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賬
秦華一個人在家煩惱着，另外還有一個人在家也煩惱着。
王宇舒氣惱着看着面前的奶奶張萍。奶奶居然讓自己選擇，要麼出國，要麼去南大。
“孫女，瓊島開放了自由貿易，家裏的生意重心慢慢會往瓊島轉移，進一步加強國際對接，你去南大一邊學習，一邊在公司實習。畢業后就直接接手瓊島所有的事。那兩父子指望不上了，天天開着遊艇去浪。”張萍越說越氣惱。
王宇舒癟癟嘴小聲道：“我還是想去帝都。”
張萍看着王宇舒那委屈而帶有倔強的樣子，想了想道：“你報了南大，我就把手機還給你。然後休息三天。”
王宇舒遲疑的看着自己奶奶，有點拿捏不定，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王宇舒拿着筆記本，當著奶奶的面，報了南大的工商管理專業。
張萍奶奶滿意等我點頭，吩咐邊上的一位管家道：“把小姐的手機還給他。”
“好的，夫人。”老管家健朗的離開，不一會就拿着一台手機回來，遞給了王宇舒。
王宇舒興奮的接過手機，與奶奶大聲招呼就出去了。
“這孩子。真是的。”張萍搖頭笑道。
“夫人，需要我去查一下。。”
“不用，沒必要。宇舒還是聽話等我。”張奶奶打斷道。
王宇舒拿着手機來到花園出，虛心的四周看了看，就撥打了秦華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秦華的聲音令王宇舒心裏一緊。
“是我，王宇舒。你的手好了嗎？我聽說你不願意植入骨釘。”
“好了，徹底好了。謝謝你，也替我謝謝你奶奶。”秦華的語氣非常誠懇。
“嗯嗯，沒事就好。對了，你報哪所學校呀?”王宇舒問完后緊張起來，不期望能一所學校，但願能近一點也好。
“南大。專業我填了好幾個。”
“瓊島的南大?”王宇舒驚呼問道。
“嗯，華國還有第二個南大嗎？”
“噢噢，也是，哈哈。我奶奶給我放三天假，明天是畢業典禮，你去嗎？”
“畢業典禮？沒人跟我說呀。那不去了。”秦華果斷拒絕令王宇舒非常震驚。
沒理由啊，畢業典禮居然沒有通知秦華，他可是高考狀元呢。按理是要上台演講，分享經驗的。
“畢業典禮呢，一定要去的。我通知你了。你一定要去。”王宇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噢，好吧。那我去。”秦華忽然同意，讓準備勸說的話完成胎死腹中了。
“呵呵，那明天見。”王宇舒有點尷尬的掛了電話。
秦華收起電話目光從那堆蜂巢手機移開，答應去，就是為了送手機，誰叫秦華如今沒錢呢。
秦華剛坐下，電話又響了。是周宏，叫他去對賬的。
來到周宏家，周宏拉着秦華直接進房間，推出了一個小黑板。
上面寫着一連串數據，異常醒目。
註冊求其，肆旦兩間公司花了四百萬。
聘請律師行三個月，三百萬。
晶熔刻機花了六百萬。
貸款五百萬，十萬台蜂巢手機的訂單。
再次貸款失敗，百萬台蜂巢計劃夭折。
小黑板上的數據非常宏觀，也非常簡介。
秦華無語的看着周宏道：“我知道沒錢，但是你不會弄一份漂亮一點的報告?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貸不了。”
“不是，我哪有時間。晶熔刻機完全是我跑斷腿下單才買回零件給你組裝的。註冊公司，找律師等等。你的工資我沒見過，反倒是把我的私房錢給虧進去了。”周宏喊冤道。
“等會，你還有私房錢？哪來的?”秦華有點驚奇的看着周宏。周宏有沒有錢秦華最清楚。這些年可沒少蹭吃蹭喝，就是因為周宏父母不給錢周宏。
“你關注點能不能放在重點上，重點是我們沒錢了。”周宏說完敲敲小黑板，示意秦華看過去。
秦華依舊看着周宏道：“你的私房錢也是重點，我很好奇呢。你又找到你爸的私房錢可了？”
周宏左看右看，最後泄氣道：“給你跑腿下單，我吃了一些回扣。但是不多。”
秦華點頭，怪不得會有私房錢，然後淡定道：“吃了就吃了，有什麼。我們成本有多少，算過嗎？”
“算過。”周宏興奮道：“因為我們沒錢，與骨歌的授權暫時停止了。
硬件方面，十萬單的配件，代加工的價格加起來一台兩百，要是單還多，我們還能壓到一百五。
原材料每台的成本大概是五十。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成產一台蜂巢手機的成本是二百五。。二百五十一。”
“二百五就二百五，你都是兩個公司的總經理了，二百五怎麼啦？真是的。一點都不專業。”秦華吐槽道。
“頂你個肺。這是重點嗎？”周宏有點捉狂。
“現在十萬單還在生產，但是我們也僅僅支付了三百萬定金。貨款尾數高達兩千多萬。你哪來錢？”
一台成本二百五，十萬台總共要兩千五百萬。
而且周宏並沒有說推廣，運營的事，實在是沒錢。沒推廣，沒廣告。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賣手機啊。我們官網已經做好了，蜂巢手機的介紹，以及遊戲的簡單介紹都有，售價1999元。你可以看看。”
“賣兩千？利潤八倍?那麼高？賣完兩億？天啊。”周宏倒吸一口氣，手機行業原來那麼高等我利潤嗎？
兩千不高不低，但是買來當遊戲機的話，又有點高了。
周宏以為秦華撐死會賣一千，因為成本真的很低。
“高？我研發不用成本啊？准卻來說這一單隻賣九萬台。除去送人的幾百台，剩下的不能動。我用來當伺服器。”秦華嘆口氣道。
“說起伺服器，帶寬費我還沒跟你說呢，一個月整整十萬，我吃的回扣全砸進去了。”周宏低聲道。
秦華翻白眼道：“這算少了，隨着我們的手機賣得越多，支付的帶寬費更多。這還是用我們自己的伺服器。
疼訓知道吧，一年的伺服器託管費和帶寬費高達二十億。
蜂巢的新架構，新的作業系統適應不了市場，遊戲總會有一席之地。當遊戲機賣也無所謂。”
還有一點秦華沒有說，蜂巢的新架構與新系統的應用，人工智能“黃”都可以解決，可以根據安裝包直接編譯過來，使用。但是這多多少少會扯上侵權等法律問題。所以秦華懶得搞了至於骨歌授權的事，現在不授權也能賺錢，那麼還授權幹嘛。
本身蜂巢手機的成本很低，利潤很高，一旦授權了，帶寬費也會隨之上升。雖然有蜂巢網絡，但是這個網絡是人工智能“黃”的重要運算力通道。在帶寬費還能接受下，秦華並不想利用。
雖然授權了用戶數量增多，但是利潤也不見得暴增，還要處理帶來的麻煩，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