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動如夢痴來醉
“看來這確實有難度。”坤天仇輕輕一笑,眼神一變,自信道“不過,我自信我的所做會留在這裏。”
聽到,紫馨鸞秀眸一蹙,似若有所思,幽幽而道“你是第二個……我見到過的第二個,如此自信的揚言將自己字畫留存與此的人,而他……”
紫馨鸞說至‘他’時,語氣一頓,浮光閃閃,雙眼露出一絲迷戀,不自主的道“他,已經做到了!”
“第二個?”坤天仇微微皺眉,疑問道“紫姑娘,你多次提起的‘他’又到底是誰?”
紫馨鸞一驚,美眸回復清澈,輕輕搖了搖頭,緊咬下唇,眼神幽幽望着,坤天仇身後的畫卷,淡淡而道“下一個畫卷,便是他所做留存下來的。”說罷不再言語,閃過頭去,似是不願再去看。
坤天仇聽到,猛的回過身去,直直望着這下一張畫卷,也就是這第七張畫卷,不看任何字句,順延而下,似是看到什麼,眼神一凝,沉重之色顯露與表,緩緩才道“難怪,難怪,原來是他!哼,‘霧心雲靄’李慕白,哼,‘酒中詩仙’李慕白,好一個李慕白。”
坤天仇連道了三個‘好’字,轉身看向紫馨鸞,道“這就是你口中的他,這就是你口中所見過的第一人,對,沒錯,他果然沒有愧對你口中的第一。”
感受到那強烈的目光,紫馨鸞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是,是他,我……”
坤天仇笑了,哼道“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天上人間,武自逍遙無一不曉,我早該想到,這種人物怎麼會被‘聞香閣’錯過,果該如此,該是如此。”
坤天仇大喊了一聲‘好’,再道“我倒要看看,這被江湖人稱之的‘酒中詩仙’李慕白又留下了什麼絕世畫卷,好,真的好……”
坤天仇說罷,隨即不在多說,逕自看向那第七張畫卷,仔細的去看,認着的去看……只看到那畫卷之上如是寫道。
“琴,半闋弦律動情真。音輾轉,盡透女兒心。
棋,黑白相交藏玄機。險中求,苦戰日落西。
書,翰林文海錦章出。藏詩閣,滿懷古今著。
畫,抻宣神韻飄錦霞。堂前題,秀色出名家。
詩,閑賦暇吟心自痴。落筆處,輕收悠雅思。
酒,青梅合煮杯中溢。醉心扉,濃淡總相宜。
茶,蘊指輕扶紫砂斟。眾家聚,香茗謝知音。”
‘酒中詩仙’李慕白題。
看至深處,坤天仇不自禁的讀了起來,似是品味,似是賞味,又似是尋味,讀至深處,語氣一頓,再次深深的看至畫卷之上,奇道“這李慕白筆韻濃厚,饒有所致,正直意猶未盡之時,卻是停筆,令人感到失望,或者說是大失所望,這‘琴、棋、書、畫、詩、酒、茶’都感悟的妙不可言,可這‘花’呢?我可不信,寫的如此妙語的人會沒有感悟到這‘花’之意,這我是不信的。”
坤天仇說罷,轉頭靜靜的望着紫馨鸞似是在等待着答案一般,紫馨鸞茫然的搖了搖頭,道“當時李,李慕白確實只自問自答了這八雅中的其中七雅,而唯獨這‘花’之一題,卻是沒做的,這……是不需要懷疑的。”
“哦?真的是這樣嗎?”坤天仇若有所思的道,隨即又問“那這張畫卷‘珍娘’前輩可曾觀看過?”
紫馨鸞聽到撲哧一笑,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這張畫卷憑什麼懸挂於此?”
坤天仇聽到嘴角一揚,道“那就是了,若是單單是此畫卷,語句雖妙,卻是不能和前面幾位前輩可比擬的,可是‘珍娘’前輩依舊將此畫卷懸挂於此與這幾張絕卷相衡,自然有它之妙處,我還要細細觀看才知。”
坤天仇說著搖了搖頭,又注視着那張畫卷之上,靜靜的去看,靜靜的去看……
紫馨鸞被說的一愣,臉色一陣羞紅,輕哼一聲,秀眉一蹙,也是看向了那張畫卷之中,靜靜的去看,似是在尋找,在觀摩……一陣迷戀之色閃於香顏之上已然不知了……
只有站在身旁的柳夜鶯似是看到紫馨鸞的異樣,隨即瞭然,低聲竊笑,看了看神情關注的坤天仇,也是看向了畫卷,似是在懷疑這張畫卷真的有坤天仇說的如此深奧嘛,似是不知了……
坤天仇似是想到什麼,自語而道“花,心,香,秀,溢,情,痴,霞,悠,藏,藏,……”
坤天仇不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着,終是念至最後,方才停下,雙眼只是直直的望着那最後的題字,滿是疑惑的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李慕白最後題字會是‘酒中詩仙’李慕白,為什麼不是他的真正綽號‘霧心雲靄’李慕白?這有着什麼意義?還是有着什麼玄機?這裏到底隱含着什麼,……還是隱藏着什麼?”
當坤天仇說至‘藏’字之時,猛的一驚,喃喃道“藏?‘藏’字?”說著,便在畫卷中尋找起來,看到某處眼神定了下來,似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眼神一亮,伸出手指在離畫卷不遠處指着,不住的道“果然,果然如此,哈哈,果然是這樣!”
聽到坤天仇的笑聲,柳夜鶯和紫馨鸞紛紛一驚,隨即順着手指望去,只見那所指的是一個‘藏’字,再靜靜一看,才是看到一句詞,‘書,翰林文海錦章出。藏詩閣,滿懷古今著。’那坤天仇所指的就是這句話中的藏字!
不待兩人多說什麼,坤天仇已然脫口而出,道“原來如此,‘藏’字,真是好一個‘藏’字,‘藏詩’原來是這個意思,‘藏詩’,哼,看來這對‘花’的感悟,李慕白早已寫入其中,這‘酒中詩仙’就是提示,我倒要看看,你這‘花’之意又藏在了哪裏!”
坤天仇不住的喃喃而道“這‘酒中詩仙’‘酒中詩仙’……”不斷的自語着,不斷的自語着,隨即看向了畫卷之中,皺眉疑惑道“難道?這提示就在這‘酒’之感悟中嗎?”
坤天仇細細品味着這‘酒’之一詞的感悟,‘酒,青梅合煮杯中溢。醉心扉,濃淡總相宜。’不斷的去看,不斷的去看,似是在思索,似是在尋找答案一般……
思慮多時,卻仍舊搖了搖頭,輕輕轉身不在去看,而就在轉身之際,看到了那正全神貫注看着畫卷的紫馨鸞,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說道“男子賞花如賞女子,若花比同於女子,而女子賞花,則為賞心,花艷花香之心,這又怎能若同,君何不知女子愛花,如愛自己之語否?”
坤天仇說至此處,深深的望着紫馨鸞,再道“敢問紫姑娘可曾向李慕白說過這些話呢?”
紫馨鸞聽得一愣,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變,脫口而道“你是說,李慕白,李公子他將這花之意,韻入這詩中,引的是這‘心’,花之心嗎?”
坤天仇聽到輕咦一聲,滿含深意的望着紫馨鸞,淡笑道“李公子?李公子嗎?恩,不錯的稱謂。”
紫馨鸞聽到臉色一紅,還想在說些什麼,坤天仇又繼續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最後題名的‘酒中詩仙’便有用意了,我明白了,所指的就是這‘心’之意。”
坤天仇靜靜一看,手指畫卷,再道“看這句‘酒,青梅合煮杯中溢。醉心扉,濃淡總相宜。’以酒為引,引出的是這‘心’之一字,而這隨後便從這‘酒’連接到了‘詩’,便是這句‘詩,閑賦暇吟心自痴。落筆處,輕收悠雅思。’也是有這‘心’之一字,這便是李慕白最後的題名為什麼會是‘酒中詩仙’這其中的用意了!”
“以‘酒’為引,牽引而出‘詩’,所表示的均以‘心’為意,而這‘心’又表示的是什麼呢?”坤天仇笑了笑,又是看了一眼紫馨鸞,道“這‘心’,自然是花之‘心’也就是被紫姑娘所稱的女子之‘心’了,我且看看這畫卷之中可有其意,和我猜想的又是否相同。”
坤天仇看了看畫卷,輕輕一笑道“果不其然,這句‘琴,半闋弦律動情真。音輾轉,盡透女兒心。’早已點名其意,這‘盡透女兒心’不正是隱示着這花之‘心’嗎?”
聽到坤天仇的話語,紫馨鸞與柳夜鶯紛紛望向畫卷之中,似是經過坤天仇的解說,感到一陣恍然,而就在此時,坤天仇繼續而道“所以,這花之一意,便是要從這‘酒’‘詩’以及在‘琴’中的‘女兒心’這三句詩中而尋找。”
柳夜鶯聽到,不禁疑惑的問道“天仇,只是知道這‘花’之一詩,在這三句之中,可又怎樣去尋找呢?”
坤天仇聽到,看向了紫馨鸞,道“怎樣去尋找?自然是要請教紫姑娘了。”
“為什麼要請教於我?若不是你發現,我更不知道這畫卷之中已存在‘花’之意,還要來請教我?”紫馨鸞不禁皺眉道。
坤天仇哼笑道“因為,將這‘花’之心比作‘女兒心’的是你,我想李慕白定然也是寫過給你的,這‘花’之意就是如此。”
紫馨鸞驚異道“寫給我?他,他將這隱於畫卷之中的‘花’,寫給我?”說罷,紫馨鸞有些激動,埋頭看向畫卷,似是想要尋找出答案一番。
坤天仇看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縷不忍之色,隨後輕輕的一聲嘆息,似是更不忍看……
柳夜鶯看到坤天仇的異常,低聲詢問道“天仇,你怎麼了?”
坤天仇輕輕搖了搖頭,又是輕嘆一聲,看了看不遠處那正在細細觀看畫卷滿臉期冀的紫馨鸞,不忍的道“答案還需要她自己去尋找……”說罷亦不再多說,似是在等待,又似早已料到結果,只是不住的搖着頭……
柳夜鶯看到此處,似是猜到了什麼,靜靜的望着紫馨鸞,眼神閃閃,口中只是輕輕的不斷的念道“馨鸞姐姐,馨鸞姐姐……”
似是在印證着坤天仇的話語,那一瞬間,紫馨鸞臉色突的一變,猛地後退了兩部,慘然一笑,道“原來,哈哈,原來是這樣……”只是說話間,輕輕的,輕輕地兩行淚水順流而下,輕輕的灑落在那已然慘白的臉龐之上,靜靜的,靜靜的流着,似是不斷,不斷……
“情動……為痴嗎?”紫馨鸞喃喃而語“原來你早已知道,原來……不過只是我自己的心醉嗎?我卻不自知!哈哈,我卻不自知!我還在期盼着什麼?原來我還在期盼!
“我還要期盼什麼?”紫馨鸞猛的搖着頭,縴手不住的輕拭着自己那依舊留着淚水的臉頰,不住的輕拭着,輕拭着,可是……那臉龐之上的淚水似是更連綿不斷,不住的流着,不住的流着……
柳夜鶯看到心有不忍,輕輕走上前去,輕擁而去,將那顫抖的嬌軀倚入懷中,口中淡淡的道“馨鸞姐姐……”似是只是能說出這些而已,所能給予的只有那靜靜的依靠吧……
坤天仇長呼一口氣,輕語而道“花,滿溢香華動為痴,真淡濃,情醉亂心扉。”
“情動而為痴,濃淡及為真,不過酒中醉心扉,醒來時輕收悠雅思,思之為夢,兩相宜,盡透女兒心。”坤天仇再嘆息一聲,道“何不當做為夢呢,那留存而美好的夢呢,將它埋藏起來,試想下,又會有誰對夢擁有過多的留戀?……這樣想過,或許你會好過點。”
“夢嗎?”紫馨鸞輕輕退後兩步離開了柳夜鶯的懷中,淚光閃閃,雙眼怒視着坤天仇,道“為什麼?你要說的如此輕巧?當做夢嗎?哈哈,怎麼能當做夢!”
紫馨鸞伸出玉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喊道“你又明白什麼?夢,只是夢?那又怎麼會痛!這裏,我的心熱的令我快忍受不住,痛,好痛,這又怎麼能當做夢!這並不是夢,我清清楚楚的感受的到,那是真實的,是真實的!”
坤天仇深深的望着紫馨鸞,聲音低沉而道“就因為太過痛楚,才會去幻想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正是因為這痛楚,才會發覺這一切都是真的,事實與虛幻,由痛楚來連接,那麼這痛楚正是真摯感情所換來的……是夢的羈絆,將痛楚留存在夢中,誰又會去對夢產生過多的留戀?當留戀過後,那麼留存下來的心將冷的麻木,……就不會再痛了!”
坤天仇哈哈大笑,神色似是有些瘋狂,繼續道“熱切的血,火一樣的燥熱,所存在的是那妄想,當事實來到之際,似是真實又如虛幻,恍無人知,所能發覺的是!來的太突然,痛徹至深,熱辣的血,澎動的心,有如嗜血刺骨,痛的太真實,就感到了麻木,哈哈,所留下的還會有什麼!有的不過是那早已冷卻的心,麻木之後就不會感到了疼,認清了事實就不會感到了疼!打破的幻想就不會感到了疼!疼痛……只會留存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疼痛……也只會留存在夢境之中,難道人們不都是這樣嗎?當感到痛時,才會存有幻想,想這一切並不是真的,可是痛哪裏會消失,只不過痛的更加真實,虛幻之中,留存於一切為夢,當做夢幻,不都是這樣嗎?既然這樣,那何不一錯再錯就將這些當做夢呢?”
“若是夢又怎麼會有人去留戀,只是將它存入心中或拋之而去,就不會痛了,忘記了,就不會痛了,不過均是夢而已,難道人們不都是這麼欺騙自己的嗎?這麼做,自己不是會好過一些嗎?為什麼還要遲遲不放自己的痛楚呢?為什麼將自己的痛苦,揭開抓住不放呢?過去了不就好了嗎?是吧,過去了不就好了嗎!”坤天仇死死的盯着紫馨鸞,似是自己想到了什麼,不斷的說,不斷的說著……
紫馨鸞似是感到真的疼痛,雙手猛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耳,不斷的搖着頭,不斷的後退,猛的跌坐在地上,嬌軀不斷的顫抖着,顫抖着,嘴唇不斷的哆嗦的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柳夜鶯不忍再看下去,低身擁住紫馨鸞,轉頭直視坤天仇,喊道“天仇!天仇!你在做什麼!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坤天仇猛的一驚,瘋狂之色順勢退去,眼色慢慢變得平靜下來,閉上眼,似是靜靜回復心情一般,過不到良久,才是睜開了雙眼,看了不遠處扔坐在地上的紫馨鸞,不忍去看,轉過身去,才道“疼痛,疼過一次就好了,把這些放到夢中拋之而去,心,就不會痛了,是了,只有這樣心就不會痛了,不會對夢存有留戀,這樣就不會痛了,這樣不就好了,是的,這樣就好了。”坤天仇似是自言自語,不斷的說著,不斷的說著……
紫馨鸞聽到,扶着柳夜鶯,吃力的站了起來,美眸朦朧,看着面前的背影,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的如此輕巧?痛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夢嗎?這怎麼可能去做到?這怎麼可能?這……又怎麼可能當做夢一樣不去留戀!”
坤天仇聽到轉身,雙眼靜靜的看着紫馨鸞,那顫抖的嬌軀,淚光閃閃的臉龐,嬌而柔弱,長長呼了口氣,開口而輕柔道“是了,又怎麼可能當做去夢而拋之而去?不過留下的都是痛楚罷了,痛留了下來,是否心中隱隱而痛?那麼,你該去做什麼?還是什麼都不去做呢?”
坤天仇說著,輕輕一笑,繼續而道“是了,該去做些什麼,因為一個人只有為了什麼,才會去拼盡全力,為了自己永遠不可能!而這為了的‘什麼’這都取決於你自己,或許只是為了一個目的,又或許只是為了自己一個無妄的想法,又或許……是為了一個人!只有自己去為了什麼,才會去拼盡全力,那麼!你是否去拼盡全力呢?若什麼都不去做,痛楚只能默默的留給自己,而別人還不自知,這……又有什麼意義!紫姑娘,你是否去該做些什麼?既然你拋去了留存於夢的虛幻,你就該為你現實的痛苦去做些什麼!那麼你的抉擇該由你自己而選,不是嗎?”
“為我自己而選嗎?……可是,我卻無從選擇,是了,我卻無從選擇!”紫馨鸞默默自語,抬頭望了望坤天仇,靜靜的道“或許真如你所說,當做事夢,從而拋之而去,那麼就不會感到那麼痛了,是了,就不會感到那麼痛了。”
紫馨鸞話語剛畢,門外一音傳於屋中,只是聽到“好一個坤天仇,不愧被雲風誇不絕口,我倒是不知是要感謝你,還是要殺了你了!”
只是說話之間,一女子已是走入房中,但見此女子,着一身紅色牡丹裳,身綉金鳳點其衣,袖口展其淡藍色蓮花,又如銀絲細線勾出幾多淡色祥雲,身子輕輕而轉動,長裙順勢而開,隨意玉步而搖,裊裊婷婷,青絲髮髻斜掛着一株碧玉風釵,淡淡斜視,紅眸含羞若春,香膚如玉而膩,身若浮柳沁人心髓,嬌艷若滴,紅唇魅艷,包含粒粒耀目精靈,嬌嬌一舒燦然生輝,羨煞出無數慕情,拆煞出無邊痴情,痛煞出無盡風情,兩縷紅霞映入臉頰,猶如而夢,痴痴而醉……
一聲“師傅”似是驚醒了已是看呆了的坤天仇,這面前女子,美若芙蓉如水,又有誰人可知,如此女子早已是上一代的人物,又有誰人會知,這如此美貌也能留存於今,不知,沒有人會知,只是看到都不敢相信,原來……美貌依舊可以傳承……
坤天仇長長呼了口氣,看到已來至面前的女子,雙手抱拳,道“晚輩,坤天仇,拜見‘珍娘’前輩。”
而面前的女子‘珍娘’輕輕一笑,掠過了坤天仇,轉而望向了紫馨鸞,柔聲而道“馨兒,你下去休息吧。”
說罷,又是看向了柳夜鶯,寵溺的微皺蹙眉,道“好了,鶯兒,你陪同你馨鸞姐姐一起去吧。”
柳夜鶯猶豫的看了看坤天仇,道“恩,好,可是……珍姨,你可不能為難天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