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
張武在深吸口氣，連續嘆氣以後，看着張文彬道：“兒子，其實我幫你報仇只是一部分，我當時雖然氣憤，但是得知皮革廠的事情以後更氣憤。我沒想到因為我個人的仇恨耽擱了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你只是拿我當幌子是嗎？”張文彬似乎什麼都知道，但是江河卻感覺她所知道的應該是韓小美告訴他的。但是從年齡上講，應該不是他們所接觸的韓小美。可是那個韓小美是誰呢？
新的疑惑令江河感覺有些難受，而且自己的一些問題似乎也解決了。他開始懷疑是藥物起到了一些特殊的用處。
從張武的口中，江河等人幾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打開心扉的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也明白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自己再去渴望什麼，也就沒有任何的惡意義了。
“當時我為了我兒子報仇設下了一個圈套，希望南豐市皮革廠可以就此倒閉，但是並未想到這個世界的背後竟然是一場更大的災難。沒想到李明竟然，李明竟然帶着小姨子跑了，把那麼多得錢都卷跑了。”張武說完以後，看着門口，眼前似乎回想起了一切。
原來張武在進行自己的計劃前是跟曾經在南豐市皮革廠的幾位舊工友打過招呼的。這些人曾經都在張武的皮革廠，但是在南豐市皮革廠盈利以後，這些人就辭職了。當時對兒童的保護意識也不強，當年最小的工人只有十二歲。
後來的一段時間裏，張武拿出自己的所有錢給了他們就是為了彌補他們，讓他們幫忙舉報南豐市皮革廠，但是他們最開始沒有同意。
“這些人都沒多少錢，我就給了他們很多錢，他們拿了錢就辦事兒，幫我殺人，剛開始的就是很普通，他們找到我說的目標就進行殺害，手法很普通，就是用當年廢棄的那個地下水管。所以才能逃脫的！”張武雙手捂住臉。
“那為什麼，我們沒有發現呢？”盧廣疑問道。經過這麼多長時間，大家都沒有發現其他的地方。
“應該是被填補了！”江河說完，拿出當年的規劃圖道：“我們反覆的看了一下，我們看見的着部分應該是在臨近衚衕口的那一個，另一個呢，就在街尾的這個位置，我感覺這二十三年，張文彬一直在將這裏填補。”江河感覺一個人可以想盡辦法去為了另一個人來清掃戰場，很不容易。
“你在填補？孩子？為什麼？”張武瞬間抓住了張文彬的手。張文彬瞬間縮手了，他看向一邊，搖頭深吸口氣，道：“就是如此，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沒有父親，但是我也不想讓那你就這樣被警察抓走。”
張武頓了一下，突然要站起身子，但是立即被盧廣按下去了。
”說吧！然後呢？前五個人我們通過胡麗了解到，他們都是當年沒有幫你兒子的人。但是你依舊利用了他們。這十個人白白的死了，你們覺得應該嗎？”盧廣說道。
“應該？盧警官，我可以這麼說，前五個人死有餘辜，他們是個都是我的人，為什麼沒有幫我照顧好我的兒子，我對他們不薄。后五個人拿了錢才幫我，那就對不起了，誰能幹掉對方，我就給他更多的錢！”張武脾氣也上來。
“這就是你的遊戲規則嗎？”吳麗疑問道。
“是啊！遊戲規則？這種遊戲規則就是人性，你們可以看到，他們都是一些見錢眼開的人！我剛開始還很愧疚，但是後來一點兒也不愧疚了。他們就是該死的！”張武雙手突然重重地砸在了桌板上。
“嗯……你殺了最後一個人，為什麼沒有繼續殺了，當時南豐市沒有得到補助金的人太多了，你的錢那麼多，為什麼不去救助他們？你的本心就不在這裏，所以我感覺你就是因為自私才如此。”江河說道。
張武不再說話，他盡量的告訴所有人他是為了救助這些貧苦人民，但其實他就是為了尋仇。在接下來的審訊中，張武交代了一切，並且說藏在家中的不僅僅只有那些證據，還有大量的證據藏在廁所馬桶下面，只要把馬桶砸開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其送進監獄了。
“我解脫了，我解脫了一切，兒子，你也可以解脫，你也可以正面的去面對這件事。”張武好像一個慈祥的老父親一樣，看着張文彬。
“不用你管我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什麼爾虞我詐，跟沒有情感需求！張武，我們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我最後叫你一聲！”張文彬說完，看着盧廣疑問道：“我能站起來嗎？”
盧廣點點頭，解開了他面前的桌板。張文彬的一舉一動都在盧廣等人的監視下，只要他有一點兒的動作，他們就會立即按住他。
“嗯……孩子，不用，你，你不用這麼為難自己，我，我只是……”張武沒想到張文彬會如此對待自己。在他的眼裏自己可以跟兒子再見面就已經很好了。瘋癲的二十三年，他一直以為來看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充滿着各種希望。
“爹，孩兒不孝，以後不能好好的去孝順您了，請您原諒我。我沒有怪你，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張文彬情緒緩和了不少，開始在張武的面前磕了三個頭，隨後深吸口氣，，慢慢站起來，表情再次冷漠道：“張武，再見了！剩下事情我自己跟警察說。其實我知道自己就應該這麼個下場，但是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他們不應該有後代！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人，算了跟你說也沒用，再見了！”張文彬說，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淡然，似乎已經看破了紅塵。
王金寶和另一個警察帶着張武離開了審訊室。此事江河坐在了張文彬的面前，疑問道：“你所看見的韓小美是這個人嗎？為什麼你會要報復其他人的人，僅僅是因為有沒有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