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李樞瑾牽着唐媱的纖纖素手,愛不釋手得輕捻慢挑,力道不緊不慢,如春風拂過。
酥酥柔柔的觸感撩得唐媱眼波瀲灧,雙眸霧煞煞含嬌帶羞。
“凜兒,還在前面。”唐媱水潤潤的翦水明眸嗔目瞪了他一眼,雙頰卻無端盪起紅暈,霞暈絲絲縷縷,襯得她細若凝脂的小臉剎那艷若桃李。
李樞瑾鳳眸半眯,笑盈盈望着唐媱,眉目含情,眸光里的繾綣溫柔、綿延情意和呼之欲出的渴望盯得唐媱心頭顫顫。
“乖,聽話,瑾郎。”唐媱被他看得嬌羞,頭皮發麻發酥,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軟着嗓音喚李樞瑾,低低勸誘。
可她料不到,她聲音嬌甜軟柔,軟甜得如同裹了蜜糖,聽得人耳廓痒痒,心頭更像是被細軟的小羽毛輕輕撩撥,忽上忽下。
李樞瑾眸中的神色更深了些,黑漆漆的眸光里只容納唐媱一人。
他喉結滾動,慢慢吞了吞口水,半抿着薄唇,小心翼翼抬手撓了撓唐媱的手心,姣好的鳳眼裏帶着討好,放軟聲音撒嬌道:“糖寶,我們好久沒有……”
“不許!”唐媱不等他說完,便俏生生打斷。
她看着矜傲孤高的武親王世子此時乖巧得如同一個大型犬一樣,心中有些失笑,她捂唇掩住了唇角的笑意,將杏眸瞪得圓溜溜強作嚴肅。
李樞瑾扁了扁唇,他本就姿容勝雪,立若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此時作出一番孩子氣的動作也是賞心悅目,讓人不忍苛責。
他牽住唐媱的柔胰,指尖輕輕撩弄唐媱的手心,左一下,右一下,輕一下,重一下,將千番哀怨,萬般凄苦都盡數撓在手心裏。
他半咬薄唇,半耷拉着眼眸,委屈得鳳眸閃過一抹水光,好半響,委委屈屈慢吞吞哀怨道:“……好久了……”
“老實些,不準想這些有的沒的。”手心裏酥酥痒痒,唐媱抽出自己的小手,點了點李樞瑾的額角,唇角壓不住得淺淺弧度。
李樞瑾眉心緊擰,想着這一切得源頭都在凜兒,凜兒如今三歲多還鬧着和他們一起睡,讓兩人夜間也沒個自由的空間,他眉目一蹙,難得升起了幾分對凜兒的怨憤。
他作勢咬牙氣悶道:“不許縱着凜兒了,他必須自己睡。”
“好啊,那你去說。”唐媱歪頭,大眼睛滴溜溜得轉,眉眼溫柔帶笑,眸光里閃過一絲戲謔。
李樞瑾面色恢復嚴肅,眉宇間端肅,一本正經啟唇道:“我來說。”
他點了點頭,又自顧自得補充解釋道,像是要說服唐媱,又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他輕輕喃道:“凜兒三歲了,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我們不能事事順着他,他必須獨立。”
“好呀。”唐媱笑盈盈,重重得點頭,異常誠懇,眉眼深處卻是滿滿的不信任,甚至帶了幾分看笑話的調笑。
這一世,整個武親王府最寵凜兒非李樞瑾莫屬,他像是在加倍償還上一世的遺憾,對凜兒的要求無有不應,妥妥得“兒子奴”。
“糖寶。”李樞瑾突然貼近唐媱,啞着聲音低低喚了一聲,帶着難掩的柔情蜜意的渴求。
唐媱半抬眼帘,恰將他灼灼的目光看在眼裏,更將他不斷滾動的喉結盡收眼底,以及那眼眸深處的期待。
李樞瑾小心翼翼抬手攬住了她,一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拇指撫弄她的眼尾。
他指尖將唐媱眼尾染上一抹唇色,胭脂色的紅暈映襯下唐媱霞明玉映,美得驚心動魄,讓李樞瑾挪不開眼,“砰砰砰”心跳劇烈,他啞着嗓音又輕輕喚了聲:“糖寶。”
“瑾郎。”唐媱也抬手攀上了眼前沈腰潘鬢的美男子,在他灼灼深情下嬌羞得垂下了眼眸,羞答答的臉頰仿若朝霞映雪,含嬌流盼。
剎那,李樞瑾心中一動,湧出百首千句的古詩詞,例如“細捻輕擾,醉臉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紅”,例如“仙姿玉色,神韻天成”,再如“軟語燈邊,笑渦紅透”……
可萬語千般都不及前面唐媱的神韻,唐媱溫軟的體溫和溫順激得他全身血脈燥騰,他像是毛頭小子,目光如實質,焦急得擒住了唐媱飽滿妍麗的唇瓣。
他左手抬起,想要攬住唐媱的青絲,身子前傾正要撬開唐媱妍麗飽滿的櫻唇,只聽不遠處模模糊糊軟糯糯的聲音。
“爹爹,爹爹。”
細細糯糯的呼喚“爹爹,爹爹。”
凜兒佇立在前方不遠處石頭旁,鼓着白嫩的軟腮,奶聲奶氣得呼喚着李樞瑾。
“呼……”李樞瑾無可奈何放開唐媱,深深呼氣緩解自己全身的躁動,平復額角頸項鼓鼓跳動的的血脈。
“啪嗒——”一滴晶瑩的汗珠順着他的額角滴落,清晰可聞。
“哈呵。”唐媱笑彎了腰,見李樞瑾看過來忙抬手掩口,眉眼彎彎。
李樞瑾看着唐媱笑吟吟水光瀲灧的杏眸,鳳眸劃過一抹羞惱,玉質英俊的臉頰隱隱有緋暈。
“唔。”他彎腰,飛快地撅住唐媱的嬌唇,啃噬着她軟轎的唇瓣,細細描摹輾轉,而後他撬開唐媱的丁香小舌,吞咽着她口中清甜的蜜汁。
倏爾,他放開唐媱,理直氣壯笑容滿面得凝視唐媱,唐媱水潤清透的杏眸獃獃的,櫻桃色的嬌唇微張,唇角還沾着一絲晶瑩。
雪膚花貌,眉黛春山,明眸含情,唇珠帶嬌,每一處都令他魂夢為勞,李樞瑾心尖顫了顫,望着唐媱的目光也更為溫柔繾綣。
他想傾身啄盡那絲晶瑩,前面瞪了許久不見動靜的凜兒生氣了,他瞪着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鼓着腮幫大聲叫“爹爹!”
“來了!”李樞瑾心頭一跳,忙鬆開唐媱,抬聲應道。
他戀戀不捨又再三看了一眼唐媱,在她嫣紅瑩潤的櫻唇上流連良久,又深深望了一眼,方抿唇轉身大步流星去追凜兒,身後傳出一串唐媱銀鈴般的調笑聲。
“凜兒寶貝,怎麼了?”李樞瑾蹲下身攬住凜兒,扶着他軟軟的發頂,語氣溫柔和潤得問道。
凜兒扁着嘴巴,鼓着腮幫,不說話,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波光瀲灧,微微發紅。
顯得委屈巴巴,好不令人憐惜。
這一幕惹得李樞瑾心頭一顫,心中又疼惜又悔恨,他忙半蹲下身心疼得抱住凜兒,扶着凜兒的脊背,溫聲細語得安撫道:“凜兒不哭,不哭,怎麼了,你和爹爹說。”
“我喊了好久,爹爹你都不理我!”凜兒大聲道,氣鼓鼓。
他年紀尚小,聲音軟糯糯的,他又長得粉雕玉砌,所以氣鼓鼓的生氣也變成了撒嬌。
李樞瑾聽了這話,忙軟下聲音解釋道:“爹爹錯了,下次凜兒喚爹爹,爹爹一定第一時間應道。”
聽着自家親愛的爹爹溫柔軟語的話,凜兒本就一兩分的生氣也沒有了。
“嗯。”凜兒破涕為笑,他張開小手臂,放軟聲音軟乎乎道:“我累了,要爹爹抱。”
“好,爹爹抱。”李樞瑾笑着抱他起來,還逗他開心抱着他舉高高,生怕他有一絲一毫不開心,卻沒發現凜兒背對着他朝唐媱眨眼睛,眉開眼笑。
唐媱溫柔慈愛得注視着他,也俏生生對他眨眼睛,母子兩人的神態相似。
一晃兒到了晚間。
拔步床上,凜兒團成一小團,小手托着雙頰眼睛亮晶晶聽唐媱講故事,唐媱聲音嬌軟,講故事卻抑揚頓挫,關鍵處,讓凜兒焦急得小臉發紅。
李樞瑾在旁邊守着他最最親密的兩個兩人,他一生摯愛,看着他們歲月靜好的場景,今天卻心中抓心撓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娘親,再講一個。”一個故事講完,凜兒清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唐媱,一瞬不眨,祈求得望着唐媱。
唐媱被他看得心頭一軟,抬手撫了撫凜兒白軟的小臉蛋兒,杏眸彎成淺淺的月牙,柔聲應道“好。”
“嘩啦——”聽着唐媱耐心得又翻了一頁紙,李樞瑾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眸望了望窗外,夜幕早已降下,月朗星稀,早到了凜兒就寢的時間。
“凜兒,該睡覺了。”李樞瑾忍不住上前打斷了唐媱,他目光閃爍躲着唐媱有些戲謔的目光,目光和煦得凝視凜兒。
他坐在床邊,大掌摸了摸凜兒的發頂,一本正經,坦然自若道:“凜兒,你三歲了,要自己睡了,好不好?”
“嗯?”凜兒像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纖長卷翹的眉睫撲閃撲閃,望着李樞瑾不說話。
堂堂武親王世子,腹有文韜武略,勇冠三軍,此時被三歲的凜兒看得心中發毛,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角,面上訕笑,正要再解釋。
“好啊。”凜兒重重點頭,脆生生應道,他眨着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又認真道“我下午就答應了娘親哦,丁香姐姐已經給我整好了被褥。”
說著,他邁出小短腿,在唐媱的臉頰落下一吻,又在獃獃愣愣的李樞瑾的臉頰蜻蜓點水落下一吻,他慢慢爬下拔步床,軟糯糯又脆生生道“爹爹,娘親,明天見。”
“明天見,寶貝。”唐媱沖他揮揮手,溫柔得同他作別。
小傢伙下了床,朝着李樞瑾張開雙臂,奶聲奶氣喚道:“爹爹抱凜兒去睡覺覺。”
李樞瑾本以為自己費盡口舌也不一定能勸動凜兒,誰知驚喜來得如此之快,讓他意識有些怔愣,獃獃得不敢相信。
“哈哈呵——”唐媱拍着軟枕大笑起來,笑着笑着便笑彎了腰,伏在軟枕上杏眸淚花閃現。
銀鈴般的笑聲讓李樞瑾從呆愣中回神,“騰”得一下,一股熱氣直撲面頰,耳垂都是火辣辣得燙,可望着嬌憨可人的嬌妻他又生不起氣來。
“爹爹快抱。”凜兒又軟乎乎喚道。
李樞瑾回神兒,忙抬臂抱起凜兒,朝上舉高高,笑盈盈樂道:“走,爹爹帶你去睡覺。”
說罷,他抱起凜兒去側殿,踏出寢殿門檻的時候,他轉身朝着唐媱眨眨眼,笑得高深莫測。
“爹爹!”李樞瑾正要離開,身後又響起了凜兒軟糯糯的聲音。
李樞瑾耐着心中焦急回頭,溫柔得望着凜兒詢問道:“凜兒怎麼了?”
“凜兒今日這麼乖巧,爹爹要為凜兒講個睡前故事方可。”凜兒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儒慕得望着李樞瑾。
李樞瑾心頭正想着唐媱,內心焦躁,可望着凜兒的目光,他心中父愛之情溢滿,便攬衣坐在了床前,淺笑應道:“好,都聽凜兒的。”
在凜兒亮晶晶的眸子注視下,李樞瑾沉思兩瞬,過濾平日裏已然和凜兒講過的典籍故事,篩選凜兒可能喜歡的睡前故事。
不一會兒,便聽到殿中傳來徐徐溫潤的聲音,抑揚頓挫,有聲有色,如清泉激石,如清風拂耳。
看到凜兒慢慢閉上了眼睛,睡顏安詳,李樞瑾將手從凜兒的小手中抽出,又幫凜兒掖了掖被角,理了理鬢側的碎發,輕手輕腳退出了側殿。
在殿外,他細聲細語,又仔仔細細交代了守夜的丫鬟各種注意事項,再三確認了幾遍方安心離開。
他大步流星朝着寢殿走去,興沖沖像個毛頭小子,欣喜撩開紗幔,卻發現寢殿空無一人。
那一剎那,他心中一空,額頭眩暈險些跌倒,扶着桌角環視一周,聽着寢殿內側額浴室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方安下心來。
“糖寶——”李樞瑾撩開浴室的紗幔,凝望着水中隱隱綽綽的倩影,聲音低啞。
浴室中燭火搖曳,氤氳的熱氣讓人眼前一片白霧蒙蒙,可,李樞瑾眼中的深情越過了朦朧的水霧水池,清晰得望見了曼妙的少女。
唐媱本怡然自得,坦然自若,卻不知為何驀然羞紅了臉,木桶中熱氣騰騰升空,她雙頰也染上了熱氣,酡紅色粉艷艷,更襯得她雪膚嬌顏。
她低頭避開了李樞瑾深邃莫測的目光,扭扭身子往下沉了沉,水面漫過了她白皙圓潤的肩頭,只餘下纖長的頸項和色若春曉的嬌顏,方深吸一口氣,復又恢復了鎮定。
她抬起精緻的小臉,翦水秋瞳在水霧朦朧下更水汪汪,雪膚冰肌帶着霞光,笑盈盈嬌俏俏道:“瑾郎,你先出去,我沐浴。”
“我不。”李樞瑾笑盈盈望着唐媱,倚靠在牆側,托着腮饒有興緻得望着唐媱。
唐媱被他看得羞澀,瓷白如凝脂的雪腮上漫上絲絲縷縷的潮紅,杏眸水潤潤、霧煞煞瞪着李樞瑾。
此番,她青絲如瀑撩在一側,香肩半露,看着更是嬌俏嫵媚,帶着半抱琵琶的嫵媚嬌羞,活色生香。
看唐媱雪腮愈發嬌紅,水眸中的羞澀有轉而濃郁至嬌蠻的趨勢,李樞瑾大步上前,對着唐媱的嬌唇彎腰飛快地啄吻她瑩潤飽滿的唇珠。
“逗你的!”他歪頭眨着眼睛笑盈盈道,又忍不住傾身上前啄了一口唐媱。
他總是這般姿容勝雪、郎艷獨絕,讓唐媱情不自禁沉浸其中,怔楞愣呆呼呼得望着他,櫻唇微張。
李樞瑾笑着看着,眉梢眼角掛着歡喜,趁勢又貼近了幾分,一手托着唐媱的臉頰,輕輕落下蜻蜓點水一吻。
從她的眉間、鼻稍、眼尾、臉頰,細細密密到心心念念的嬌唇,薄唇貼着唐媱櫻唇細細得品。
“呢嗯~”唐媱杏眸緊緊閉上,纖長卷翹的眉睫撲閃扇在李樞瑾的臉頰,酥酥麻麻,像被羽毛輕輕撩撥。
李樞瑾良久,良久放開唐媱,大口大口得呼吸,額角的血脈鼓鼓得跳動,目光灼灼注視在唐媱豐潤殷紅的櫻唇,和她唇角牽出的絲絲縷縷的旎麗銀線。
唐媱迷迷濛蒙,杏眸霧煞煞染滿了春色,浮在水上的瑩白一晃一晃閃花李樞瑾的眼,李樞瑾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眸光黑沉沉拔不開視線。
“阿嚏!”她猝然打了一個噴嚏,瞋目瞪了李樞瑾一眼,委屈巴巴。
“我給你加熱水!”李樞瑾心頭一跳,忙轉身提了一桶熱水加入浴桶,伸手拭了拭溫度,感到水溫不再溫涼他方舒了一口氣。
怕唐媱着涼的擔心大過了心頭的雜思旖念,李樞瑾又添了半桶熱水,看着氤氳熱氣中不再哆嗦的唐媱,戀戀不捨溫聲道:“媱兒,你先外面等你。”
說罷,他又情不自禁低頭啄了一下唐媱,一步三回頭得離開,躡手躡腳退出浴室幫唐媱關上了門。
“嘩嘩嘩~淅瀝瀝~”李樞瑾倚靠在牆面上,聽着屋裏傳來所有似無的撩水聲,喉結情不自禁得上下滾動,抿了幾次唇,轉身朝着寢殿外的浴室走去。
等李樞瑾收拾好再進寢殿,唐媱正在梳妝枱前擰發,李樞瑾見了忙迎上去,笑盈盈接過了唐媱手中的帕子,溫柔熟練得幫唐媱絞乾頭髮。
李樞瑾握着手中的如瀑青絲,眉目間笑意繾綣。
唐媱餘光瞥見那雙骨節分明甚是好看的手正細緻為自己擰發,動作細緻,那俊美無儔的神色端莊認真,比得上他平日裏批閱千軍萬馬的軍書,唐媱心中萬分熨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這位舉世無雙的男子真得待她甚好,雖手握重權,卻尊她愛她寵她縱她,無有不應。
摸了摸青絲已半干,李樞瑾放下手中的綢布,笑着一把握住了唐媱的纖腰,抬手去撓唐媱的腰窩道:“糖寶,你今日是不是和凜兒串謀好了,要看我笑話?”
唐媱被他撓得笑得花枝亂顫,剛剛新換的襦裙因為躲笑漸漸變得團皺,前襟鬆鬆跨跨散開來,不一會兒便有些半敞着,她精緻的鎖骨像是汪着一汪泉水,瑩白細膩的肌膚更是瑩瑩生輝。
幾番撓弄之下,她嬌顏紅潤潤,眉梢眼尾撩滿霞暈,躲在李樞瑾懷中軟酥軟酥得求饒:“瑾郎,好瑾郎,我錯了,我錯了。”
她聲音裏帶着蜜,又帶着小羽毛,一字一句都在撩撥李樞瑾的神經,尤其她剪水秋通波光瀲灧,霧煞煞甚是好看,如水裏的眸光里只映着李樞瑾一人。
美人浴后最是嬌美,含苞初綻,盡態極妍,尤其唐媱長得傾國傾城,此番楚楚可憐之態更顯活色生香。
李樞瑾情難自禁攬住了她,自上而下凝視着她,目光一寸一寸細緻得描摹着她的嬌顏,一眼萬年,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瑾郎。”唐媱杏眸流轉,顧盼生輝,羞答答輕聲喚了他一聲,倏爾,又低下了頭,將自己瓷白的頸項送至李樞瑾眼前,只餘一對撲閃撲閃的眉睫泄露她心中的忐忑。
李樞瑾血脈乍然燙起來,他垂首在唐媱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後唇角輕移,在唐媱的眉心、眼尾、臉頰、耳廓落下細細密密的輕吻。
倏爾,他終於輕輕啄了一下唐媱的耳廓,舌尖點在唐媱瓷白可愛的耳廓內。
“嗯呢。”唐媱身子一顫,在他懷中化成一團水,聲音嬌甜得發甜發膩發酥。
花心定有何人捻,暈暈如嬌態。
李樞瑾再難克制,他目光灼灼望着艷若桃李的唐媱,她此時如同春雨後盛開的山桃花,花瓣上還帶着晶瑩的雨露,嬌艷欲滴,美得不可方物,讓她移不開眼。
“糖寶,吾妻,吾之摯愛……”李樞瑾輕輕呢喃,一把橫抱唐媱,兩三步將唐媱放在了旁邊的拔步床上。
他自上而下深深凝視着唐媱,眸光中的繾綣深情和綿延愛意猶如實質。
她是他的妻,他跨越時間的洪流,上天入地方尋得的瑰寶,一生摯愛,恨不得將她揉入懷中,寵她入骨,生命交付。
“瑾郎。”唐媱眸光不知不覺也變得柔和痴戀,抬眸凝睇着眼前這位面如冠玉、郎艷獨絕的少年。
對方黑漆漆的眸子深不可測,卻又讓她忍不住得沉浸其中,甘願溺死在其中。
前世今生,本以為前世不堪回首,卻不料只因世事弄巧,原來他也愛她,比她想像中更愛她,卻傻傻得不會表白心意,疑竇橫生,白白浪費了一世情緣。
“瑾郎。”唐媱痴痴嘆了一聲,抬手輕輕撫上了李樞瑾的眼角,隔空撫上他眼眸中的深情似海,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幸好,幸與你此生再次相逢。
幸與你心心相印,白頭偕老。
“媱兒。”李樞瑾默默凝視着唐媱,抬手將眼尾的纖纖玉指握在手中,托舉在半空,半垂首低唇輕輕啄吻在唐媱的指背。
他輕啄了兩三下,又抬眸斜睇着淺笑的唐媱,攬着唐媱緩緩貼近,俊臉正對着唐媱的嬌顏,越來越近,輕輕貼住了唐媱的唇。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此生此世,唯你一人,三生石畔,無怨無悔。
月光皎潔,樹影婆娑,窗外的月色太美,卻比不過懷中嬌若秋月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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