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靈鷲宮尊主
“我宰了你這小畜生。”李秋水惱羞成怒,右掌拍來。
張揚一見不妙,立馬一招天山六陽掌中的陽春白雪回擊。
張揚打完了,便猜到了天山童姥的用意,她這是變着法子把自己拉入戰局,這場架不打都不行了。
李秋水掌力被反震回來,驚愕的看向張揚:“陽春白雪,果然是師姐的好兒子,看掌。”
李秋水蠻不講理的撲上來糾纏,張揚被迫回擊,着急解釋道:“李師叔,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叫張揚,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啊呀,你怎麼就不聽呢。”
“賤人,去死吧。”
天山童姥看準了時機,從背後偷襲李秋水,豈料李秋水早就有防備,引着張揚的掌力,和她對碰。
砰!
掌力轟來,張揚體內的北冥真氣自發的吸收起來。
“不好,小子,快撤掌。”天山童姥着急喊道。
張揚就要撤掌,可是這時候,李秋水一掌打來:“賤人,和你的賤種一起去死吧。”
“不可。”張揚呼喊不要。
可惜李秋水根本就不聽,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背心上。
張揚的北冥神功早就練的毫無破綻,掌力打在背上,雖然震蕩的他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北冥真氣立馬瘋狂的吸附住了李秋水的右掌,將她體內的真氣源源不絕的的抽入體內。
張揚想要撤掌的,但是發現此刻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吐血受傷的緣故,此刻身體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似的,瘋狂的吸收着二人的內力。
張揚面色泛苦,想不到到最後這兩個人還是沒能逃脫被吸干內力的命運,或許這就是天意。
張揚只覺得體內越來越鼓漲,身體越來越熱,而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此刻身體表面已經開始結冰,失去內力保護的她們,已經無法抵抗住這冰窖內的寒氣了。
“賊賤人,你也有今天。”臨死之前,天山童姥也沒不忘仇視李秋水。
李秋水氣急敗壞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張揚暗暗叫苦,他努力控制體內真氣,可惜暴走的北冥真氣實在是無法控制。
終於,他吸幹了二者的真氣,自己體內真氣也到達了澎湃的頂點,張揚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
“啊!”
張揚這一刻終於成功破境,從後天武者,踏入了先天武者的行列。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紛紛被震翻在地,二人凍的渾身是冰霜,在地上活活發抖。
張揚急忙一手一個,把他們抓起來,飛奔出了西夏皇宮,找了個陽光充沛的地方,給兩人曬太陽,度入真氣,為她們驅寒。
便在這時,西南方忽然傳來叮噹、叮噹幾下清脆的駝鈴。
童姥一聽,登時臉現喜色,精神大振,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短管,說道:“你將這管子彈上天去。”
張揚猜到這是什麼,不過看着童姥這樣,必須要給她的下屬一個交代,便將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彈出,只聽得一陣尖銳的哨聲從管中發出。
那小管筆直射上天去,幾乎目不能見,仍嗚嗚嗚的響個不停。
張揚無奈看了看天空,對着二人說道:“師伯,你的人應該快來了,不過師叔,你就別用龜息騙人啊,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師伯的人傷害你的。”
剛剛想閉眼裝死的李秋水無奈睜開眼瞪向他,大聲罵道:“你是這賤人生的,可能幫我嗎?”
張揚無奈解釋道:“拜託,你看我和她長的像嗎,再說了,師伯被你害的身體永遠如孩童一般,怎麼可能生育,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
李秋水眼睛賊溜溜的瞥向天山童姥嬌小的身段,懷疑問道:“他說的真的假的?”
“賤人,我倒真希望這小子是我和師弟的親生兒子。”天山童姥恨聲罵道。
只聽得蹄聲急促,夾着叮噹、叮噹的鈴聲,張揚回頭望去,但見數十匹駱駝急馳而至。駱駝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遠遠奔來,宛如一片青雲,聽得幾個女子聲音叫道:“尊主,屬下追隨來遲,罪該萬死!”
數十騎駱駝奔馳近前,張揚見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綉着一頭黑鷲,神態猙獰。
眾女望見童姥,便即躍下駱駝,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張揚見這群女子當先一人是一個老婦,已有五六十歲年紀,其餘的或長或少,四十餘歲以至十七八歲的都有,人人對童姥極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視。
童姥哼了一聲,怒道:“你們都當我已經死了,是不是?誰也沒把我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沒人再來管束你們,大伙兒逍遙自在,無法無天了。”
她說一句,那老婦便在地下重重磕一個頭,說道:“不敢。”
童姥道:“什麼不敢?你們要是當真還想到姥姥,為什麼只來了……來了這一點兒人手?”
張揚替她解圍道:“你不在宮內坐鎮,怕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趁機作亂了,加上我救走你時候,悄無聲息的,她們無跡可尋你,應該是分作了八路,四下打探你消息,所以才來了這麼一點人。”
那老婦道:“屬下九天九部下山來,分路前來伺候尊主。屬下昊天部向東方恭迎尊主,陽天部向東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鸞天部向東北方,鈞天部把守本宮。屬下無能,追隨來遲,該死,該死!”
說著連連磕頭。
天山童姥掃了張揚一眼,沒好氣罵道:“要你替你這些奴婢說情,將來你可是要做他們主子的,不樹立威信,如何服眾。”
張揚不再說話,免得惹怒這老人家,她現在已經油盡燈枯,再多動氣,可撐不下去了。
天山童姥咳嗽起來,有氣無力說道:“我練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賊賤人,險些兒性命不保,幸得我師侄虛竹相救,這中間的艱危,實是一言難盡。”
一眾青衫女子一齊轉過身來,向張揚叩謝,說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雖然粉身碎骨,亦難報於萬一。”
突然間許多女人同時向他磕頭,張揚有些不習慣,喊道:“行了,不敢當,這是我師伯,我救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童姥繼續說道:“小子,如果你已是逍遙派掌門人,如今更是得了我的真傳,我又已將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一干功夫傳你,從今日起,你便是縹緲峰靈鷲宮的主人,靈鷲宮……靈鷲宮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任你處置。”
“這不太好吧。”張揚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很多。
“你敢違逆我的意思?別忘了你身上還中着生死符呢,你若不想死的慘烈,就給我做了這靈鷲宮主人,只要你肯做,我便告訴你解法。”
張揚回道:“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怎麼解了,天山六陽掌就是生死符的解法,算了,我坐這個主人就是了,不過以後靈鷲宮被我帶成什麼樣子,你可彆氣的棺材板蓋不住。”
天山童姥欣慰的看了張揚:“你是主子,日後一切由你說了算,你們還愣着幹嘛?”
一眾青衫女子當即跪拜:“拜見尊主。”
張揚揮手道:“都起來吧。”
天山童姥看向余婆婆,吩咐道:“你附耳過來,我有事吩咐。”
余婆婆當即上前,跪下附耳。
天山童姥傳話,張揚想偷聽的,但是被童姥一眼狠狠瞪了回去,他也不好意思運功偷聽了。
“聽明白了嗎?”童姥交代完詢問道。
余婆婆看了一眼張揚,再看了眼一旁虛弱無力的李秋水,點點頭表示明白:“尊主命令,奴婢一定赴湯蹈火,拚死完成。”
“那便好,我師侄不方便動手,你替我把這賊賤人了結了吧。”
余婆婆就拔出長劍來,就要動手,張揚急忙阻止:“別啊,師伯,師叔,本來我不想說的,不想你們傷心難過,可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師傅愛的至始至終就只有他的小師妹,對你們二位,他都是心存愧疚,他老人家臨終前說,看着你們為他自相殘殺,他實在是悔恨不已。”
“什麼?”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齊齊大驚失色。
“不可能,師兄是愛我的,她愛的人是我,我和他還生了一個女兒的,他愛的人是我。”李秋水不敢置信,結果情急之下,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咽氣了。
天山童姥獃獃看着她咽氣,死在自己前面,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三聲:“不是她,不是她。”隨即氣絕身亡。
“哎。”張揚搖頭苦笑,自己沒想把他們的功力吸走,奈何她們為情所困,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天山童姥死氣,一眾女婢哭泣不已。
張揚主持着火化了兩人的骸骨,收了骨灰,前往縹緲峰。
張揚嫌騎馬趕路太慢,怕耽誤了救人,索性開了任意門,讓這些女婢牽着手,跟着他穿越到了縹緲峰山下,可就算是如此,還是晚來了一步,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已經殺上山去了。
張揚不禁感慨,有些事情,即便他有任意門,也是無法改變的,因為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性。
自己能保下一個阿朱,那還是趕巧了,要是那晚上他只是晚那麼一丟丟,也是保不住人的。
這有些事情,發生是必然的,人力無法改變。
“事不宜遲,趕緊上山救人。”
張揚帶着人再度穿越上山,直接過了接天橋。
眾人突然出現在了山上,扭頭一看,聯通百丈澗和仙愁門兩處天險之間的必經要道,一條粗粗的鐵鏈已經被人斬斷了,好不驚愕,沒了鐵鏈橋面,這懸崖哦峭壁,尊主是如何飛躍過來的。
張揚吩咐余婆婆找鐵鏈重新連橋,帶着人立馬趕往了靈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