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怎麼羊入虎口了?
我抬起頭來,一身華麗的服裝我還沒看到正臉,就又被紅月拉了下來。
紅月悄悄和我說:“現在抬頭見公主,是死罪。”
又看了看若明,難怪是紅月的樺,你看不用提醒,頭埋得最深的一個。
思瑩和予的對話我聽不清楚,心裏仔細揣測,如果換做以前的思瑩和予,絕對不是這般。
因為,現在的予不是予,思瑩不是思瑩。
“紅月,你能不能講講這個大祭司的故事。”
過後,我拉着紅月就問。
紅月看我樣子,笑着示意若明:“若明比我知道得還要多,你為什麼不去問他呢?”
我又看着若明,若明支支吾吾:“那個……你還是問紅月吧,我,我不知道。”
我們到了客棧,一群貓兒狗鼻子的人路過,我還真是好奇,豬是什麼?
結果,一隻豬蹄的人走過。
我們進了一個房間,紅月在外面張望了一下,才把門拉上。
千年前貓狐一族的崛起,又有若陰大祭司的幫助,推翻了曾經殘暴妖王的統治,她是開國功臣,也是黑氣始祖。
紅月說完笑了笑:“沒想到這一世轉世成思瑩小姑娘。”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回憶起第一次和舊陰見面時的場景,活死陰靈聚於一身,她能靈活相互克制,能力也不遜色任何人。
最後,她舉着長袖呼喚着什麼,天地間風雲突變,也不知道怎麼,就枯死在原地。
“聽說她能聞災避禍,而且,只需要你的一根毫毛,就能知道你接下來的風聲。”
紅月說著,拔了我一根頭髮。
“是左還是右,她都比你清楚。”
對着我的頭髮細細打量,若有所思。
我預感不妙,在這個節骨眼上,萬一思瑩站在了胡頭宰相那一邊,我們豈不是會被團滅?
“不行,我們得趕快奪得妖令,讓思瑩恢復記憶。”
“哪有那麼著急?這胡頭宰相無比奸詐,你說是吧?若明。”
若明下意識點了點頭,這些天來,面對着妖門的事物,他也開始漸生印象。
“可我撐不過一個月啊!”
我喝了口茶,體內的黑氣陣陣,我告訴紅月,要麼思瑩來解,要麼我死。
紅月卻不為所以地笑了笑,說讓思瑩恢復記憶,並不是難事。
“我在那粉翠面前演了一場戲,哭哭啼啼地讓她認為我們只剩下兩個人了,所以說,我和若明一起正好。”
紅月的俏指隨着話語擺動靈活,落下時紅月又面對若明扶唇輕笑。
我無奈是一顆電燈泡:“那我呢?”
“你就去找思瑩啊,和她擠在一起,記憶幾天就回來了。”
我只能陣陣省略號,難道不會被發現嗎?然後城牆上就掛着我的屍體。
我想起之前思瑩的拂袖黑氣,下手不輕啊。
“不是有個予嗎?哼,那我就將計就計,假裝成樺公主入宮。”
然而某兩人壓根就沒在意我,紅月更是自言自語。
“我們一明一暗,一方有難,他方支援啊!”
紅月又來一句,結果腹中不適,若明趕緊攬入懷中。
“小心點,別傷了孩子……。”
就這?還入宮呢!
但事實真就如此。
我易容術變了個臉,一身白衣,一把扇子,還沒到黑羽府就聽聞樺公主回來的事宜。
所以,我到黑羽府的時候就只有那應祥大將了。
幾個傀儡帶着我前往大堂,應祥大將一見我,一驚,聞得我身上的黑氣又是與他同出一脈。
“你……。”
我笑了笑,一把扇子展開:“我是來找若陰的。”
思瑩去了大殿迎接樺公主,而我身上的黑氣應祥大將不敢怠慢。
你問我為什麼如此自信?哈哈,思瑩不是不記得之前的事嗎?那她只會認為那一掌我已經黑氣入骨身亡。
我在大堂坐着,應祥大將臨時有事走開,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傀儡,怎麼就像是監視我一樣?
咦~渾身不舒服。
“我可以四處走走吧。”
傀儡沒有動靜,勉強算是他們答應了。
回頭看看身後,沒人跟來,行。
我來到了思瑩的房間,想起那晚上的一幕,心裏一涼,自顧自的,就推門就去看看。
若是沒有中間的木板,就真的讓人感覺空蕩蕩的。
咦?角落裏怎麼還有張床?
我心裏痒痒,體內的黑氣也開始紊亂。
於是我鑽進被子,猛地一吸,哇,思瑩的味道。
然後,莫名其妙睡著了你信。
睡了兩個時辰,思瑩這才回來,而且不走正門。
所以也無法從傀儡那裏得知,我的到來。
她煩,煩這具身體怎麼這麼容易犯困,年紀輕輕的,比自己幾百年的身體都不如。
黑夜裏只要你不露出自己的眼睛,別人就看不到你的那種節奏,所以她也偷摸着上床。
今天晚上睡得不錯,本來想着換了個環境要適應好幾天,她可前幾天都沒休息好的。
戴上面具穿上服裝,回頭就把我給嚇了一跳。
她也怔住了,還沒發現被窩裏有個人。
立馬提起我的領口,甩在床下,我還想起來,就被一隻腳踩着。
“你是什麼人!”
後面一句話沒說,怎麼在我床上。
雖然迫於尷尬窘迫模樣,我還是把扇子一開,搖晃着。
“我什麼人?你再好好瞧瞧。”
她沒看出什麼,只是嗅到了我身上的黑氣。
我笑了笑,撥開潔白的小腳,卻被誤會了,思瑩趕快收回,充滿戒備。
很快,受到黑氣支配的兩個傀儡就來了。
思瑩見我被帶了下去,轉而看見裏面的餘溫,若有所思,突然,她發現了一根頭髮。
思瑩戴好面具,雙手大開,黑氣凝聚在一起,隨着思瑩嘴裏默念,她又吸收了那股黑氣,我的頭髮也掉落在地上。
“奇怪了,被黑氣滲透了還沒死。”
思瑩百般疑惑,那股黑氣給了她畫面,後面我會不斷來找她。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莫非是這小姑娘的事?
這是一個地牢,因為黑氣,我無法施展出真陽氣,因此,法器也死了。
因為我是用清毅的身份從清平那裏繼承了法器,現在自身真陽氣全無,只是生命特徵還在,法器只是等着,我一死,它們又會重新回到屬於它們的地方,等待有人去喚醒它們。
這個時候,空氣流動出來,應該是地牢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
灰色的長袍,被燈火照射下拖延,思瑩舉着長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肚子有點餓,應該大中午了。
跟隨她的還有一個傀儡,端着飯菜。
她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鐵鏈太重了不想動。
等待傀儡把飯菜放在我面前,她才蹲下來,偌大的服飾讓人感覺莊重。
“你的黑氣怎麼來的?”
她眉眼犀利,一字一句問着我。
“與生俱來。”
我說得隨意,她卻怒了。
“放肆!”
一字一句,不容侵犯。
“竟敢糊弄本座!”
她站起身來,身遭的空氣恐怖到了極點,真的讓人誤會,要對我動粗。
或許,動粗我就死了。
但,花木劍飛了出來,直探思瑩死門。
思瑩不慌不忙,抬手抹過,強行用黑氣按壓到一旁。
我一愣,想起了木劍護主,不單單是法器,更是阿穎。
她盯着花木劍看了一眼,大義凜然,說著說著竟然笑了。
“貓狐分身?”
然後又看着我:“你到底是誰?”
我只是一笑:“你想知道我是誰?”
見我不說,她直接一個飛袖,飯菜飛到一旁全部灑在地上。
一步一步離開,走得很慢,但突然又回頭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最終重新給我端來飯菜,但我不買賬了。
“我不喜歡吃這東西。”
思瑩笑了笑,坐在我身邊閉上眼睛,竟然開始了修鍊,似乎是故意和我耗着。
好的,你贏了。
無法動用真陽氣抵抗飢餓,最終還是敗給了肚子。
吃完飯真是不錯,抱着自己的肚子想睡一覺,還有什麼能喚醒吃飽喝足之後的睏倦呢?
還真有。
我躺下時,一隻腳伸出去不小心碰到了思瑩。
思瑩手一抖,睜開眼睛正義的眼神看着我真恐怖,忽而對我眯了眯眼,這是要幹什麼!
正當我預感不妙,我好像看到了我們大家吃飯之前的標準動作,就是分泌口水。
我一驚,奈何鐵鏈太重,無法及時爬起來,就被一襲黑袍撲倒在地。
掙扎過程中,思瑩的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落,然後,面對着我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頓時黑氣紊亂全身,我動彈不得。
許久,某人也喝飽吃足,然後把我從懷裏扔在茅草上,好像我就是一個東西,用完了就不用了。
思瑩又滿足着笑了笑,充滿戲謔地說道:“哼?又有黑氣,又有正氣,難不成你天生就是我的食物?”
啥?食物?
我立馬縮到角落裏瑟瑟發抖。
我忍不住去想,紅月怎麼才能知道我的處境,來救我呢?
眼看還有二十多天,該怎麼讓思瑩想起,來解我身上的黑氣呢?
現在渾身不舒服,旁邊還有隻老鼠。
我把花木劍取下放進萬元法袋,但沒過一會兒,又睡著了,恍惚之中,有人扒拉着我。
具體是誰,我也沒在意,因為身體極度虛弱。
知道我感覺到一件衣服又一件的脫落,才感覺到不妙。
噗通一聲,我竟然在水裏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