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道魔鬥法
那修魔者斜了他一眼,陰冷的笑道,“若是真綁到公主,你認為寧遠國現在還能安生嗎?”
他的話一出口,王彪頓時住了嘴,臉色鐵青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樣子,這個便宜徒弟似乎知道些什麼,不過對於那什麼什麼公主,周言卻是一點都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正在快速的衡量目前的形勢。可以預見,自己是進入了真正的狼窩,這裏是托索國的國都,也就是說,是修魔者的中心,一個修真者進入修魔者的核心地帶,用腦子都想的出有多麼的危險,而眼下,自己的身份又已經暴露,幾乎除了逃跑已經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但是逃不逃的了,怎麼個逃法,卻讓他不由小心謹慎起來。
同樣的,就在周言眉頭緊皺,快速思索之時,飛翔在半空中,腳下踩着魔寶的那位年輕修魔者似乎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敵人。修魔者與修真者,一個追求的是無上魔道,而另一個追求的則是飄渺仙道,本身修鍊的功法與境界劃分就不盡相同,而且彼此也無法感應到對手真實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所以修魔者不敢動手,周言同樣不敢。至少在周言的心裏認為,能御寶飛行的,起碼也是到達類似虛丹期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
“王彪,你退到我們的洞口旁去,一旦我和他動手,你抵擋不住爆炸的威力。記住,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衝破洞口的鐵欄杆逃出去,你是我無極門的最後血脈,記住要將我門發揚光大。聽清楚了嗎?”周言的傳音很快到達王彪的耳中,王彪深深的看了周言一眼,恭敬的鞠躬之後,扭頭便咬牙朝沖入競技場之前的洞口跑了過去。他知道自己就算呆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用,高手間的鬥法,就憑他這個剛剛踏入修真門檻的傢伙是根本抵禦不了的。
周言既然說出這話,也是準備全力相拼了。事實與他所料想的截然不同,他怎麼可能想像的到,自己進入的國家,竟然是被修魔者所控制的國度!在他的潛意識裏,修魔者與修真者,那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這些修魔者,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既然這樣,倒不如索性全力一拼!
在競技場中所有托索國人的眼中,周言緊緊捏在手裏如同流水般的那把寶劍突然間飛脫出手,竟然將劍身瞬間分解成一股細小的水流,開始圍繞着他的身軀在不停的環繞着。那碧綠的流水之劍散發出的藍色光芒,將四周修魔者的血色魔氣快速的壓制下去!
這一下,滿場的凡人們爆發出了驚天般的呼喊聲,他們都知道,眼前即將開始的,是一場大師與大師之間的搏鬥,這樣的場景,幾乎是托索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當然,在這些呼喊中,喊的最凶最起勁的,恐怕就屬於那位激動萬分的羅卡貴族。
第一次與修魔者爭鬥,而且是在根本無法看清他修為的情況下,周言無疑有些許的緊張。不過他也知道,對手並不比自己好多少,雖然不能估摸對手的實力,但是僅僅從兩人釋放的截然不同的氣息看來,周言是明顯要佔優勢的。當然,這並不排除修魔者隱藏實力。
“請!修真者周言!”周言穩若泰山,一聲請字中蘊涵強力的真元,震的整個場地上的沙塵頓時翻滾!
修魔者陰冷一笑,“你們修真者就是煩瑣,打架還要自報家門,好好,老子是修魔者閻山,看招!”那叫閻山的修魔者話音還未落,雙手立即合併,身體四周環繞的深紅色魔血彷彿被一股無形旋轉吸力所吸引,剎那間在他的手指前環繞成一道道筆直的血箭對準下方的周言,呼的一聲暴響瞬間俯衝而下!
“修魔者果然卑鄙無恥,不過你大爺我可不是吃素的,玩陰謀,本少爺是你祖宗!”周言放聲大笑,護在身體四周的水源飛劍應着那彷彿鋪天蓋地飛射而來的血箭迅速漲大,猶如保護傘一般在他的身前支撐開來,保護住了周言全身!而這時,周言快速一捏手訣,大叫一聲“破!!”
幾道從他身上散發而去的光影垂直衝上天空,在那閻山還未來的及反應過來之時,巨大的爆炸聲頓時在他周圍一次又一次的炸響而起!和周言玩陰謀,他估計是閻山的祖宗。在地球上以他一個弱小修真就敢獵寶,不陰險不狡詐怎麼成?是以,早在他說請字的那一刻,他已經悄悄在四周佈下了三道真言雷符,就等着這傢伙動手呢。
以有心戰無心,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閻山真是完全蒙了,不是被打蒙的而是被嚇蒙的,他什麼時候見到過修真用上偷襲這種陰招的?修真者不最會自譽為正人君子嗎?怎麼眼前這位叫周言的修真者越看越像修魔的?
閻山的腦袋裏胡思亂想,卻手忙腳亂的不停狼狽應付着那飛躍到空中徒然爆炸的雷符,道道爆炸成一團團金光的雷符震的他東搖西晃,就連腳下的魔寶都發出一絲絲低聲的顫鳴,足可見威力有多麼的強大。而當他總算氣急敗壞的穩住身形之時,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一排排掃射而下的血箭在他被爆炸的恍惚中正好撞在水源飛劍幻化而成的藍色保護傘之上,強大的魔氣與真元的撞擊本應該爆發齣劇烈的能量波動,可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血箭竟然無生息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就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般,憑空消失在了水源劍的保護傘之中!
不僅是閻山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那慘白的臉龐變的更加死灰,就連周言都有些咋舌,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從未與修魔者交過手,可是這一切確實顯得太詭異,他腦海里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一定是閻山耍詐!
於是,他迅速急退三步,一收法訣,水源飛劍在空氣中散發出一**水浪般的波紋,疾速的重新收攏,恢復了飛劍摸樣,確是並無任何異樣。
“你……你……”一次全力的進攻竟然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消融,這是閻山修魔這麼久從未見過的,幾乎瞬間他那慘白的與殭屍可拼的臉龐突然憋紅,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連別人的一根毫毛都沒傷着,別說毫毛,就是連像樣點的反應都沒出現,這簡直是對他的奇恥大辱啊!
同樣搞不明白的周言眉頭緊皺,全神貫注的警惕着空中閻山的一舉一動,那些魔氣消失的乾淨,對他來說也有種難以言語的詭異。他只知道,目前出現這種狀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太強,對手太弱,第二,對手故意而為之,準備了後手想陰他。
至於第一點,周言以僅僅虛丹期的實力還未狂妄自大的到這種地步,眼前的閻山能踩魔寶飛翔,就無疑是修真虛丹期甚至以上修為,又怎麼可能會太弱?所以,他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其中有詐。
這下可好,閻山憋的通紅瞪着周言,卻不敢再次動手,而周言則瞪着閻山,深怕他的詭異得逞。這一下雙方大眼瞪小眼來了個眼神交流,而楞是沒人肯第一個下手。如此詭異的情景,卻引來了四周觀眾們雷鳴般的喝彩聲。開玩笑,他們這些那次城的居民,什麼時候見過在競技場有兩位大師級別的人同時動手比試的?古今曠古,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