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授藝(上)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凌放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百衣谷的煅筋骨果然奇效無比,只一宿內傷就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Www.wenXuemi.Com
“醒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多的口水!”蘇巧巧輕輕擦拭着凌放的嘴角。
“你誰啊?”凌放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陡然間看清了蘇巧巧越來越陰沉的的臉,立即反應了過來:“干,乾娘!”
蘇巧巧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地放下剛抬起來的手。
“乾娘你沒睡?”
“躺了兩天了,哪裏還能睡得着?這天都亮了。”蘇巧巧望着窗外,剛想伸個懶腰,只是又記起來自己身上的傷還未好,只好作罷。
“你去打些水來洗漱一下,順便找些吃的來,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蘇巧巧用手捋着有些乾枯的頭髮說道。
“哦!我這就去!”凌放逃跑似的起身,風似的拽開房門,向前一躍。
“誰這麼不長眼!”凌放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呀!”那人被猛地一撞,叫了一聲。
凌放和那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叫道:“是你!”
那人是沁嵐。
“你怎麼有黑眼圈啊?跟個熊貓似的。”凌放指着沁嵐的眼睛
沁嵐兩眼直盯着凌放,似是真的能迸出火來,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只白了凌放一眼:“哼!”頭也不回的轉身端着一盆水走進門去。
“這吃錯藥了么?不就是撞了我一下嗎?我都沒和你計較!”凌放摸着光溜溜的腦袋喃喃道:“這水有了,還差吃的吧,去哪找呢?”
凌放想到了一個人。
“那誰!我進來了啊!”凌放猛推開沁雨的房門,仍舊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不過裏面沒人。
“你在我房間裏幹什麼?”沁雨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我找點吃的!”凌放回頭看了看沁雨,說道:“你怎麼也是黑眼圈啊?”
沁雨原本還在微笑的臉突然就變得陰沉了:“哼!”也不再去搭理凌放,轉身又走了出去。
“這都什麼毛病?老‘哼哼’的!”凌放嘟噥着。
“喂!那誰!你別走啊!”看沁雨越走越遠,凌放急忙叫住她。
“你叫誰‘那誰’!告訴你,我有名字!”沁雨“蹭蹭蹭”的趕了回來,狠狠的盯住了凌放:“別告訴我你又忘記了我的名字!”
沁雨比凌放高了將近一頭,從上而下的注視,讓凌放很有壓迫感。
“我來找些吃的!”凌放沒料到原來那個看似好欺負的沁雨發起火來竟然如此。看來老實人果然是不好欺負的。只好撇開了話題。
“你跟我來吧!”還好沁雨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依然沒好臉色。
“你們那個黑眼圈怎麼回事啊?沒睡好么?”凌放邊走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沁雨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惡狠狠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你講的的那個鬼故事!”
“哇哈哈哈!——”凌放放肆的笑了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啊!——”緊接着是凌放的慘叫聲。
如是過了十幾天,其間無非是陪陪蘇巧巧聊天;和幾個無聊的老傢伙吹牛斗酒侃大山,閑極無聊的時候嘲笑一下沁雨沁嵐。出奇的是連脾氣好的沁雨都有些煩了,那脾氣躁的沁嵐卻沒怎麼和他計較,最多只是白他幾眼。
“凌小子,干!”凌放和一桌子的老傢伙坐在了酒桌前。
道士本來就清閑,何況這些無聊的老道士,清微、清虛、清陽、清苦四人都在。理由是:平時難得湊在一起,趁這個時機一起聚聚。只是幾乎每天都有“時機”。風久也在——蘇巧巧根本就不搭理他,鬱悶也坐了過來。
“凌小子!滿上滿上!”清虛在一旁攛掇着,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一群人真的發現凌放的酒量和他所吹噓的一樣——千杯不倒,所以清微也就沒再攔了。
“來來來!都滿上都滿上!”凌放也跟着在一旁叫道。喝酒嘛,人越多越熱鬧不是?
“乾乾!”清虛和風久兩人端起碗來,只一口就幹了。
清虛摸着下巴的鬍子,突然笑嘻嘻的看着凌放道:“凌小子我教你門喝酒的功夫怎麼樣?”
“喝酒的功夫?”凌放扭頭看了看清虛:“酒量變大啊?我本來就是千杯不倒。那有個屁用!”
“有個屁用?”清虛被他這一鄙視,心火大盛,鬍子都豎了起來,一拍桌子叫道:“我告訴你,要是練成了這功夫,再喝上幾口酒,短時間內可以讓你的內力增大兩到三成。哼哼!那你就能追着對手揍了。”
“說白了不就是撒酒瘋么!”凌放又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才兩到三成,嗑粒定神丹不就行了嗎!”
“你,你……”清虛氣結,卻又嘆了口氣道:“你到底學不學?”
“既然你這麼求我,那我就將就的學一下吧。”凌放又幹了一杯。
清虛恨得牙痒痒。
清苦白了凌放一眼:“你小子是得便宜還賣乖!這功夫可是清虛師兄花了十幾年時間才悟出來的,就讓你白學去,你居然還不知道感謝!”
“師兄可為找他這功夫的傳人找了好多年,現在可便宜你了!”清陽也在一旁幫腔道:“你可得好好學。”
這話的倒是真的,要練清虛的這功夫須得酒量超大不行,但是為了這一點,清虛就沒找到一個傳人。直到上次和凌放一起喝酒才讓他再次動了這心思。只是凌放已經是羅衫的徒弟,改投他門可是江湖大忌。他也只能求這功夫能傳下去,隨便一教,學與不學全在他個人了。似乎清虛似乎並沒考慮凌放學會學不會的問題。
“學,學!你們還真能啰嗦!”凌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現在說吧,我記着呢!”
“現在?那就現在吧!”
清虛也不矯情,當下就教了起來,將那口訣說了一遍,又將那些關鍵的地方細細的解釋了一下。如是過了半小時,在一群老頭的攛掇之下,凌放將那武功演練了一遍。
凌放這時已經找了件藍色的道袍穿在身上,倒是頗有幾分飄逸的意味,只是配上那光光的腦袋,卻有些不倫不類。“咕咚咕咚!”他端起眼前的海碗一口氣幹了個精光。一抹嘴怪叫道:“撒酒瘋啦!”
身形一滯,旋即又一躍,躍到牆根的一顆碗口粗的柳樹旁,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哎呀!”一掌拍在了柳樹上。
“瞎叫喚什麼!”老傢伙們本來懷着期待的心情來看,結果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自然不滿。
凌放一個閃身躍到一邊。
那柳樹連動都沒動。
“這什麼玩意啊!”觀眾們更加不滿了
“唉!”清虛嘆了口氣,鬱悶的灌了口酒。
“不急師弟!”清微笑着對清虛說道:“你這才教了人家一遍,不會那是正常的啊!”
“呃?”清虛一愣,轉而又反應了過來:“哈哈哈哈!師兄說的是,我鑽牛角尖了!”
凌放在一旁卻不以為然:“什麼意思嘛!當我沒練成啊!”說罷伸腳輕輕的踢了踢那棵柳樹。
“嘩!——”柳樹將近的九成綠葉都齊刷的落了下來。
“摧心掌!”老傢伙們齊聲叫了起來
“這也太小兒科了!”凌放的眼睛看着天,絲毫不把啊眼前的老傢伙放在眼裏。
“你小子這麼快就練成了!真他娘的天才!”清虛有些激動,把石桌給拍掉了一塊。
清微捋着鬍子嘖嘖稱奇,說道:“只一遍就能練成這招,不錯不錯!而且十歲就能練成摧心掌了,果然是奇才!”
“那是當然了!”凌放是從來不知道謙虛的。
“你小子還真是……”
“好了好了!接着喝!”凌放又坐回到桌前。
風久突然拍着桌子叫道:“凌小子,老子也教你一招怎麼樣?”
他這一拍,也拍掉了一塊桌角。
“你們都和這桌子有仇嗎?”凌放心疼的看着桌子——可那桌子根本就是人家希夷觀的,就算要心疼怎麼也輪不到他。
“行了行了!別啰嗦了,聽好!”風久瞪了他一眼,也將口訣說了一遍。
“記住了嗎?”
凌放點了點頭。
“那就演練一下。”風久也不啰嗦,直奔主題。
“現在你要想些讓你上火的事情,越憤怒越好。”風久緩緩的說道。
“不要壓制!”
“讓憤怒釋放出來!”
“你們幾個離遠一點,有什麼不對就制住這小子。”風久對正在那看熱鬧的幾個人說道。
“這麼危險?你不會是教了他那招吧?”
幾個牛鼻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依他所說的四散開來將凌放圍在了中央,隨時準備着上前。
只是被圍在中央的凌放卻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憤怒的事情來。“憤怒的事?哪找憤怒的事呢?從來只有我氣別人,哪輪的到別人來氣我啊!”
凌放直愣了一小會兒,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還沒好利索的的內傷。“那就孟老三吧!”
只是心裏本就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就是有了目標也氣不起來。
“凌小子,你快點!”風久已經開始催了。
凌放只好專註起來,腦袋裏想着孟巨俠挾持他幾人的一些場景,然後默默按照路數運起內勁。
“嗡”,凌放感覺到的腦袋彷彿大了一圈,一種奇怪的情緒涌了上來——是憤怒的感覺。整個腦子似是被怒氣填滿了一般,所見之物變得無比的彆扭,所視之人也似乎全充滿了敵意。凌放冷笑,跟我有瞪眼?找死!無盡的殺意佔據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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