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就是我丟的
第53章就是我丟的
楊詩曼示威般的挽着落承歡的手臂,下巴微抬:
“承歡,我們回去吧,別和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人在一起。”
落承歡點點頭,“嗯。”
二人手挽手,十分好姐妹的離開了。
書齋。
方瑜回來,看向那坐在最後一排的落承歡,嘴巴動了動。
還沒開口,落承歡站起身來,順勢拍拍她的肩膀:
“我出去一趟。”
說完,走了。
方瑜看向她纖細的背影,在原地定定的站了會兒,沒有坐,也沒有說話。
前方的楊詩曼瞥見這一幕,眼底的冷笑更深了。
這個庶女想擠掉她在落承歡心中的位置?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門都沒有!
一刻鐘后,落承歡回來了。
兩刻鐘后,畫藝課堂開始,教導畫藝的先生走上課台,臉上的神色不錯,笑眯眯的:
“這次畫藝測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結果比我預期的要好得很多,你們都很優秀,沒有讓我失望。”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若有似無般的看向最後一排。
然後收回目光:“接下來發放勳章,念到名字的學生請上台來拿。”
大家坐正了身體,目光齊刷刷的看着先生,緊張又激動的等待結果。
這時,外面,一個學生急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先生!我沒有在您的桌子上找到畫藝勳章,只看見這本通過名單的冊子。”
他捧起手中的本子。
徐先生愣了一下,“我就擺在桌子上硯台旁邊,由一個木製的小盒子裝着,位置顯眼,和這本冊子放在一起,怎麼會找不到?”
學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去的時候,只看見冊子,而盒子裏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先生,是真的沒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怎麼回事。
徐先生二話不說的跑了出去,衝到自己的桌子上一看,盒子裏果然空了。
“是誰!”他怒。
“是誰竟敢私自偷盜學苑勳章!”
他明明擺放在這裏,早上還在的。
徐先生氣憤極了。
學苑頒發的特製勳章是每個學生的榮耀和獎勵,並且是專屬的,由學苑最高領導管理層審核發放,象徵著學苑的權威。
偷盜勳章,無異於挑釁學苑的威嚴!
這件事情一經爆發,馬上引起了其他先生、學生,以及學苑的注意,苑監馬上趕過來嚴查此事。
苑監將出入辦公閣的所有先生和學生都進行一番大檢查。
一個時辰下來。
沒有發現異樣。
氣氛也緊張壓抑起來。
這時,一個學生突然開口:
“徐先生,苑監大人,今日上午的時候……楊詩曼好像也去過先生們的辦公閣。”
話音落下,數雙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楊詩曼。
楊詩曼頓時如同鶴立雞群般脫穎而出。
另一個學生接話:“我聽說當時她在和方瑜吵架,而吵架的內容正是和畫藝勳章有關。”
楊詩曼的臉色頓時變了。
徐先生看向楊詩曼,問道:“你當時去辦公閣都做了什麼?”
大家都看向了楊詩曼,目光有的質疑、有的打量,有的則帶着審判,特別是苑監,那張天生嚴肅冰冷的一張臉上沉下森嚴的表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楊詩曼突然覺得莫名的心慌……
她握着雙手,故作淡定般答話:“我當時去交了作業,後來就離開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你撒謊!”
方瑜突然站起身來。
方瑜看向徐先生,道:“先生,當時我看見楊詩曼神色匆匆的離開辦公閣,並且將落承歡的勳章扔進了池塘里!”
楊詩曼馬上否決:“我沒有!”
她立馬為自己辯解:“方瑜,你嫉妒我和承歡的關係好,故意胡謅污衊我!我怎麼可能扔落承歡的勳章!”
她一臉正色、義正言辭,一副被冤枉了、憤怒不已的模樣。
方瑜把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怎麼狡辯、是楊詩曼的事。
事實她已經交待了。
說完之後,方瑜沒有再說話。
方瑜的平靜倒是顯得楊詩曼有點激烈過頭了。
面對大家質疑的目光,楊詩曼看向落承歡,“承歡,你替我解釋一下!”
生氣而又憤怒的語氣。
落承歡淡然的站起身來,“詩曼,雖然我們的關係很好,但當時我不在場,並不知道實情是怎樣的。”
“不過、”
她頓了頓,“我知道有一種葯,塗在手上,可以檢查此人是否動過勳章。”
楊詩曼的眼中霎時閃過一抹慌色。
前幾天,王雨涵意圖放毒蛇咬落承歡,被查了出來,名聲盡毀。
她要是……
不,不行!
苑監是見識過落承歡的本領的,他趕緊道:“落承歡同學,請把葯拿出來讓大家測試測試!”
“好。”落承歡笑了聲。
她從懷裏取出一包藥粉,第一個看向楊詩曼,微微一笑:
“詩曼,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先來吧。”
楊詩曼:“……”
她整張臉都黑了。
一旦觸碰藥粉,當眾被查出來,她的裡子面子、名聲尊嚴,全部都沒了!
落承歡打開藥粉,走向楊詩曼。
落承歡每走近一步,楊詩曼的臉色就變一分。
走近一步,楊詩曼腿肚子顫了一下。
再走近一步,楊詩曼的額頭溢出幾粒薄汗。
走近……
楊詩曼覺得微笑着的落承歡就像一對長着翅膀的小惡魔,分明就是來毀掉她的!
她不能被毀了。
她還要嫁給攝政王殿下!
不可以!
在落承歡將藥粉遞過來的時候,楊詩曼腿軟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住了落承歡的大腿凄慘道:
“承歡,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扔掉了你的勳章,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眾人驚住了。
剛才還不承認的楊詩曼現在又是說好話、又是求饒,乖得跟條狗似的。
楊詩曼和落承歡不是好姐妹嗎?
楊詩曼怎麼會作出這種事?
徐先生和苑監也驚住了,這楊家在帝都中也不是一個小家族了,楊詩曼作為楊家嫡女,竟然作出這等見不得光之事。
未免太不恥了!
“楊詩曼,真的是你!”徐先生表情失望極了。
楊詩曼求饒道:
“先生,我只丟了落承歡一個人的,其他的勳章不是我扔的!”
大家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
這種解釋、也算解釋?
難道不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沒有一個人相信楊詩曼的話,甚至小聲的議論起來:
“真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種人……”
“就是,該不會是嫉妒落承歡吧……”
“誰會相信她的話……”
楊詩曼急了,大聲解釋道:“先生,我真的就只動過落承歡的勳章!我、我嫉妒她通過了畫藝測試,而我沒有通過,才會……其他人的,我真的沒有碰過!”
她目光真摯語氣懇切:
“請您相信我,先生!”
徐先生不願相信她,丟一塊和丟所有人的有什麼區別?
除了楊詩曼之外,還有誰動過勳章?
他失望的閉上雙眼,兩秒后,扭頭看向苑監:“楊苑監,事情都已經查明白了,你來處置吧。”
楊苑監點頭,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嚴肅處置。
“楊詩曼,你跟我走一趟。”他冷聲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楊詩曼着急的牽着落承歡的衣服,
“承歡,我知道錯了,你幫我說說話吧!承歡!”
落承歡站在那裏,兩條柳眉輕擰着:“詩曼,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她猶疑的張了張嘴。
楊詩曼見有戲,趕緊更加賣力的求饒說好話:
“承歡,你一定要為我作證!我下次再也不敢犯了,只要你幫我,以後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了!”
她不能被處罰,不能離開聖蘭學苑。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扔掉其他人的勳章!
她憑什麼給別人背鍋!
落承歡好為難的:“我其實很想幫你的,但是……”
她兩個手攪在一起揪啊揪,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然後不得不俯身湊到楊詩曼的耳邊,聲音輕輕的:
“但是,那些勳章就是我丟的,你要我怎麼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