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就是最垃圾的
蔣順德站在電梯口，顯得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聽說秦凡坐上了總裁的專用電梯，不敢相信，趕緊跑出來等着看。
提心弔膽啊！
萬一這小子真得到那種恩寵，對他來說，絕對是人間不值得的消息。
結果，看見秦凡從消防通道那邊爬上來，當即笑得肆無忌憚。
秦凡冷看他一眼，懶得跟這種小人辯駁，逕自朝公司走去。
蔣順德跟上去，拿腔拿調地問：“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大家都說你坐上了總裁電梯？我就知道這不可能！”
“你是不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秦凡冷冷說：“我不單單能坐總裁電梯，我還能讓她來部門，親自對我說一聲，秦凡你是最棒的，然後抱我！”
“杜經理說了，要是我能做到這，他就讓我做主管。”
說著這話，他已經走入公司大門。
裏頭，傳來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
“沒錯，我這麼說過，但秦凡，你有什麼資格讓總裁這麼對你？想做主管想瘋了，腦有病！我給你放幾天假，去精神病院檢查腦子。”
說話的，正是杜鋒帆。
他剛好在前台。
周圍的同事哄堂大笑，紛紛用嘲弄的目光看秦凡。
秦凡臉紅脖子粗。
蔣順德補刀，把剛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然後，更是擠眉弄眼：“大家都說這小子挺有本事，能讓總裁請他坐專梯，可我看見他從消防通道那邊爬上來！”
“秦凡，你告訴我們，怎麼一回事！”
秦凡扯扯嘴角：“你讓我說我就說？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蔣順德勃然大怒：“你別忘了我是主管，還是你的主管，你居然這麼對我說話？杜經理，是不是應該給他好看？”
杜鋒帆一擺手：“隨你。”
蔣順德得意地笑，拿雞毛當令箭。
“秦凡我告訴你，你以下犯上，還矇騙大眾，我要扣你三個月獎金。”
秦凡一拍前台桌：“憑什麼扣我獎金？”
杜鋒帆厲聲喝道：“秦凡，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主管的話都敢頂撞了嗎？我看，要把你炒掉！”
蔣順德笑着說：“杜經理太明智了，就這麼干！”
秦凡很生氣：“就算你們是主管和經理，說把我炒掉就把我炒掉？”
蔣順德陰笑：“不行嗎？那就順從民意，蔣經理要把秦凡炒掉，你們誰同意？同意的舉手！”
他立刻高高舉手。
周圍兩三十個同事也立刻把手舉起。
有人高舉雙手，唯恐天下不亂地看着秦凡，眼神里都是嘲弄。
秦凡平時的業務成績很好，早被嫉妒，現在舉手就能得到新任主管和杜經理的賞識。
不舉手，就等於得罪兩位領導。
誰會這麼干呀！
職場生存啊！
蔣順德冷笑着看秦凡：“你兩眼沒瞎就看到了，大家都同意把你炒掉，大家同意那就行，所以你還不趕緊滾蛋！”
“沒人保得了你！”
“你可別想着，總裁真會來這，給你一個擁抱說你是最棒的！”
“你呀秦凡，你就是最垃圾的！“
大家哄堂大笑。
外邊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怎麼了啊？這裏是雪舟集團，不是菜市場！！”
大家扭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蔣順德和杜鋒帆等人趕緊屁顛顛迎過去，卑躬屈膝地喊。
“郭助理好！”
“沈……總裁？您也來了？！”
這兩位對於這家下屬公司來說，絕對是頂級大人物。
兩位美女大踏步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郭月貞，後邊的，沈雪舟！
美女總裁仍滿臉糾結。
在此之前，秦凡的話語一直激蕩着她的胸腔。
哪怕回到辦公室，仍不能平靜，還感到深深愧疚。
雖然在電梯裏，秦凡說話沒頭沒腦，只是我下屬公司里一個小職員，月薪一萬都沒有，二十多個億的櫻花谷，你買得起嘛！
不過，之後想起來，沈雪舟卻好感動啊。
這傢伙！
明知道自個兒是在吹牛，還敢吹，這都是因為愛她呀！
就是愛她，才會吹這樣的牛。
你不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她面前吹得這麼玄乎對吧？
一想到這，女強人的鐵石心腸都變成繞指柔，特後悔。
再想到秦凡被趕出電梯后提出的那個請求，她就更後悔！
以前一進辦公室，就能迅速投入工作狀態，如今卻心浮氣躁。
終於，忍不住叫來郭月貞，說今天要去下屬公司檢查。
雪舟集團也有此慣例，集團高層會神出鬼沒，突然跑到某個下屬公司抽查，看看工作狀態。
但！
作為集團最高管理者的沈雪舟，卻很少這樣做。
當時也把郭月貞嚇了一跳，瞬間就有了不妙感……
這會兒。
看着蔣順德和杜鋒帆等人，郭月貞一揮手，淡淡說：“我帶着沈總裁來這視察，真很過分，上班時間，你們卻大聲吵鬧？”
“姓杜的，你是不是想被炒？”
這話，嚇得杜鋒帆額頭直冒冷汗。
別看他是公司的部門經理，但在郭月貞面前，一根蔥比他強。
作為集團總裁助理，哪怕這家公司老總，她想炒掉，都一個命令的事！
更別說此時在她背後，還有集團最高長官。
下這家公司，雖然有集團高層來視察過，但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總監！這回，總裁都來了，能不把蔣順德和杜鋒帆嚇得屁滾尿流嘛。
他們趕緊把鍋丟給秦凡。
杜鋒帆：“郭助理，沈……沈總裁，這個秦凡簡直狗膽包天，我們正訓斥他，知道他剛才說什麼嗎？他說出的話，讓我現在還想狠狠抽他一耳光！”
蔣順德趕緊附和。
“對對對！他敢吹牛，說他是坐總裁專用電梯上來的，我們跑去蹲守，卻只看見他從消防通道爬上來，這小子太過分，太會裝模作樣了！”
“為了讓大家相信他真坐總裁電梯上來，還玩起爬樓梯這一招，郭助理、沈總裁，我們正決定把這種不實之徒炒掉！”
杜鋒帆補刀：“我們雪舟集團容不下這顆老鼠屎！！”
沈雪舟心如刀割！
天啊！
我剛才把秦凡趕出電梯后，他爬樓梯上來的？
這也太辛苦了吧？
為什麼他不坐其它電梯？！
眨眼間，沈雪舟又想到了。
對！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坐得了電梯嗎？
他為了不遲到，只能趕緊爬樓梯上班。
是我讓他坐進電梯來，也是我把他趕出去，才害他被這兩個混蛋這麼教訓。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還被炒掉了呢。
居然敢把我喜歡的男人稱為老鼠屎？！
這兩個混蛋真不是東西！
我家男人太可憐了。
心裏轉着這些念頭，沈雪舟還直勾勾看着秦凡。
越看就越覺得……
啊！
我家男人真帥！
秦凡：“……”
特喵！
“拍下全世界”系統也太牛掰了吧，看看這眼神，這得是餓了多少萬年的母老虎啊！
沈雪舟的神情落在杜鋒帆和蔣順德眼中，卻完全另一副模樣。
他們以為沈總裁很生氣！
很生秦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