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羞嬌顏映紅唇

風兒輕輕吹過，帶動着那飄逝的柳枝，帶來的卻更是那驚險萬分之景，只見那本是躺倒在地的兩人，竟隨着這‘嗚嗚’狂風站了起來，不斷的顫抖，不斷的顫抖，似是隨時要倒下一般，風兒忽地變的大了，似乎兩人已在這風中碰撞一般，凜凜寒風透過的卻是他們彼此冷峻的眼睛，而在那眼睛之中，映襯的又是他們彼此傲立驕勇的身軀，就是那麼靜靜的，靜靜的站着，死死的對視，似是只有這樣才是對彼此的尊重與認同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卻看彼此皆沒有動作，一直如此，就連那雙眼都沒有動一下，眾人騷動了，似是耐心被磨掉了，那本是只有呼吸的人群之中，逐漸傳出了話語聲，已是沒有了先前的寂靜，雜亂不堪起來。

“不過是個幸運的傢伙罷了。”不知何處之聲，竟是從這已是雜亂不堪的人群之中，清清楚楚的飄到了空中，又是消失了不見，似乎從來沒有過一般，眾人一驚，四周尋找所發此聲之人到底是誰，卻是尋找不到，已然消失爾。

沒有任何發現，但是眾人也已明白此話對誰而說，只是不知這樣的刺激，他們會承受的住嗎？

或許由於這句話的緣故，倒是將彼此對峙的武傑給激怒了，那原本冰冷的眼神更是凌厲起來，肅殺之氣縈繞全身，就連那刀中曾經隱藏的血腥之氣亦是迸發了出來，刀中傳來‘嘶嘶’之聲，或許就連那持刀之人，也壓抑不住其中之興奮，看着那顫抖不堪的手臂，似是不想再壓抑一般，大戰一觸即發。

武傑猛的大喝一聲，隨後竟是‘噗’的大吐一口鮮血，再也站立不住一般，猛的向前倒去，或許是不想倒下，只見右手緊握寶刀垂直倒立，刀尖朝下，狠狠的刺向地面，阻止了向前的撲到的趨勢，已是停了下來，此時也已不是站立，單膝跪地，朝着遠處的眾人輕望一眼，似是無意而過，又或許……發現了什麼吧。

掠過眾人，緩緩的抬頭望向了對面那所站之人，掙扎的站了起來，嘴邊一縷鮮血緩緩而流，左手自下而上快速擦拭了嘴角鮮血，眼望關躍，“不愧是‘斷刀決’果然厲害，此刀決到真的是為那‘流水’寶刀而造一般，竟能發出如此威力，看來我也不能藏拙了，就讓你見識見識‘天羽刀法’和‘斷刀決’的巨大差距吧！”

說著，只見武傑右手持刀，朝向自己勃頸圍繞而去，已是握拳的右手，直直搭載了自己的左肩之上，刀身整個繞到了腦後，似是蓄力一般，停止不動，只是雙眼直直的望向前方，生怕對方會有何動作一般，持持不動。

‘滴答’

‘滴答’

‘滴答’

這是何聲，竟是在這如此猛烈的風中清晰的傳出，如此的清脆，似是水滴落地的聲音，輕輕的，一滴一滴，響着，響着……

眾人的雜亂聲沒有了，似乎就是這一滴滴的‘滴答’聲有魔力一般，有的只有那眾人緊張的呼吸之聲，還有那屬於大自然的聲了吧，這一滴滴清脆的聲音或許也已屬於自然一般，如此和諧融洽。

到底在何處，穿過層層人海之中，依舊沒有，透過層層風柳之聲，依舊沒有，到底，到底在何處？令人如此的在意，令人如此的驚心，這聲音似乎不屬於自然，卻又與自然融合，這聲音在哪裏？在哪裏？

一聲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看着發聲之人，滿臉震驚，眼中更是帶着訝然，嘴中不斷的嘟囔着，嘟囔着“怎麼可能，怎麼會如此自然……”

倒是眾人看到如此景象，皆是順着那人所望之處望去，竟也是一陣訝然，原來他們苦苦所尋找的‘滴答’之聲，就在那場地之上，就在人們認為這聲音最不可能的地方，‘滴答’‘滴答’聲一遍遍的響徹眾人耳中，一下一下抨擊眾人的心。

原來，如此聲音竟是從關躍所站地方傳來，此時關躍給人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是凌厲之風，更像是被自然之風包容了一般，變的柔和溫順了，‘滴答’的聲音又是傳來，似乎隨着風兒的漂蕩變的更加清晰了起來，仔細一看，才是發現，原來，這被人們當作自然之聲竟然來自關躍的身上。

如不認真發現倒真是發現不了，只見關躍腳邊處已不知何時，存在了一灘淺淺的血水，對，就是血水，從那關躍左手掌心不斷的流出，‘滴答’‘滴答’垂落而下，與風聲相襯似流水一般，難怪會被眾人認做自然之聲。

而此時，關躍似乎並沒有發現眾人的反應一般，低頭思索着什麼，眉頭暗皺，終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輕輕舒展開來，眼光一亮，低吟暗語“原來，師傅說的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說著，竟是笑了起來，可見其喜悅之色。

抬頭看了看，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武傑，笑道“如若不是與你一戰，我還不知何時才能領悟師傅之話語，如此看來，倒是多謝你了，雖說我已狼狽不堪，但與我能完全領悟師傅的話語，能夠完全施展‘斷刀決’倒也是小事一番，真是謝謝你了。”關躍說著，又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見這次的領悟，對他將來的成就將何其大也。

似是感覺到了凜然，笑聲漸止，關躍謹慎的看着對面的武傑，滿臉的嚴肅，眉頭又是皺了起來，而就在此時，武傑動了，他那似乎已是蓄完力的手臂抓着長刀猛的揮向了關躍，風兒似乎被那揮刀之勢牽引着，揚起了陣陣塵土，更是發出了凄凜之聲，久久不停，就連那相距甚遠的搖曳的柳枝也傳出了陣陣聲響，‘咔咔’聲響個不停，只見那無數的柳枝已掉落大地之上，再也沒有機會隨風搖擺，只是這遠處的輕掠而過，便已擁有如此威力，可見那正面迎擊的關躍危機將何其大也。

而就在此時，武傑的聲音飄遊在空中“‘天羽刀法’第二層，‘血染天地弒爭雄’。”只見那刀鋒之氣，似乎聽到了，更加的迅猛起來，飛土沉浮，更露鋒芒，霎那間風塵交融形成刀型之樣，直襲關躍而來，“這是我以內功發出內勁，輔以此第二層刀法所出，看你如何能擋。”此話過後再無聲音，隱隱只有風吟之聲，在空中炫舞。

看到此處，關躍沉着緊視，右腿猛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子成曲弓之狀，右手緊握寶刀，左手輕輕地撫摸着刀身，如此的輕柔，甚是愛惜，那本是晶瑩透徹的寶刀‘流水’瞬間被關躍手中的鮮血染紅了，血水緩緩的流淌着，浸在寶刀之中，似乎想要融入一般，就那麼緩緩的，輕輕的拂拭着刀身，僅僅片刻，刀身已染滿那紅紅鮮血，再無那自然水流之息，反而已充滿了血腥之氣，就在此刻，關躍似是感到了刀氣湧來，轉而雙手握刀，猛的向前揮去，口中喊道“‘斷刀決’第三式，‘抽刀斷流水’。”

風起，柳葉四處飄舞，揮灑着空中點點血滴，刀勢未至，已見潰敗之氣，看到此景，關躍暗道“不好。”向後翻身而去，站定，看向手中寶刀，又是揮舞起來，直直喊道“‘斷刀決’第四式，‘無痕奔流水’。”

語停，刀氣已到面前，關躍穩穩揮出此刀，勉力阻擋，仍是直直退去，奮力之色現於表面，卻仍不見好轉，關躍額頭已然滿是汗水，忽地大喝一聲，手中力度更是加大，刀氣消失而去，只見關躍終是站住了身軀，手握寶刀‘流水’的右手無力下垂，似是再也無力舉起一般，不住的顫抖着，抖動着，口中大聲喘氣，接連不斷，已是疲憊不堪。

只是一刀氣，竟強大如斯，可見，輔以內力發出內勁的‘天羽刀法’是何等的強大，眾人皆是感嘆其威力之際，異變突起，縈繞在空中，阻擋眾人視線的塵土之中，突地冒出一人，雙手舉刀跳躍，自上而下，朝着那本已站立不穩，渾身顫抖的關躍砍去。

看到此景，眾人一片驚呼，可見其兇險，觀戰之人，尚且是如此表現，那身為戰場之中的關躍，又是如何呢？身在其中的關躍如何不知情況之危機，可是，身子已不由自主，控制不了，全身乏力，眼看，那頭頂大刀越來越近，卻是無可奈何，更是焦急不堪。

會死嗎？或許這是關躍此時唯一的念頭了吧，眼看那武傑所握大刀，已近在咫尺，或許是自己對生的渴望，又或許是自己的戰鬥本能，僅僅是本能，只見關躍右手極為迅速的揮起，擋下了那將要劈頭而下的一刀，但也僅此而已了，只聽到‘鐺’的一聲，巨大的聲音響徹全場，隨着風聲迴響不斷，不停。

武傑似是沒有想到，這一刀會被擋下，臉上一陣訝然，不過卻也僅僅只是這麼一剎那，便作出了反應，手腕一抖，再次與之相碰，呈上挑式，想要將那寶刀‘流水’挑開，竟是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又是聽到‘鐺’的一聲，而此次情況已是不同，只見那寶刀‘流水’已是脫出了關躍手中，飛到了天空之中，像關躍身後落去，或許此景又是出乎武傑預料，臉色一愣，本能踢出一腳，踢中關躍胸口之上，只見關躍猛地飛出了很遠，‘噗通’一聲狠狠的砸向了地面，再無動作，而與此同時，那飛在空中的‘流水’寶刀，也是應聲而落，‘噌’的一聲插入大地之上，距離關躍倒地之處也不過幾步之遙爾。

一擊得逞的武傑，此時並沒有任何的喜悅之色，反而是一臉的疑惑，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遠處倒地不起的關躍，和那佇立大地之上，鮮血流淌的斷刀‘流水’，似是有何不解圍繞在他的腦海之中。

隨着眾人中的一聲聲驚嘆，打斷了武傑的思路，只見武傑，抬頭看着遠處那一動不動的關躍，輕輕搖了搖頭，已不知過去了多久，但是這些對於武傑來說已是不重要了，關躍如此情況，就算不死也是重傷，結果已定，倒也不用再追究其他，武傑看到此景又是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去，看着前面地上刀鞘，慢慢的走去，只是慢慢的，聽着眾人彼此的話語，輕輕的走去。

直到那刀鞘已在腳邊方才停下，低身而下，輕輕的拿起了躺在地上刀鞘，半蹲姿勢，而就在此時，武傑猛的一轉頭，看向那眾人之處，似是在看着誰，開口道“我並不只是個有運氣的傢伙而已。”說罷又是輕哼一聲，遂不再看，緩緩的站起身來。

而就在武傑剛剛站起的一瞬間，卻是聽到身後聲音響起，猛然一驚，轉身望去，卻是看到，本是躺在地上的關躍，不知何時已是站了起來，眼睛所望之處，竟然也是那層層眾人之中，只是聽到“我同樣也不只有運氣，我有實力！”說到最後‘實力’兩字更是大喊了起來，似是讓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一番，聲音迴響不斷。

‘噗’的一聲，只見關躍手捂胸口猛的吐了一口鮮血，緊跟着咳嗽了起來，或許就剛剛那大聲的呼喊也成為了這本已重傷身軀的一種負擔吧！

此時，眾人聽着兩人的說話，和兩人所望之處，也是明白了他們所做為何，均是順着他們方向望去，回首一看……

看着那人們早已忘懷的美色，那幽幽荷塘，翠翠荷花，攢魚遊動，柳枝隨風而飄，帶起了漾漾水波，如此之景正是自然之色，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煙，就在眾人疑惑之時，仔細一看，才是發現，就在那荷塘之邊，被層層柳林所阻擋之地，有一石碑，碑上名曰‘柳風蔭’三個大字，定睛一看，碑頂之處竟是坐着一人影，看似一少年男子。

只見那少年男子，右腳踩在碑頂，左腳搭在碑邊垂直而下，而其右手點在右腿之上，輕輕的拖着下巴，黑眸黑髮黑風衣配合著那冷酷的表情以及那冷犀凌厲的眼神，到真是瀟洒英俊，而最主要的就是那左手持握一把黑色長刀，刀尖點着碑頂而立，更是有點睛之筆，讓人眼前一亮，正所謂‘萬絲綠柳風飛曳，水中荷花瑩然開，夕陽夕下尋嬉魚，只為一睹俊英年。’

似是被眾人盯着煩了，黑衣少年輕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手中長刀垂落而下，雙眼無視眾人一般，穿過層層人海，直直望向關躍，四目相視，倒是關躍似乎鼎受不住黑衣少年這種眼神，率先躲閃開去，黑衣少年輕笑一聲，才是說道“幸運之人，就是幸運之人，實力，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說罷又是閉口不言，冷冷的站在那裏。

不等關躍說些什麼，倒是武傑哈哈大笑了起來，“說的不錯，實力不只是說說而已。”說著雙眼望向遠處的黑衣少年，眼冒精光，雙手抱拳，手握寶刀，“兄台，你說的不錯，倒是希望，我打完之後能夠有機會和你切磋一下，看樣子兄台到也是個用刀高手吧。”說話途中，竟是變的激動起來，只見黑衣少年，聳了聳肩，輕輕一躍又是坐到碑頂之上，默不作聲。

而眾人卻是明白，對方不做任何回答，便是默認了此次約戰，遂即不再關注那黑衣少年，注意力又回到了場中，因為這裏的戰鬥還沒有完結呢……

武傑看到黑衣少年的答覆，輕輕點頭，遂不再看，又是望向了關躍，卻是看到關躍已是臉色蒼白，口中不住的流出鮮血已是虛弱不堪，不可能再有再戰之力，可是他卻依舊站着，可見他對戰鬥的執着，或許就是因為黑衣少年那兩句話所引起的吧，眾人讚歎他的精神，但也同樣搖頭惋惜，因為此時的決定權在武傑手裏，武傑可以殺了他，亦可以放了他，全在武傑一句話或一個動作，可是眾人也是明白，為何能叫做‘狂刀’也是從另一方面證明他的事情的執着，如果是為了那句話，那句話的執着，那麼關躍就將不可能存活。

果不其然，武傑看着關躍此種情況並沒有任何同情，或許這就是武林吧，只聽武傑道“關躍，你是我認同的對手，不過，既然你站了起來，那麼就要有死亡的覺悟，這是你不可避免的。！”說罷，已是舉刀沖了過去。

關躍真的無法抵擋了嗎？那顫抖的身軀，蒼白的臉龐，還有那落在那離他幾步之遙的寶刀‘流水’，僅僅幾步卻也遙不可及，或許這種種情況已是讓關躍絕望了吧，或許也是無能為力了吧，緩緩抬頭望天，臉中一絲洒脫的微笑，或許這正是對這個世界的留念所致吧。

“師傅，徒兒愧對了您對我的養育之恩，您的恩情，徒兒只能來生再報。”說著猛地雙膝跪地，低下頭顱，輕道“別了，師傅。”說罷，再無動作，緊緊閉上了雙眼，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到來，靜靜的等待着。

眼看武傑之刀已是劈向了關躍的頭顱，已是近在咫尺，關躍之性命只在這剎那之間，卻是異變突起，只見武傑揮向關躍頭顱之刀，猛的回收，擋在了其側臉勃頸之上，突的‘哐當’一聲巨響，又是聽到‘嘭’的一聲悶響，卻是看到武傑連連退後幾步，方才停下。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一清脆之聲幽幽傳播在空中“還不起來嗎？你還真是個笨蛋哦！”

聽到這話，眾人才是反應過來，定睛一看，才是發現關躍面前，已是站着一名伶少女，少女身穿一身紅色風衣，淺淺的露着似雪如酥胸脯，引人遐想，肌色薄粉敷面，肌膚冰肌瑩徹，滑膩似酥，那似玲瓏的臉龐上，眉似新月，明眸皓齒，雙頰紅潤似彩霞，還有那櫻桃小嘴上的兩行鮮嫩嬌唇，撩人心旋，那一頭烏黑的頭髮之上挽了個髻子，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更似公主一般，嬌瑩玉聲，引人想去呵護，正是‘江湖叢中花嬌艷，伊人一笑潤紅顏；血雨武林命爭雄，更有百媚俏佳人。’

如此佳人出現於此，更是引人眼前一亮，眾人皆是細細品位如此佳人之際，只聽到一聲驚喜“師姐！”再是一看，原來是關躍傳出如此之聲，已是站了起來，滿面驚喜之色。

卻是少女聽到如此稱呼眉頭一皺，嬌聲道“你真是沒用噢，‘斷刀門’的門面可都被你丟盡了，哼！”面對少女的喝叱，關躍沒有任何憤怒，臉上滿是愧疚之色，“我愧對師傅對我的培育之恩。”

“知道就好，行了，有什麼慚愧到我爹面前慢慢懺悔去吧，我可不想聽這些無聊的話語。”少女說著翻了翻白眼，似是不耐煩了，又是看到了插在地上的那把斷刀‘流水’，聲音變的低沉了，“關躍，你太不應該了，你明明知道我爹如此愛惜他的寶刀，平日都是小心擦拭，為何傳給了你，怎就變成了這樣，你應該知道後果，刀身竟已佔滿鮮血，你應該清楚，‘流水’是生存在自然之息中，阻斷了自然，怎還會有威力，你真是太不該了，刀弄成這樣可都是你的事，跟我可沒關係。”

少女說著，又是心虛的拍了拍胸脯，生怕被此事和她沾上關係一般，倒是關躍聽到這話，臉上更是愧疚，低吟“此事絕不連累師姐，請師姐放心。”說著艱難的朝着那斷刀‘流水’走去，步履蹣跚，看到此景少女卻不為所動，冷眼觀看。

而就在此時，武傑笑道“原來是‘斷刀門’鬼手刀王的千金啊，不知小姐何時而到，難道真的只是剛剛嗎？”說著，武傑滿臉笑意，眼冒精光，直直的看着對面嬌美的身軀。

少女似是早已習慣這種眼神，看着武傑隨意而說“對呀，就是剛剛才到，要不怎麼能看着關躍敗壞‘斷刀門’的臉面？”說著似無所意的向著遠處那碑頂之上黑衣少年望去，緊緊一瞬，便又移開，武傑似有所感，也是望向了那裏，看到黑衣少年並無任何動作，還是那冷冷的臉面，又轉頭看向少女，亦是沒有任何異狀，輕輕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