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落石出
第20章水落石出
明知做什麼都沒有用，也無法挽回便宜爹對原主娘的傷害，怎樣都沒有辦法挽回原主娘的性命。陸令雪就此作罷。
陸令雪犀利的眼神看着陳大年：“看來，陳莊主是很了解我娘生前最愛吃的是什麼東西了？”陸令雪一臉無辜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被陸令雪這麼一問，陳大年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下，輪到陸承驚奇了：“陳大年，到底怎麼回事？快說！”陸承立刻變得嚴厲起來，雖不知到底有什麼事，但是陳大年的表現說明肯定有大事。
陳大年跪着依舊不說話。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陳大年，你還要抵賴不承認嗎？那你就先解釋解釋你兒子平日裏花天酒地的銀兩哪裏來的吧？”陸令雪拋出了最先的問題。
本以為這麼一來，陳大年會直接說出來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可陸令雪還是失算了。陳大年依舊沒有說話。
“爹，你看怎麼辦？”陸令雪抬眼看着陸承，等着陸承的答覆。
陸承直到現在還是一團蒙，根本不知道陸令雪想要做什麼：“雪兒，這麼久了，爹爹還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陳大年到底是做了什麼了？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根據陳大年平日的表現，陸承並未發現有什麼越軌出格的地方，在陸承的眼裏，陳大年或許有不足之處，但是，也算是老實中肯。
陸令雪心裏有了一絲憤怒：“爹爹，您這是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了？”以陸令雪的性格，確實不會顧及陸承的面子。
“雪兒，你……”陸承顯然是有些生氣，眉毛都有些紅了。但還是出於對林玉芳的虧欠，陸承壓住了心中的火氣。
陸承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女兒只是長大了，莫生氣，莫生氣。”
好一會兒，陸承才接著說道：“好吧，雪兒，那你來說說吧。”陸承的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陸令雪雖然心裏有氣，但是也沒有再步步相逼。
“陳大年，這些熟悉的銀錢流水賬簿，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陸令雪指着桌子上的賬簿看着陳大年問道。
一聽到“賬簿”兩個字，陸承立刻注意到了眼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堆賬簿，有的可能因為時間太久藍色的賬簿邊上已經開始泛黃。
陸承隨手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個賬簿翻看起來。看了許久，陸承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雪兒，這……”陸承本想說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但想到陸令雪剛才的態度，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顯然，陸令雪知道陸承到底要說什麼，淺笑一下：“賬簿看起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不對？”
陸承不知說什麼，點了點頭。
“是啊，爹，最開始我也研究了很久這個賬簿，發現收支結餘都平衡，並沒有任何問題，我苦思冥想始終得不到答案。”陸令雪說著眉頭都皺了一下。
這話卻讓陳大年覺得輕鬆了一些，在他看來他的賬簿做的是天衣無縫，絕對找不出任何破綻的。
接着，陸令雪又說道：“我甚至怕他在價格上作假，還查了好幾年的各種物資價目表。仍然一無所獲。”
說完，陸令雪看了看陳大年：“但是，陳莊主，你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你兒子花天酒地的錢到底是哪裏來的，而且你又口口聲聲說莊子裏的收成並不好，我幾乎就要放棄搜查了。”陸令雪嘆了一口氣。
陳大年卻鬆了一口氣：“三小姐，我是真的沒有貪污銀兩啊！”陳大年依然抵死不認。
“陳大年，你沒有機會了。”陸令雪臉色一沉命令到：“江媽媽，去把證據拿出來。”
須臾，江媽媽捧出了一個碗。慢慢往桌子跟前走。直到走近了，所有人才看清，碗裏年裝的全部都是砸開的核桃，所有的核桃仁都已經發黑癟掉。
“這是？”陸承指着核桃大為不解。
陳大年看着這些核桃似乎有話要說，只是陸令雪卻沒給他機會。
陸令雪走過去，接過江媽媽手裏的碗端到了陸承面前：“爹，這就是我娘生前最愛吃的東西！核桃！”陸令雪說著手都抖了一下。
“這……”陸承似乎沒有一點印象，他根本不記得林玉芳竟然喜歡吃核桃。
是啊，當初，即使是取了林玉芳，礙於面子也跟她有了孩子，可是至始至終，陸承的心都在李靜淑的身上。甚至是林玉芳難產的那一夜，他也是在李靜淑的房裏。
或許真的是由於自己已經有了兒子和女兒，所以並不在意林玉芳的孩子，卻從未想過她會難產致死。
陸承嘆了一口氣：“雪兒，這些核桃何以證明陳大年貪污銀兩了？”
眼淚從陸令雪的眼裏流出來：“這個莊子，是我娘的嫁妝，所以我娘生前會經常來這裏，爹，您當初並不在意，所以也很本不知道這些事。”
陸令雪說著哽咽起來：“只是陳大年知道我娘最愛吃核桃，所以每年都會幾次大量的購買核桃。直至我娘去世。”
說完，陸令雪紅着眼睛看着陳大年：“是不是？”
早已嚇得癱軟如泥的陳大年連忙點頭如搗蒜。
聽到這裏，陸承眼裏閃過一絲光彩，似乎明白了什麼。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我想，爹也猜到了怎麼回事吧。”陸令雪不再說下去，想讓陸承說出來。
陸令雪知道，雖然陸承對林玉芳沒有愛，但是經過了剛剛的這齣戲，陸承已經有了些許的愧疚。此時，如果由陸承親口說出後面的事情，那麼結果勢必會不一樣。
一來，當陸承親自肯定林玉芳死後還要被人利用，那麼，陸承會更加對林玉芳愧疚，轉移到陸令雪身上，自然就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過多的為難她。
二來，如果陸承重重的懲罰了陳大年陸令雪在一旁求情，雖說不會讓陳大年免於受罰但也至少會讓陳大年有些許感恩之心。
“咳咳”陸承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陳大年，你還不知錯嗎？”陸承顯然已經上了陸令雪的道，加重了愧疚。
“自從夫人離世之後，每一年採購核桃的款項沒變，什麼都沒變，就連核桃也沒變，是不是？”陸承厲聲問道！
這時陳大年才徹底癱軟：“老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老爺，都是我那個不孝子，我別無它法啊！若不是他，我也絕不會這樣啊！”陳大年涕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