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捨不得
茶茶攏着雙手在懷裏,伏黑惠的黑色外套穿在茶茶的身上鬆鬆垮垮的,她上身的黑色外套將她幾乎隱藏在黑暗中,但是下身依舊是茶茶的花色長裙,裙擺伴隨着夜風搖曳彷彿裙擺上的花朵在盛放一般,朽葉茶茶眼神平淡的看着夏油傑,然後她眯了眯眼悠悠的問道: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傑。”
剛剛還被要求‘說人話’的夏油傑,他勾勒出朽葉茶茶熟悉的笑容,還是那副語氣,還是那個口吻,用幾近賴皮的語調重複了一遍:
“我說的是實話,茶茶,我想你了,所以我來見你。”
眼前的這個人是夏油傑,不是茶茶過去熟悉的夏油傑,而是叛出高專成為了詛咒師的夏油傑,如果說十年前茶茶還能看出一絲過去高專時期夏油傑的樣子,那麼十年來,不斷成為最惡的詛咒師的夏油傑,已經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眼前的夏油傑,可以用着最溫柔的話語去咒殺一個人,溫柔的笑容中沒有一絲溫度。
夜風也吹起夏油傑寬大的袖子,男人索性也攏着手束着袖子和茶茶敘舊,茶茶和夏油傑兩個人的動作有些相似,就好像當年在高專的時候在風口等着五條悟揍咒靈,兩個人一起攏着外套嘮嗑的場景。
茶茶對咒術師還是詛咒師這兩個身份都不敏感,不管夏油傑要做什麼都是他們咒術師的事情,她一個使用結界術的結界師只是個外人,夏油傑要做什麼,有什麼計劃,對茶茶來說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這是在夏油傑不踏過那個界限的前提下。
“我應該和你說過,你要做什麼我無所謂,但是,不要打神佑地的主意,傑。”
夏油傑的笑容沒有變化,茶茶說的話語,和十年前一模一樣,這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是薄涼的過分,她直白的說著‘你要做什麼我無所謂’,聽着更像是不在意呢,夏油傑漫步走到茶茶的面前,今夜是滿月,夏油傑可以看清茶茶的樣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他和悟都變了,但是只有茶茶,時光在她身上停止,容貌沒有變化,性格也沒有變化,那隨意又欠揍的口吻也沒有變化,他的離開是過了十年,但是彷彿對茶茶來說,他就走了十天一樣。
她甚至對待高專時期的夏油傑,和對待詛咒師身份的夏油傑都沒有變化過態度。
也正是因為如此,茶茶顯得那麼特別啊。
“啊,放心,我可沒打神佑地的主意。”
夏油傑回應的理直氣壯,似乎真的沒幹的樣子,但是茶茶並沒有放下心來,她歪了歪頭轉念一想,又擰巴着臉蛋問着夏油傑:
“但是,你打了妖怪的主意是吧,傑,妖怪和某種物體的混合物,是你弄出來的。”
朽葉茶茶一下子就聯繫到了夏油傑的身上,完全不帶連蒙帶猜的,直接下了結論,夏油傑怔了一下,笑着問道:
“為什麼覺得是我?”
茶茶輕咳了一聲,猜測沒有根據,結論沒有底氣,但是朽葉茶茶還是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夏油傑理直氣壯的說道:
“感覺是你。”
完全一副賴皮的口吻覺得,幹壞事的就是夏油傑,這種無賴的樣子真是和五條悟不相上下,夏油傑被朽葉茶茶逗笑了,但是男人沒有否認,他承認了茶茶沒有底氣的猜測:
“恩,你說對了,是我。”
這句話,甚至還幫着着茶茶打掩護,沒說你猜對了,而是用了你說對了這種字眼。
“你要做什麼。”
茶茶沒有見過墨村正守所說的妖怪和某種物體的混合體的那種存在,所以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會形成怎麼樣的存在,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妖怪也是會吞噬其他妖怪的存在,為了變強,吞噬,融合這種情況很正常,即使是某種混合體,到最後還是會融合,一方吞噬另一方,只要是怪物,到時候滅掉就可以了,倒是夏油傑的目的,才是最讓人關注的。
這個男人可不會做什麼無謂的事情。
“恩,目前只是做一個小小的試驗罷了。”
夏油傑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就真正的一個‘小’試驗的手勢,茶茶非常懷疑那個‘小’字,夏油傑從來都是干大事的,做小小的試驗?用妖怪做試驗?
“你用的是妖怪和咒靈?”
確定了夏油傑是始作俑者,那麼倒推一下情況也就不難了,能讓夏油傑製作某種妖怪的混合體,那麼最方便的肯定是咒靈,啊,不對,茶茶歪了歪頭,她想反了,對夏油傑來說,應該是,他用咒靈做試驗,拿了妖怪做混合體吧。
“傑,你們咒術師的事,就該有咒術師來解決,牽扯到妖怪的話,可不就是咒術師的範圍了。”
茶茶說的很自然,沒有吃驚的質問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也沒有憤怒的和他說他做的是錯誤的,茶茶就是平淡的告訴夏油傑,他做出的這個事情,後續會有很多麻煩。
夏油傑輕快的笑了起來,男人的聲音在黑夜中彷彿一汪清水,清澈又冷冽,他搖了搖頭,彷彿還是高專時期的夏油傑,還會露出委屈的表情,他笑着說道:
“茶茶,如果牽扯到不是咒術師的範圍,你會與我為敵么?”
茶茶眯起眼,覺得夏油傑話裏有話,他在打什麼預防針?
“你想做什麼?”
“唔……比如神佑地?”
“叮!”
清脆的一聲,茶茶的結界圍住了夏油傑,紫色的立方體四四方方的圍住夏油傑,無聲的結界術熟練的使出,只用在一瞬間形成,茶茶扯了扯嘴角,覺得這個結界裏面的混蛋就是踩着她的底線來撩撥她,茶茶雙指指着夏油傑,大有一副你在多說一句我就要喊‘滅’的架勢,茶茶拉攏着雙眼沒好氣的對夏油傑說道:
“我剛剛就說過了,別的我不管你幹什麼,神佑地不能動,你的腦子和悟一樣被糊住么?”
朽葉茶茶罵起來是毫不客氣帶着五條悟一起拉踩,以前就是這樣,夏油傑看着可靠極了,但是有時候乾的事和五條悟一樣傻,明明知道神佑地是茶茶的底線,夏油傑還是笑眯眯的去踩了踩,他攏着袖子,一點都不在意身邊的結界,他反而笑着對茶茶說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確定,到什麼程度,你會站在我對面呢?”
朽葉茶茶被夏油傑氣笑了:“你這是什麼欠揍的發言。”
夏油傑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對於茶茶的定位,她還在猶豫,他需要確定,茶茶最後選擇的立場會不會影響他最後的計劃,畢竟,茶茶從以前開始,就偏愛悟啊。
夏油傑微微低下了頭,與茶茶的雙眸對視,這一細微的動作,到讓茶茶好似看到了些許過去夏油傑的模樣,彷彿那抹視線都是溫柔的,不像五條悟,過去總是站在高處俯視人,完全屬於沒有自覺就擺出那副唯吾獨尊的架勢,男人一步走到結界的面前,茶茶嘶了一聲:
“你別動,否則我要喊滅了。”
但是喊完茶茶就心裏喊糟,她的結界,對五條悟和夏油傑來說,不堪一擊。
茶茶思索着是不是給夏油傑多加幾個結界,但是夏油傑並沒有出手打破結界,他反而喊了一聲茶茶的名字:
“茶茶。”
“……”
這一聲呼喊,彷彿舊友重逢的呼喊,又好似分別前夕的溫柔,帶着寵溺的口吻喊着茶茶的名字,夏油傑賴皮的過分了,甚至得寸進尺的過分了,他一字一句的對茶茶說道:
“你下不了手,茶茶。”
這是夏油傑得出的結論,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理由。
他穿透了茶茶的結界,走出了那個紫色的立方體,完好無損的結界還原地立在那裏,可是夏油傑已經從茶茶的身邊擦身而過,他的聲音消散在茶茶的耳邊,他淡淡的說道:
“只有你拒絕的存在,才會被隔絕在結界裏,茶茶,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
十年前,他也是同樣的話。
無論來多少次,他都可以從朽葉茶茶的結界裏穿過。
“放心,茶茶,目前我還不會對神佑地下手的。”
夏油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整個靈場又只剩下茶茶一個人,茶茶消除了身邊的結界,然後氣呼呼的踹了踹地上的沙粒:
“目前?什麼叫目前?”
“夏油大人,朽葉茶茶真的沒有威脅么?”
夏油傑走到路口后,看到了等在那邊的手下,雖然隔了有些距離,聽不到朽葉茶茶和夏油傑的對話,但是兩人並沒有衝突的樣子看來,應該不會成為敵人。
“呵,看來茶茶給你的陰影挺大的。”
明明身邊的是自己的手下,但是夏油傑稱呼朽葉茶茶的時候似乎關係更近一般,他手下有許多詛咒師,而那些詛咒師都聽過朽葉茶茶的傳聞,不屬於咒術界的結界師,使用的結界牢不可破,如果‘帳’只是輔助的結界術的話,朽葉茶茶的結界術則是攻擊型結界術,可以輕鬆的滅掉一隻二級咒靈。
朽葉茶茶的結界術在某種程度上,不止克咒靈,還克詛咒師,一旦被她的結界圍住,就很難逃脫了。
“放心吧,茶茶她……恩,只在乎神佑地。”
轉眼間,夏油傑的笑意消失不見,他冷漠的對着身後人說道:
“狩獵神佑地計劃先不動。”
“是。”
※※※※※※※※※※※※※※※※※※※※
傑哥上線,之後會時不時上線的!
哦,真的是買股文,我還沒開始發力呢,我要對傑哥下手了,我動起手來我自己都怕
我現在要命的一點就是手中車的梗比正文的梗還多,真想揍那個當初只想着澀澀的我
哎,急需動力讓我堅持下去嚶嚶嬰,不要客氣的留評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