他，“在哪裏做？”
“上樓。”
樓上一看就是實驗室，有大量看不懂的機械和儀器，跟着前面的人走進一間房間，幾分鐘以後被取了血的恩尼亞獃獃的坐在實驗室外面的一張椅子上。
傻等了好一會男人才拿着幾頁紙走出來。
“你是個變種人，有x基因，昨天可能是你第一次能力覺醒，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介紹一個人幫助你。”
恩尼亞愣了愣。
“我...可以的。”
應該沒有人會覺得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人。
“那就這個周末，正好有空，我就帶你過去一趟澤維爾教授那裏，你今天可以回去了，還有一件事。”
托尼眨了眨他迷人的眼睛，“上次說要給你的獎勵，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男孩。”
他看着恩尼亞似乎是等他回答，恩尼亞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我沒什麼需要的，本來斯托克先生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而且應該是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托尼愣了一下，“你要請我吃頓飯嗎。”
恩尼亞獃獃的歪了下頭，“一頓飯？”
“咳...我說笑的。”
托尼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兩聲，“不過你的獎勵還是要給你的，畢竟你也算救了我，小英雄？”
“我會看着送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男孩，回家吧。”
賈維斯去喊莉婭了，恩尼亞回到了客廳等。
他坐在沙發上伸手摸了摸耳朵，感覺還是有些熱熱。
直到現在他也神情微妙。
自己真的有時候被人逗到有情緒起伏。
大概是因為斯托克先生的個人魅力太大，和他說話都感到緊張。
和超級英雄面對面哎，所有人都會和他一樣激動的。
—
自上次離開復仇者大廈已經過了幾天，到周末了。
今天恩尼亞牽着莉婭走在飛絮朦朧的街道上。
這一條路在這個時節很美，路邊的樹總是會下淡黃色的‘雪’，除了有鼻炎的人可能不太願意路過這裏，大家都喜歡在這條路拍些照片。
所以周圍也有許多行人。
莉婭也得跟着他出一趟遠門。
沒辦法，畢竟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所以今天他帶着小姑娘出來買點出遠門要帶的東西，因為托尼告訴他可能一天解決不了，會在那邊待好幾天，還要做好請假的準備。
他們買完東西又順路去吃好吃的甜點，那邊街道有一家新開的甜品店。
在網上他拿到了今日內的五折優惠卷，恩尼亞還挺開心的，不僅是他自己喜歡甜的東西，莉婭到他家的這幾天，都只是吃他做的飯菜，還沒有吃到過點心呢。
女孩子應該都喜歡吃這些東西的，他準備帶莉婭輕鬆的度過這一天，帶她好好玩玩，莉婭盯着那些蛋糕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真的超可愛。
這幾天他有觀察莉婭的情況，雖然她能跟人說話，似乎沒有過激的反應，但似乎無時不刻在謹小慎微着的樣子。
當她自己一個人的某些時候，會出現一種空洞的眼神，也還沒看到她笑過，沒有人能輕易走出這麼巨大的傷痛。
僅恩尼亞觀察所見，莉婭接受了到他家生活的決定，沒有哭鬧其實是說明她意識到她過去那個家已經沒有了。
她是帶着無法想像的堅強的心智，才能就這樣在他家生活。
即使是恩尼亞也為她的恢復力和心理彈性感到驚訝。
或許她的本質里蘊含著這樣的堅強力量。
她未來或許會成長為一個了不起的有強大心靈的人。
—
曼哈頓第三街區，天空裏出現一個恐怖的巨洞，不停釋放出醜陋的外星怪物，所有的大樓都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拿激光槍的外星人和驚恐尖叫的人們，他們四處奔逃。
不斷從天而降的那些邪惡可怕的外星生物，讓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混亂，高樓大廈不斷變成廢墟。
恩尼亞抱緊莉婭躲在甜點店最靠里的長桌下，旁邊還有幾個人也躲在裏面。
透過玻璃看見外面的人四處亂跑，時不時有一個人被激光射線擊中倒地。
店裏的人都躲起來了，沒人敢起身出門，他們抱着腦袋把自己藏在桌底下。
聽外面時不時穿來尖叫和求救聲。
只是一直躲着外面的怪物還是在不停增多。
哪一刻注意到店裏的人了，就來不及跑了。
鋼鐵俠不停用掌心炮轟着周圍撲過來的外星怪物，沒完沒了的，身後又險些被激光射線打中。
他迅速轉身給了已經近在眼前的外星怪物一發炮轟。
“長得真丑，外星難道都這審美水平。”
“托尼！你還有心情說閑話。”
拿着圓形大盾紅藍配色的士兵一邊跑一邊說話。
“還要多久第三街區的防線才能佈置完。”
街區對面穿着緊身黑衣的紅髮女人踹出一腳，踢飛一隻外星怪物。
“我一個人不夠，來點人過來幫忙！”
她身後又是成堆外星人撲過來。
“來了，稍等。”
美國隊長正好用盾牌擋下一束激光，他轉身把盾牌扔出去砸飛了一排外星怪物。
他抓住一個飛在空中的外星生物，雙臂收緊爬了上去，把駕駛位上撲過來的外星人砸下去以後。
他嘗試了一番，終於成功控制着外星生物往黑寡婦的方向飛去。
第三街區附近能看到娜塔莎人了，他跳下飛行器，一個翻滾落地，順勢用常人不可能擁有的力量一拳打出去。
把迎面而來的幾個快要闖過防線的外星怪物打飛，又替她擋了一下側面的襲擊。
恩尼亞總覺得這裏不會繼續安全下去，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多，玻璃窗那麼好打破。
他不安着觀察店裏的環境，帶着莉婭緩慢的往後退去，想看看後面有沒有後門。
突然窗戶玻璃砸碎的聲音響起。
怪物要進來了！
店裏的人們驚叫着爬起來往外跑。
在激光槍掃射下店裏瞬間就化為一片廢墟，有些人被打中，有些人被石塊砸傷。
恩尼亞在聽見玻璃碎掉的那一刻就帶着莉婭跑進廚房，廚房裏就有後門，等兩人從後門衝出來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人的慘叫聲，還有垮塌的聲音。
顧不及回頭他就拉着莉婭拚命的往街道跑。
“莉婭，抓緊我的手。”
街道上實在太亂了，到處都是廢棄的汽車和掉落的石塊鋼筋。
人們已經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