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虛城魔琴初現
眾神歡聚離恨天,仙音妙舞賞金蓮。老君擺下鴻門宴,四方大佬皆恍然。眾仙同心困琴魔,不及囚牛一根弦。
飄香殿,只見那老君手指朝大殿頂穹一指,猛聽得
“咔嚓……”
一聲,大殿頂穹裂開一條大縫,
一朵碩大的金色蓮花從頂穹緩緩飄下。那蓮花閃着耀眼的光芒,如黑夜之明珠,將眾仙的目光引了過去。
“九品金蓮?這太上老君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混天道祖,居然真的孕育出了九品聖蓮,竟還是上品之階……我靈山金池聖蓮卻也不能及它,好寶,好寶。”
如來暗中稱頌。
一旁眾仙皆是點頭誇頌,個個神情呆滯,目光中帶有貪婪之下相。
甚至,連元始及玉帝都點頭稱頌。其座下弟子便不必說了,個個向前探身細觀……
忽聞得陣陣幽香自蓮台之中透出……
“好香……”
這老君府內果然有真寶。眾神紛紛閉目細品:
初聞洽似紫薇透,再嗅彼岸入晚秋,又似凌冬梅開早,春日鬱金正當頭。此香不似花香,不似檀香,更不是丹香……
忽見那蓮台正中端坐一少女,看那少女生得仙妙:
手如柔荑十指纖,膚如凝脂似玉蓮。領如蝤蠐潤如雪,齒如瓠犀覆唇間。螓首蛾眉千嬌媚,面似桃花目生輝。身着綵帶雙飛翼,金蓮一握舞翩翩。
只見那少女黛眉舒展,玉手輕揚,纖腰輕輕一扭便躍上一葉花瓣。
長袖善舞,玉足輕挪,隨着雙足頻頻踩擊在那金蓮之上,發出悅耳和弦之聲,竟是一曲“天仙悅”。
但聞那曲調幽揚,又見這妙舞翩翩。妙舞翩翩,惹得鴛鴦雙戲水,曲調幽揚,引來鸞鳳共和鳴。
只將個眾仙者聽得如醉如痴,看得賞心悅目。
“好,好曲調,好歌舞,妙,妙妙……”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仙大佬這才醒悟,紛紛鼓掌叫好。
眾仙紛紛叫好,卻有一人並在意,只是微微一笑,暗道:“這個老君可是做了個好局,還拉了個大托兒,讓我等不知間便着了道,入了瓮。”
如來早已看破,只是笑而不語。
一曲將盡,老君興起,又拍了拍手掌曰:“別離,撫一曲“懺魂曲”如何?”
但見那少女朝着道祖及各位大佬深深一躬。而後,輕輕盤膝而坐,口中輕念密語……
忽然,飄香殿頂陣陣鳳鳴之聲不絕於耳,一隻彩鳳自那穹頂之處飄然而下。
它高傲,它冷俊,它不食人間煙火,甚至目空一切。但人們依然愛它,愛它鳳飛千里,非梧桐而不棲的清高。愛它的美麗忠情,天下芸芸,此生只愛鳳求凰的境界。
只見它繞着飄香殿飛了三匝,而後一聲長鳴,飛向蓮台上的少女。
那少女別離手中梧枝一擺,彩鳳輕輕落在樹權之上,竟化做一台鋥光發亮,古香古色的五弦黑琴。
少女盤膝而坐,她神態凝重,一雙玉手輕輕按在琴弦之上。若不細看,很難發覺她那青蔥般的玉指略微有些顫抖……
少傾,別離輕嘆一聲,玉腕輕抬,玉指輕輕一撥…
“嗡…”
的一聲,一股渾厚的龍吟鳳嘯之音自琴中射出。
那吟聲沉悶而又不失激昂,幽怨又不失凌利,彷彿來自地獄的問侯,又彷彿來自天外深空的怨毒詛咒。讓人聽之毛骨悚然,膽破心驚。一股冰寒之氣瞬時佈滿整個飄香殿。
饒是眾天神大佬法力高遠,也均有些心驚,頓覺陣陣寒意。
老君哈哈笑道:“各位道兄肖安勿躁,且一邊飲用瓜果仙丹,一邊賞佳人撫琴弄舞豈不美哉。”
眾仙各自舉杯共飲,皆曰:“謝老祖佳肴美酒,妙舞仙樂。”
好在,剛才那聲琴帶來的寒意並未影響到大夥的心情,各是有說有笑,品着美酒佳肴,嗑着九品仙丹,彷彿一切並未發生。
過了片刻,琴聲又起。但聽那琴聲時兒悠揚,時兒沉悶。時兒似少婦思春悲切切,時兒如壯士斷腕血淋淋。
忽然,自虛無空間飄來一對俊美情侶。但見他二人在琴音中起舞翩翩,如醉如痴。時兒擁抱依偎,時兒拉手垂淚,時兒依依不捨,時兒含情默默。
一旁眾神皆已看出,此二人不過是那音符幻化出來的虛像。雖是虛像,也並非真虛。因為那女子倒與少女別離竟有幾分相似之處,或許其中又有隱情。
漸漸地,那琴聲越發急促,似雷鳴電閃,似天崩地裂……
別離玉指上下翻飛,此刻竟跟不上神琴的步調。忽然,那神琴巨烈抖動,只聽:
“轟……”
的一聲,那琴竟獨自躍上半空。而別離也被它直接震得暈了過去。
“七絕琴?魔琴蘇醒了嗎?”玉帝大驚道。
沒有人回答。
因為此時那逗留在空間內的音符,竟變成了億萬枚冰錐,撲向眾神大佬,那冰錐一出,眾神面色皆變,因好他們皆己看出此物的厲害。
原來,看似普通的冰錐,竟是巫冰煞氣凝聚而成的巫錐,其毒性超過世間一切毒物億萬倍
眾佬此時均己幻出護法金身,將自己罩在其中。
老君大喝一聲:“住手。”
一道金光自他手中飛。只看那光迎風而長,竟化作一道金色大鐲,先將那無數冰錐盡數收入其中,接着又化一道流光飛向魔琴,將那魔琴牢牢套住。
此時,太白金星走來責問曰:“老官,你…你這是何意?明知此琴伏有上古魔怪,因何不將它封印,若琴魔逃出,豈不驚了聖尊玉帝大駕?”
老君一聽,心中不悅道:“太白,你放肆。你在責怪貧道嗎?”說罷,恨恨的瞪了太白金星一眼,一股殺意一閃既逝。
玉帝見狀趕緊過來打圓場道:“道兄莫氣,只怪太白護我心切,衝撞了道兄,還請道兄莫見諒。”
而後斥責道:“道祖乃我尊兄,豈容兒等指責,還不退下。”
太白金星嚇得面色蒼白,不敢再問,只得退下不提。
老君面色沉重,朝眾神拱手正色道:“眾位道兄,今日貧道將各位約來卻是另有苦衷,還請見諒。只是此事重大,恐為外道知曉,壞了計劃,因此才刻意隱瞞了真相。罪過罪過。”
眾神一聽皆是嘩然,紛紛議論。究竟是何事能讓老君如此謹慎,做了這麼一個大局,看他怎樣解說。
又聽老君道:“今日之所以將眾神請到我太虛城,便是為了此琴。”說罷手指指着那半空的魔琴道。
正見那琴雖被金鋼琢困住,但仍在掙扎不休,眼見那全鋼琢被琴中毒氣腐蝕成烏黑之色。
眾神皆不由得倒吸涼氣。想那金鋼琢乃錕山之銅鐵打造,並附着老君億萬年的法力,在天界神兵譜中,也是排名前五的大法寶,今日眼見竟不是這魔琴對手,這一幕怎不讓人心驚。
又見老君臉色灰暗,似乎也有淡淡毒霧在其頭頂。
只聽老君又道:“此物便是伏羲琴。伏義大帝當年將此琴傳與貧道,言說此琴中封印了一個魔巫。此巫善通魔法,讓貧道務必好生看管。並附送一首“懺魂曲”,一旦魔巫有異,可彈奏此曲。貧道耗萬年真元化出小女別離,每隔數年便彈奏此曲。可惜……”
老君嘆了口氣道:“可惜這懺魂曲如今己不能震攝於他。近日貧道發現此巫活動更加巨烈。我便用擎天咒封它,頗耐他不受我那封印,我又拿那金蓮鎖它,尚且鎖它不住。無耐只得勞煩各位道兄想一良策,解此劫厄。”
眾神這才如夢方醒,原來如此。
只是這靈山魔巫是誰?他們之中大半人都是聞所未聞的。更是少有人見過此巫,至於其有何手段與法力更是不知。因此,一時無人答話。
佛祖微微一笑,一切己瞭然心中。
這一笑,恰被玉皇看到,玉皇暗道:“這老和尚修為頗高,平時總說我佛慈悲,一旦天庭有難,卻又不見他出頭,今日看來他必有應對之策,看來我還需激他一激。
玉帝雙手合什口念道號,來到佛祖近前施禮笑曰:“佛祖是否看出些端倪,不知可有應對之法?“言罷,竟深深一躬。
如來見狀趕緊還禮,口頌佛號:“南無阿彌陀佛,玉帝不必如此,小僧萬不敢當,若玉帝有何派遣,小僧必萬死不辭。”
如來本不過是一方地祖,與三清的身份差了不少,怎受得天帝的禮拜,只得惶恐還禮。
玉帝笑曰:“還請佛祖出手想助才是。”
如來見各方大神都穩如泰山,心中暗暗後悔。怎得自己一笑便被這玉帝看到?難道他專註我一人?看來自己還是算不過東土這些大佬們。
於是,無奈道:“小僧會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