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醫

第二章 求醫

白夫人在教着羅裳梳頭,白家兄妹各自懷着心事,凌放也吃得好不自在,大家各忙各的,都投入的很。WENxueMI。cOm

凌放自己吃的無聊也拉來白欺霜一邊聊:“看不出你竟然是個爺們!”嘴裏和手裏一直沒停下。

“純爺們!”白欺霜似乎對“爺們”兩個字很是受用。也許是因為這張長的太漂亮的臉整天都被人當成女娃的苦惱,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的緣故。說“爺們”兩字的時候聲調都有些顫抖了,而且還拉着凌放的手連聲說道:“你真是慧眼哪!真是英雄,英雄所見略同啊!”

“呃?至於嗎?”凌放看到白欺霜那興奮的表情,嚇了一跳,差點咬到舌頭:“爺們還能長的這麼好看啊!”

……

兩人慢慢開始熟絡起來。

“你難道就不能不用‘好看’這詞?”白欺霜有些悵然。

“哦,那‘漂亮’怎麼樣?”

白欺霜白了凌放一眼。

“美麗?”

又白了一眼。

“閉月羞花?”

白欺霜連看也不看凌放了。

“沉魚落雁?”

……

“你難道就不能說‘高大魁梧’、‘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啊!就是‘玉樹臨風’、‘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之類也湊合啊!”白欺霜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這都什麼邏輯啊!”凌放聽着白欺霜連出幾個詞的順序,顯然不理解白欺霜為什麼會把‘五大三粗’之流看的比‘英俊瀟洒’還高級。

“臉長成這樣不是我的錯!”深嘆了口氣,白欺霜滿眼儘是愁苦:“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的!”

“這……我……你……”凌放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終於肯放下手裏的零食。

“你急什麼!要是你整天都被人當成是個女娃,你也會這樣的。”白欺霜似是陷入了回憶:“往事不堪回首啊,生活還要繼續!唉!我說這些你懂嗎?”

“我懂個屁!就這你也苦惱?你也忒沒腦子了!來兄弟教你個辦法!”凌放勾住了白欺霜的肩膀,嘀嘀咕咕的說著自己的主意。

“行嗎?”

“不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可我的頭髮——”

“讓人當成和尚好過讓人當成女人!你這都想不通?”

“可我媽那邊……”

“那好孩子啊,你還是當你的好女娃吧!”

“那,豁出去了,回家就試試!”

“這才像個爺們!”

“是純爺們!”一聽到“爺們”兩個字,白欺霜眼裏迸出了綠光。

“現在的孩子啊!是早熟么?”白山隱約能聽着兩個孩子的對話,眼睛望着天邊的雲,雲層越來越厚了。

白欺霜在和凌放聊天,白夫人在教羅裳梳頭,其他人為在外面做着保鏢的工作,只有

白賽雪沒事情做,也沒人搭理她。她很鬱悶。那個死光頭凌放一開始就和自己作對,還把自己最喜歡吃的蜜餞全吃光了,而且連句客套話都沒說。要不是母親的病,早就……哼!她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拿個短棍在地上亂畫著。畫了個一個圓圈,裏面寫着:死光頭!臭禿驢,等等等等。專心的插着地上的圓圈。

“你在幹什麼?”一個鋥亮的腦袋探了過來。

“要你管!”白賽雪也不想搭理他,拍**走了。

“這畫的是什麼啊?圓圈?”鋥亮腦袋看着已經被插的看不清裏面的字的圓圈。

“你那招接那三枝箭的手法還不錯啊。”白欺霜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見凌放已經直起腰來偷偷的用腳抹掉了地上的圓圈。

“你不服啊?嘿嘿!以我的觀察,要是我們兩個打,你不盡全力地話會輸的很慘。”凌放也沒深究,似乎有更讓他感興趣的事。

“要是我盡全力呢?”

“會輸得好看一些。”

“你真能吹牛!我哥可是逆香門百年不出的天才!就你那三腳貓,哼哼!等着挨揍吧!”忍不住兩人對自己的無視,白賽雪開口了。

白欺霜很得意的捏了下妹妹的鼻子,以資獎勵。

“打完不就知道了,盡說那些沒用的。”凌放的嘴角又撇到了耳根。

“那就來吧!切磋一下,輸了可別哭鼻子!”

“誰哭還不知道呢!”

一行人聽說要切磋,低靡的氣氛一掃而空——可算是有熱鬧看了!保鏢的任務也暫時放下,圍成了個圈子來看熱鬧。白大少爺的本事白家人是知道的,正如白賽雪所說,逆香門百年不遇的天才;不過從凌放剛開始竄下樹來的功夫來看,這小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手段也絕不會低。而且兩人都是**歲的年紀,這樣的熱鬧,不,應該是切磋,還是很有看頭的。

“哥,一定要把他揍趴下!”白賽雪的聲音。

“哥,別讓他輸的太難看了!”羅裳的聲音。

說完兩個丫頭片子互相瞪了一眼。“哼!”

“你們兩個點到為止!”白夫人如此說,算是同意了。

十分鐘后。

對戰的兩人對着站了十分鐘,愣是一招沒出。“喂!你還打不打啊?”凌放對着白欺霜喊道,剛要慢慢的蹲了下去。一枝短箭應聲而至,直奔凌放面門。

“要早知道你為了找破綻等了十分鐘,我早就蹲下了,害我站了十分鐘,腿都酸了!”說話間那隻短箭已經被輕輕接住了——凌放早有防備,而且這隻箭本來就是為了試探,力道也不大。不過緊接着又有七枝箭奔凌放的七處要**而來。凌放也不慌張,連退幾步,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掄成了滿月,“篤”、“篤”……七聲清響,七枝箭密密的排插在枯枝上。“咔嚓”枯枝受不住震蕩,斷成了兩截。

“真不結實!”剛扔下枯枝,又有七枝箭到了。手裏沒了傢伙凌放也不敢硬接。

“我還不會躲么?看你還有多少支箭!”步法運了起來,凌放不退反進,七枝箭如同河裏的流水碰到了水裏的石頭一般。從凌放身邊劃了過去。

“伏石渡江!百水辟易!”白欺霜終於說話了。

“還認識!嘿嘿!就是伏石渡江!”

“那你就再接我掌萬里飄香!”白欺霜不再擲箭,運起纏香掌中的萬里飄香向凌放拍去。

“萬里飄香”!

白家人的震撼不小。纏香掌中以“萬里飄香”這招最為難練,等閑弟子終其一生也未必能練成這招。而這也給在場的這些白家人自然非等閑,雖然這群人都練成了這招,可是想

想自己練這招的年紀,再比較一下白大少爺練成這招時的年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本以為自己已是白家中的佼佼者,能二十幾歲練成這招已經是了不得的,可是二十幾歲和九歲相比差距太大了,雖然知道少爺的資質也天才級的,可沒想到居然“天才”到這地步。

對上了會伏石渡江這種讓人打不到變態步法的凌放,白欺霜用萬里飄香這種大範圍的招式再合適不過。

不過凌放當然不會只站着白挨打,捏指成劍,欺身上前,直接對上了白欺霜的掌。

兩人的真氣一下子對在了一起。只不過白欺霜的真氣散佈周身,只是在掌上要多一些,密一些。而凌放的真氣只是集中在兩指的指尖上。瞬間高下立現,真如銳針穿朽布一般,凌放突破了白欺霜的真氣。不過這“銳針”後面畢竟還有個身體,再者“朽布”也沒在被穿過的時候停下,只是因為真氣被破,力道雖然已經被削去了大半,這“朽布”終要和身體來個接觸。

“砰”的一聲,凌放連退三步才止住身形。而白欺霜則倒飛了出去,一下蹲坐在地上。眼神里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怎麼可能?”白欺霜坐在地上,雖然沒有受傷,但哭喪着臉,看上去好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不光是白欺霜,愣住的還有白家的其他人,就連一直在給羅裳梳頭的白夫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饒有興緻的看着凌放。

“嘿嘿!怎麼樣!厲害吧!不可思議吧!哈哈哈哈……”凌放狂笑了起來,整個一個得志的小人。

“你那是什麼指法?”白欺霜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上的泥土:“居然能破掉我掌上的真氣!”

“厲害吧!哈哈哈哈……這不是指法,這是——”凌放想賣個關子。

“纖凝針法!號稱專破天下真氣。若是他指間有針,你就不是摔倒那麼簡單了。”白夫人繼續梳理着羅裳的頭髮,慢悠悠的說道:“好幾年沒見了!”

“嘿嘿!白夫人真是見多識廣啊!”

“‘號稱’而已,又不是全都能破掉,神氣什麼!”白賽雪顯然對這樣結果不滿意:“你還沒贏呢!”

“嘿嘿!小白啊,聽見了吧?你妹妹急了。咱們還得繼續啊!”

白夫人只是向這邊笑了下,然後目光又回到了羅裳頭髮上。而羅裳也只是稍稍偏了下頭,然後又靜靜的盯着鏡子,看着那逐漸成型的頭髮。

“你好像不擔心你哥哦。”

“我哥已經贏了!”

“哦,這麼確定?”

“當然了!我哥是不可戰勝的!”羅裳拍了拍胸膛大聲說道,然後又指了指白欺霜:“而且他應經怯場了。”

“連你也看出來了?”白夫人輕撫的羅裳的頭髮,嘆了口氣:“這孩子還沒經歷過真正的戰鬥,這樣也好!讓他見識見識,長長記性吧!不過,你那句你哥是不可戰勝的是誰教的?”

“我哥啊!”

“來來來,小白,你還那麼多招沒用呢!是擲箭術呢還是纏香掌?還是一起都上來吧!”凌放繼續叫陣。

“哎呀!”白欺霜一聲驚呼,又蹲了下去,摸着腳踝:“我腳崴了!今天不分勝負,我們來日再來比過!那時定要分個雌雄!”說完慢慢站起來,還很配合的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

眾人頓時很整齊的咬着了自己的舌頭。

“呃?……你,你,你……”凌放語塞。

“別你你你的,我今天狀態不好,崴了腳。你也不想趁我之威吧?”

“……”

“你瞪我幹什麼?這崴腳是可沒辦法的事。我也不想啊!”白欺霜仰天長嘆道:“今天是天公不作美啊,不知道以後何年何月你我才能再來比過!”白欺霜明白自己不是對手,頑童之心大起,索性耍起了無賴,不比了。

“你不就是耍賴嘛,還礙着天公什麼事!”凌放極其鄙視的看着白欺霜,撇嘴道:“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

“唉!等我好后,我們定要分個雌雄啊!”

白家人都給白欺霜的話驚到了。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少爺,居然也會耍賴,還用崴腳這麼蹩腳的理由。

“還裝啊!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要不我給你看看,我可是個大夫!”凌放把食指和中指分別插進兩個鼻孔,挖起了鼻屎。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怎麼敢勞駕你個‘大’大夫。”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掰着。而最鬱悶的白賽雪更是不明白,雖然有點弱勢,可哥哥為什麼要這樣耍賴,而且還這樣乾脆、光棍兒。

時間就是這麼過着。

十幾分鐘后,白夫人總算是教會了羅裳,又給羅裳梳了個漂亮的髮型。

“嗯——,好像還缺點什麼?”白夫人扳過羅裳的身子細細地端詳着那烏黑油亮的頭髮。

“對了!”白夫人從頭上摘下一個粉色的蝴蝶頭飾插在羅裳頭上:“這個白姨就送你了!嗯,這樣子好看多了!”白夫人很滿意,也打趣了一下:“也不知道將來哪個有福氣的小子能娶到我們小裳這麼漂亮的媳婦。”

“謝謝白姨!”羅裳的臉給臊的通紅,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了一旁還在胡吹海侃的凌放。

“去!給你哥看看去吧!別跟個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

“白姨——”

“好了,好了,不笑話你了。哈哈哈哈哈……”白夫人把羅裳推出懷。

羅裳的脖子也紅了。

“哥,我好看嗎?”羅裳在凌放面前轉了一圈。

“別轉,頭暈!”

“那我不轉了,這樣好看嗎?”羅裳的表情很認真。

白欺霜聽到羅裳走過來就離開了,他身邊現在只有羅裳。

“早熟啊!”白山感嘆道。忽然發現原來頑童間的談話也頗有些意思。

“嗯!”凌放無可奈何,聲音有些含混着。

羅裳聽到了那“嗯”的聲音,欣喜的表情寫滿了臉上,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白夫人身邊。

“人家只是‘嗯’了聲就高興成這樣,出息——”白賽雪不以為然。

只是她不知道,凌放的嘴裏從來沒有過“很好”、“太好了”之類的詞,就連“好”、“行”也不曾有過,最多也就是“湊合”、“嗯”之類。“嗯”已經是最高標準了。

凌放也走到了白夫人面前,深深一揖:“多謝白夫……白……白姨!小裳還是頭一次讓人給她梳頭。”

“你要再敢叫我白夫人我准揍你**!對了!你們的父母呢?”白夫人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了!都沒了!”凌放的表情說不出的平靜。

“可憐的孩子!”白夫人把羅裳摟在懷裏。

天邊的雲更厚了,風也起了。

“那咱們就開始辦正事吧。”凌放終於想起了“正事”。

“正事?”

“不是你們喊得要看病的嗎?”

“那你還不快帶路!”白欺霜急催道。母親的病終於有了着落。

“我就在這裏了,還帶什麼路!”凌放瞪了白欺霜一眼。

“你?”白欺霜難以置信的看着凌放:“你會瞧病?”

“你行嗎?”白賽雪很顯然不相信。

“我不行難道你行?”凌放白了她一眼。

“我哥已經學到了我爺爺五成醫術,看什麼病都是綽綽有餘!”羅裳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讓一個**歲的孩子給人瞧病,這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信不信的問題,而是靠不靠譜。不過百衣谷的人向來都是有些不太正常的,能做到也說不定。

“那你過來吧!”白夫人挽起了袖子:“嘖嘖嘖,不錯啊!才這個年紀就能學到醫仙的五成。對了!你今年多大啊?”

“十歲了!”凌放把食指和中指放在了白夫人手腕的脈門上:“我可不像他們那些**歲的孩子。”凌放朝白欺霜、白賽雪、羅裳努了努嘴。

“我能看下臉嗎?”凌放收回了切脈的手。

“很嚇人的,別嚇着你!”

“沒事的,我知道癥狀,只是確認下。”凌放深吸了口氣。

“好吧!”白夫人緩緩摘下了面上的白巾。

一張原本應該光滑的臉變得坑坑窪窪,彷彿是乾癟的核桃;鼻子和嘴巴也有些移位,搭配在一起說不出的猙獰,幸好眼睛還沒有太多的異變,至少蒙上白巾之後看不出來;而原本應該烏黑的頭髮,也如枯死的稻草一般變得枯黃乾澀。

“果然是‘紅顏凋’。”凌放吐出了剛才深吸進的空氣。

“紅顏凋?”

“據說因為這種病只發生在美人的身上。癥狀呢就像這樣:枯發、干皮、口鼻移位。也叫美人眼,最後就只剩下一雙眼睛不變了。”凌放向眾人解說。

“那有沒有醫治的辦法?”這才是白欺霜所關心的。

“這——”凌放的臉忽然變出一些欣喜的表情:“當然有了!”

“小子,你在撒謊吧?”白夫人看凌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下瞭然。撫摸着他的腦袋,嘆了口氣:“是不是沒辦法了?”

“怎麼會!”

“沒關係的,不用安慰我!”

“怎麼可能!”

“那你還說不說?”

“唉!”凌放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吧!白姨,你可知道有些狗屁大夫會有個不成文的臭規矩?特別是那些名醫。”

“你是說那個不讓人把病人抬着出去,怕壞招牌的規矩?”

“所以我就來了!”凌放又嘆口氣:“老傢伙也治不好啊!”

“啊!”所有人都叫了一聲:“那怎麼辦啊?”

“你倒是快想辦法啊!”白賽雪眼淚都下來了。

“醫仙他老人家也沒辦法嗎?”白欺霜目光有些獃滯。

“他就是來了也是一樣。要不也不會讓我來了”凌放又嘆一口:“放心吧,雖然不能治的徹底,但我也能把這病的癥狀治療的好些,只是治標我還是有把握的。”

“小裳,箱子!”凌放吩咐道,準備開始了。

打開箱子,裏面密密的插着各式金針銀針;旁邊還放着幾個小瓷合,裏面是不同顏色的藥膏。

“白姨,我開始了!”

凌放左手迅速的用瓷合里的藥膏擦着不同的針,右手則握成拳,四個指縫夾着四根銀針,眨眼間四個**位便插上銀針。過了一會兒又將一部分扎入的銀針取出,再在上面塗抹上另一種或幾種葯,速度極快。只一會兒工夫凌放便滿頭大汗,羅裳拿着手絹在一旁隨時準備給他擦拭。

而白夫人的表情一會兒輕鬆一會兒又好像痛苦,偏又說不出話來,眾人又不敢打擾凌放,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兩小時過去了,凌放也慢慢的從忙碌中緩了過來。看着已經睡去的白夫人,吐了一口氣:“結束了!”

“你記住了嗎?”凌放向身邊的人道。

他以為身邊的是白欺霜,不想卻是白賽雪。

“呃?沒,沒,沒有。”凌放問的太突然,白賽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心突突的跳個不停。:“你的動作太快了!”心中早沒了對凌放醫術的懷疑。

“我記住了!”白欺霜答道。

“那就好,以後每天都給你媽扎一遍。還有有空也教教你那笨蛋妹妹。最好每天都扎一次。對了,紙筆。”凌放向白賽雪吩咐。

“給!”白賽雪出奇的“聰明”了一會,知道凌放要開藥方,立即拿出了包裹里的紙筆遞了過去。

凌放刷刷的在本子上寫着,一連寫了十幾張。

“這個外敷,這個內服,剩下的是藥膏的配方,沒了自己去配,都是些常見藥材。。。。我都在上面做了標記,很好認。還有剛才施針的一些關鍵。”凌放介紹着開的藥方,然後拿起剛才用過的箱子,遞給了白欺霜:“這個也給你,用着方便。”

白欺霜也不推辭,全都收下了。剛想向凌放道謝,卻又被他止下了。

“你不必謝我!”凌放說道:“我也只是順手而已。還好你夠聰明能學會了,這樣能完全康復也說不定。”

白夫人睡了幾十分鐘后醒了,醒了之後便一直對着鏡子。也許是真的發現有些好轉,高興的抱着凌放又抱又親。

“白姨,這紅顏凋並不致命,但是那些得這病死掉的多是因為接受不了樣子變醜的事實。所以治病關鍵還在自己身上。我的意思白姨你明白嗎?”凌放終於有了喘息說話的時間,順便把不知從哪裏掏來的牙籤放進嘴裏。他一直都只是穿着條短褲,渾身上下沒半個口袋。

“那我的容貌多久能恢復過來?”女人對容貌總是最關心的。

“多則三年少則一年吧。要按時吃藥,按時扎針,就是恢復了也要繼續,否則會反彈的。”凌放囑咐道:“多按着那食方吃東西,恢復的還快些。”

“知道了!還要這麼久啊!”白夫人對恢復的時間有些不滿。

“不要心急,我也沒辦法啊!我已經儘力了。”

“阿姨又沒怪你!”白夫人撫摸着凌放的光頭。

雨,終於還是下下來了。

“對了,剛才吃過的那些蜜餞呢?”凌放問白欺霜。

“在這呢,還有很多呢!”白欺霜遞給凌放。

“拿着!”凌放又遞給了羅裳。

“拿這個幹什麼啊!”羅裳奇怪的問。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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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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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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