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對不起

第43章043對不起

蘇沫來到蕭然家的時候，天色漸漸都暗沉了，遠遠的，她便看到在院子的門口站着一個人，斜倚在門邊的柵欄上，似是在等人。

越是向著那人的方向走去，蘇沫越是覺得眼皮子開始突突的直跳。

那人似是也已經注意到她，微微側頭看着她，目光深沉幽暗，下巴上露出青色胡茬，指尖燃着一根只剩一半的香煙，與平日裏的形象是大相逕庭。

蘇沫遠遠地看着視線中的那個人，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把煙蒂捻滅，丟進了垃圾桶里，蕭然向著蘇沫的方向走了過去，視線卻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沒有一絲的變化。

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記憶中的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他還是當年那個站陽光下的溫潤少年，只是，現在的他，是那樣的不修邊幅，讓她一時間竟然有些發怔。

他走到她的面前，慢慢停了下來，目光平和溫暖，和以前看似沒什麼不同，但從他那眼眸中透露出的色彩，又讓蘇沫隱隱約約覺得是有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好久不見了。”蘇沫率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

氛圍有些尷尬，讓她感到局促不安。

瞧着她嘴角邊的微笑，他覺得有些刺痛，“什麼時候，咱們的關係變得這麼疏離了。”

他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讓蘇沫的身子驀地一僵，有些歉意的瞧着他，她對他的傷害到底還是太深了。

她低垂下視線，咬了咬唇瓣，囁嚅的開了口，“對不起。”

他猛地上前一步，靠近了她，“不要跟我道歉，也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這樣更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失敗者。”

蕭然的語氣有些急促，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落寞，看着面前的他，讓蘇沫覺得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一個罪人，如果沒有她，他依然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她輕輕咬着下嘴唇，沒有吭聲，心裏的愧疚感一點一點兒的擴大。

“自從那天離開醫院以後，我就打算放棄你了，我嘗試了各種辦法，甚至在家躲了半個月，可是這段時間，你的身影沒有一刻從我的腦袋裏，我的心裏離開一絲一毫。”

“我甚至是開始瘋狂的想念你，想着這些年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點滴……你早就已經融入到我的生活里，融化在我的骨血中了。”

“蘇沫，讓我放棄你，對我太殘忍了。”

他的話，讓蘇沫的心頓時慌亂了起來，有些倉皇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被他眼眸中的痛楚驚得是心裏顫動不停，立即是別開了眼不敢去看他。

“對不起，蕭然……”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了，他微微苦笑了一下，開口道，“蘇沫，我最不想從你口中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蘇沫一時間怔忪，張了張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胸口處酸澀的難受，她終究是又傷害了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僵硬的氣氛。

良久，對面的他終於動了動，抬起眸子瞧她，那溫潤的眼眸已經收斂了剛才的其他情緒。

“你們、在一起了么？”他開口向她詢問着，說出去的話平淡的像是在討論天氣，只是從他那緊繃的身體來看，他很在意這個結果。

蘇沫因為他的問題而愣住了，本來低垂着的視線閃過一絲的黯淡。她低垂着頭輕輕搖了搖，“沒有。”

聽到她的答案，蕭然似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他上前一步，驀地拉住蘇沫的手，口中小心翼翼的詢問着，“這麼說，我還是有機會的。”

他溫熱的手掌握着她的，讓蘇沫心裏一緊，當下便想從他的手中掙開，只是在看到他眼睛中的希冀時，她的動作僵住了。

“蕭然，我們還是當朋友吧！”蘇沫有些為難的看着他，感覺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后，他的手用力的縮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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