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畫師段天啟
劉宇話語剛剛說完,劉宇的長隨便焦急的從樓梯下走了上來,俯身在劉宇耳邊低語幾句。
“葉兄,李兄甚是抱歉,有些許俗事不能在此與兩位在此等候揭榜,還望兩位恕罪。”
道完歉,劉宇起身朝着葉時勉和李安瀾行禮,然後急匆匆的朝着樓下走去。
“溫文爾雅,進退有度,是一個俊傑!”
葉時勉轉頭看着剛剛懸挂在兩根朱漆立柱上的榜單,幽幽贊道。
李安瀾看着葉時勉的樣子,又想着劉宇急匆匆離開的身影,瞬間明白其中彎彎繞繞。
“朝中有人好做官,真是一個自古不變的道理。看來要提前恭喜兄長了。”
李安瀾笑着說道,然後直接起身拉起依舊坐在椅子上的葉時勉。
“兄長咱們喝酒去。”
“這榜單還沒有看,安瀾難道已經看透功名利祿?”
被李安瀾拉起來的葉時勉無奈問道。
“兄長有取笑我,小弟恆等學識,兄長豈能不知,這榜單看與不看有有何區別。”
此番李安瀾之所前來觀看揭榜,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和葉時勉參加了而已。
對於自己的答卷是什麼樣子,李安瀾心中還是有清楚的認知。
葉時勉看着李安瀾的樣子,便已經知道李安瀾對他能否考上秀才早已不報希望。
兩人緩步朝着樓下走着,一聲聲的唱名聲不斷響起。
街道盡頭,劉宇的馬車停在那裏,車廂里劉宇的臉色無比難看。
“少爺我們還有機會。”
一個長隨小聲說道,眼角的餘光也是偷偷的看着劉宇。
“說?”
想到葉時勉在縣學時神采飛揚的姿態,劉宇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
“能夠參加府試的案首才是案首。”
長隨的話語讓劉宇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但是隨即目光又透露出慎重之色。
此番葉時勉剛剛考中案首,一旦此刻身死,那麼縣尊必然大怒,到時候官府和城隍府一查很是麻煩。
想到此處劉宇一道冰冷殺機從劉宇的眼中閃過。
“回府!”
冷冷的聲音響起,馬車移動,長隨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馬車緩慢進入劉府,劉宇走下馬車對着一旁的管家冰冷說道:“他太聰明了,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管家淡淡回了一聲諾,日落時分一輛牛車一方棺木緩慢的從劉府的後門走出。
劉府後門不遠處,一個黑衣人緩慢走出,看着牛車和棺木不由的贊道。
“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偽君子,不過面對心中的魔障又能堅持的何時。”
說完這句話,黑衣人身影消散,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一樣。
劉府發生的事情葉時勉自是不知,自從離開貢院前,葉時勉便和李安瀾大喝一場之後回到李記門前。
“時勉哥,他們都說你成為案首?”
葉時序扶住搖搖晃晃的葉時勉,欣喜的朝着葉時勉問道。
被葉時序扶住,葉時勉目光瞬間恢復清明,小聲說道:“回去再說。”
葉時序雖然驚訝兄長為何假裝醉酒,但是依舊攙扶葉時勉上車之後駕車朝着城外走去。
直到回到葉家村,被劉翠芝扶進房間中,葉時勉這才撕下偽裝。
“相公你這是?”
劉翠芝看着無比清醒的葉時勉詫異問道。
“相公今日要是不裝作醉酒,今日便回不了家。”
一想到今日縣學中那些同窗灌自己酒的場景,葉時勉不由雅然一笑。
“相公,今日你不在,有一位你的同窗送來一幅畫。”
劉翠芝說著,拿出一幅畫。
葉時勉眉頭微皺,要知道今日後面自己同窗尋來喝酒道喜,除了劉宇縣學同窗都在。
仔細看了一眼劉翠芝手中的畫,一種熟悉感從葉時勉心中升起。這幅畫基本上和李安瀾手中的畫外表一模一樣。
“你幫相公打開,相公看看。”
劉翠芝看了一眼葉時勉滿手的灰塵,以為葉時勉不忍畫蒙塵,直接打開手中畫。
同樣的女子,同樣的舞姿,同樣的墨色。
一把抓住劉翠芝的雙手合住畫,葉時勉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
原本葉時勉以為自己不插手其中,對方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對方還是注意到自己。
“仔細和相公說說,來人張什麼模樣?”
看着葉時勉凝重的神色,劉翠芝也意識到手中畫似乎有些不妥,神色也是跟着緊張起來。
“相公,翠芝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他只是說與相公是同窗,然後等放下畫就走,等到翠芝走到門外已經不見蹤影。
相公此畫可有什麼不妥之處,那人到底是不是相公同窗?”
不要看劉翠芝面對村中之人甚是彪悍,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心中還是有着些許的害怕。
“無事,來人確實是相公同窗,只不過這幅畫翠芝拿出去燒了便是。”
雖然葉時勉很想利用畫中那黑氣試探一下腦海中的書冊,但是一想對方能夠輕易找上門,還是語氣堅定的說道。
“哦!相公我這就去。”
劉翠芝連忙走出房間,很快畫便在火中化作灰燼,一道墨氣趁着夜色消失不見。
臨安城中,段天啟看着飛來的墨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冰冷。
現在他已經能夠斷定今日點破自己醫治墨娘之法的高人便是葉時勉。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你敢阻攔在我的面前,我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段天啟冷冷說道,身影消散,等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李府之外。
抬頭朝着李府看去,一條三腳金蟾的虛影出現在段天啟的眼中。
“原來是家中住着一條金蟾,難怪能夠富過三代,而且家族氣運具有凝聚之勢。”
段天啟說著身影筆直的朝着李府上空飛去,就在剛要踏進李府上空的時候,一聲金戈之聲在段天啟的耳邊響起。
身影已退,一條虛幻的金色長戈朝着段天啟而來,尖銳的鋒芒直刺段天啟面門。
手中畫筆出現,段天啟提筆揮舞,一個碩大的盾牌直接抵擋住虛幻的金色長戈。
“不愧是天生將種,沒想到小小年紀已經孕育出如此氣運,也罷李府有金蟾相助,等你李安瀾出府之後再做打算。”
段天啟陰冷的看了一眼李府,身影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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