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沐芸香思願相緣

聽到此語，坤天仇面沉如水，細細打量起了面前的‘天香女’紫馨鸞，輕輕一笑，道“一個女子，倒是有很強烈的好勝心，真的少見。”

坤天仇說著避開那羞怒的美眸，繼續而道“想來，你的師父，‘珍娘’也是了得，若沒有你這種的性格，怕也當不了‘聞香閣’閣主了吧。”

‘天香女’紫馨鸞微微一愣，隨即一笑，輕輕側身閃至坤天仇面前，香體向前一傾，輕吐一氣，香氣直逼鼻尖，道“僅僅這幾句話，你倒是看到了許多，說真的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呢。”

說罷，‘天香女’紫馨鸞一陣嬌笑，戲謔之色顯露於表，坤天仇鼻息之間香氣滿體，臉色一變，後退一步，一個側身，閃至柳夜鶯身旁，抓起玉手，直視‘天香女’紫馨鸞，道“若不是鶯兒與你是姐妹，想來我也不會如此忍讓了。”

‘天香女’紫馨鸞聽到，臉色微微一紅，羞怒道“哼哼，看來，你是要選擇武比了，我倒要討教一番。”

說罷便要出手，只聽得坤天仇喊道“且慢。”

‘天香女’紫馨鸞動作一停，嗤笑道“怎麼，怕了？”

坤天仇哼道“武比，我未必懼你，只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說著，坤天仇眼色一凝，沉聲道“既然在你口中的文比，如此的推崇，想來相對於武比而言，你對文比更是滿懷信心，不是嗎？哈，我就偏偏要闖一闖這個文比，看看你口中的文比倒有多少虛實，別是虛……大於實吧，哼。”

“你太小瞧我的師父了，哼，這個苦果自己吃，你不可能見到我的師父，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提醒你，坤天仇！”‘天香女’紫馨鸞咬牙道。

坤天仇又是一笑“事情沒有到最後，永遠不知道結果如何，既然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要去做到底，我的失敗，我只會想到是自己的實力不濟，並不會認為是別人的強大所致，若你單一去懼怕別人的強大，而躲避，那麼你就失去自我永遠也不會去超越，那樣的你，你還認為是你嗎？你說呢，‘天香女’紫馨鸞！”

“你是說，我在懼怕我的師父，從而一直在躲避，直到失去自我？”‘天香女’紫馨鸞彎眉一皺，再道“你說的，或許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我並不喜歡你的語氣，你這個人很難讓人想要去相處下去，真不知道夜鶯妹妹怎麼會喜歡了你，哼。”

聽到此話，柳夜鶯臉色一紅，痴痴望着坤天仇，道“天仇他，是個很好的人，總是為別人着想，他……對我很好。”

‘天香女’紫馨鸞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道“好了，鶯兒妹妹，他的好啊，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姐姐可不想去聽了。”

柳夜鶯一驚，低聲道“對不起，馨鸞姐姐，我不自禁的就說了起來。”

“算了，算了。”‘天香女’紫馨鸞寵溺的道，又是看了一眼坤天仇，轉身而道“既然你選擇的文比，那麼就跟我來吧，現在也容不得你後悔了。”說罷，纖纖細步而起，飄然而去。

坤天仇看着柳夜鶯淡淡一笑，拉起細手，緊隨而去。

山谷之中，滿是花朵飛揚，五顏六色，五彩繽紛，遙遙深處望去，重重花朵似是花園，所圍繞的似那花中盈殿一番，走進一看，正是一二層小屋被花朵環繞似是花裙，坐落在那花圃之上，瑩潤而光滑，宛似花中精靈，如天弱水，倩影兮，亦難忘。

坤天仇不由得，驚嘆道“好美的地方，這裏就好像似有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進入，有如身入其境一番。”

坤天仇說著，正想踏步而前，似有感覺不對，轉身一看，不知何時，‘天香女’紫馨鸞已是停下了腳步，饒有興緻的望着自己，就連那牽手而至的柳夜鶯，自己也不知何時鬆開了，似是着魔一般，坤天仇大驚，望了一眼，面前近若咫尺的花間盈殿，不敢再看，猛的退了兩步，吐氣之間，鼻尖傳來一股異樣的香氣，似多種花叢混合之味，坤天仇似有所想，轉身看向柳夜鶯，只見柳夜鶯一臉平靜，衝著坤天仇甜甜一笑。

坤天仇看到滿是疑惑，喃喃而道“沒有事？就我自己有事？”帶着疑問坤天仇看向了‘天香女’紫馨鸞。

看着那窘迫的坤天仇，‘天香女’紫馨鸞哧哧一笑，美目妙轉，道“坤天仇，不得不說，你的心性確實不錯，能夠抵禦到住這種回歸自然喪失自我的誘惑，不要懷疑，也不要疑惑，但凡以文為本，皆以修身養性為前提，若你沒有一個合格的心性，那又有什麼資格來選擇‘聞香閣’的文比呢。”

‘天香女’紫馨鸞語氣一頓，柔弱聲出道“坤天仇，你確實有點本事，這文比你確有資格了，隨我而來吧。”說罷，細步開邁而去，越過坤天仇，直奔花間盈殿。

柳夜鶯甜甜一笑，走至坤天仇身旁，輕吟道“走吧，天仇，裏面可更是漂亮呢。”說著正欲想起步而去，卻被坤天仇拉住了手臂，柳夜鶯妙目一轉，滿臉疑惑的看着坤天仇，問道“怎麼了，天仇？”

“這裏的花香有問題。”坤天仇皺眉道，“我的心神總是有一種波動，似是被牽引，定不下來，為什麼鶯兒你沒事，……還有她紫馨鸞？”

坤天仇說著望了一眼已是進入房屋的紫馨鸞，低聲詢問“鶯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夜鶯婉然一笑，潔齒顯露，嬉道“天仇，這混合出來的花香對我們女子是沒有用的，嘻嘻。”

正待柳夜鶯還要說些什麼，卻是聽到一縷妙音，從屋中傳出，只聽到“君豈不聞，‘四季常開竟芳華。千般秀，堪比女嬌姱。’君又不聞，‘斑斕五色人采盡。卻難知，月下香有心。’①之語。”

話語間，只見‘天香女’紫馨鸞又踏門而出，悠悠而語“男子賞花如賞女子，若花比同於女子，而女子賞花，則為賞心，花艷花香之心，這又怎能若同，君何不知女子愛花，如愛自己之語否？”

“這花如我們女子自身，而這花香就便如我們女子之心，而你們男子又怎麼沒有些觸動之心呢，所不過是那心性的忍耐罷了。”‘天香女’紫馨鸞輕輕一嘆，再道“坤天仇，你可以進來了，這便是文比的第一步，你要在如此的環境下進行下去，想來你是不會放棄的。”

坤天仇輕輕一笑，點頭道“確實如此，那麼我倒要見識一下，這‘聞香閣’真正的文比了，哈哈。”說著，直直踏門而入，眼中似是閃過一絲狂熱，早不知何時，已將柳夜鶯遠遠的甩去。

柳夜鶯定定的望着那個身影，幽幽而語“我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別樣的天仇，天仇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聽到柳夜鶯的話語，‘天香女’紫馨鸞微微一怔，深深的望着那個背影，自語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才會顯現出的背影啊！”

紫馨鸞看了一眼柳夜鶯，擔憂之色顯露於表，隨即搖了搖頭，一縷笑意掩飾而過，輕聲道“走吧，夜鶯妹妹。”

柳夜鶯輕恩了一聲跟隨着紫馨鸞踏門而入。

剛剛進門而入的坤天仇，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一呆，一臉的迷茫，眼神四處尋覓着什麼，不願停止一番。

終是沒有發現什麼，臉色不由得一陣失望，低低自語道“不應該是這樣，這裏不該是這樣。”

“確實不該是這樣。”‘天香女’紫馨鸞入門而答道。

坤天仇回首一望，問道“怎麼會這樣？空無一物，竟什麼都沒有，被外面花間所包圍盈殿之中，竟空無一物，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心性！”‘天香女’紫馨鸞堅定的道“這也是心性的考驗！”

‘天香女’紫馨鸞走至坤天仇身旁，笑問道“你是否感覺到心裏的極度失望，你是否從那本是滿懷希望的心情，突然之間跌落下來，產生了落差？你是否想當然的認為見到了那麼美麗的花叢纏繞，這裏就該更美麗呢？”

“哼，人們總是理所當然的想些什麼，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的，真是可笑啊，可笑，坤天仇，你看來也不外乎是那同一種人，這次文比，你不考也罷，連這最簡單的兩重測試都通過，你是沒有資格了。”‘天香女’紫馨鸞一臉嘲笑着看着坤天仇，嘲諷之色顯露於表。

坤天仇聽到臉色一沉，細細思索，終是抬頭直視紫馨鸞道“這裏讓你感覺到了壓力，對也不對？”

“你在諷刺於我的心性，倒是讓我看清楚了你的心性，你在害怕什麼？是什麼帶給你了壓力？你又在恐懼什麼？”

面對坤天仇咄咄逼人的問話，紫馨鸞似是驚了，站在那裏怔怔出神，而此時，柳夜鶯來至坤天仇身旁，輕輕低語道“天仇，別再說了，這裏是每個‘聞香閣’閣主繼任的傳承之地。”

“對於馨鸞姐姐，自然是沉重而聖潔的地方。”柳夜鶯出神的看着那身系紫衣的紫馨鸞，悠悠而語。

坤天仇眉頭一皺，卻是看到紫馨鸞猛的搖了搖頭，臉色頹廢的道“是啊，我是在懼怕，我是在恐懼，師父所給我的壓力，恐懼那無形的壓力啊，師父太過於出色了，是歷代‘聞香閣’閣主最為出色的，我怕，我怕我勝任不了，我怕我根本沒有師父做的好，或許連她的一半也比不了，我來到這裏不下數次，可是每一次到這裏，我就能感覺到更加的沉重。”

紫馨鸞說著後退了一步，竟是倒在了坤天仇的懷裏，仍不自知，似是陷入回憶一般，不由自主的繼續說道“我在努力，我在努力，我也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進步，我感覺的到我在進步，可是我卻感覺我與師父的差距越來越大，師父越加變的深不可測起來，越來越，越來越變的深不可測，這種距離令我感到無力，真的好無力，真的好累啊！”

坤天仇輕輕一嘆，將懷中的女子，慢慢扶起，輕退一步，深深的道“你已經很出色了，你真的很優秀，你所欠缺的不過一顆自信的心，或許你曾經有過，但是卻被你的師父深深的傷害，硬生生的毀掉了，可是你卻忘記了，每個人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你和你的師父本就不是同期的人物，又怎可去比擬，你們相差了二十餘年，二十年後的你，所作所為未必會下於你的師父，做好每一天的你，才是最重要的，年輕一代的你已屬佼佼，若按同期，你已經很出色了，你所要做的只是不斷的努力，不斷的進步，不斷的成長，直到你終有一天超越你的師父。”

聽着話語，紫馨鸞默默無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似是在回味，似是在躲避，片刻之後，才是說道“坤天仇，你真的很溫柔，你……是我見證的第二個能夠參加文比的人，我很高興，你的話讓人充滿了希望，這心性的考驗，你通過了，可以真正的進入文比的考驗了。”

“你在考驗我？我感覺到了我在被羞辱！”坤天仇沉聲說著深深的看着對面的紫馨鸞，道“你在屢次挑戰我的忍耐，紫馨鸞，請你記住，不要再有下一次，這個深谷很優美，我不想它在我手中毀掉，哼。”

紫馨鸞掩面而笑，道“坤天仇，你生氣了，嘻嘻，可是這正是我必須做的，不是每一個人說選擇參加文比，就可以參加文比的，你要記住這一點，你應該感到榮幸，想要見到歷代‘聞香閣’閣主的都是要過這一關的，不過，我想說的是，你所說的那些話，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大，我謝謝你。”

紫馨鸞說著，一絲紅暈閃於臉頰，又道“好了，跟我來我，二樓才是文比的地方。”

“夜鶯妹妹，你的選擇，……真的很好。”說罷，紫馨鸞率先邁步上樓而去。

坤天仇平息了一下心情，望着柳夜鶯，兩人相視而笑，柔聲道“走吧，鶯兒。”

柳夜鶯輕恩一聲緊隨坤天仇而去。

初上二樓，抬眼一望，又是不同，這裏的格局似是書香之地，古高之書架，那淡淡幽香的古木檀桌，那檀桌之上的那一杯清茶，茶之香氣空中瀰漫，筆墨紙硯，靜靜的安放其中，遠處一縷陽光照入房間，才是看到，那陽光照耀之處竟是一露天陽亭，陽亭之中，橫桌之上一把瑤琴輕輕擺放其中，屋外便是那層層的花朵圍繞，美麗而幽饒，屋中中央有一方桌，方桌之上似有一棋盤，遠處卻是觀之不到，再轉身望去，本是木屋為壁，竟已被層層畫卷所鋪滿，清凈淡雅之中透着點絲絲安寧。

似是在回味，似是在享受，坤天仇似是已沉浸而入，體會其中百味而不覺，而就在此時，卻是被一嬌笑之聲而打斷，只聽到“好了，不要再沉浸了，這裏便是文比之堂，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有點相信柳前輩的話了，你的修養倒真的很好。”

坤天仇長出口氣，淡淡一笑，道“這種感覺，真的闊別已久了，好懷念啊。”

紫馨鸞深深的看了一眼坤天仇，眉角一閃，道“你既然看到了，那麼也應該知道，這‘聞香閣’的文比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也不是人人所想的只比‘琴棋書畫’四種。”

紫馨鸞定了定神繼續說道“而是，‘聞香閣’所傳承考驗的‘人生八雅’。”

“人生八雅？”坤天仇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是哪八雅，但求一聽！”

而就在此時，柳夜鶯插嘴道“這我可聽到珍姨說過哦。”

紫馨鸞寵溺的看了看柳夜鶯，道“既然如此，就讓夜鶯妹妹與你說知吧，我一旁聽就是了。”

“這樣可以嗎？”柳夜鶯詢問道。

“就知道你要幫坤天仇的，沒事，你說便是了，夜鶯妹妹。”紫馨鸞一縷笑意閃現於表。

柳夜鶯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定神說道“天仇，這個所謂的‘人生八雅’被‘聞香閣’分別稱為琴、棋、書、畫、詩、酒、茶、花，此為‘人生八雅’。”

“對，卻是如此，也就說這文比，你就要過此八樣，這是‘聞香閣’自創立以來的規矩。”紫馨鸞此時適時的說道。

坤天仇聽到，向前兩步，望着房屋四處，深深的道“看來這個房屋也就是文比的試題了，我說的可對。”

後面的紫馨鸞聽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裏的一切都可以作為文比的試題，而你所做的就是你認為自己該做些什麼，皆可作，你的作為將成為這文比通過與否的見證，那麼接下來，就由你自己來做這些，無人可以幫助與你了。”

坤天仇笑了笑，看了看柳夜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便看一看這文比的含量意義了。”

坤天仇說著，靜靜的走至露天陽亭之上，觀看那橫桌之上的一把瑤琴，思索片刻，才是說道“既然這‘人生八雅’以琴為先，那麼自然要先琴而答，我不會撫琴，但卻常常聽琴，雖是不甚懂得，卻也略知一二。”

說罷，坤天仇低頭，靜靜的觀望桌中瑤琴，低聲而道“此琴我曾在柳前輩所做畫中見過，琴名為‘獨幽’，琴面黑紅相間漆，梅花斷紋與蛇腹，斷紋交織，背面牛毛斷紋，龍池上方刻‘獨幽’，故名為‘獨幽’。”

“②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划然變軒昂，勇士赴敵場。浮雲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嗟余有兩耳，未省聽絲篁。自聞穎師彈，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濕衣淚滂滂。穎師爾誠能，無以冰炭置我腸！”

坤天仇吟誦以至，道“這首《聽穎師彈琴》，柳前輩常常朗誦，或許柳前輩所期盼的正是想要如同那詩人所寫的親臨而聽吧，那穎師高明的琴技而沒有聽到，柳前輩無不感到遺憾吧，‘獨幽’‘獨幽’，一曲憂寒迷人醉，妄自獨傷切思憶，幽幽一語卿何去，念君遙月夢郎歸。

念至此，坤天仇輕輕抬頭，凝望着紫馨鸞道“這首《念郎歸》，我便為這‘獨幽’而作，也是為我自己而作，‘獨幽’的意境我體會到了，雖不會撫琴，但亦醒之，不枉矣。”

紫馨鸞幽幽而語“《念郎歸》嗎？意境或許你真的體會到了，卻是厲害，那麼下面你又該做些什麼呢，我倒是有所期待。”

“琴后，自然是棋，我卻要看看這棋，又會有何題意？”說罷，坤天仇獨自走到那房屋中央，大方桌上，棋盤擺於桌上，定睛一看，只見那棋盤之上放入一子，在天元之上，僅僅一粒白子孤零零的擺設其上。

坤天仇皺眉，詫異道“這圍棋棋盤之上，竟只落一子，是為何意？我還以為，倒是設一棋局來考驗於我，看來，我把它想的太過簡單了，我且思慮思慮。”

坤天仇說罷，閉眼冥想似是思其意，而聽到此話的紫馨鸞淡淡微笑之中閃過一絲驚訝，輕輕側首，對着柳夜鶯道“夜鶯妹妹，你這個天仇，可是不簡單啊。”

柳夜鶯聽到欣然一笑，自豪道“那是當然，天仇，他可聰明了，只不過他從來不去表現而已，那認真思索皺眉的時候，那樣的神態可真的令我陶醉呢，馨鸞姐姐你看，就是現在，天仇的樣子。”

紫馨鸞順着柳夜鶯伸出的手指望去，所看那不遠處，低低沉眉，眉頭深鎖，那閉目全神貫注的表情不由的令人心神一盪，一縷緋紅顯於臉頰之上，忽的發覺，猛然一驚，默默而念“隨心而動，動而心思，思靜源於空，空為緣，香心沐於芸，願靜，相忘。”

默念至此，紫馨鸞心中異樣，自語而道“我竟然着了迷，破我心房，真是怪哉，難道他對於我真的有這麼大的誘惑嗎？這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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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摘錄《人生八雅》

②摘錄《聽穎師彈琴》韓愈

以上有標記的均為摘錄內容，沒有註解的詩詞，則是本人自創，請予以區分，以後就不再多說此問題了。