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在京城

當陸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一張床上。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周圍佈置幽靜典雅，看着很是感到一種尊貴，陸風判斷這不是一般大富之家可以體現出來的。陸風剛坐起身來，就聽到自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此人年約六旬，面白無須，一頭灰白頭髮，身材顯得細長，一雙丹鳳眼看到陸風時閃出了一絲喜悅光芒，幾步疾走到床邊，輕拍陸風肩膀道：“你醒了？”。聲音沙啞尖細，聽着很是彆扭。

陸風估計這就是自己的救命之人了，點頭道：“多謝老丈救命之恩。要不是老丈陸風已經葬身水下了”。老丈確是一笑，道：“千萬不要如此，你我的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話。”陸風疑惑道：“一家人”陸風自己可是直到的自己自幼就是孤兒，被爺爺收養長大，幾年前爺爺也病逝了，怎麼又冒出來個一家人呢。

老丈看着陸風的疑惑，嘆息了一口氣道：“哎，看來當初你師父也是以為我死了，所以都沒有跟你提起我”。陸風搖頭道：“我沒有師傅啊.”老丈哦了一聲問道：“那你這劍法是誰教你的。”“我爺爺啊，我是個孤兒，是爺爺把我養大的，還教的我劍法”陸風道。

老丈笑道：“你這小崽子，你爺爺就你爺爺，反正都一樣”。陸風問道：“難道老丈跟我爺爺相識，我可是從沒聽爺爺提起過什麼熟人”。老丈這回沉默了半天，又是很傷心的道：“孩子，你這劍法是不是叫‘意劍’，練得內功是’歸元功’”。陸風看了看老丈那急迫的眼神，點頭道：“劍法我不知道是什麼，爺爺從來也沒告訴我，但是內功確實是歸元功。”老丈鬆了口氣道：“那就沒錯了，這歸元功天下獨此一家，我是你爺爺的師兄，想事你爺爺當年以為我死了，就從來沒有跟你提過。”陸風驚道：“大爺爺？”，老丈點點頭,道：“不錯”。陸風看着老人那肯定的眼神，急切道：“大爺爺，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老丈坐到陸風身邊，嘆息了一聲道：“我和你爺爺都是孤兒，自小就被師傅也就是你祖爺爺收養，你祖爺爺是一位江湖奇人偏好武學，曾經走遍天下，探究天下各種武學真諦，後來隱居在嶺南的萬仞峰，希望能融百家之長創立出一套新的武學。後來收了我和你爺爺，給我起名叫天淵，你爺爺叫歸元。我繼承了你祖爺爺的天淵心法，練習百家拳，你爺爺繼承了歸元心法，就學習了意劍。後來你祖爺爺去世了，我和你爺爺練習的兩種心法也只有完整的一二層心法，第三層心法還只存在理論上，我們兩個不甘心，你祖爺爺花費百年時間創立的武學就這麼消失在深山上，我們兩個要進入江湖中去，去尋找自身武學的進階之路還要將這套新的武學名揚天下。”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雙目中居然滾出兩顆淚珠，陸風知道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令老人刻骨銘心的悲痛，就聽老人繼續道：“我們兩個才入江湖不久就出來了，我發現你爺爺在每次殺人後眼神是越來越熱烈，而且經常半夜裏都是在做夢殺人，我很是擔心就告訴了你爺爺，你爺爺也說他現在越來越想看到敵人死在他劍下，而且這樣每次殺完人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劍意就更濃烈，劍法進步更快。我當時以為這也許就是意劍的突破方法，也就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們一起走過一個村莊，你爺爺狂性大發，將整個村莊的人都屠殺乾淨，就連一兩歲的孩童都沒有逃過，我為了制止他就跟他大大交手，但是你爺爺當時已經入魔，功力提高很多，我最後一拳將他擊傷，但是我也被他的意劍穿心而過，這個時候他清醒過來，見到眼前的一切，當時就自斷兩條手筋，跟我說將要傳下這套劍法就來這裏陪我，但是剛說完我們兩個就都昏迷過去了。後來在我醒后我就到了京城，待養好傷，在去尋找你爺爺但是從來都沒有音信。估計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有人把他救走，看我被劍穿心就以為我死了”。說道這裏又是一陣唉聲嘆氣，看着陸風那入神的神態，繼續道：“我天生與常人有異，心臟是長在右邊的，當時只是假死。這也是天淵心法和歸元功的神奇所在，在每次受傷昏迷后，這種功法就將自動運行，將人轉入歸息狀態，以便能更快恢復元氣。”看陸風點點頭，就繼續道：“後來我清醒過來發現我竟然是在京城的親王府中”看到陸風又點疑惑，就解釋道：“也就是現在的皇上，當今皇上在御龍之前被封為秦王。為了救我秦王幾乎用盡了王府中的全部珍惜藥材，還遍訪天下名醫，我事後感謝秦王就委身王府，幾次尋訪你爺爺都沒有結果，就一直在京城中住了下來”。陸風聽老人說完，急忙要起身叩拜，老人急忙按住他，道：“那裏來的那麼多禮數，你現在身體還沒復原，等好了再說”。陸風感到老人一片愛護之心，這是自從他爺爺死後第一次感到親情，想着自己在泰州到京城的一路生死，也是悲從心來，不禁痛哭流涕，俯在老人懷裏失聲痛哭。老人也是熱淚盈眶，拍着陸風的脊背說，“小風啊，哭吧，爺爺知道你這一路上受了許多苦難！”良久陸風止住淚水，坐直身體對老人道：“大爺爺我剛才感覺到你的內力似乎有些問題？”老人點點頭嘆道：“天淵歸元本一家，自然能生出感應”說完沉默良久才道：“自從我在王府住了下來，我就感覺到我的天淵心法產生了異變，所練習的真氣越來越趨向陰柔，我知道這第三層心法可能出了問題，但是當時諸王奪嫡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只能勉力衝過第三層心法，結果內功全部變得陰柔，而且我發現自己喉結消失，聲音變細，每天子時都要受陰毒折磨，後來皇上請來一位宮中的高手，此人竟然是一位太監，他告訴我這是因為有男根所致，這要有男根在我就不能完全練成這種變異的心法，而且武功也永遠達不到最高境界，沒有辦法我只能揮刀自宮，還跟着那位前輩學習了一套武功‘葵花寶典’。後來我就一直跟着當今皇上，從王府總管到現在的大內總管”。

陸風聽了老人的話，只能寬慰道：“要是爺爺知道您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的，記得爺爺臨終前拉着我的手說‘我多想再去看看那山巔的青松和崖邊的飛雲’”。老人道：“我和你爺爺小的時候親手在道觀前一人栽了一顆青松，我們兩個經常在閑暇之時，手拉着手站在絕壁上看着那虛空的飛雲”說完一臉落籍，大有物是人非的感覺啊。

陸風怕老人傷心，岔開話題道:“大爺爺，您是怎麼救到我的？還有這裏是哪裏啊？”老人看着陸風呵呵一笑，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吧，我這次同晉王殿下出外公幹，乘船趕回京城在運河上晉王殿下將你打撈起來，我一看你這是歸元功就知道你肯定跟歸元師弟有關係，因為你現在所帶的血魔圖紙有點麻煩，只能把你安排在晉王府里。”陸風又問道：“大爺爺不知道我昏迷幾天了？”老人道：“十天了”。“十天!”陸風驚叫道.老人搖頭道：“你的血魔圖紙不用送去青玉軒了”，陸風疑惑道：“為什麼？”，老人又道：“因為青玉軒在昨天晚上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陸風各家驚訝道：“消失？”老人繼續道：“青玉軒有刺探大明機密嫌疑，錦衣衛已經奉命全部剿滅”。陸風不禁道：“怎麼會這樣啊？”。老人站起身來對陸風道：“小風，你還是先休息休息吧，等晉王回來告訴現在的情況，大爺爺不能出宮太久，就先回去了，等我明天再來看你。”陸風確實感到有點疲勞，畢竟那天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又施展源血真解**，更是加重傷勢，雖然是歸息了十多天但是，血液也只能的慢慢的補養。

老人輕步離開了房間，又輕輕的帶上門。陸風沉重的眼皮終於合上，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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