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求助
第131章求助
“對不起,簡,都是我的錯,”葉羽柔冷靜了一些,輕撫葉知秋的背,想說些什麼,一開口又哭了出來,“小姨……”
“阿凡……”葉知秋跟着哭。
雲簡慌忙輕拍葉羽柔,勸她:“別哭了,姐,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回頭打電話給你,我們回頭再說。”
“好,我先回去……你自己當心……對不起,簡簡……”葉羽柔又想哭,忙捂住嘴,轉身跌跌撞撞走了。
雲簡這時候也顧不得葉羽柔。
剛才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雨來,不一會兒,雨點如豆。
雲簡的包里有一把小小的遮陽傘。
雲簡怕葉知秋淋雨,一把傘幾乎都撐在葉知秋的頭頂,自己的身體濕了半邊,頭髮上也掛着水珠。
這時候車輛往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下雨天,連網約車都叫不到。
不知是冷還是害怕,葉知秋在雲簡的懷裏一直顫抖,意識不清,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雲簡急得想哭。
雲簡拿出手機,不知為什麼,慌亂中撥的竟是安連城的電話。
才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喂。”
“安連城……”
此時的安連城正在開董事會議。
手機在桌面上開的靜音。
安連城的這一聲“喂”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安政南也打住話頭,不滿地看向安連城。
安政南身邊的梁思琪一臉諷刺的笑意。
圍坐桌邊的人表情各異。
安連城拿起電話,面不改色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話:“別急,在哪裏,告訴我。”
安連城一路狂飆,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在離韓朝家不遠處的路邊找到了雲簡。
雲簡的傘都歪在葉知秋頭頂上,自己渾身濕透。她緊緊摟着葉知秋,在雨中瑟瑟發抖。
安連城連傘都不及撐,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張臂把雲簡摟住,接過她手裏的傘,和她一起把葉知秋扶進了車裏。
安連城把西裝脫下來裹在雲簡身上,再把她也扶進車裏。
安連城上了車,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後再一路飛奔,幾分鐘的時間,安連城把車駛入了自己在城郊的別墅。
安連城的別墅離韓朝家不遠,但是安連城平時幾乎不來,只有一個阿姨幾天來一次打掃衛生。
這時候阿姨顯然剛剛來過,屋裏纖塵未染,一切擺放井井有條。
安連城鞋都未脫,很快取了兩條大毛巾過來,一條裹在雲簡身上,一條遞給她:“你們先坐,我去弄熱水,先沖個澡,換身乾衣服。”
不等雲簡回答,安連城己經快步往樓上去了。
不一會兒,安連城又從樓上奔下來,攙起葉知秋,向雲簡說:“樓上弄好了水,你和媽媽先去沖澡,我讓人送乾衣服過來。其他回頭再說。”
“謝謝。”雲簡帶着哭腔。
安連城伸手往她發頂輕輕揉了柔,柔聲回答:“快去吧,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安連城幫着雲簡一起把葉知秋攙進浴室,自己退了出去。
葉知秋泡在暖暖的熱水裏,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似乎緩過來了。葉知秋人清醒一些,聲音還帶着后怕。
“簡簡,我怕……我想起了阿凡,是我對不住他。那天要不是我發脾氣,你爸爸……你爸爸……”
葉知秋說不下去了。
每次只要一說起雲啟哲,葉知秋都是一副直愣愣的表情,什麼往事也記不起來。
葉知秋己經好久沒有這樣了。
雲簡忍住淚,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跪在地上幫葉知秋擦拭頭髮:“沒事的,媽媽,別想了,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葉知秋閉目倚靠在浴缸上,眼角不停流眼淚。
但是人己經平靜下來了。
雲簡也不敢走開,就一直跪在浴缸旁邊的地上替葉知秋擦頭髮,擦身體,等水涼了,又往裏面兌了些熱水。
直到感覺葉知秋氣息平穩,雲簡才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聲:“媽媽。”
葉知秋緩緩地睜開眼睛,沖她笑了笑,臉色恢復平靜。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小姐,你開開門,我給你們送衣服。”
“好的,等等。”
跪得太久了,雲簡只能扶着缸壁慢慢站起來,再一步一歇地往門口去,把門打開一條縫。
門外站着一個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我是馮姨,幫少爺看房子的,”老太太沖雲簡笑了笑,把手中的衣服舉到面前來給她看,“少爺讓我給你們送乾衣服過來。有小姐的,太太的。”
雲簡把衣服接過來,馮姨又說:“小姐,瞧你一身濕的。我就在門口等你,等太太換好衣服你扶她出來,我扶去休息。你也好洗澡換身衣裳。”
雲簡道了謝,回過去讓葉知秋換了乾淨衣服,再小心地扶到門口,一邊柔聲問葉知秋:“媽媽,這是馮姨,讓她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我換身衣服。”
看到葉知秋毫無抵觸地點頭,雲簡才放心地把葉知秋交給馮媽,自己關門轉身,誰知道才走了幾步,腳下一滑,人就往後跌倒,“咚”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簡!”一聲驚呼,安連城推開門沖了進來。
雲簡這一跤摔得不輕,膝蓋又跪得太久,雙腳無力,一時間躺在地上起不來。
安連城弓身把她抱了起來,上上下下把她看了個遍,“沒事吧?我看看,摔在哪兒了?”
雲簡的臉“刷”地紅到了耳根,聲如蚊蠅:“我沒事,快放我下來。”
剛才幫葉知秋擦身體,為了方便,雲簡己經脫掉了外面的牛仔褲,這時候下身只穿着一件小內內,修長的大腿就在安連城的臂彎里,上身的襯衣被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身體的曲線一覽無疑。
安連城聽到雲簡的回答鬆了口氣,剛才緊張時沒有注意到的絕妙春色這時候就往眼裏一涌而入。
安連城的目光再也錯不開,只覺得口裏發乾,喉嚨發澀,身體裏所有的血液似乎都要在這一點噴薄而出。
“簡—”發出來的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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