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島上的麻風病所
他字字句句用肯定句,定了安景的死刑。
身子一輕,安景突然被抱起,扔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下巴痛,身子更痛,心最痛!
安景縮進大床的角落。
當傅良沉的手碰到她的肩膀,安景不敢置信地躲進被子,“你不要碰我,傅良沉,這是你和邱螢藝的婚床!”
她不信傅良沉會碰她的,他是那麼厭惡她!
可是,這個貴氣如王者的男人,一點點解下他的西服的紐扣!化身成修羅的前奏!
“這一天不就是你安景一直想要的嗎,還裝着什麼無辜呢?”
傅良沉唇,揚起無限的嘲笑。
好像在說,安景,你演夠了嗎?
“傅良沉,你已經給我打了麻風針了,我很快就會發作了,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你不怕傳染嗎?求你了,不要這樣,你不能這麼做。”
安景捏着被子哀求,沒了一點兒辦法。
“安大小姐動了我的人,你說,不好好的折磨一番,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傅良沉輕浮的用手一推,安景便無處可逃。
她的衣物從各個角落,被撕扯開。
一件,又一件,凌辱性極強的,丟在地上。
第一次,傅良沉對她親密,主動觸碰她,卻讓她痛不欲生。
未經過人事的身子抖如篩糠,安景比死了還要痛苦,“傅良沉,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從沒有騙過你!騙你的是邱螢藝,你怎麼能這麼做……不!”
傅良沉可以不愛她,但怎麼能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報復她到這種地步!
“別再我面前提螢藝,你不配。”
男人的身子覆上來,氣息就像一塊冰!
“撕裂的感覺,我想安大小姐會更喜歡。”
傅良沉戲謔拍她的臉,折磨足夠以後,撕開了安景下身,唯一的裙子……
“不,不要!”
安景無論逃到哪個方向,都被捉回來。
在這張屬於別人的婚床上,被施以畢生最殘忍的蹂躪!
“安景,這是你該受的。”
傅良沉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淚水,疼痛,彷彿被人用火在燒!
安景死了般的躺在床上,絕望的淚流滿面。
記住的,只有那張帥的慘絕人寰,又佈滿嗜血殺意的臉。
耳朵里重複播放,你該受的,你該受的……
你該受的啊!安景!
憑什麼,憑什麼!不!
血液似衝出了頭顱,混沌的視線,一片昏天暗地……
安景昏死了一天,醒來時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手腳帶了鐐銬,身上只有塊破布遮身。
鎖死的鐵門,四周黑暗,偶爾,聽見浪花聲,拍打在船板上。
這是一條船上。
廣城,麻風病的重症患者,會通過船隻,秘密運輸到一個地方。
安景忘了所有痛,撲向鐵門使勁捶打,“這是什麼地方,傅良沉呢?放我回家!”
不知捶了多久,門才打開,一個手持鐵棍的男人,兇狠指着她,“吵什麼,你叫安景是吧?我們遵循傅先生的命令,送你前往孤島,在那兒的麻風病所,你將度過三十六個月的隔離期。”
“這是安家給你的東西,你的身份信息被註銷了,整個廣城以後都沒有安景這個人。當然,傅先生還說了,三十六個月,只要你熬的過去,便可以回來。”
一袋行李,扔在了安景腳邊,散落出,一張張劃去了姓名的證件。
傅良沉不僅蹂躪折辱她,還讓安景連家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帶着屬於她的個人證明,徹底消失在廣城!
三十六個月,還邱螢藝的三十六針!這樣的贖罪方式!
安景手抓着鐵門欄杆,“我不隔離!我沒有犯罪,法律不是擺設,沒有人可以定我的罪!我要見傅良沉!他沒資格這麼做!”
國內遠近聞名的死亡孤島,專門隔離重度傳染病人的地方!
說的好聽,是隔離,實則九死一生,有去無回的鬼門關!
她對着門就跑出去,被電棍一把擊倒在地,拿鐵棍的看守惡吐了口唾沫,“老實一點!到了這種地方,你還想走回頭路?省着力氣,還有個人在等着你。”
安景懷着最後希望,在開船前,見到的卻是沈媽。
“良沉他很忙,也許今生今世都不會見到你了,我們的阿景大小姐。”
沈媽沒有了一點兒善意,用一雙淬毒的眼神瞪她。
“沈慧,邱螢藝的三十六針,與我無關!那個兇手,是邱螢藝自己找來的,不,你們是故意的!”
安景脊背突然都發涼。
“呵!你要受的何止那三十六針?安景,你害慘了我的小藝,每當我看見小藝的傷,我就想要掐死你!我們小藝要養傷,就由我送你這最後一程!以後你就在地獄好好的贖罪吧!”
沈媽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看見安景露出的痕迹,更是捏緊了拳頭。
“為什麼,為什麼!”
安景不甘心的一遍遍嘶吼,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啊!
“傅先生不想再看見你,特地讓我來,是送你一句話。”
沈媽回過頭,嘴角露上一絲笑。
“他要說什麼?”安景手裏的鐐銬打在鐵門上,眼睛獰紅。
沈媽加深笑,“他說啊,希望你死在那裏,永遠別回廣城,髒了他的眼睛。”
……
死吧,安景,死在那……
永遠都別回廣城!
孤島上,古堡改造的隔離病所,環境髒亂差。
在這,沒人有單獨的房間,一塊兒爛木板就是睡覺的遮擋物。
來了半年,安景瘦的不成了樣子!唯獨肚子,不正常的一天天變大...
“滾開,別碰我,滾!”
她再次做了那個噩夢,睜眼看見一團黑影!
“噓,臭娘們,都是得病的,有誰看不起誰的?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釋放日,我痊癒了,我可以走了!你讓我爽一爽,讓我回味下女人的感覺……我把你從這偷偷帶出去!”
滿口流着哈喇子,臉上長瘤子,右手只有半個手掌的男人,正對着她脫褲子!
這就是可怕的病毒,不僅摧殘人的身體,更摧殘心志。
在這的人,有國外的也有國內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每個人都熬的像瘋子!
安景見過最恐怖的,是一個全身潰爛的y國麻風病人,病痛發作,跑出了古堡。
就在所有人的眼皮下,被禿鷲吃着身上的膿瘡,在哈哈大笑聲中死去。
她是這少有獲得了免疫的人!這份特殊,註定讓她過的比其他病人更艱難。
“你不可能從這出去,你的病壓根沒好,你現在走開,我不告訴醫長。”
安景護着腹部,拿起枕頭下防身的石片,灰暗的眼神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